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雕蟲小技

講真,陽左丘不覺得白興平真沒欠他娘倆什麽,這位三舅顯然想打親情牌。

白興平的話都說到這份上,再拒絕就顯得不近人情。

五年後的事情,誰知道?

陽母清楚這個寶貝兒子的脾性,立即向白興平使個眼色,示意他見好就收,再逼就要弄反成拙了。

但白興平不甘心。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空話說得再好聽都是虛的!

白興平暗地裏咬咬牙,掏出一張金帖遞給陽左丘。

陽母看見此帖後,臉色頓變:“三哥,這是,你……”

“萬符道院保送資格書!”

陽左丘打開金帖,映入眼簾的是這十個大字,下方有一個保送人的空白指模欄,只要在這上面接上陽左丘的血指模,這張萬符道院保送書就是他的。

萬符道院這四個字怎如此熟耳?陽左丘恍然想起在天狼山脈時遇到的那位楓葉帝國小王爺,他不就是為了争奪一個萬符道院入學面試資格後。

至于唯一的保送名額,則是在楓葉皇室的幾位皇子中角逐。

萬符道院是什麽地方?為何連楓葉皇室都只有一個保送名額?

陽左丘的記憶中,有關天元皇朝的資料都很少,跟本不知道萬符道院是什麽地方,聽上去似乎很強悍的樣子。

大廳內的氣氛凝固了片刻,陽母開口說道:“天元皇朝幅遼廣煲無邊,符道宗派勢力陽立,因此勢力鬥争不斷,強權交替不斷,一門被滅門的事情也時有發生,但是,有一個地方誰也不敢動,這個地方便是天元大陸的符道聖地萬符道院。”

“因為天元大陸符道出道院,萬符道院在天元皇朝沒有建立前就已經存在,走出無數霸主級的符道強者,一個個開宗立派,遍布天元大陸,可以說,萬符道院就是天元大陸的符道聖地!”

“萬符道院之所以數萬年屹立不倒,除了本身底蘊深不可測,還因為道院以聖地自立、與世不争!并且每十年對外招生一次,發放百萬個面試名額,五千個保送名額!”

“因此,萬符道院也成了天元大陸一萬疆國、無數符修的朝聖之地,以輸送弟子進入萬符道院深造為榮。”

“萬符學院為了做到公平公正,天元皇朝的四大宗門、八大家族等強大勢力,需與一萬疆國國主進行抽簽,每一方可抽十根簽,若是抽到面試簽,則要進行非常可怕的入門試練,每一百萬人中,能有十萬人通過試練已是老天保佑。”

“所以這五千保送簽顯得尤為寶貴,在一百多萬支簽中抽中一根保送簽,憑的是運氣!”

“但有些事情,除了運氣,還要靠實力,天元皇朝皇室和四大宗門、八大家族等頂級勢力,至少能抽到十根保送簽。”

陽左丘總算明白萬符道院是何等存在,竟是天元大陸的符道聖地!

至于所謂的公平,還是要看實力的,萬符道院如此手段,已算是所能做到的公平極致。

陽母也頗感自豪,看向白興平問道:“三哥,這次我白家抽到多少根保送簽。”

“十五根還是二十根?”

白興平嘆了一口氣,說道:“保底抽到十根保送簽已是老黃歷了,院長老人家游歷六十年,今年重回道院,竟一時興起,将這個潛規則删除了,能抽到多少根全憑運氣。”

“我們白家運氣差到極點,只抽到兩根,其中一張保送書在大哥手上,內定他的小兒子。而我手上這根,本來也被大哥的一位外甥內定了。”

陽母倒抽一口涼氣,說:“三哥,大哥是家主,你把這張保送書給了小飛,就不怕得罪他麽?”

白興平目中閃過一絲憤怒,輕哼一聲,說道:“八妹,你也知道三哥一心為家族,盡心盡力為白家立過許多汗馬功勞,卻因為我和大哥不是同一娘生的兄弟,對我諸事冷落,這些年所立下的功勞都被刻意無視了,所以我這次占用一張保送書并不過份。”

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巨大的人情。

陽左丘不喜歡欠人情,也不是一個冷漠的人,他将保送書按下了血指模,對白興平說道:“三舅,能否給我十年時間,十年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在這十年間,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如口,無論是煉符、銘符,煉器求丹,只要不過份,都有求必應。”

白興平頓時興奮不已,有陽左丘的口頭承諾,他心裏有底了,随後又感到一絲震驚:“小飛,你除了會符咒之外,還會煉符器和符丹?”

陽左丘不想說他得了奇遇,腦海裏住着一道龍魂,不但傳他符咒傳承,還傳了煉符丹符器之術。

陽左丘聳了聳肩,說:“略懂一二。”

此話聽在白興平耳朵裏就是謙虛!

