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麽會煉成如此多的禦劫劍!”
“還有,你不是抽離龍符、被我師父打進鎮妖塔裏了嗎?你怎麽會……”
梁洛書驚恐叫道。
陽左丘不屑地看着這只可憐的蝼蟻,嘲諷道:“說你蠢你還不相信,你被你師父算計當替罪羊了!”
“他知道這點詭異殺不死我的,但我又拒絕不了萬劫禦陣的誘惑,便将計就計跟着過來看看。”
“而他,則為他自己争得了保命的時間,不信,你看看你殺的是誰。”
随着一聲慘叫,血刀老祖刀爺被化血神刀吸進了幹屍,在化成灰燼的剎那,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側頭看向梁洛書,仿如一陣盡在算計中,随後化作飛灰,只剩下一個人體器官殘留在化血神刀上。
那是一條被風幹的臘腸!
看着這條被風幹的BT小臘腸,陽左丘臉色怪異道:“原來這老東西将自己這玩意切下來煉身外化身。”
“也對,他都這麽老了,留着也沒用,總比剁手剁腳或是挖心掏肺來煉的好。”
梁絡書仍不想信自己的眼睛,再回頭看向鎮妖石塔,只見石塔門口站着另一個陽左丘,這正是陽左丘的祖龍真符體。
而外面那個則是他的本尊。
石塔內的祖龍真符體不屑地說道:“奇怪麽,不可思異麽?”
随後冷冷一笑:“你覺得天下間你最聰明,其它人最愚蠢?”
“其實最愚蠢的是你。”
“刀爺這麽狡詐的人,又怎會看不透自己的弟子是什麽樣的人呢?他其實敢就防着你了,只不是因為你是應天者,才給你一個機會,留你到現在。他引我來這裏,本來就算計到我不會真的中招,但是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
“一來試出你真是一頭不可交心的白眼狼,二來也為自己逃脫增取了時間,他在你抽刀時就已使用了化身替死術,讓他藏在某處的化身互換空間位置,用化身替死逃脫。”
“不然,你師父沒有其它辦法逃脫我的五指山。”
“三來,他不忍心殺你,想借我之手清理門戶。如此一舉三得之法,只有他這種老狐貍才想得出來。真是好算計啊。”
其實兩人早知道對方的算計,但陽左丘無法拒絕那半套萬劫帝陣,無論真假,他都要親自來看看。
刀爺不愧是最了解他的敵人,設了一個讓他自願跳進來的算計。
至于梁洛書,這頭白眼狼還嫩着,鬥不過這兩只老狐貍。
“你們,你們這些老狐貍,混蛋,混蛋!”
梁洛書指着陽左丘罵道,随後手握着兩道龍符哈哈大笑道:“不過沒關系,得到兩道龍符就夠了,我現在已經晉升到九星亞帝之境,只需融合一道龍符,就能立地晉升符帝。”
“哈哈哈……我是黑暗時期第一個符帝,也是唯一一個符帝,本帝要殺光所有應天者,應天成大帝。”
“龍符,融合吧。”
梁洛書額間現出一道門形印記,這是應天者的真理之門印記,氣勢剎那提升到至高,如天子降臨一般,只差最後一步就天子登基為帝。
他将正準備将那道火龍符融合進紫府中。
突然‘轟’的一聲烈火爆炸,那道龍符在融合之時自爆,将興奮欲狂的梁洛書被炸到身上沒一塊好肉。
那根本不是龍符,而是一道恐怖的障眼符術,騙過了梁洛書的眼睛,一但融合就會融爆。
堂堂九星亞帝竟然被障眼法蒙了,還號了個血虧,氣得他混身發抖。
“老狐貍,将真正的龍符交出來,不會我殺了你。”
梁洛書怒吼着,與煉獄魔犬真符法象融合,剎那間烈焰滔天魔氣騰騰。
“我要将你抽筋扒皮,再去殺那個老鬼。”
與煉獄魔犬法象融合後,梁洛書擁有極強魔性,一出手就是焚山煮海。
陽左丘卻不屑地搖了搖頭,說:“今非昔比,融入十萬禦劫劍後,九星亞帝在我面前就是垃圾,世間唯有鏡主及那幾條惡屍無法戰勝。”
“現在,讓你看看我的劍陣之威吧。”
“諸道劍陣十二式,第一式電光劍網陣!”
乾坤門禁地中,剎那億萬銀蛇與無盡劍光交織成一張電光劍網,誅殺陣中一切。
禦劫劍有一個很恐怖的特性:吞噬一切能量攻擊、無視一切符術防禦。
梁洛書的符術神威被吞噬、防禦被破,除了一顆頭顱外,身體被切成無數塊,随即被電成虛無。
諸道劍陣十二式,每一式都能誅滅一切,讓一切化成虛無。
電光消失,萬劍如群魚歸巢般回到通臂神猿真符體中。
梁洛書的人頭落在陽左丘本尊手裏。
他抓着梁洛書的額頭說道:“跟我們鬥,你還嫩着點,你師父一開始就知道我剝離的不是真正的龍符,不過配合我演戲給你看罷了。”
“混蛋,你們兩個混蛋老狐貍,本座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到了亞帝境地,魂藏于紫府中,紫府不破,靈魂不散,便不算真死,四十九天內可憑着一顆腦袋重逆真體,方法和煉身外化身一般,但犧牲的代價同樣大:失去人類正常的生育功能,如無法再次彈奏愛的交響曲。
“做鬼?不好意思,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
“因為我也是應天者!”
