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娘醞的酒,家鄉的花

陽家後山上,時爾龍呤虎嘯,時爾熊猿咆哮。

同時爆發出一浪接一浪的恐怖沖擊波。

最後陽左丘閃到百米開外,手裏拎着一條腰帶,說道:“舅舅,你只使用半成實力,多沒意思啊。”

“你的腰帶在我手上,還繼續打不?”

白興平揪着褲頭,眼神詭異地看向陽左丘,這小子……

他堂堂一位天元皇朝絕頂高手,又怎會向一個毛頭小子認輸,雖然只使用半成實力,足以說明他這外甥的潛能之恐怖,已經到了逆天的地步。

嘴上不能認輸,便伸出手,說:“你這免崽子,把腰帶還給我,下次有機會再好生教訓教訓你。”

“敢撥舅舅的腰帶,沒大沒小!”

陽左丘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與天賦,徹底折服了這位三舅。

溺愛孩子等于殺孩子,白興平心中有數,表面上沒有誇陽左丘,本想打殺兩句來刺激一下他,話到嘴邊又說不口,只能保沉默。

白興平系回腰帶後,帶負着雙手,邁着霸王步下山去了。

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且看他能達到什麽高度吧。”

……

天元城鄰近幾座城的勢力得知陽家家主今天起程去萬符道院,各方大佬一大早就來陽家等候送行。

其實是想将這個巨大的鴨梨送走,有這種狠人坐鎮天元城一天,都怕一覺醒來被滅門。

本來還有一些家族想欺負陽家底蘊簿弱,但得知陽母與天元皇朝白家的關系,加上陽左丘又被保送進萬符學院的消息不胫而捷,不說方圓萬裏內再沒勢力敢打天元城的主意,就連楓葉帝國,也要對陽家客氣七分。

“未來兩百年,野火原就是陽家的天下了!”

各方勢力都達成了某種默契,将陽家奉為野火原的龍頭老大。

他們本是來送行的,卻人送一份禮物孝敬,美名曰:送行禮。

什麽千年火芝、百年山參,最植錢的是一枚鳳血果!

負責收禮的是陽家大長老,他收禮都收到手軟了,激動地高呼着:“八方來朝,陽家過去何時有過如此輝煌啊!”

“陽家現在有此八方來朝的盛況,完全是沾了家主的光!”

幾個核心人物激動地說道。

一輪毒陽西斜,已是下午四點,野火荒原上的野草搭着腦袋,毫無半點生氣。

一天之中,最毒辣的陽頭就是下午一點到四點半。

下午三四點的太陽又叫作西邪(斜),寧曬正午,莫曬西邪。

陽府東院,陽母本有許多話要跟陽左丘唠嗑的,但她本身又不是一個話唠,不會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小飛,出一趟遠門不簡單,幹糧什麽的你以後也不缺,所以娘給你準備了許多家鄉特産,想家的時候就拿出來解解鄉愁。”

“娘心無大志,哪都不去,就呆在陽家裏,所以你也別太牽挂一些無謂的東西。”

說到此,陽母無比認真地看着陽左丘,說:“因為你還有一個無法放下,又不可能了卻的心願,這注定是一條非常難走的路,容不得你有半點松懈。”

“等你到了那一個可以觸及它的境界時,你會知道那些人有多可怕,到時候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陽左丘心中早已決然,目光堅毅地說:“娘,我這輩子非赫小手不取,哪怕最後将天元皇朝的天捅破,也要将她奪回來!”

“赫小手是我的,她這輩子只能嫁給我,誰也搶不走!”

陽母覺察到陽左丘這一刻的氣勢霸道,神阻殺神,佛擋殺佛!

她欣然地點了點頭,這個兒子比他父親更出色。

“飛兒,娘在家中坐看天下,讓我看看你能飛到多高!”

陽母遞過去一個小布包,說:“小飛,這是一包天元城的鄉土,帶上吧!”

相見恨晚,相別恨長。

白興平十八年沒見過親妹,此時再次分別,也有許多話要說。

今日身去此門中,他朝不知何歸期。

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句:珍重!

陽母帶着陽家的人一路送到城外十裏的亭子。

十裏送子終須別,陽母早已命人在這裏擺下送別酒。

送別前,陽母在亭下摘下一朵紫微花,掰下一片花瓣放進陽左丘的杯中,說道:“酒是娘釀的登高酒,花是故鄉的花。”

“每年七月花開正當時,他鄉沒有此花香,送君千裏不如送君一杯花香酒。”

陽左丘明白陽母的意思,無論是上一世的華下,還是這一世的符道世界,不變的始終是鳥倦還巢、落葉歸根的故鄉情。

花是故鄉濃,酒是故鄉醇。

一杯酒盡人各紛飛,白興平大袖一揮,一個屋子般大的飛梭放了出來。

到了他這境地,放飛梭已不需蓄能時間,便放即用。

“小飛,上路吧。”

三人登上飛梭後,梭身符光流轉,八組離心引擎極速運轉着,發出巨大的聲浪。

“呼……”

