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對此,慕明旭只是諷刺地笑了笑,沒在繼續追問這個話題,畢竟距離小谷野秀樹朝大人,也就是生活指導老師伊吹和輝尋求幫助已經過去了有一段時間,再糾結這個也無濟于事。
只是,慕明旭對伊吹和輝這個老師的不作為,感到絲絲的憤怒,是,确實這所學校提倡培養學生遇到事情後,如何獨立進行處理。
可是,并沒有說當學生朝大人,朝教師尋求幫助的時候,身為大人的他們不可以提供少許的建議。
而,在慕明旭看來,伊吹和輝連問都沒有問仔細,連找他尋求幫助的小谷野秀樹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都沒弄明白,就直接拒絕了。
那個時候,小谷野秀樹內心還對着老師有所期待,可是他面前的這個老師卻沒有回應他的期待,并且還很不耐煩,不贊同地看着自己,認為是自己的錯誤等等。
小谷野秀樹那個時候該是多麽的失望啊。
因此,慕明旭認為伊吹和輝不是個有責任心的老師,屬于那種不作為,只要沒發生很嚴重的情況,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那類型的老師。
就好比,學校裏有些學生總是喜歡欺負一個學生,然後,這個受欺負的學生去找老師進行幫忙,幫忙管一管那些欺負他的老師。
結果,這個老師卻對這個受欺負的學生要麽說你們不就是在打鬧嗎?這很正常,要麽說,怎麽他們不欺負別人,卻唯獨欺負你一個,是不是你有問題啊。
呵呵,這樣不就是受害者有錯論嗎?簡直是可笑,為什麽不幹脆點承認是老師自己不願意多惹麻煩的事實呢。
白幡裏美看着慕明旭的臉色有些不太好,擔心對方沖動之下,對眼前的伊吹和輝老師做些什麽,雖然她聽這個伊吹和輝老師的話語,也感覺很不舒服。
白幡裏美微微嘆息了下,壓下心底對眼前這個伊吹和輝老師的不滿,在慕明旭開口前,率先朝伊吹和輝發問道:“除了小谷野秀樹這個學生以外,其餘的學生,嗯,也不止是枝川純一郎和田所智也這兩個學生,其餘的學生,以及畢業後的學生,曾經在這所松茂私立男子學院選了游泳課,被死者津沽亮太所教導過的學生們。
他們當中是否在學校住宿的期間,有過異樣的情況。”
“額,關于這個啊,實際上我來這裏任職也才兩年左右,說實話不是很清楚…..”聞言,伊吹和輝也知道眼前的這兩人對自己剛剛的那回答很不滿,但,對方沒有繼續糾結那個問題,而是換了個問題,這讓伊吹和輝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皺着眉,仔細地想了想現在的這個問題,回答道:“但是,我有聽已經去別的學校任職的老師說過,有幾個學生在學校的宿舍裏,突然間有一段時間怎麽都睡不着,要麽睡得不安穩,導致黑眼圈一直在,因為睡眠不加關系導致學習成績下降。
要麽就是突然間身體一下子差了起來,頭發也是掉得厲害,去醫院檢查後,醫生都說這些學生是壓力過大,才會導致這種情況。
那個時候,就讓學生回家休養了一段時間的樣子。
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這樣啊。”白幡裏美點了點頭。
“那個,你們還有什麽要問的嗎?沒有的話,我要繼續上課去了。”伊吹和輝看了一眼室內體育館裏的學生問道。
“最後一個問題,枝川純一郎,田所智也和小谷野秀樹這三個學生是住在同一個宿舍的嗎?”慕明旭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平複了下心情問道。
“啊,是的,我們學校的宿舍是多人制的,并且是那種很大的宿舍區,基本上都是十來個人住一間的。”伊吹和輝點了點頭回答道。
“明白了,打擾了。”慕明旭随口說道,就準備離開了。
“如果還有需要的話,我們會再來的,再見。”白幡裏美補上一句後,也跟着慕明旭走了。
白幡裏美加快了腳步追上慕明旭問道:“慕桑?”