陽左丘額間浮現出真理之門印記,仰天怒喝一聲:“你的天命歸我了。”
剎那間天地色飛,原本昏暗的天又再昏暗了幾分。
梁洛書的天命、天運、天賦被陽左丘的應天者印記吞噬掉,印記又逼真了一分,欲随時都能召喚出來似的。
陽左丘覺得,當他吞噬到足夠的應天者後,一定能召喚出真理之門,可親身走進去觀看門後的真理。
片刻後,天色灰複,剛才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似的。
陽左丘的本尊來到九層鎮妖石塔大門前,對裏面的祖龍真符體說道:“你真去探索一下,若有價值,本尊再進去冒一下險,否則沒這個冒險的必要。”
5階祖龍真符體走進九層石階深處。
石塔有九層,每一層都鎮壓着上古、遠古及至太古時代的絕世強者。
第一層鎮壓層人族亞帝強者。
第二層鎮着魔道強者。
第三層鎮壓着佛道強者。
第三層鎮着鏡!
到了第五層鎮壓着聖族強者。
第六層鎮壓着神族強者。
第七層鎮壓着龍族強者。
而第八層,竟鎮着各座符帝級強者。
此塔本身就是萬古大帝留下的一件可怕帝器,不但乾坤門歷代來無人能驅使,帝級強者被關進去也有進無出。
已過去無盡歲月,塔內鎮壓的絕頂強者早已化作白骨。
帝級強者死後,留下一件件帝器,數一數,此塔竟鎮壓着三族大族十餘位。
萬古大帝果然是人族萬古來最狠的角色。
而第九層,5階祖龍真附體竟然無法進入,他研究了許久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除本尊之外,其餘一切化身、分身之流都無法進去。
包括真符體。
此塔萬古以來有進無出,符帝進來也出不去,他的本尊敢進來冒險麽?
陽左丘本尊站在九層石塔大門外,怔怔地看着石塔,竟然沒來由的感到一絲熟悉,好像無盡歲月前在哪裏見過。
“冬去春又來,奈何橋上幾度還,小柔,我回來了。”
陽左丘抱着疼痛的腦袋,站在石塔大門前痛苦地回憶着什麽,無數記憶碎片浮現腦海,卻怎麽也組織竄連不起來,盡是破碎記憶。
唯一能确定的是,這族石塔與他有關,誰曾記得萬古歲月前發生了什麽事,能記起的也只是碎片。
陽左丘很清楚一件事,這一世是他活出的第三世,上一世在夏華只是一代平凡武者,再上一次,似乎在太古前就世
既然這裏與自己的上上一世有關,為何不敢進去?
陽左丘晃了晃腦袋,本尊正準備進石塔時,忽然想起一些事情。
這世間的生存法則本殘酷,仁慈只會招來災禍。
刀爺前後坑了陽左丘這麽多次,既然已打到他的老窩來了,何必仁慈?
若有朝一日,被這老狐貍打到自己家門口,他會仁慈麽?
乾坤門中,諸弟子正在悠哉由哉地修練着、玩耍着,日子雖然過得苦,節省點還能繼續過。
就在此時,山門上方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旋渦雲,雲中有無數電蛇游走,最後凝聚成一條可怕的雷龍。
同時天空中響起一聲冷哼:刀爺,以為逃掉就沒事?跑得了和尚逃不了廟。
“你坑了我這麽多次,該算的賬還得算,點了你的老窩收點利息。”
乾坤門鎮守山門的長老第一時間感覺不妥,怒吼一聲:逃!
但能逃到哪裏去。
天空中的漩渦雷電向乾坤門降落數千條雷龍,将其山門圍困封鎖,連定星門都使用不了,更別說撕裂空間逃走。
乾坤門的鎮山長老咚的一聲跪下來求饒:陽左丘,我知道你和老祖有仇,但那是你們的私人恩仇,禍不及門人。
陽左丘本尊淩駕于滾滾雷雲上,腑視着下方說道:“假如有一天乾坤門攻破了陽家山門,你們會怎麽做?請你告訴我。”
陽左丘揭破了這些老東西虛僞的面紗。
那修練到亞帝境界的人,十個有九點九個不是善良之輩,否則活不到這地步。
但陽左丘還是相對有點兒慈悲,在乾坤門山門的邊緣打開一道缺口,說道:“十八歲以下的弟子,無論男從投降不殺,從此成為陽家的奴役,男丁終生為奴,女孩為陽家生兒誕女立功謝罪。若不想到陽家為奴,出去後自謀生路。”
陽左丘只讓十八歲之下的乾坤門弟子出去,而且開出了條件,出去後可選擇去陽家為奴,也可選擇自謀生路。
其實他們只有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