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虎這厮,嘴賤到天下無雙,蹦出來的話臭如茅石!什麽話讓人受不了,就挑什麽話來說,竟說到他自己都起興了。
衆然鐵鷹殺人如麻,喜歡各種手段慢慢折殺獵物,此時卻被嚴虎的無恥粗言氣到炸毛。
就連笑面虎朱福也被氣到青筋暴突,指着嚴虎怒道:“鐵鷹,殺光他們,全都殺了,一個不留。”
“不,先殺這個嘴巴最臭的,我要扒他的皮做燈籠,舌頭勾出來泡酒,嘴巴割下事丢到茅坑裏泡一萬年!”
“殺了他!”
鐵鷹一揮刀,指着嚴虎怒道:“宰了他!”
一個空賊高舉大刀,手起刀落!
白笑笑不禁心頭一緊:哼,冷血動物,你不救,我救!
畢竟嚴虎是梭船上唯一一個願意跟他倆說話的人,還送藥送吃送喝!
人非草物,孰能無情。
咔嚓一聲,衆人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早已閃到那個空賊身後,一拳重重掃中他的腦袋。
好大一顆狗頭應聲而斷,被轟飛到鐵鷹腳下。
與此同時,拳勁狂暴、炸裂,隔空将摁着嚴虎的那幾個空賊掀飛。
衆人定睛一看,一拳打斷空賊腦、救下嚴虎的居然是陽左丘。
他不是身受重創快要死了麽?現在看上去,哪還有半點要死的跡像。
嚴虎劫後餘生,激動道說:“兄弟,謝了!”
陽左丘沖他微微一笑,說:“畢竟是坐在一起吹過牛皮的兄弟,我怎麽能見死不救呢!”
嚴虎掙紮着爬了起來,與陽左丘背靠着背,警惕着周圍的空賊,同時豎起一根大拇指,誇道:“兄弟,你太他娘勁爆了,竟然一拳打斷腦袋,還能隔山打牛!”
“老子是吹牛皮,你是真牛批!”
誰也沒想到一個受傷快要重死的人會突然爆發救人。
陽左丘身上的龜裂傷口已幹痂,剛才那一拳突然爆發,又重新壯手臂上的龜裂傷口撐開。
血順着掌沿‘滴滴答答’地滴落在甲板上。
朱胖子瞄了一眼陽左丘身上的傷,又看了看躲在一邊的白笑笑,突然露出一絲猙獰,奸邪地說道:“看在你受了重創快要死的份上,我本想最後處理你們的,讓你多活幾分鐘。”
“現在看來,你是活夠了!”
說到這裏,朱胖子目光猥瑣地盯着白笑笑,問道:“小姑娘,你今年有沒有十六?叔叔猜,你才十五吧,身材這麽好,臉蛋這麽美,就這麽死了太可惜,朱叔叔一會兒會好好疼你的!”
這死胖子竟然想打白笑笑的主意,陰陽怪氣地說道:“鐵鷹,這個小妞是我的,其餘的人殺掉,一個不留。”
白笑笑是船上唯一的女孩,而且出落得水靈動人,鐵鷹也是頭一次遇到這麽水嫩的小姑娘,一起到還沒滿十六,混身邪火升騰,揮刀遙指陽左丘,喝道:“小的們,宰了這礙眼的家夥和這些臭镖師,至于那個小姑娘,朱老板吃湯,大夥們一起撈渣!”
“這麽水靈的姑娘,兄弟們有福了,一會都給我悠着點,一個一個來!”
一聽說能分一口湯渣,群賊看一起白笑笑就來勁,頓時沖着陽左丘殺聲高呼:“殺了他!”
在所有人眼裏,陽左丘就是一個将死之人,發揮不出多少實力,翻不起浪。
“廢物,早死早投胎!”
十幾個空賊提刀沖上來,沒有将陽左丘放在眼前,他們連武技都沒有使用!
