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太子不知道赫挽舟拿我當狗一般看待麽?”
“他卻不知道夜朗帝國早已奉血符宮為聖教,我現在就是血符宮的記名弟子,第四聖子的忠實追随者!”
此人正是梭船被偷襲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夜朗帝國太子葉天翔。
他竟以成為血符宮小小的記名弟子、第四聖子的追随者為榮!
“血符宮日月同輝,千種萬截一統天元!”
葉天翔竟嚎起口號來,随後得意洋洋地看着白頂天:“告訴你們,從上船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在幫泣血魔君監視着你們的行蹤。”
“姓陽的,你剛才不是很嚣張麽?聖師的關門弟子又怎麽樣,我說過要将你抽筋扒皮點天燈,腦袋拿來當球踢,本太子說到做到!”
葉天翔想到在船上所受的窩囊氣,現在必須十倍八倍地還回去。
最後奸邪地看着白心淩,往地上啐了一口,猙獰地說道:“賤女人,在船上是若從了我,說不定還能饒你一命,你居然敢反抗本太子,一會要讓你好看,就算鐵做的也要揉成泥爛泥巴。”
“哈哈哈哈……”
葉天翔對血無痕命令道:“泣血魔君,将這個聖師的聖學皮扒了,腦袋切下來給我當球踢。”
“這個臭女人是我的,将她拿下,一會本太子要就地正法玩個夠本。”
“其餘的人全都殺了,本太子一定會向第四聖子給你們美言幾句!”
葉天翔竟反過來名令起血無痕。
血無痕忽然劇烈地咳了起來,越咳越痛苦,仿如要把肺都咳出來,最後喝出一口血才感無比舒暢,露出一絲變态笑容,下令道:“上,女的留下給我,男的全部殺掉,人頭拿回去領賞,身體扔進藥爐煉丹。”
“一個聖院一年級學生的人頭一顆血符丹,二年級學生人頭四顆血符丹,兄弟們,上!”
“以前聖院以我們為歷練的獵物,現在角色反轉,我們是獵人,殺!”
血符宮的弟子頓時怒紅雙眼,向獵物圍殺上去。
突然‘轟’的一聲悶響,白頂天将一顆拳頭般大的紅色丸子轟落在地上,爆發出巨大的沖擊波,将他周圍的人全都震飛出去。
其中那兩位皇家待衛被震飛向血無痕。
其餘白家弟子被震飛向周圍的血符宮弟子。
“兩位前輩,諸位白家弟子,為我撐久點!明年今日 ,定給你們燒多點紙錢。”
紅色丸子原地炸開後,升起一朵巨大的紅色蘑菇雲。
那兩位皇家侍衛已經震飛到血無痕面前。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這兩個皇家侍衛絕望地怒吼道:“白頂天,你這個白眼狼,我們死也要詛咒你不得好死!”
兩人眼音剛落,血無痕身邊四位魔侍動了,眉心間浮現出一道人形符文——血屍真符。
這四位魔侍頓時幻化成四頭恐怖血屍,将震飛上來的兩人圍在中間,不出五個回合就将這兩位實力達到六層符師之境的皇家待衛活活撕成碎片。
同時響起一片慘叫聲,白家弟子人單力簿,不出半分鐘就被屠殺過半!
這支小隊出來三十多人,除了白頂天使龌龊手段逃掉,全都被他坑了,拿來當掩護逃跑的擋盾牌。
那顆紅色丸子叫霹靂紅丸,是一種能爆發出強大沖擊波及紅色氣霧的特殊符器,本來是保命逃跑時才用的,白頂天的用法卻更為陰險!
連那兩位實力達到六層符師級別的皇家高手都猝不及防,卻有一個人穩如泰山——陽左丘!
陽左丘身懷龍符,重若泰山,區區霹靂紅丸的沖擊波對他跟本不起作用。
趁着紅霧彌漫、現場混亂之時,無數根紫色王藤從地上破土而出。
魔宮弟子在殘殺着聖院學生,紫色王藤也同時瘋狂地殘殺着魔宮弟子。
論殺人速度誰比誰快!
混亂之中,葉天翔驚恐道:“救駕,泣血魔君,快來救駕!”
這位夜郎帝國的太子平時不學無術,現在還以為自己地位高高在上,仍舊以命令的口吻撕吼着。
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王藤狠狠紮過來,啪的一聲,将他的人頭活活打斷,滾落在血霧中某個人腳下。
陽左丘低頭看了這只腦袋一眼,不屑地說:“區區夜郎帝國太子,在天元皇朝的地頭上,只是一只蝼蟻而已,你卻不自知!”
“在我的腳下,你更細如微塵,竟然如此狂妄,敢打我表姐的主意,弱小而不自知才是世上最可憐的人!”
