言鵲在和傅氏河聊天,偶爾洪弧會提出個問題,而傅氏河會回答她。然後安枝是最招人憐愛的,很乖巧地在聽他們說話。
這一邊是晏飲、葉泾渭和顏諾。顏諾十足的經驗不足:無論在聊天技巧上,還是在交往男女朋友上。
通過了短暫的聊天,晏飲很快知道了葉泾渭的喜好和厭惡,比如愛吃甜食,偏好水果汽水等等。他在挑禮物上可以多留意下。
因為晏飲在烤着土豆,葉泾渭把所有該洗的、不該洗的東西都清洗好了放進了幹淨的盤子裏,他正在發呆的側着身的時候——
看見了和言鵲在聊天的傅氏河的背影。
誰都能和言鵲聊起來,但她更有目的性,多是與他、晏飲和傅氏河聊天。
傅氏河偶爾應付着言鵲的話,言鵲的話聲,使得一直跟在她旁邊的安枝幾次笑。
葉泾渭看着那個人的身段,衣服套在了那個人的身上,目光落在了傅氏河的腰肢上。他頭發很黑,稍落在了略白的脖頸上。
和言鵲交談時不冷不淡,也不熱情,仿佛沒有什麽東西足使得他能多傾注一眼的。
葉泾渭想象着,那個人,黑色的頭發,濃黑的眼睛,将他無情地按在了床板上,伸手掐住了他的頭發。
将他的脖子揚起,迫使他回吻他,無數涎絲從自己的珠紅色嘴裏滑落,落在了下巴上。
傅氏河的眼睛從來都是深黑色的,沒有情感的。甚至在他身後曹動間,看着他嘴裏發出了抑制的沉悶聲響,眼底轉瞬即逝一絲不屑。是他淡漠的開口:
“不許叫出聲。”
葉泾渭正在對着傅氏河的背影發呆中,他想象畫面中的人物正巧轉過身來——
傅氏河轉頭,看見了葉泾渭,看見他稍有出神的視線,正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他剛才看了自己多久。
那張臉。唇紅齒白,美豔異常。
就像是他小時候跟随父親傅耳拍攝的場景,看過在水面上浮動栀子花白般。
傅氏河以為他要失神多久,沒想到很快的,葉泾渭對自己溫爾一笑。
非常的淡然,甚至是,榮辱不受驚。傅氏河沒有再多看他,很快拿了餐盤就轉過身去。
葉泾渭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想象着傅氏河是會用怎樣的手段來制造一出情·事。沒有意想到對方居然撞見了自己偷看他。
吃飯的時候,氣氛十足的融洽。紅酒鴨子,香煎牛排,牛油果沙拉,蛤蜊煎蛋,西芹牛肉湯等等,菜式十分豐富。
由于下廚的都是會烹饪的,沒有差到哪裏去。吃飯的時候,晏飲是餐桌上的話題主導者,言鵲是最積極的一個人。
洪弧和顏諾時不時會有贊同的話語出來。洪弧更具有個人魅力,言談舉止很有修養,被告知是出生名校,許多人對她刮目了。
葉泾渭是脾氣最溫和的那個,回話也是最适應的,讓每個人感覺到舒服。所以餐桌上幾乎每個人都有把目光流連在他的身上。
或是制造出來的不經意一瞥。或者想聽他回複時故意地長久注視他。
葉泾渭吟吟笑意,對每個人的應對都很關照。但是他更想在心裏面說出的那一句是,我很想上你。
晚飯結束後,葉泾渭和洪弧在清洗餐具。是顏值最高的兩個人。
晏飲在桌子上吃着水果,其實是在看某個洗碗中的人。而同樣在吃着水果拼盤,說是沒有吃飽的言鵲。
“他們有點小般配。”言鵲試探性的話語又來了。
晏飲挑了一下眉毛,他很少這麽直接:“不覺得。”
葉泾渭洗完碗了,過來吃了一會兒水果,果然晏飲和言鵲給他留了他最喜歡吃的猕猴桃和葡萄,只要是甜齁的東西,葉泾渭都很喜歡。
陸續地吃完了飯後甜點水果的嘉賓們,大部分都去了三樓的飯廳玩桌游。
葉泾渭選擇上樓先行洗澡。他已經把行李放在了房間裏,他和傅氏河一間卧室。在選擇房間上,男藝人們以一個射飛镖的比賽的方式來競選房間。後來……傅氏河飛镖技藝一枝獨秀,贏了游戲房間。
他們的房間不算太大,只有三四十平方米,配備着獨立衛浴。一面向着西邊的窗,窗的正對面是兩張靠着牆,相對平行而放的床。游戲機桌就在西邊的窗前,看上去令人心情十分愉悅。
床鋪的被套是幹淨的灰色,裝橫是灰白調子,房間裏有幾個空置的牆上書架,兩個衣櫃,以及地上棕灰色的毛毯外,沒有了其他的擺置。
男藝人的行李箱打開地擺落在地上,傅氏河比起他要好一些,兩三個行李箱都是整齊地合起來,露出的一角看出來衣服疊得相當的齊整。
葉泾渭揣測着對方有潔癖。他本來以為卧室裏沒有人,走進來,發現衛浴間裏有人正在裏面。水聲嘩啦,隔着房門的玻璃看去,裏面正蒸汽騰騰。
看見傅氏河床上擺落的衣服,葉泾渭知道了對方正在洗澡。
錄制了快一天,加上飯後過飽,惹得葉泾渭倦意有些。他向後仰倒去,仰躺在了自己舒适的床。床并不大,翻個身就沒有位置了。
葉泾渭看着裏面正在沖洗的人,眼睛稍微定格住,就聽見裏面的水流聲驟然小了下來,一個聲音從裏面傳出:
“葉泾渭?”
