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津沽亮太死亡的時間是在晚上十點左右。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松茂私立男子學院的宵禁時間是在九點半。
當然,室內游泳池在那之前,是已經鎖上門關閉了的。
而室內游泳池的鑰匙是在職員室裏的,并且,職員室在這個時間點自然也是關閉的。
而鑰匙,是只有老師們才有的。”慕明旭摸了摸下巴,看着鑒證科送來的資料說道:“那麽,室內游泳池的門,應該是死者津沽亮太主動開的,因為和人有約,并且換上了泳褲。
可能是打算着喝了酒後,下水去游上那麽一會。”
“确實,這個推測很合理,可是,死者津沽亮太到底是和誰有約,這個人是誰?就目前所知道的資料,還無法确定。”九野春樹煩惱地說道,理由很簡單,因為發生事件的松茂私立男子學院可以說是精英學校,因此,從那裏畢業的人,大多都着很出色的成就,簡單點來說,就是警局裏的上司,領導有些是這學校的畢業生,所以,他們都打來了電話,讓盡快處理這次的事件,甚至說,如果真的找不到,就按意外結案了。
故而,九野春樹有些頭疼,壓力有些大啊。
“不,可以确定的。”聞言,慕明旭搖了搖頭,肯定地說道。
“真的?”九野春樹立馬看向慕明旭問道。
“嗯,只是我需要确定一些事情。”慕明旭點了點頭,随即看向上原雅也和松井恭平問道:“上原前輩,松井前輩,請問,你們兩個在南川附中,有發現什麽嗎?
比方說曾經被死者津沽亮太所教導過的學生們,在校期間是否有過不同尋常,或者說異常的情況發生?”
聞言,上原雅也和松井恭平兩人互相看了看,訝然地看着慕明旭。
“有啊,南川附中那邊雖然不是封閉住宿制的,可是,偶爾也是有集訓需要住校的。
南川附中的老師說有幾個學生的家長曾經向學校反饋,詢問學校是否給孩子太大的壓力,導致孩子這段時間一直失眠,要不就是吃不下東西,或者是尿床,孩子這樣,家長就立馬帶着去看了醫生。
醫生都紛紛表示孩子的身體沒有問題,可能是壓力過大才會導致這樣的情況。
不過,慕桑,你怎麽會問這個,難道說,你們今天在松茂私立男子學院也查到這樣的情況?”上原雅也從懷裏掏出自己辦案記錄用的記事本翻了翻回答道。
“我和慕桑今天确實也查到了這個情況,這是不是太巧了些?”白幡裏美點了點頭說道。
“不,不是巧合。”慕明旭淡淡地搖了搖頭,在衆人疑惑的眼神中繼續往下說道:“從心理學角度來看的話,這些學生的異常情況,或許有一方面是壓力造成的。
但,更多的可能是這些學生曾經遭遇了自己并不願意,甚至忍受不了,覺得惡心反感的事情,這才導致了這些異常情況的出現,因為自身接受不了,在身體上以及精神狀态上就反應了出來。
雖然我并不是很想把這次的事件往龌龊的方向去進行推測。
但,現在的種種跡象都紛紛指向了一個事實,死者津沽亮太确實有不為人知的癖好,并且….”
說到這裏的時候,慕明旭深深地呼出一口氣,抿了抿嘴這次繼續往下說道:“并且,我很有理由懷疑,死者津沽亮太這個癖好極有可能是戀童癖,也就是死者津沽亮太對未成年人才能起性/沖動,有那種感覺。
而且,他下手的對象就是他所教導的學生們,那些被藏起來的照片上的學生,就是他所下手的對象,并且還是已經讓他成功得手了的對象。
在最開始,我們并不知道,也不清楚,現場遺留下來的那張寫着莫名詞語的紙張,到底是指的什麽?”慕明旭從證物中把那張寫着好奇,無視,甜頭(獎勵),秘密,誘惑,成功,抛棄等幾個詞語的紙張拿了出來,并用手指了指說道:“雖然我真的很不想這麽想。
可,這張紙張上寫的這幾個詞語,應該是代表着死者津沽亮太是怎麽一步步地把自己看中的獵物目标引導進自己的陷阱裏,并且還無法掙脫開來的做法吧。
先是在游泳課上當着其餘學生的面前,對着目标獵物各種責罵,即便對方在其他人看來做得很不錯了,可津沽亮太還是不滿意,各種雞蛋裏挑骨頭,挑刺着,一步步地打擊着對方的自信心。
緊接着表現出自己一副對目标獵物失望的樣子,開始各種無視對方,看着目标獵物求着自己,希望再給對方一次機會。
在津沽亮太覺得時機差不多的這個時候,津沽亮太開始避開其他學生,私下和這個目标獵物的學生兩人單獨相處,并且拿出了學校不允許帶進來的酒類和色/情寫真集。
這個年紀的學生們,基本上都是對這些有着好奇心,但,這也得分人,有的會私下自己去接觸這些,有的卻并不會,還沒開竅的那種。
可,不管是哪一種,津沽亮太都提前讓他們接觸了。
并且,津沽亮太可能對自己選中的目标獵物的學生說,這是對你這段時間以來的獎勵,因為你這段時間做得确實很不錯。
而,對此前被津沽亮太無視,并且批評了許久的目标獵物學生而言,這個誇獎讓對方下意識地感到高興。
這名學生接過了津沽亮太遞給對方的酒,雖然對酒的味道很好奇,可也沒有那麽快就接受喝了下去。
此時,津沽亮太可能對這個學生說,适當地喝些酒再游泳,有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還說,不會告訴其他人的,這是兩人共有的秘密。
喝了酒之後的下一個階段,就是帶了色/情寫真集給對方,一步步地引導着對方,時機成熟了之後,津沽亮太就對這個學生下手了。
因為,之前的一系列行為,都是學校不允許的,加上,這個年紀的學生正是對性有着朦胧的意識的時候。
他們也不好告知他人,只能默默地忍受着津沽亮太的騷擾,踏進了對方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