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雅被推開,沒有了要脅陽左丘的資本,倪天聖大怒之下惡向膽邊生:“老狗,你找死。”
‘啪’的一聲悶響,血花四濺,倪家老祖直接被倪天聖拍碎紫府,腦漿并裂倒在血泊中。
“曾祖!曾祖……”
倪雅剎那間傷心欲裂,心如千萬刀割,想要沖過去,卻被陽位死死拉住,護在身旁,說道:“別過去,此人權欲迷眼,六親不認。”
倪雅指着倪天聖怒吼道:“畜牲,家主之位本該是我的,但曾祖欣賞你,讓父親讓位給你,你今天卻拿這個回報他,你不配為人子。”
倪天聖眼中沒有半點感情,只有權欲與殺戮,他額間顯現出一道世間僅有的真符——權之帝符。
這是與龍符同一等級的帝符,擁有者權欲滔天,掌天下權術,奴役天下臣服于已。
同時,他額間還顯現出一道應天者的門形标記。
這道應天者标門呼之欲出,顯然已吞噬了不下三十位應天者,其天命、天運之強,世間罕有,已凝聚一絲天命帝威。
天命帝威與權之帝符融合在一人身上時,如主宰蒼生的帝王降降。
“這世間本就是我的,現在倪家已成聖域霸主,我将統一聖域,成為新時代的帝皇。”
“能向我獻上小小的倪家,是他的榮幸,現在他卻背叛本座,不管是誰,唯有以死謝罪!”
倪天聖霸道無匹地指着倪雅說道:“賤人,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殺了你身邊這個廢物,不然,送你們一起下黃泉。”
倪天聖無情格殺倪家老祖震懾倪家上下所有人。
老祖被這畜牧殺了!但這又如何,誰敢指責倪天聖?
倪天聖的帝王氣勢實在太強大,倪世雄忍不住跪下高呼:“家主威武,統一天下。”
“家主威武,統一天下!”
倪家中呼聲震天。
自家老祖被反骨仔無情格殺,倪家上下的人非但沒責罵,反而高聲呼喊拍死馬屁,陽左丘忍不住冷笑一聲,說道:“倪家,你們算是人子嗎。”
随後對倪雅說道:“小雅,這個家,你忘掉也罷,永遠不需要記起來。”
倪天聖帝臨天下,懸浮在高空上高高在上地喝道:“順我者生,逆我者忙。三妹,我最後給你十秒時間,殺了陽左丘,不然你們都要死!”
他話音剛落,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正是陽左丘的父魔真符體。
“一個無情的權奴而已,嚣張什麽!”
“魔動山海!”父魔真符體化作千萬裏魔影,将倪天聖一拳轟飛,連下巴都被打碎,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穿倪家洞天,被轟飛到億萬裏外,撞碎一片山脈。
“以為你是王者,能扛我幾招,沒想到是個青銅,如此垃圾,你嚣張什麽!”
父魔一步跨越億萬裏,向着倪天聖一腳踏下。
他軟禁倪雅這麽多年,讓其吃盡苦頭受盡折磨,此罪死不足惜。
眼看就要将倪天聖踩成碎片,可怕的帝威驟然爆發。
手掌權力帝符,又是應天者,打敗了三十多位應天者,得到了他們的天命與天運,如此人物豈易于之輩!
倪天聖化身千萬裏高的帝王之軀,與父魔打到旗鼓相當。
倪天聖不愧是聖域霸主,能被鏡主看中的人,自然有他的過人之處。
有歷以來,他是第一個能與陽左丘的真符體拼到不相上下的。
僅憑父魔真符體無法收拾倪天聖,陽左丘的本尊正想上去幫忙時,忽然被一只手拉住。
倪家老祖還彌留一口氣,垂死哀求道:“陽左丘,我知道陽家已罪無可恕,看在小雅的面子上,可否答應我一件事。”
陽左丘以為他想求自己放過倪天聖,便一口拒絕:倪天聖必須死。
“我不要求你放過天聖,只想求你放過倪家其它人。”倪家老祖彌留之際還想保下倪家。
陽左丘看了一眼那些無情的倪家人,倪家老祖被倪天聖殺害,卻沒一個人上來關心情況。
放過這群無情的人?
陽左丘想了想,說道:“我可以報應你,除了手刃倪天聖外,我絕不對倪家出手。”
他不對倪家出手,卻可以讓他兒子攻打倪家的天聖軍。
在倪家老祖眼裏,陽左丘才是最強危脅,他答應不對倪家動手後,倪家老祖雙手一松,垂落在地上,死了。
修練到九星亞帝之境,腦袋碎、紫府沒事,身體被毀也有機會重塑真身。
腦袋被打碎、紫府被破,神仙難救。
“曾祖,曾祖!”倪雅抱着倪家老祖的屍體痛哭着,倪家其餘族人沒敢上前堪查探情況,甚至不敢流露出半點傷悲。
倪天聖的兒子們覺得自家父親肯定能戰勝陽左丘,将其抽筋扒皮撕成碎片,竟一個個站在不遠處得意地嘲笑起來:“老不死吃裏趴外真該死,誰也不能給他收屍,一會兒拖出去跺碎喂奴才。”
“是誰說要拖倪家老祖的屍體跺碎喂奴才的,給我站出來!”陽左丘回過頭去,冷怒地盯着倪天聖的兒子們。
有其父親有其子,仍千古名言。
人之初,性善或性惡人皆随父母,既是遺傳學也是不變真理。
“哼,這話是我說的,陽左丘,你這狗東西等着被我父親碎撕萬段,你的狗兒子等着被我倪家天聖軍碾成碎片吧。”倪世雄的兄弟們紛紛叫嚣道。
這些人見陽左丘俗對他們出們,紛紛怒斥道:“狗東西大膽,你剛才不是答應那老東西不對倪家動手麽,莫非你想出爾反爾!”
