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雲夢先生

被包裹在血馀王藤裏的白家弟子,已經有人吓出尿來了。

他們生怕動彈半點,會立即被血馀王藤撕成碎片。

倒勾刺進他們的肉裏,不斷地注入神經毒素,整個人都麻痹了,想動也動不了。

白玉陽再高傲,此時也不得不正眼去看陽左丘,他站在白玉梭船上冰冷地盯着陽左丘,咬牙切齒道:“狗雜種,你敢動白家的弟子一根寒毛試試!”

看在白興平和自家母親的面子,陽左丘不會輕易殺白家弟子,但是……也不能讓別讓辱罵自己親人還無動于衷。

忽然間,一道疾影如電,眨眼間掠到接引船上,來到白玉陽面前。

白玉陽的瞳空瞬間放大,眉間顯現出一道真符,真符威能還沒釋放出來,便聽聞‘啪’的一聲響,他被陽左丘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人被抽飛下船,就連牙齒也打飛了幾個!

白玉陽何時受過這等屈辱,正想站起來和陽左丘大打出手時,身子下冒出幾第血藤,将他的手腿牢牢纏住,只要敢動半點,絕對會被撕成幾大塊。

陽左丘站一只腳踏在船沿上,如視蝼蟻一般腑視着被打下船的白玉陽,說道:“你辱我是狗雜種,就是在辱罵我母親。”

“告訴我,辱罵家族長輩,按照白家家規該如何處理!”

“那賤人她不配……”白玉陽話到嘴邊又吐了回去,衆然他是家主的小兒子,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敢辱罵陽母,他必會受到家規重罰。

那畢竟是他的姑媽,他老子的同胞妹妹!

今天,白家的臉面已被陽左丘狠狠掃落,百萬雙眼種齊刷刷地注視着他,同時記住了他這臉和‘陽左丘’這個名字。

陽左丘并不想與白玉陽繼續糾纏,來到高慧君面前恭敬地說道:“高慧君師姐,師弟陽左丘向您報道。”

高慧君頗有興趣地打量他一眼,微笑道:“你的名字很普通,但是你的靈魂很有趣,我記住你了!”

随後她高呼道:“五千保送生已人齊,開船,接引進入萬符道院。”

“剩下的菜鳥們,開始選擇,接受入學考核,或是回頭。”

廣場上,百萬雙眼睛無比羨慕地看着接引船的那五千名保送生,心道:這些人真是幸運啊!

“拼爹真好!”

白玉梭升緩緩升空,就在此時,十裏高的城頭上出現四道身影,其中一個黑胡子垂腰的老者手執權杖,如神王下仙般站在牆頭上,腑視着下方的百萬新人。

高慧君等諸位師兄姐看見此人後,同時單膝半跪,無比恭敬地高呼道:“學生拜見雲夢先生!”

雲夢先生,誰?

大部新人都不認識雲夢先生,卻有小部分人聽說過這個名號,不禁驚呼道:“雲夢先生不正是萬符道院的副院長麽!”

聽說這位老者是萬符道院的副院長,百萬新人同時單膝脆地相迎。

不,還有三個人沒有跪迎:東龍神教來人、大周朝的儲君姬子發,還有陽左丘!

白玉陽立即抓住這個機會,沖着陽左丘怒吼道:“小畜牲,見了聖院副院長還不跪迎,你這是對雲夢先生的大不敬。”

副院長站在城頭上腑視着下方諸人,東龍神教及大周儲君沒跪,可以理解。

東龍神教歷來不尊聖院,姬子發又是大周儲君。

至于那個相貌極其普通的白袍青年,他是什麽來路?

雲夢目光閃過一些陰郁。

高慧君覺感要出事了,立即擰回頭,向陽左丘低聲提醒道:“師弟,還不禮迎。”

豈料陽左丘傲然而立,仰頭迎視雲夢先生,說道:“雲夢先生,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父母,先生非天,變非我父母,請允許我以簡禮恭迎。”

“禮不在跪,有心則誠,想必先生不會與小子計較這些。”

陽左丘一句話将其餘人暗喻成了跪奴,也在暗示這位副院長,有心禮迎何須強迫別人跪?這是聖賢之師該有的德行麽?

此言一出,衆人心頭一頓:好狂妄的小子,竟然對萬符道院的逼院長說這種話,以後還想不想在聖院裏混下去?

不少人都覺得陽左丘這麽嚣張,要完蛋了。

就在此時,副院長身旁一位身材魁梧的白發青年對副院長恭敬地說道:“雲夢先生,這位新生只是骨子孤傲而已,他并非不敬,請先生熄怒。”

下方的人愣了一下,此人是誰,為何會替一個無名小輩說話,不怕得罪副院長麽?

