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是你們的師姐!”
“我念道名字,十秒鐘之內不上船者,視如棄學,取消保送資格并不予錄取!”
雲中龍只能恨恨地看了某個方向一眼,随後灰溜溜地登船了。
直覺告訴他,此人就在這幾百白家弟子當中。
陽左丘正好混在其中,他不屑地瞄了雲中去一眼,随後便發現高慧雲師姐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莫非被她發現了?”
……
“古家四少古山河。”
一位瘦弱卻氣質陰厲的青年登上接引梭船。
“看,是八大家中的古家四少,傳聞他不融合了玄級七品真符,還擁有兩道黃級一品銘咒,實力非凡!”下方的新人中有不少人羨慕地議論道。
高慧雲已經點了四千九百多個名字,凡是一流勢力的保送弟子都擁有玄級九品至六品真符,至少也擁有一道銘咒。
一流勢力的弟子只占少數,大多數都是二三流勢力的弟子。
這一屆招生抽簽,傳說是因為聖院院長插手改變規則的緣故,是歷屆最公平的,以往大勢力至少手握幾十個保送名額,三流勢力除非運氣很好才能抽到一兩個保送命額。
現在,機會相級公平,一流勢力運氣好的能抽到七八個保送簽,運氣差點的只能抽到一兩根,如白家!
“大周朝儲君,姬子發!”
高慧君念到這個名字時,眉頭輕凝。
一個魁梧青年騎着一頭長着鱗片的神駿白馬,從天空中一艘豪華梭船上飛馳而下。
駿馬有犄角,長白鱗,神駒龍馬也!
神駿一出,各方驚動。
“龍馬,大周朝儲君的座騎竟是傳說中的龍馬。”
“傳說龍馬為帝馬,只載帝君!看來這位二皇子真有帝皇之相,将來定是大周朝的絕世帝君!”
此前已有天元皇朝諸多一流勢力的弟子上船,出場派頭雖大,卻沒龍馬驚人。
天元皇朝諸多一流勢力的氣焰頓時被姬子發壓低一個檔次。
“可惡,風頭都讓這異族搶去了!”一些大勢力的弟子怒目而視。
姬子發雖為質子,卻沒有半點人在屋檐下的覺悟。
似乎在挑釁高慧雲的師姐地位,龍馬欲腑沖上船。
“吾乃大周朝的儲君,未來的絕世帝皇,又豈非普通人可比。”
“吾一騎龍馬縱橫聖城又如何!”
姬子發目光如神電,傲視着下方,絲毫不将高慧雲放在眼內。
其實高慧雲已收到上師們的暗示,有兩個人需給足面子:一是天元皇朝的四皇子。
二是大周朝的儲君!
大周朝是聖院影響力唯一不能滲入的地方。
莫非聖院有向大周朝示好的意思?
以高慧雲的高傲性子,莫非有上師的提醒,一定會給姬子發一個下馬威。
“駕!”
龍馬飛馳如電來勢如龍,将下方天元皇朝所有一流勢力弟子視如蝼蟻,全不放在眼裏。
“吾雖為質子,但天元皇朝又耐我何!聖院影響力已江河日下,急需擴張影響力,欲拉攏吾朝。”
“這正是本群馬踏天元皇朝,一展吾朝君威的大好時機。”
“本君要馬騎聖院,成為萬古第一人!”
姬子發用力一夾馬肚,欲從高慧雲頭頂上踏過去。
就在此時,那一聲冷哼又再響起:“長着鱗片就是龍麽?不過是一頭披着蛇皮小馬駒。”
“給我趴下!”
這一聲冷喝傳進龍馬耳朵裏,如同真龍呼嘯。
龍馬正欲從高慧雲頭頂上踏過去時,忽然驚恐地看向人群,随後失去平衡一腦袋撞在船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龍馬的腦袋被白玉梭船的防禦符陣
無情震碎。
龍馬的腦漿濺了姬子發一臉,同時姬子發被符陣的反震餘威震飛到百米開外。
喧鬧的廣場頓時死寂一片,剛才還無比威風嚣張的龍馬,竟被一聲冷哼震懾住而馬失前蹄?
誰幹的!
寂靜了片刻,頓時掌聲如潮:“好,做得好,讓這大周朝質子知道,這是天元皇朝的地盤,就算他是龍,也得給我們盤着,莫非只是一頭小小龍馬!”
那把尖酸的聲音又再響起:“我萬符道院聖威天下,我泱泱天皇朝威震天元大陸,又豈能容一個異族馬踏聖院!”
“說得好!”不少勢力的弟子都覺得很解氣。
陽左丘混在人群中冷眼看着那位狼狽不堪的大周朝儲群,不屑地搖搖頭:小小龍馬,豈能在龍符面前抖威風!
姬子發是五千保送名單中的倒數第二個。
高慧雲看着名單上最後一個名字,眉頭輕凝,随後高呼道:“最後一個保送名字,白家的保送名額,陽左丘!”
白家前面已經有一個保送弟子上船了,正是白家家主最小的兒子白玉陽。
當聽聞白家第二個保送名額登場時,所有人都好奇地搜尋着:此人是誰!
特別是白家的弟子。
就在此時,一個樣貌并不出衆的白袍青年從白家弟子中走出。
白家弟子們瞪大着眼睛,看着陽左丘走向接引梭船,心中有一萬個草泥馬呼嘯而過:沃槽,是這小子!他竟然一直混在白家弟子中當無間道!