話音剛落,陽左丘剎那間暴走,化身百萬米巨猿,向着倪天聖那群不孝子一腳怒踩而下。
世上能讓陽左丘怒而失控暴走的事情不多,弑親滅祖之事就是其中之一,這種人怎能讓他活在世上。
“你們枉為人子,給我去死!”
轟的一聲巨響,倪家山門被陽左丘一腳踩碎一半,卻只殺一群不孝子,倪天聖本有兩百多個兒子,眨眼間只剩下倪世雄等幾人。
這幾個龜孫立即被吓尿。
倪世雄站在地下屁滾尿流抖索着雙腿,聲音顫抖着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你簽應了曾祖的話不能出爾反爾。”
陽左丘産冷在腑視着倪世雄,說道:“我不殺垃圾,老子對老子,兒子對兒子,你是我兒成帝的踏腳石,就這麽殺你,太浪費了。”
說罷,陽左丘本尊看向倪家億萬裏外的戰場,父魔真符體與倪天聖打到天昏地暗,毀滅一片又一片山河。
就在此時,天邊金霧滾滾,一百面金境帶着千面黑鏡、十萬紫鏡而來。
鏡可以批量制造強者,黑境強者相當于七星、八星亞帝符修。
而金鏡則是實力達到九星亞帝級力。
若鏡要參加未世混戰,誰是他們的對手?
恐怖沒有。
整個聖域的所有符修勢力,實力達到九星亞帝之境的強者不足五十之數。
此時鏡一陣手就是一百金境強者。
這支鏡大軍能輾壓一切。
“陽左丘,鏡主有令,你乃天地攪局者,束手就擒可免一死,否則格殺匆論。”
滾滾金霧中傳出鏡的怒吼,如主宰的裁決令,判誰有罪,誰就有罪。
這聲音回蕩天地間,世人驚懼。
“格殺匆論……”
“陽左丘該死……”
“格殺匆論……”
陽左丘冷冷一笑:“鏡主才是世上最大的縮頭烏龜,縮了一世又一世,一只小小縮頭烏龜就想當主宰,操控一切主宰一切?我來扒開你們的龜殼吧!”
“你說我有罪我就有罪麽?我說你們有罪,你們才真的該死。”
陽左丘一步億萬步,直接來到滾滾金霧前。
其實他收取了二十六萬三千把禦劫劍也手癢了,拿這些烏龜大軍來煉手正好。
“好,陽左丘你真嚣張,管罵我們的烏龜,今天鏡域大軍就要将你這攪亂天地的攪局者殺了,以示鏡主的主宰之威。”
鏡主竟以主宰自居,他背地裏扶持倪天聖這個傀儡霸主之心此刻昭告天下。
“滅法鏡陣!”
天地被滾滾金霧籠罩着,無數面銅鏡懸浮在紫霧中,銅鏡之間相互聯通,交織成一個通路鏡陣。
鏡的強者可以在滅法鏡陣中随意穿梭神出鬼沒。
金色霧域是終極牌禁法之域,可禁锢符修的元力和符術,滅法鏡陣能進一步滅殺禁法之域內的絕頂強者。
“哈哈哈……陽左丘,別作無謂反抗了,就算一萬個九星亞帝符修困在此陣中,也要死無葬身之地。你只有一雙手,怎麽鬥!”
無數境從滅法鏡陣中神出鬼沒攻擊陽左丘。
本以為他的元力符術被禁,肉身再強悍,也會被滅法鏡陣撕成碎片。
豈料陽左丘的肉身已經強橫到極其逆天的地步。
能承受符帝天劫強度的肉身,這點傷害簡直就是小意思。
片刻後,陽左丘不爽地搖搖頭,不屑道:“本以為你們能讓我有點感覺,原來還是一群蝼蟻。”
“我站在這裏讓你們狂轟濫炸,你們都傷不了我分毫,你們這麽廢,鏡主忙活了這知多年,全都白瞎了!”
“讓我來猜猜你們能扛下我多少招?十招?五招?”
“三招?”
“還是一招!”
“老子不管了,我就要試一試十六萬禦劫劍布陣是什麽滋味!”
一只劍輪從他胸口飛出,飛到億萬裏高空上,降落十六把萬禦劫劍,如同下着一場劍雨。
十六萬劫組成誅道劍陣十二式中的‘裁決劍陣’,剎那間爆發出恐怖的裁決氣勢,每一道劍氣都帶着陽左丘的裁決意志。
我說你有罪你就有罪。
我說你該死你就該死。
裁決劍陣中,禁法之域失效,劍氣狙到滅法鏡陣的鏡陣通路中,将藏身鏡陣中的鏡一一斬滅。
一時間慘叫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