随後便有人認出這位白發青年是誰。

此人最具特點的就是白發和眉毛。

他的眉毛有多特別?別人眉心是沒有毛的,他的眉心卻長着眉毛,将雙睛眉毛連在一起,如同一條眉毛。

“這白頭青年應該就是聖院十天驕之一的一眉修羅,聽說他是院長的得意門生,在聖院深造三十年,今年剛晉升為聖院導師。”

“你們有所不知,傳聞這一百二十年間,雲夢先生則曾兩度競争過院長之位,但兩次都失敗了,讓他的師弟坐上了院長之位,并連任兩屆院長之職,因此兩人老死不相往來,就連手下的弟子也明争暗鬥不斷。”

“就我說嘛,難怪這位一眉師兄敢跟副院長唱對臺戲。”

下方的人在低聲議論着,以雲夢先生的境界,就算是地下螞蟻爬過的動靜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雲夢嗯的一聲,示意他心裏有數。

以他的地位與境界,又怎會在人前和一個小鬼計較這些。

至于心裏直正怎麽誰,誰又知道。

一眉修羅退到一邊去,沖着接引船上的陽左丘無奈地搖搖頭,似乎在提示:小子,我只能幫你解圍到這裏,剩下的,自己看着辦。

陽左丘看着這位新晉導師的一條眉毛,心中掀起一陣波瀾:我居然在這裏遇上一條眉毛的人!是緣份,還是被人安排了!

陽左丘此前在天元城奇遇一位騎牛老者,他送了自己一場奇遇,得到千手金剛咒,卻要以送一封信到天元皇朝中州省作酬謝,此信要送到一位一條眉毛的人手上。

剛到天府時,他還想着這件事,三條腿的人好找,一條眉毛的人可遇不可找。

沒想到在這裏遇見了。

副院長此時出現在出裏,自然不是為了迎接新生,他背負着雙手,對身後的青年說道:“挽舟,那件事,你來宣布!”

一位身穿聖院祥雲袍的青年龍行虎步,來到城頭前,腑視下方傲視衆人,對接引船上的五千年保送生說道:“諸位,我有突發事情要宣布,經過院長的深思熟慮,決定取消這一次的保送規則,一律需要經過入學考核,通過所有考核後方可正式成為聖院學生!”

那位被雲夢先生稱為挽舟的青年繼續說道:“院長大人說了,機會面前,人人平等!聖院需要的是德行與天賦極佳的學生,不需要保送一群廢物進來混時間、浪費資料。”

此消息頓時引來百萬人嘩然,當中不少人暗中叫好,這樣才彰顯聖院平等、公道!

那些擁有保送名額的五千人中則有大部分人不樂意了,憑什麽規則改了又改,現在連保送機會都沒有了,還要去跟那些普通新生争機會!

更重要的是,考核有危險,十個人中最多只有三四個人活着完成考核。

這麽危險的考核,明知去了有可能送命,還要繼續參予,不傻麽?

接引船上的保送生正怨言不斷時,陽左丘松了松筋骨,然後縱身跳下接引船,背對着衆人,說道:“若是連入學考核都害怕,就算将你們保送進聖院也沒有任何義意。”

“強者之路就是一條踏血而條的不歸路,怕死,別修行!”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這小子想一人挑釁五千保送生麽?

陽左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那拉一眉導師:這個新人,有點意思!

“這位小師弟的靈魂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同時還有種特殊的魅力!”高慧君看着陽左丘的背影,竟感覺自己已被他折服了一點點了。

這世間,能讓高慧君折服的男人不多,現在為止只有一個,或許不久将來會有第二個。

木已成舟,院長是何等存在,他說的話就是聖旨。

陽左丘已如此強勢回應,其餘的保送生再繼續留在接引船上折騰,只會顯得貪生怕死,顏面盡失!

五千保送生合部被除消保笑資格,其餘的百萬新人心裏一陣痛快。

不,好像有一個人的資格并沒有被取消,已經有人認出剛才那位宣讀公告的青年,低聲驚呼道:“看,他不正是天元皇朝的四皇子赫挽舟麽?他怎麽沒有被取消資格,而且還穿上了聖院的學生制袍。”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有個別消息靈通的人說道:“你們有所不知,天元皇室的出色弟子能跳過入學考核關,直接被聖院的導師們挑走。”

“四皇子天縱奇才,十四歲時就已經修練到九層人元之境,上個月十八歲剛成年那天,就突破到一層玄師之境,包括東龍神教的副教主在內,天下名師都要搶着收他為徒。”

“後來慧眼識伯樂,選擇了聖院副院長為師,此後他在這一屆的新生裏地位超絕,只在聖師和雲夢先生之下,其餘師兄弟都可不放在眼裏。。”

原來此人就是天元皇朝的四皇子,傳說其出身之高貴,地位僅次于大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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