接引梭船上,白玉陽眼神充滿仇恨地看着下方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青年,一掌拍在船沿上,咬牙切齒地輕哼一聲:“狗雜種,我不會讓你這個外姓狗上船的!”
白家的弟子也同仇敵忔地盯着陽左丘一路走向接引船的背影。
“上,攔住這外姓雜種,別讓他上接引船!”
接引船就有一百米外,陽左丘将要來到接引船的船梯時,忽然聽聞身後的異動,那些白家弟子蠢蠢欲動,已有十幾人沖上來,将他團團轉住。
陽左丘故作驚訝地看着這些白家弟子,最後看向白玉陽,說道:“白家,好像不歡迎我!”
白玉陽不屑于理會這等無名之輩。
白興平将保送書送給陽左丘的消息傳回白家後,曾引起過一陣轟動。
白家家主這一輩弟子,有幾十個嫡親族妹,每一個都嫁的不錯,其中一小半與天元皇朝境內各大勢力聯姻。
最差的,也嫁給二流勢力的繼承人。
三流勢力無法進入白家的眼裏,白家的女人也看不起。
所以陽母下嫁給陽千山時,引起整個家族反對,最後導致陽母狠心絕聯系十八年。
即便現在重新聯系上了,白家的人依舊不将小小的陽家當成外戚,即便是楓葉帝國都不放在眼裏。
白玉陽不屑回應陽左丘,視之如蝼蟻。
其中一個白家弟子冷斥道:“你不過是來自偏遠自地的土包子而已,你的家族連五流勢力都算不上,一群雜毛狗而已,白家為何要歡迎你!”
“你不過是來自一個偏遠的雜毛狗家族,不管你的保送書怎麽來的,白家不承認這種卑賤的身份,是你把我白家的保送書偷過去的!”
“你們陽家就是一群賤賊,狗雜毛!速速将你手裏的保送書交出來,不然……”
另一個白家弟子的話還沒說話,突然眼前人影一閃,陽左丘直接将一腳将他踩在地上,腳死死地踩他的臉上,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家弟子,冰冷地說道:“你們不歡迎我沒關系,請不要污辱我的家族。”
“因為我是陽家家主!”
“辱我陽家,雖強必誅!”
‘啪’的一聲,那個白家弟子的臉、下巴及口腔被陽左丘一腳狠狠踩碎!
敢當衆踩碎白家弟子的臉,這還得了!
“狗雜種,你有種,敢在聖院山門前撤野,現在我們就要為聖院清掃門戶!”
“殺了這卑賤的狗雜碎!”
剛才陽左丘那一腳将白家的面子狠狠踩碎,廣場上的白家弟子在白玉陽的授意下,集體出動,欲将陽左丘剮碎在聖院門前,以立白家威風。
就在此時,陽左丘高舉一本金色帖子,說道:“這時萬符道院的入學保送書,上面有我的名子。”
“現在,我是聖院的正式學生,而你們還不是。”
陽左丘淡定從容地轉過身去,看向高慧君,問道:“師姐,請問一個問題,若外面的雜閑人弟敢在聖門前辱殺聖門弟子,我該如何處理。”
高慧君頗有興趣地打量着陽左丘,她一早就注意到這位有趣的新人,陽左丘混在人群時雖然很收斂、很低調,但他身上有一特殊的氣質,只有強者才能覺察到。
此時高慧群露出一絲讓人心寒的笑意,說:“敢辱殺聖門弟子者,殺無赦,誰敢為此追究你家人,聖院必誅他全家!”
此言一出,頓時震住所有白家弟子。
上百個白家弟子已将陽左丘包圍住,而那些來參加入學面試的白家弟子立即退回列隊,站在那裏不敢亂動,怕被取消了入學面試資格。
“白家?”
陽左丘冷冷一笑,說:“你們可知道為了拉進我與白家的關系,你們三老爺白興平,他在我身上花了多少心思?”
“若非看在他是我親舅的面子上,我跟本不會來這裏,沒有聖院的栽培,我也一樣能将你們踩在腳下!”
突然間,陽左丘腳下五百米範圍內,有無數道血色蔓藤破土而出,瞬間将包圍他的一百多個陽家弟子包裹住。
血馀王藤不但長滿倒勾,勾子紮進動植物的皮肉裏還會釋放神經毒素。
更可怕的是,血馀王藤真符已從玄級九品品階晉升到玄級一品,倒勾更鋒利更堅硬,神經毒素更毒更可怕。
來參加聖院入學面試的百萬新人中,并不乏高手,他們只是地位稍低一點而已,此時有不少人一眼辨認出陽左丘眉心間那道‘血馀王藤真符’的品階,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高慧君師姐同時驚訝道:“陽左丘師弟,你竟然融合了玄級一品真符!”
更讓她吃驚的是,這是一道玄級一品血馀王藤真符!
血馀王藤只是一種很普通的符植,但很棘手、很煩人,一但被纏上就極難擺脫,多數人所遇上的王藤只有玄級八九品,上了玄級五品的王藤都很少見。
至于玄級一品王藤,不但高慧群第一次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上。
玄級九品的血馀王藤已經很棘手了,玄級一品血馀王藤就不只是棘手那麽簡單了,而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