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大教務處,安媛沖着老師點點頭,從裏面走了出來。
她撥通了安蕊的電話,手指有些顫抖,“我的畢業證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搞的鬼?”
“哈哈哈哈!你終于聰明一回了,趕緊滾來醫院伺候我,否則我讓你白念四年大學,永遠拿不到畢業證!”
安蕊尖銳的聲音,通過話筒的電波,顯得格外刺耳。她走爸爸的門路讓人扣了安媛的畢業證,吃了這麽大的虧,怎麽也得從安媛身上找回來才開心!
“好,我這就去。你等着。”
安媛按掉電話,盯着走廊有些髒的地板,臉上沒什麽表情。
她辛辛苦苦打工賺錢讀的大學,整整四年,沒有過一天輕松的日子,就想着順利畢業,找個好工作好擺脫安家。
憑什麽安蕊随随便便就想毀了她的路?她決不允許!
等安媛沖到醫院病房的時候,安懷民正在教育女兒,語氣嚴厲。
“……你的脾氣也稍微收斂一些,這都第幾個了,再這麽下去誰還敢來伺候你!”
“怕什麽,明明是他們伺候的不好,我們給錢還怕找不來護工?”安蕊尖細的聲音響起,滿不在乎的回道,“爸爸,你看我現在這麽難受,全都是拜安媛所賜……”
“拜我所賜?”
安媛站在病房門口,眼角眉梢都冷得似冰,語氣帶着譏诮,“自己作死還要賴到我頭上?我如果真有這個能力,你就不只是像現在這麽難受了。”
“安媛!”
安蕊尖細的聲音驀然拔高十八度,聽得安媛耳朵眼疼。
“你個……你害我的孩子,現在還敢在我面前這麽嚣張,是打量我不能拿你怎麽樣嗎?”
安蕊咬牙切齒,顧忌着父親在場,沒敢再說什麽狠毒的話,可是轉向安懷民又是另一幅模樣。
“爸爸,安媛她欺人太甚!你要給我做主啊爸爸,我都要被她欺負死了……她可是把我推下樓梯,想要害死我和孩子,那可是霍家的長孫!”
一句霍家的長孫,讓安懷民對着安媛的眼神徹底不善了起來。
是啊,差點就丢了霍家的長孫,就是因為這個不争氣的大女兒!安懷民此刻看門口靜靜站着的安媛,就像是看一個罪人,一個差點就毀了他宏大計劃的罪人。
“原來你再怎麽不懂事,我都想着你是我女兒,想着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父母的良苦用心,會變得懂事。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我的寬容換來了一頭白眼狼,你居然狠毒至此,連親生妹妹都不放過……”
安媛的神情依然是滿滿的譏诮,麻木的看着眼前熱鬧的一場大戲,像是一個局外人。
“我不放過你們?還是你們不放過我?”
她嗓音低沉,一步步走到安蕊的面前,明明沒什麽動作,卻愣是讓安蕊感到一絲危險。
“哼,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否則……畢業證你是不想要……”
安蕊得意的看着像被刺激傻了的安媛,哼,跟她鬥,簡直找死!她明白畢業證對安媛來說有多重要,這個傻子。
爸爸一定會為她報仇的,接下來等待安媛的就是,剝奪自由,伺候她直到她滿意為止!想想就痛快!
安媛一聽到畢業證,腦中繃着的那根弦徹底斷裂,從口袋裏拿出攥得緊緊地水果刀,“啪”的一聲甩到病床旁的桌子上!
“啊!”安蕊看清楚刀子後,捂着耳朵厲聲驚叫,“爸爸救命啊!!”
“安媛你瘋了?你要幹什麽!”安懷民伸手指着安媛,語氣中也有着一絲驚詫,莫非他把這個女兒逼的太緊了?
“我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瘋的!”安媛将手放到刀柄上,将刀子緩緩拔出來,死死的盯着安蕊,那雙淡漠到極致的眸子裏迸發出一絲瘋狂。
一時間,安懷民和安蕊都被她周身散發出的氣場吓住了。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安蕊。平時你怎麽欺辱我,我都可以忍,但是如果我真的拿不到畢業證……我保證,這把刀子會派上用場的。”
說完,她貼近安蕊,語氣陰測測到極點,“不信你就試試。”
“我信我信!你先把刀放下……不就是畢業證麽,我給你開個玩笑你怎麽就當真了呢……”
看着安蕊吓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安媛心底輕舒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怕死。
如果她真的低頭服軟,安蕊一定會将她踩到腳底下欺負完了,說不定還不給她畢業證。還不如來橫的,看來有奇效啊。
“開玩笑的就好,就怕玩笑開過頭了。”她将水果刀哐當一聲,丢到了地上,“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
安懷民不負她望,臉色漲紅怒火中燒,語氣中透露着恨不能處之而後快的狠意。
“我今天要不教訓教訓你,你下次是不是想拿槍對着老子!”
說完,帶着風聲的大掌直沖安媛的臉而去!
安蕊剛剛受到驚吓的心髒迅速的恢複,興奮的雙手緊握!
安媛微微閉起雙眼,認命的垮下肩膀,脊背卻依然挺直,寂寥的等待着承受那巴掌的刺痛。
都已經勝利了,這點小傷痛算的了什麽。
“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