最後如同光箭離弦,嗖的一下,飛到十裏之外的天空中,再一眨眼,已消失在雲海中。

天元城離天元帝國非常遙遠,若要用距離計算,據說有幾十光年!途中有經過無數險山絕境、一千多個疆國。

光靠飛梭飛,恐怖要極速飛一千年。

有些絕境是禁空的,一旦飛梭誤入絕境領空,想飛出來就難了,至少連白興平這個境界的高手都不敢亂闖絕境,所以能使用傳送符陣傳送時,絕不使用飛梭。

但符陣不是每個疆國、宗派勢力都有,需要符王之境的符咒師才能搭建短程傳送符陣,符皇之境的絕頂符咒師才有能力搭建遠程傳送符陣。

這天地,符聖絕跡,即便是符王也是一方雄主人物,偏遠之地擁有的傳送符陣皆為上古所留,後世只能作日常維護,已無人能修築新的傳送符陣,所以從天元城到天元皇朝這條路線,需要中轉五座短程傳送符陣,而且還不是連貫接邊傳送,而是非常分散。

陽左丘三人日夜兼程,乘飛梭達到傳送點,傳送到下一個地方後,繼續乘坐飛梭趕去下一個傳送點。

就這般,連接折騰了四天,終于到達最後一個傳送點。

白興平帶着陽左丘兩人踏上通往天元皇朝中州的傳送符陣後,長舒一口氣,說:“這是最後一次傳送了,将直達中州省天府,那裏離道院只有百萬裏之遙,飛梭只需一個小時就可到達。”

三人登上傳送符陣後,把守此傳送符陣的守衛說道:“你們三個稍等,按規則,人數至少滿六人才能傳送,否則需要補齊差價,一個空缺二十萬兩元晶。”

陽左丘不禁咋舌,傳送費用竟如此高,白興平父女來回陽家一趟,到底花了多少元晶?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黑色鬥逢、混身散着黑霧的人走上傳送符陣,将一個錢袋扔級傳送守衛,冰冷地說道:“開啓傳送陣,剩餘兩個空缺人數差價我補。”

“錢袋裏的元晶只多不少,不用找。”

守衛神念探進錢袋,粗略估算一下,足有一百萬兩元晶,不禁震驚到張開嘴‘哇’的一聲,好一會才勉強合上嘴。

天底下真有人被錢燒得荒?

一百萬兩元晶是什麽概念?相對一般的符修來說,是天文數字,因為使用傳送符陣代價大,許多尋常符修一輩子都沒有使用過傳送符陣。

那幾個傳送陣守護收到百萬兩元晶後,相互看了一眼,不禁大喜過望,足足多出來四十萬兩元晶,分了夠他們用很久了。

傳送符陣消耗大量元晶後,開始啓動了,祭壇上符光閃爍,在符陣上空交織成一道空間旋渦,傳送中上的人被吸進了漩渦,進入空間傳送通道之中,一分鐘後将傳送到達目的地。

就在他們吸進傳送通道的瞬間,陽左丘突然覺察到那個身穿黑色鬥逢的男子有問題,驚呼道:“小心,此人有詐!”

在說話音,陽左丘眉心間浮現出一道猿形真符,随即幻化出一頭三十米高的八臂魔猿幻象,将白興平父女包裹在內。

“現在才發現,遲了!”

那個黑衣鬥逢男眉心間現出一道詭異真符,他身邊的空間竟出現無數裂紋。

八臂魔猿幻象瞬間被割裂成碎片,沒有半點抵抗能力。

随後陽左丘覺察到一股滅頂之災,好可怕的真符威能,竟然能割裂空間。

他絕對不是此人的對手!

遲那時快,一面冰盾擋在陽左丘和白笑笑面前,白興平一影一閃,擋在冰盾前,與那位黑色鬥逢男人對上了。

“小飛,此人很強,我來對付他!”

“你來對付我?”

黑衣鬥逢男喋喋怪笑:“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你對付得了嗎?”

黑衣男的體內滲出縷縷黑霧,将他的身體包裹住,黑霧散盡後,鬥逢男不見了,替而代之的是一面詭秘的鏡子。

随後鏡中顯現出黑衣鬥逢男的鏡象。

白興平驚呼道:“是‘鏡’的殺手。”

“告訴我,是誰請你們來殺老夫的!”

鏡殺手喋喋怪笑:“有人聽說你手上有一張萬符道保送書,出了一個令我們無法拒絕的價錢,想請我們出手殺掉你,順便将這張保送書拿給他。”

鏡殺手說話時,白興平突然施展襲擊。

“冰封天下!”

剎那間,那面詭異鏡子被一塊巨大的冰封住了。

緊接着,白興平的右臂凝成一道鋒銳的冰刃。

“不管你是誰,給我去死吧!”

“奪命冰刃!”

白興平一冰刃狠狠地刺進冰塊之中,直抵那面詭異的鏡子。

就在此時,詭鏡中的黑衣影象露出一絲邪惡笑容。

咔嚓一聲脆響,空間傳送通道被一股恐怖的力量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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