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4 章

“結案啊,是可以結案了,但是….”慕明旭皺了皺眉頭,把千蘭姐他們調查的資料照片,一一在桌子上攤開,思考着,樂曉彤到底對他們兩個做了什麽?不,或許只是其中一個人做了什麽,另一個人則是回想起了什麽?

“明旭?”唐洛靈擡眼看了一眼慕明旭,看着對方不僅不整理,反而還攤開了,搖了搖頭:“楊安安和沈浩言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現在證據都是齊全的,對方也認罪了,動機知道與否,我們也不一定需要一直探究下去的,得到答案的。”

“這我知道,只是,總覺得,總覺得…”慕明旭輕輕皺起眉頭,仿佛在組織着語言,好一會才開口說道:“雖然我沒有見過楊安安,但從沈浩言的表現來看,他确實想死,可能過去經歷過什麽,只是我們沒有查到,或者說,時間太久了。

沈浩言這人因為自己并不想活着,所以,他所說的話,基本上都是真話,至于他不回答作案動機,估計是覺得這個問題的選擇權應該在楊安安手上。

而,死者樂曉彤估計是對楊安安做了什麽,觸發了沈浩言的心理陰影,可這到底是什麽?我不知道。

從調查的資料來看,樂曉彤是個性格開朗,人緣很好的姑娘,楊安安是她的閨蜜,兩人當了六年的閨蜜,高中到大學,關系在他人看來都是很好的,所以到底樂曉彤對楊安安做了什麽?

我們現在所調查到的資料真的是這樣嗎?到底這其中隐藏了什麽樣的秘密?”慕明旭看着其中一張照片裏,死者樂曉彤和兇手楊安安兩人的合影,照片中的兩人穿着高中的校服,笑得很開心,他不知道自己這麽探究下去真的好嗎?只是,不知為何,他隐隐約約覺得有些違和感?楊安安真的害怕嗎?沈浩言真的是主導者嗎?樂曉彤又是個什麽樣的人?問題有些多。

“唉,別多想了。或許等定罪之後,我們再問問楊安安,或許她這次會告訴我們樂曉彤的頭顱在哪了?”唐洛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先整理吧。”

“嗯,我知道了。”慕明旭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開始整理起了明天要轉交給法院那邊的資料,只是腦子裏還是在不斷地回響着那些問題。

第二天。

受害者樂曉彤的父母以及沈浩言的父母,還有楊安安的奶奶都出現在了警局裏,慕明旭看着眼前這些人,雖然知道楊安安的父親對其不怎麽在乎,可只有這麽一個老人家出現在這裏,心裏還是産生了些許的波動。

慕明旭看着被唐洛靈通知了事情真相,得知兇手是誰的樂曉彤的父母,臉都是漲紅着的,如同火山一般,随時都會爆發的憤怒狀态,特別是樂曉彤的媽媽。

當,楊安安手拷着手铐被同僚帶過來的時候,樂母當場就沖了上去,如果不是身旁的其他同僚攔住了她,估計樂母都能當場把楊安安暴打一頓。

“楊安安!你為什麽這麽對曉彤?曉彤她對你還不好嗎?我們對你不好嗎?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你把我女兒還給我啊!”被攔住的樂母撕心裂肺地喊叫着。

“樂曉彤!平心而論,這六年間,我們家一直都很照顧你,我們沒有對不起你,你到底和曉彤有什麽仇什麽怨?要那麽對待她,不僅殺了還分屍,為什麽?”樂父紅着眼睛注視着楊安安,放在身側的雙手緊緊地握着。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個什麽樣的人,惡心…”楊安安偏過頭,沒有看向樂曉彤的父母,平淡地回答道。

“我們不知道,那你說啊,你倒是說啊!曉彤她到底對你做了什麽?讓你殺了她之後,連個全屍都不願意留給她,你說啊!你倒是說啊!”樂母情緒很激動,險些昏死在樂父的懷裏。

“噓。”聞言,楊安安轉過頭來,很平靜地看着樂父樂母,舉起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說道:“如果你們還想要知道她的頭在哪裏,你們就不要再說話了,否則,到死,我都不會告訴你們的。”

樂父樂母氣得渾身發抖,可是除了憤怒以外,他們什麽也做不了。

或許在旁人看來,楊安安這話很過分,都殺了人家的女兒了,卻還威脅着受害者的父母。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這一幕,慕明旭心中肯定了一些東西,很模糊,但,他可以确定的是楊安安受到了很多的委屈,因為委屈,所以用這樣的方式進行報複。

“警官,我想和我奶奶說會話,可以嗎?”楊安安朝唐洛靈問道,楊安安似乎知道自己父親對自己的态度,所以壓根就沒關系她父親有沒有來,直接就問自己的奶奶。

“可以,老人家在那邊。”唐洛靈點了點頭。

“奶奶。”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站在另一旁,只是老人家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迷茫地看着楊安安,直到楊安安喊了她一聲之後,才猛然地回過神來。

老人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是伸出雙手抱住了楊安安,動作輕緩地拍了拍楊安安的背。

然而,就是這麽一個非常常見的動作,卻讓楊安安落下了眼淚。

“對不起,奶奶,我以後不能陪着你了,我知道,你會說我這件事情我做得不對,我也知道我做錯了,可是,我不後悔,即便是再來一次,我也還是會選擇這麽做的。”楊安安擦了擦眼淚,眼神堅定地說着。

老人微微嘆了一口氣,靜靜地注視着楊安安。

楊安安即将被同僚帶走的時候,慕明旭上前了一步,讓其先不要帶走,先帶去審訊室一趟,同僚不明所以,可是見唐洛靈也沒反對,就點了點頭。

“明旭?你還要問什麽?”唐洛靈疑惑地看向慕明旭。

“不知道,但是,我想我快知道她那麽做的理由了。”慕明旭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而是走到老人的身旁,輕聲地開口問道:“老人家,能給我說說楊安安的事情嗎?”他覺得自己或許能從中得到,嗯,拼湊出楊安安這麽做的理由,只是,這個真相,他不确定,會是他希望的那樣嗎?如果是那樣的話,誰對誰錯,也沒有意義了,畢竟,悲劇已經造成,傷害也已經造成了,人也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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