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誰敢動我

每一秒,紫色勾藤都在絞動着數千米範圍內的空氣、不停地切割着空間。

無數根蔓藤時而亂飛鳳舞,時而狂蛇亂舞。

頓悟之境中,不知過去多久,随着無數蔓藤舞動,陽左丘終于悟出第一招武技,頓悟空間裏響起一聲暴喝:第一式,龍飛鳳舞!

聖壇上空,無數蔓藤化作一龍一鳳在開空中龍鳳共舞。

剎那間龍嘯鳳鳴,其威力強大得很,龍鳳合擊将遠處一座山頭轟平了。

“第二式,狂蛇亂舞!”

陽左丘身上的無數蔓藤在天空中狂舞着,這是一招群殺大招,即便來一群九層符士之境的符武士,也要被秒成渣渣。

誰說血馀王藤只能拿來控場?此時也可以用來秒人!

接着……

“第三式,狂魔亂舞!”

“第四式,鳳舞天下!”

“第五式,亂舞春秋!”

陽左丘所開發的武技,一招比一招神秒,一牛比一招強悍。

“第六式,舞動乾坤!”

“第七式,舞法無天!”

這一招威力無視任何格擋,能從任何刁鑽角度殺人于防不勝防間。

他上一世是超然于極樂之域之上的最強武道宗師,武道的悟性超絕所有人,雖不說史上第一,卻也達到了登峰造極。

前面已開發出八招血馀王藤真符的武技,每一招各有千秋,各有神威,在不同的對敵環境下可發揮出極致效果。

“八招還欠缺一點,九才是變華極致!”

“最後一招該如何開發呢?”

頓悟之境裏,代表着智慧的七彩靈霧在快速交錯運轉着,如同每一個大腦細胞元在交換着大腦信息。

不知過了多久,頓悟之境裏靈光乍閃,陽左丘瞬間抓住靈感,爆喝一聲:“第九式,神舞九天!”

聖壇之上,陽左丘化身太古神王,在天地間舞動着山川河流,舞動着日月層辰。

這一式的結合了前面八招的精華奧義,化作終極第九式,威力無可匹敵,同時這一招的消耗也是前面八式加起來的兩倍。

最後轟的一聲炸響,聖壇上的千米空間,空氣被全碎震碎,連一料微塵都被震滅。

聖壇周圍的山頭被抽出無數條巨大的鞭坑,即便是一層符師對上這一招,也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這還沒完!

天空中,無數根蔓藤化成神王手中的神鞭,暴怒一聲:神舞九式,天地崩滅!

只見神王落在聖壇上,手中神鞭狂舞。

轟轟轟……

周圍的山頭瞬間崩滅,最後力氣耗盡,神王幻象消失,恢複那位外表沒有多少特別之處的普通青年,最後‘啪’的一聲直直倒在聖壇上,無比疲憊地合上眼昏睡過去。

“這一套九式武技就叫作神舞九式吧,每一式有九大變化,九九八十一萬變歸一,天崩地毀!”

日暮西山,已是下午五點多,聖殿武鬥場上,所有人都盯着時間的秒針跳動,延時一天的考核期限只剩下最後一分鐘了。

那個叫陽左丘的家夥還沒有出來。

貴賓席上,赫挽舟已經按奈不住了,說道:“老師,只剩下最後一分鐘,不用等了,直接宣布考核結束吧。”

雲夢先生嗯的一聲,站在貴賓席前沿,宣布道:我宣布,入學考核……”

結束二字還沒說出來,武鬥場下的傳送符陣忽然爆發出一陣空間波動,一個睡眼朦胧的白袍青年從傳送符陣中走出來,在萬衆矚目下,打了一個呵欠,伸着懶腰,說:“不好意思,我在聖壇上不小心睡着了,差點就睡過頭遲到,幸好還差最後一分鐘。”

說到這,那個白袍青年又打了個呵欠,看向雲夢先生,說:“副院長,你繼續。”

秒鐘嘀的一聲響,入學考核最後一秒鐘時限到了,武鬥場上一片寂靜:媽批的,是只差最後一分鐘麽?你丫的,聖師已經特地給你延長一天時間了。

“我們以為你在和聖壇上的守壇BOSS大戰三百回合、生死未分,原來你跑去聖壇睡了一覺!”

觀座觀上,不少師兄姐們眼神詭異地看着陽左丘,那些同屆新生們則眼神極其不善,像看着一個怪胎。

赫挽舟的指甲已抓進龍椅的黃金扶手中,冰冷地盯着場上的陽左丘。

站在赫挽舟身後的白玉陽察言觀色,立即來到貴賓席前沿,指着陽左丘喝斥道:“哼,像你這種不将學院考核規矩放在眼裏的人,怎配成為萬符道院的學生!你已經嚴重超時候了,怎還有臉面通關!”