白笑笑更是像個小迷妹一般,更加崇拜這個表哥了。

她抓着陽左丘的衣袖,搖動道:“表哥,我窮,身上沒有幾張靈符防身,遇到壞人很危險的。”

“你看,儲納戒裏沒有點高級符丹,受傷了沒有藥救,說不定哪天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白興平連忙幹咳一聲,低聲說道:“你這刁蠻丫頭,胡鬧,沒大沒小,總愛給爹丢臉。”

陽左丘看了看手中的萬符道院保送書,心裏在高興,輕輕一敲白笑笑的敲頭,說:“你這丫頭,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白笑笑厚顏說道:“表哥,這就叫作不打不相識,不然你怎麽道我的刁蠻之下有多可愛呢。”

“不對,我的性子不叫刁蠻,叫直率!”

陽左丘輕輕一甩乾坤袖,取出一疊幾十張靈符,遞給白笑笑,說:“符丹沒有現成的,改天煉幾爐送給你。這點靈符都是低級符,拿去玩吧。”

白興平将這疊靈符拿過來一看,心中大喜,對陽左丘的天賦又多了幾分認識,不禁贊嘆道:“妙,符妙,小飛,你煉的靈符不但手法精妙,而且威力比其它符咒師煉的同等階靈符強大七八分。”

這疊靈符中,最高級的不過是黃級三品靈符,威力卻甚比黃級一品!

這一疊靈符買出去,少說也能一千兩元晶,白笑笑此前得了強力銘咒,現在又獲得極品低檔靈符,樂到笑不攏嘴,一句一個好表哥地叫。

白興平取出一個類似懷表的符器小物件,看了一下日歷,說道:“道院十天後打開山,所有手持保送書及入學面試書的新人都要去道院報道。”

“這裏離天元皇朝很遠,太偏,大概需要花五天時間跑五個傳送點才能到回到天元皇朝。”

白興平拍了拍陽左丘的戶,說:“小飛,此去道院深造,恐怖有将近十年不能歸家,你最多還能留在陽家四天。”

陽左丘明白三舅此話什麽意思,不禁看向陽母,鼻子一酸,輕輕地抽了抽,吱唔了一聲:“娘,我……”

想到即将要分離,縱然上一世經歷過無數生離死別與大風大浪,骨肉離別還是有些不舍,以及一些莫名奇妙的酸楚。

陽母卻是慈祥地笑了笑,說:“傻孩子,雄鷹展翅鵬程萬裏,你将是萬人之上的絕頂強者,怎能如此軟弱。”

“娘也是符修,再活一百多年不成問題,你十年後從道院畢業,就可以回家與娘親重聚了。”

陽母縱然是個硬核母親,終歸為人母,并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

她們兩兄妹也有十八年沒見面,現在一切不痛快的都放下了,自然也有許多話要說。

“表哥,他們兄妹情深,我們就不打擾了,小妹初來乍到,快帶我到城裏走走。”

白笑笑拉着陽左丘出去了。

其實她是個坐不住的主兒,呆在屋裏就犯病。

接下來,陽左丘還能在陽家多逗留四天,白笑笑父女被安排在陽家東院住下。

這四天裏,陽左丘除了陪伴陽母,其餘時間都被白笑笑占據了,拉着他左一句表哥,右一句偶像,要他教自己煉符咒。

要麽就糾着他煉拳腿。

白笑笑對那道‘金麟之臂’銘咒,越來越喜歡,用順手之後,威力竟比魔蠍之铠更強。

能遇上陽左丘,也是白笑笑的機緣。

因為他最強的并不是符道,而是武道造詣。

在他的指道下,白笑笑的武技運用越來越精湛,甚至學會開發出自己的武技邊化。

三天時間,她的戰鬥能力成倍成長。

最後陽左丘還為魔蠍之铠、金麟之臂這兩道銘咒,各自開發出幾招武技。

“勁風亂刺!”

“金麟摧山!”

陽家東院後山上,轟的一聲巨響,白笑笑身披魔蠍之铠,右手幻化麒麟臂,與用陽左丘為她開發的武技‘金麟摧山’和八臂魔猿幻象對轟了一招,将陽左丘打退了幾十米。

“表妹你贏了,表哥這次略輸半招。”

打了四天,白笑笑終于贏了一次,高興得像只小鳥。

就在此時,聽聞一聲幹咳傳來。

白興平不知什麽時候來了,說道:“笑笑,快回去洗涮一下,吃點東西,下午就要起程回去了。”

白笑笑下山後,山上就剩下陽左丘和白興平舅兩。

其實陽左丘早已發現,他這幾天一直藏在山中觀察自己。

白興平也知道自己早已被陽左丘發現了,只有白笑笑不知道而憶,對此,兩人也心照不宣。

白興平無比好奇地打量着陽左丘,最後無比期待地問道:“小飛,你的百寶箱裏還有多少法寶沒拿出來?”

“真沒想到,你的符武士天賦也如此的強,竟然能給笑笑開發武技了。”

陽左丘謙虛地說道:“百寶箱,自然有百般法寶,一下子全掏出來,以後會變得很無趣的。”

白興平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外甥了,他擺出一個迎戰的姿勢,說:“小飛,使用十成實力吧,讓舅舅看看你的真正實力有多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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