“留你在世上只會浪費空氣!”
“真是悲衰!”
陽左丘一腳踩在葉添翔的腦袋上,瞬間爆發出恐怖的電壓,電光爆發時将其電擊成焦灰。
與此同時,幾十道紫藤從地上長出,編織成一只巨大的手掌将陽左丘、白心淩兩人握在手心中,随後鑽回地下消失不見,護着他們兩人地遁而去。
血霧散去,地下一片狼藉,白家弟子的屍體橫七豎八躺着,絕有二十多具。
而血符宮的弟子幾乎死絕,而且都是死無全屍。
這片如同修羅道場般的山谷只剩下血無痕及四位魔侍!
看着滿地血符宮弟子破碎的屍體,血無痕非但不怒,反而露出更加殘忍的嗜血笑意,随後轉過身看向遠山,向那位藏在血霧中的人低頭認罪:“第四聖子,屬下失職,讓位聖院學生救走了一些人。”
“聽說此人是聖師破例收的親傳弟子。”
迷霧中的人沉默了一會後,聲音冷酷地說道:“有功必賞,有罪必懲,從這一刻起,你不再位列八大魔君。”
“你什麽時候将他的腦袋拿到我面前,就什麽時候功贖罪,光複原職!”
話音剛落,血無痕留在四位魔侍身上的魂印被強行抹去,失去魂印即如主人身死,四位魔侍頓時在太陽底下化作一堆爛肉。
沒有了魔侍跟随,就代表他已被降職,地位只比普通弟子高一些,卻掉出核心弟子之列。
遠山中那道霧團消失了,第四聖子如同沒來過這裏。
……
十幾萬裏之外,某片深山老陽中,白頂天終于無力地倒在一棵大樹底下。
“安全了,本少終于安全了,你們這些卑賤的弟子,生在陽家唯一的作用就是給我們這些嫡系弟子賣命的。”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犧牲你們幾十條狗命掩護我逃出生天,你們三生有幸,死得奇所。”
“還有陽家那個野小子,這回你是真的遇上魔道餘孽英勇就議,怪不得我了!”
“無論是誰除掉你的,四皇子要的是結果,這個大功勞一樣會算在本少頭上!”
白頂天正得意着,一把聲音從樹上傳來:出賣自家兄弟性命換回你一狗命回去領賞享福,真是辛苦你了。
白頂天躺在樹下,驚恐地望着樹上,語不成聲地驚呼道:“陽陽陽左丘,你,你怎麽會沒死!”
“你都沒死,我怎麽舍得死!”
陽左丘冷冷一笑,說:“不但我沒死,你還有些兄弟也沒有死,被我一同救出來了。”
周圍的樹上出現七八道熟悉的身影。
白心淩站在陽左丘身旁,其餘幾顆樹上站着的是白家幸存的弟子。
“哼,恩人,這種畜牲不配當我們的兄弟!”
“白頂天,平時虧我們拿你當兄弟,沒想到你卻拿我們當擋剪牌,視如狗一樣賤!”
白家弟子紛紛怒不可歇。
随後有白家弟子将白頂天此前要半路害陽左丘的陰謀鬼計爆了出來。
白頂天知道自己現在已是山窮水盡,連忙為自己開脫:“陽左丘表弟,你別聽他們血口噴人,明明是他們與四皇子勾結在一起,現在想借你的手殺人滅口!”
白頂天還想解釋什麽,試圖分散陽左丘的注意力,準備再制造機會逃走,手裏已暗地裏摸出一顆紅色丸子。
又是霹靂紅丸。
就在此時,十幾道紫色王藤破土而出,将白頂天的手腳身體死死纏住,尖銳的鈎子鈎進他的皮肉裏,快速地注入大量神經毒素,讓其半點力氣使不上來。
白頂天終于感到絕望了:陽左丘表弟,聽我說,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親,我絕對不會害你的……
陽左丘身影一閃,來到白頂天身旁,無比霸道的氣勢将其鎮壓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搖了搖手指,說:“再解釋就是在污辱我的智商,狗改永遠不了吃屎。”
“告訴你一件事,我從來就沒有相信過你!”
“從上船的那一刻起,我就注視着你的一舉一動,包括你們走進秘室商議如何半路害我,我都聽得一清二楚。”
随後陽左丘冷冷一笑:“別忘了我是誰,我是那個一口氣連破聖塔天榜五十項記錄的男人!”
“若連破解屏音符陣的能力都沒有,這五十層聖塔就算白闖了!”
若沒有那五十層聖塔的挑戰訓練,陽左丘可能沒這個自信。但是現在,秘室那個屏蔽窺神竊聽的符陣在陽左丘眼裏,簡直就是垃圾!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要害你,為何還要加入我的小隊,跟着一起來!”白頂天不甘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