嚴虎大喝道:“小飛,你的義氣,老哥心領了!我來吸引火力,扛一下,你帶老妹離開,若有明年今日,給老子燒多幾個漂亮的紙人下去,身材一定要好,還要耐磨!”
“老子要發飚殺人了,準備帶着老妹逃吧!”
嚴虎正吼着,狂爆的王八之氣大爆發,準備發飚給陽左丘擋下幾個空賊。
卻眼前人影一閃,陽左丘已閃到那群空賊的身後,同時,眉心間現出一道血色蔓藤狀的符文,爆發出可怕的符威。
“大地纏繞!”
甲板上驟然長出一道道血色勾藤,纏住空賊的雙腿。
血藤上有倒勾,空賊們雙腿稍用力掙紮,就被倒狠狠地勾進骨肉裏。
這是陽左丘為血馀王藤開發出的一招武技!他就是看中血馀王藤的倒勾和神經毒素,才決定融合這種枚符植真符。
血馀王藤自帶毒素,圍攻上來的空賊即刻被毒素麻痹,全身動彈不得。
這十幾圍攻上來的空賊中,有兩個實力達到二層符士,四個實力達到一層符士的高手,竟瞬間被陽左丘制住,驚呆了嚴虎,驚呼道:“玄、玄級八品超能力真符——血馀王藤符!”
陽左丘嘴角挽起一彎詭笑,說:“不是玄級八品,而是玄級一品!”
說話音,纏繞在那十幾個空賊身上的勾藤猛地縮回甲板,就如無數個勾子同時剝皮。
嘶啦一聲響,同時慘叫驚天,這十幾人竟被連皮帶肉一起剝掉,只剩一副骨架立在原地,內髒還在骨架內跳動!
這瞬間碎肉飛濺,将其餘空賊吓到膽破心碎。
此人手段太兇殘太暴力,血馀王藤的威能太恐怖太兇殘了!
符植類超能力真符本就比符獸類真符恐怖。
玄級一品超能力真符是什麽概念?虐起普通符修來,就如大象輾殺螞蟻。
這還用打麽?
三十六計走為上,鐵鷹一個照面被殺了十幾個高手,已寒戰心驚,急呼一聲:快撤!
剩下的百多個空賊紛紛躍起,欲想騎上座騎逃走。
就在此時,陽左丘冷冷一笑:“現在想逃?遲了!”
“血肉囚籠!困!”
就在鐵鷹領着一衆空賊高高躍離梭船的瞬間,梭船上瘋狂地長出血色的勾藤,交織成一個巨大的勾藤囚籠,将躍在半空中的空賊全部困在辦籠中,帶勾的蔓藤纏着他們的身體,尖硬的勾子鈎進皮肉裏。
這還沒完,還有下一招武技連招。
“血藤暴葬!”
嘶啦一聲,被困在半空中的一百多位空賊剎那間被撕成碎片,血雨飛濺,夾着碎肉破髒骨碴一起灑落在甲板上,染紅了整艘梭船。
這些空賊中,有數位二層符士,十多位一層符士,九層人元幾十位,若放在楓葉帝國,能所向披靡,稱霸一方。
僅這瞬間就被陽左丘一招摧毀,半點抵抗之力都沒有。
嚴龍嚴虎兩兄弟級一衆镖師看傻眼了。
這太尼瑪殘暴了!
龍公子擡頭死死地盯着船上那個混身是傷的白衣青年,青覺告訴他,此人的實比遠比眼前看見的還可怕,只使用了不到一半的實力罷了。
那群空賊中只有鐵鷹一人狼狽地躲過了血藤暴葬。
他擁有的是黃級一品血繼真符‘火鷹真符’,那剎那間以火融斷了血藤,及時逃脫了。
但還是留下了一條腿。
這賊頭,躲哪了?肯定還在這山谷裏。
嚴龍及一衆镖師在搜視着下方山谷,随即看見陽左丘身影一閃,高高躍到了船桅的頂上,居高臨下地站着。
他低頭髒視着躲藏在風帆的那個斷腿男人,冰冷地說道:“你可知道她是我什麽人?她是我最喜愛的表妹,你知不該萬不該對她動歹念。”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說話間,陽左丘的五根手指化作無數根血藤,如同龍蛇狂舞,狂暴地抽打着鐵鷹。
三層符士之境?
