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泾渭看到忙于應酬分不出身的影帝、晏歌手, 以及好幾個忙碌小型酒局的人影。心中暗喜一句, 廣撒網是時候收網了。
于是便對着眼前那名膚白唇紅的青年道:“我覺得這裏面好熱, 要不要出去走走?”
如果是多年的風月情場的老手,一聽這話就知道, 乖乖,又要來一次漁夫和漁船之間的親密交流碰撞。
顏諾說聽不懂,不奇怪, 如果說他聽得懂, 還甘心跟葉泾渭出去,那麽說明這個漁場管理者是擁有很高的人氣。
說這話的時候,手指輕輕地勾動了一下顏諾的尾指。
化作是任何一個人,只要他一時試穿不了葉交際花的套路,都難以躲開這個甜蜜陷阱。
顏諾點點頭, “好, 我們去哪兒,”
去哪兒, 當然是去哥哥我的床上。葉泾渭的笑容中,潛意識地在心裏說出了這番話。
趁着昏暗光線, 以及吵嚷的搖骰K歌中, 在這兒之前, 攝像師已經回去了不少, 看來沒有拍到他們想要的題材;葉泾渭和顏諾走出了K房。
喜悅來得如此快速, 叫葉泾渭不禁潸然淚落:擺開哪幾條在綜藝上要撕瘋的小船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情。他居然做到了。
葉泾渭第一件事情, 就是拉顏諾去開房。
他腦海裏已經想好了十幾種姿勢, 他想正面剛長得精致的顏諾,最好可以用情·趣的皮帶,綁住青年纖白的脖頸和腳踝。
最好可以,用嘴巴堵住青年的肆意的、和夾雜着哭泣的銀叫。
而顏諾此時乖巧地任他牽着,跟着他身旁。
葉泾渭已經熟稔地走出這包廂的走廊,再乘坐電梯就能下到樓下,擡眼就可見這邊随處的酒店。随便找一家,便能實現今日最有價值的事情。
那群小船,還不知情他們已經溜出來了。葉泾渭不僅愈發自信起來,還是經驗(臉皮)使得他老道,且臨陣不亂,從容地駕船離開。
“泾泾,我們去哪兒?”
葉泾渭聽到這句問話時,不僅露出了笑容,“當然是去一個能讓我們都休息充足的地方。”
他要捧起青年柔軟黑發的腦袋,用那最沉穩、最放蕩不堪的言語,流淌在那個人發紅發燙的耳邊。
伸手,撫摸一把青年已經癡滞的、令他一見就歡喜不得了的這張臉,狠狠地,掀起青年的後頸,上,用言語侮辱,下,撞擊搗動。看青年臉色的曼妙變化。
“蒸桑拿?”顏諾回答。
葉泾渭笑,想在顏諾耳邊輕輕說上一句銀擋的話。話将要出口:我想成為你床上的主人。
結果,一只手輕輕拍在他後肩上,一個熟悉的,帶了些許冷聲冷調的聲音,“去哪兒?”
葉泾渭回過頭來,當他看到了來人,他的計劃泡湯了。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看見他們出了包廂,就婉絕了和李哥交談,起身跟了出來。一路上,雖然走廊依舊光線昏沉,他看着兩個人緊密地,那兩只手像是若隐若現地在牽動着。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葉泾渭一下子松開了顏諾的手。
顏諾在旁邊轉頭看向了一時心虛的葉泾渭。
葉泾渭期期艾艾:‘“我,看見顏諾困了,想帶他回去休息而已,”這話想說得自信,卻是在傅氏河面前顯得有氣無力的,萬分的做賊心虛。
“是嗎,帶上我,”傅氏河說道。
于是顏諾他們上哪兒,傅氏河就跟到哪兒去。
葉泾渭不得不兜轉了好幾圈,顏諾在前面的商店裏買東西,葉泾渭在街上想東西的時候,被按在了牆面上,擡頭,一張臉靠近,是冷淡得、卻是完全繼承他母親的冷豔,稍帶了些許別樣的神色在裏面。
“你想和顏諾幹什麽?”
來自一條察覺到什麽的小船問話。
漁船管理者回答:“沒,外面冷,我們,回去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尤其是在那張臉的壓迫的美貌窒息感中。
“是嗎,拉別人的手幹什麽呢?”
這一句叫得葉泾渭平地驚雷,一下子愣怔在原地,對方盯着他臉上的變化,突然又道一句,“剛才節目上是不是影帝沒把你撩夠了?”