“你跟本沒有資格成為聖院的學生,請你滾蛋,別在這裏丢了我白家的臉。”

白玉陽當衆毫不給面子地指責陽左丘,陽左丘卻沖他搖了搖手指,不屑道:“我能否通過聖院的入學考核,不是你一個小醜之言可以決定的。”

随後又看向副院長,說:“我有沒有資格留在聖院,估計連雲夢先生也沒有資格決定,您覺得學生說的對嗎!”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好膽,這個偏遠之地來的土包子居然敢挑釁副院長,這不是能否留在聖院的問題了,而是有沒有命繼續狂妄下去。

連副院長雲夢先生都不放在眼睛,如此狂妄之徒,這小子是聖院史前第一人!

貴賓席上,白玉陽以為抓住了這個把柄,喝斥道:“陽家小野種,敢對副院長如此狂妄,你死定了!”

“還沒正式進入聖院就敢如此狂傲、目無師長,日後還不翻天!”

“逼院長,快将這種目無師長的狂傲之徒拿下,以敬效尤,不然先生威嚴何存!”

白玉陽說話音,已有幾十人離開貴賓席,沖到武鬥場上,正想拿下陽左丘。

陽左丘去冷冷一笑,說:“你們哪只眼睛看見我不将副院長放在眼裏了?我只是以事論事,家有家規,國有國法,我在期限最後一分鐘前通關有問題麽?難道副院長有權力因此剝奪我的成績麽?”

“若是以事論事就是目無師長,聖院裏還有什麽公理可言!”

他的話看上去是在講道理,其實就是在向副院長挑釁:有本事你就取消我的成績,不讓我進入聖院!

陽左丘本來不想剛進入聖院就如此高調強勢地挑戰副院長的權威,但是這位副院長在聖城外就已經看他不順眼,而且那位四皇子殿了剛開局就想殺他。

這樣的開局早已注定雙方日後沒有和平相處的餘地,若還要裝作低調友好,那不叫顧全大局屈委求全,而叫孬種!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此時武鬥場上坐着兩萬多位師兄姐,紛紛覺得陽左丘雖然狂了點,所說的話卻有理,誰規定敢後一分鐘通關就不能算作通關?

學校又有哪條規矩說學生和師長理論就是目無師長?這不擺明要欺付人麽!

觀衆席上諸位師兄姐紛紛議論着、對四皇子殿下指指點點。

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猜到:這位四皇子感受到威脅,要排除異已!

那幾十個想拿下陽左丘的人中,有十幾個是白家弟子,剩下的都是四皇子赫挽舟的護衛。

于公于私,白玉陽都不會讓陽左丘順利進入聖院的,都到這份上了,為了能讨好四皇子,他需要辦成四皇子委托的第一件事:将陽左丘踢出聖院。

白玉陽指着陽左丘怒喝道:“哼,這小畜牲已經超時遲到了,速将其拿他,廢了,然後轟出聖院,永不錄用!”

“誰敢動我試試!”

陽左丘的氣場何其大,那幾十人已有些發怵,不禁回頭看向雲夢生和四皇子,只要他們有所暗示,定立即動手。

赫挽舟作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雲夢先生則既不阻止也無所表示。

不說話就是默認。

就在此時,一把聲音響起:“師叔,聖院考核歷來公平公正,五萬年來,有無數英才為踏入聖院求學深造,以性命作誠意,踏上這麽不歸的入學考核之路。”

“陽左丘同學不過是在最後一分鐘通關而已,只要在規則之內完成入學考核,何必對那一分鐘斤斤計較呢。”

是誰在說話,竟敢暗指副院長小事,與人斤斤計較。

武鬥場上的人才發現陽左丘面前多了一個人,将四皇子的一衆待衛擋下了。

武鬥場上諸拉師兄姐認出此人是誰了,在二年級的學生輕呼道:“他不正是比我們高兩屆的師兄一眉修羅麽?聽說他現在已晉升為聖院的新晉導師了。”

“四皇子似乎不太喜歡那個來自偏遠之地的家夥,欲借雲夢先生之手将他趕出道院,一眉師兄現在橫插一杠,就不但連同四皇子、雲夢先生一起得罪麽?”

“切,你們忘了他是誰的得意學生麽?就算是雲夢先生,想治他,還得看那一位的臉色。”

觀衆席上,諸位師兄姐紛紛義論,一眉修羅雖是聖師的關門弟子,卻有不少人覺得他為了一個學藉還沒确定下來的外人,而與四皇子、副院長對着幹,實在不明智,即便聖師是他的老師。

畢竟四皇子擁有天元皇朝第二順位繼承權的皇子,一但大皇子失寵,他就是未來的皇朝大帝了。

得罪這麽一位人物,比得罪雲夢先生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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