在玄級一口超能真符‘血馀王藤真符’面前,就是一堆朽木,瞬間被抽花,血肉翻飛間,染血了白上的風帆,最後只剩一副骨架墜落甲板,摔成散架。
堂堂一位三層符士之境的賊頭,就這麽被抽死!
衆位镖師倒級一口冷氣,此子不是身受重創快死了麽?怎麽還這麽猛?
若是他沒受重傷,豈不是猛到飛起!
嚴虎突然想起一個人,張望四周,輕喝道:“TMD,剛才我們只顧着看陽兄弟血虐空賊,那個朱矮子去哪了。”
經嚴虎提醒,衆人才想起還有一個朱矮子沒收拾,都漏人了。
就在此時,聽聞一聲冷喝:“都別找了,我在這。”
“不想這個小妞死的,讓我安全離開。”
這朱矮子竟趁衆人不注意,溜到了白笑笑身後,手臂化成一只螳螂爪勾住她的脖子。
朱矮子竟然隐藏實力,擁有一層符士實力,并擁一枚鐵鐮蟑螂真符。
“朱矮子,你大爺的,要是敢傷老妹半根寒毛,老子削死你。”嚴虎吼道。
朱福才不懼嚴虎的嘴炮,冷哼一聲,盯着陽左丘說:“小子,想不到你扮豬吃老虎,裝死騙過所有人,早知如此,我就不讓你上船了。”
陽左丘站在船桅頂上腑視着下方,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從來沒說過我快要死了,那點兒傷對我來說不是什麽大傷,只要服下符丹,躺三四個小時就能恢複了。”
“我燒狼煙求救,不過是因為我不認識路,想搭過往的順風車罷了,只是你們覺得我快死而已。”
朱福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所有人回想與陽左丘兩人相遇時的狀況,別人的确沒說自己快死。
陽左丘上船時只說過自己受了點小傷,還迷路了,需要求助過往的客商捎帶一途。
以他剛才表現出的實力,只要傷勢恢複了,小心一點,也能離開混亂之地。
一時失算滿盤皆輸!陽左丘只是低調而已,朱福沒料到他因此成了變數!
“老子不管你是誰,實力有多強,你表妹在我手上,不想死的,就讓我安全離開這裏。”朱福怒吼道。
以這笑面虎的尿性,他押着這妮子安全離開後,會放過她麽?恐怕那時候下場會更慘!
嚴虎怒目盯而視!
一直不哼聲的龍公子,暗中服用解毒丹後,毒素已解開了五成,恢複了一些血色。
他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冰冷地看着朱福說道:“朱福,放了這位姑娘,念在曾主仆一場,我會放你離開。”
“哈哈哈,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鬼話麽?”
“人質在我手上,你們無權選擇,不想她腦袋搬家的,都給我離梭船遠點。”
朱福已接近歇斯底理的狀态,怒喝道:“我數三聲,都給我滾到五裏開外!”
“一”
“二”
他正要數三時,嚴龍嚴虎等人正欲退離梭船,卻聽聞陽左丘唉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表妹,還記得表哥跟你定下的約法三章第一條嗎?”
話音剛落,白笑笑臉上顯出一絲邪惡笑意,眉心間現出一道庚金真符,狂暴的庚金元力瞬間爆發,庚金元力同時驅動‘魔蠍之铠’銘咒。
她的身體瞬間覆蓋一層鋼铠,化身一只鋼鐵魔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