葉泾渭慌張了,對方與他同樣身高,卻像是此時比他還要高出好多,站在道德制高點下,居高臨下審判他一樣。
“傅、傅傅,”叫成了疊詞,“我,我只,只喜歡你一個人……”慌張得話都說不清楚,尤其是在那樣一雙冷魂冰魄的眼睛看下來,叫得葉泾渭發毛。
先用鬼話來穩定其中一條要翻的小船的情緒。
這時候,顏諾買完了東西,從便利商店出來,一眼看到了兩個人在牆邊的動作,過去時,葉泾渭被松開了,傅氏河當着顏諾的面,摸了一下葉泾渭被風吹得有些涼的臉頰。
“回去吧,都冷了,”
這個話淡淡的,比起方才的冷言冷語,都要顯得溫柔多了,叫顏諾聽了,醋上澆檸檬汁,立馬轉頭,眼神落在了唯諾的葉泾渭的身上。
葉泾渭連忙別開了兩個人焦灼的視線,“我忘記有東西落在包廂裏了,”都是借口。
傅氏河當然知道他說的只是下臺階的話。
顏諾不明不白,為什麽帶他出來了,中途又要回去。
三個人走在了某地的夜裏十點的街上,氣氛古怪。
兜轉了一番,葉泾渭他們還是回到了包廂裏。
包廂裏依舊是在唱歌,喝酒。不一樣的是,他回來的時候,有幾雙眼睛落在了他身上,不出意料,全是他小船的目光。
葉泾渭掩耳盜鈴避開了這些目光,回到了自己的沙發卡座上,然後看到慢慢走來的顏諾,五彩射光燈下,顏諾原本還依舊蒙蒙楚楚的臉,此時變化了一些。
葉泾渭以為自己看錯,顏諾坐落在自己身旁,一聲不出,一張側臉,在葉泾渭看來,與方才完全不同。
葉泾渭以為顏諾失落了,于是拿話去逗他,“諾諾,你有什麽拿手的歌……”正說着話,顏諾擡起了一張臉,那張臉與剛才十足的少年感不同的是,此時是帶上了稍許怒氣,怨毒,以及不滿的神情。
葉泾渭莫名想到了“黑化”這一詞。心神為之一抖。
立馬說道:“諾諾,你,你不要不高興,等會兒,大家都走的時候,我跟你單獨一個人出去玩,成嗎?”
哄着他,顏諾的臉色方才好轉了一些。
一張氣壓低沉的臉,又轉為了少年傷心的模樣。叫得花心大蘿蔔的葉泾渭我見猶憐不止。如果他能化身十個人,一定要好好愛寵了顏諾。
歌依舊在耳邊,搖骰的影在眼前。像是無止無休的。
顏諾不行了,然後低聲攔住葉泾渭的肩頭旁,用極為小聲的語氣,不知道是在低啜,還是在央求。
埋頭,“你在折磨我,泾泾。”
試問一個男人聽到這些話還不立馬心軟成了橡皮泥。葉泾渭這種渣男一聽了,立馬是叫他肝腸寸斷,恨不得一晚上七次了顏諾。
在他不知不覺中,似乎身體發生了一些反應,石更來得如此之快。葉泾渭此時只想好好找個地方推倒顏諾,讓他發洩對顏諾的滔滔不絕的愛意。
葉泾渭心中的小九九又開始亂動了,他想趁着很暗的燈光下,去牽住顏諾的手,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一個冰冷的液體,潑落在了自己幹燥的身上。
一只手很快地撞進來,胡亂地摸索在自己的身上,甚至,碰到了不該碰的、挺石更的地方。
葉泾渭渾身一僵,聽到那個人在他身上吐息:“對不起,葉老師帶了衣服的吧?……”
這個聲音,不得不叫葉泾渭擡頭,一張沒有半點慚愧意,而意思非常赤·果·果的、冷淡的、不滿的,還帶着一絲攪局的感的臉。
傅氏河擦着他腹和褲上的酒水,順着,把他按在了包廂卡座上,壓低聲音,“你不跟我出去,後果自負。”
葉泾渭晃神間,又聽到傅氏河聲音響在周圍,“對不起,我帶你去換件衣服吧,”說着将他連拉半摟地拽起來了。
葉泾渭被帶得站起來,腦袋充盈了問號時,傅氏河的臉貼在他耳邊,像是有意,或是無意的,唇瓣擦過了他的臉頰附近,葉泾渭一陣面紅耳赤的發燙。
“你這麽容易臉紅,是專門到了床上給我看的嗎?”
葉泾渭下意識看過去,那是一張有些被暗紅挑起來的冷若霜河的臉。
???
他的小船說起騷話來有些好聽,葉泾渭心神晃動,不由下意識看去影帝,影帝一晚上視線都在他身上,唯獨今晚被幾個主持人和傅氏河特意安排的朋友纏上了,并沒有分出身來注意到他。
于是,包廂裏葉泾渭先出去,傅氏河再出去。
……
酒店。
葉泾渭深吸一口氣,終于擡起了頭來,随之,手指挑起的是他那下颌,将他擡到了極點,那雪白的頸成了一道弧線。
那個人賞析了好一陣,松開了手,壓抑了自己強烈想狠狠咬上去的沖動。
一摞資料扔在了雪白的地上,“你還是影帝的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