由于隔着洗浴室的門,葉泾渭只能聽見較小的聲音。正“嗯”了一句,坐起來,對方把洗浴室的門打開了半扇。
“幫我拿條浴巾,就在床上。”
葉泾渭站起來,去到隔壁的床鋪上找起了浴巾,連浴巾也疊得整整齊齊,方塊狀。他拿起了浴巾,走到了洗浴室的門口。
“是這條……”他還沒有說完,對方把門打開了,一張略有水珠的臉,黑色的頭發挂落在臉上。整個身體是裸着的,下半身腿腳十足的修挺,周圍雲繞霧蒸的,連那個東西藏在了青須中,像是一條卧着的龍。
體态十分的可觀,這種狀态下,如果想象充血後……傅氏河接過了他拿着的浴巾,把門合上。
傅氏河洗完澡走出來的時候,葉泾渭還在床上半躺着,腿輕輕地挂在了床沿下,“你洗吧。”對葉泾渭的說。
葉泾渭稍微地動了一動身體,轉頭看見了傅氏河裸着上半身,下面穿上了一條休閑的卡其色褲子,上身很快地也套上了一件T恤。
傅氏河離開後,葉泾渭依舊仰躺在床上,他閉上眼,對方的那個猶如碩果般,挂在了樹幹上。如果他扯動着自己的頭顱,強迫自己吞下,會是什麽樣……
葉泾渭洗澡洗得很慢,熱氣騰騰的水澆落在他的皮膚上,他很快,面容上就升起了一層薄薄的紅氣。熱水不停地澆淋在自己的頭發、臉以及肩背上。
他不斷地閉眼,緩許後,再次睜開眼睛,看着被霧氣埋在了一片水蒸氣的盥洗池上的鏡子。
葉泾渭已經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對一個獵物處處設下陷阱,腦子裏想着如何去捕獲對方。對于他來說,只要是被他喜歡上的,最後一定會得到手,無論是用什麽手段。盡管對方起初、或是後來怎樣的對他冷漠,或者是讨厭他。
這頭獵物,看來,是要花費了他好一點時間。
最後下樓的是葉泾渭。大家在三樓的飯廳桌上玩起了桌游游戲。葉泾渭的頭發沒有被完全的吹幹,是濕的。顯得他的烏發如黑玉般。
大家早已經坐好了,唯獨晏飲旁邊還有一個空座位,葉泾渭過去坐好,對面坐着的正是傅氏河。
安枝笑地問他們:“怎麽只有你們倆洗了澡?”
葉泾渭的臉皮顯然是十分的薄,在熱水的沖洗下,被激起了一層淡淡薄薄的紅暈。讓人有種錯覺,像是事欲散去後的昳麗。
說的是傅氏河和葉泾渭。
傅氏河淡淡地說,“洗了澡舒服點。”葉泾渭笑一笑地點點頭,像是自己的理由也是這個。
于是桌游開始。葉泾渭抽中了一張富翁翻倍的技能牌,他沒有果斷地先用出去,而是選擇與人叫喚,和晏飲合作。
很多人其實都不怎麽會玩這個《國王之城》的桌游,這裏面只有晏飲和顏諾對桌游較為的熟悉些。
洪弧智商很高,只需要講解了游戲的玩法,通過自己摸索下,很快就很暢通地玩下了一局游戲。洪弧雖然外表看似有些小高冷,但是還是十分耐心和溫柔地教導不太會玩的安枝和言鵲。
言鵲雖然沒有洪弧玩得好,但很快也熟練起來。傅氏河也是一點即通的人,基本可以掌握游戲的玩法。
在桌面上,大家都很明顯表現出了對游戲的熟悉的自信、或者難以應對的狀況。而只有葉泾渭在扮豬吃老虎,好牌也笑笑,爛牌也很懊惱的笑笑。大家猜測他摸的牌都很一般。
結果連節目組都想不到,最後居然是葉泾渭第一名贏得了游戲,第二名則是高智商的晏飲。
顏諾雖然是桌游的發燒友,由于可能牌面不好,或是在故意地放水,成為了和安枝、言鵲一起淘汰出局的落敗者,最後是傅氏河和洪弧角逐第三名。
“你要我幫你嗎?”
葉泾渭這邊對傅氏河說道。他聲量不大,由于顏諾有想幫洪弧贏下比賽的想法,正跟洪弧說着怎麽才能贏的方法。他們引去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葉泾渭想着,像是傅氏河這種脾性的人,要怎麽樣做才能讓傅接受他的幫忙呢。傅要是不說話,下一句自己應該怎麽說。
葉泾渭想好了,對方要是不說話,他下一句是:可以讓我幫助你嗎。如果是拒絕他,葉就會說…
傅氏河擡起了漆黑的眼眸,他手指按在了深色牌的背面上,稍打量了葉泾渭。
“嗯,怎麽才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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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泾渭:讀者爸爸,我好喜歡他。(指着傅氏河)
傅氏河:有我喜歡你那樣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