“嗯?怎麽了?”慕明旭一邊走,一邊思考着,随意地回答道。
“你生氣了?”白幡裏美試探地問出口。
“生氣?沒有,不值得,只是?”慕明旭搖了搖頭,或許在最初聽到的時候,有些許的怒火,可,仔細想想,這是件很平常的事情不是嗎?也很常見,沒有生氣的必要,因為不值得。
“只是什麽?”白幡裏美疑惑地問道。
“你剛剛沒有注意到伊吹和輝的神态動作嗎?”慕明旭停下腳步,沒有直接解釋只是什麽,而是看向白幡裏美,反問了對方一句。
“嗯?”聞言,白幡裏美同樣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這才回答道:“好像沒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啊,不是挺正常的嗎?”
“唉。”慕明旭微微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着白幡裏美真誠地建議道:“白幡,我覺得你最好平常有時間的話,嗯,就是空閑時間的時候,到大街上,去觀察下人群,仔細觀察,根據得到的信息進行推測,特別是人的微表情這些。”
“好的,我知道了,但是,剛剛伊吹和輝真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白幡裏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有時間會去這麽做的,同時問道。
“語氣,不,應該說是語調吧,以及眼神有些改變。”慕明旭雙手插兜,随性地站着說道:“在最開始,我們向伊吹和輝這個老師進行提問的時候,對方是直視着我們的。
可是,當問到小谷野秀樹為什麽尿床的時候,他就移開了視線,語調也沒有最開始那麽坦蕩,反而變得有些在隐藏什麽事情的樣子。
接下去的問題,也同樣是如此,伊吹和輝在隐藏着什麽?不希望我們知道,或者說,不希望我們那麽快知道的事情。”
“隐藏着什麽?伊吹和輝和這次的事件應該沒有關系吧,那麽,他需要特意隐藏什麽嗎?隐藏跟這次事件有關的事情嗎?”白幡裏美有些不解地看向慕明旭,畢竟隐藏這些是要做什麽啊?給他們的調查行動産生妨礙嗎?
“沒關系嗎?不見得。”慕明旭搖了搖頭,嘆息道。
“嗯,難道,慕桑,你認為伊吹和輝不止是這起案子的第一發現者,還是嫌疑人?伊吹和輝和死者津沽亮太除了是同僚關系以外,還有着其他的關系?”白幡裏美想了想回答道。
“或許吧,之後查查就知道了。
至于說懷疑伊吹和輝是嫌疑人,白幡,通常來說呢,案件的第一發現者,除非是完全排除了對方的嫌疑,否則第一時間,事件的第一發現者都往往同時會是第一嫌疑人。”慕明旭挑了挑眉,淡淡地說道:“而且,對于伊吹和輝是否和這起案件有關,是嫌疑人或是其他什麽,關于這一點,目前我還不是很确定。
可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伊吹和輝剛剛他沒有和我們說實話,他所隐藏的,應該是他實際上知道小谷野秀樹為什麽會出現尿床的問題的真實情況。
但,出于某種原因,在那個時候,他并沒有選擇幫助小谷野秀樹,甚至是在某種程度上選擇了放任事态的繼續。”
“可伊吹和輝為什麽要這麽做?這麽做的理由呢?”白幡裏美疑惑地看着慕明旭問道。
“誰知道呢?”慕明旭聳了聳肩膀,繼續朝前走回答道:“這就需要我們接下去繼續調查了啊。”
這邊慕明旭和白幡裏美離開了松茂私立男子學院,根據學校提供的學生地址,分別來到了枝川純一郎、田所智也和小谷野秀樹的家,他們兩個并沒有直接去接觸這幾個學生的家人,而是先詢問了下周邊的鄰居們對這幾個學生的看法後,才上門接着調研的理由朝這幾個學生的家人詢問了幾個問題,就離開了。
另一邊,上原雅也和松井恭平來到了南川附中,說明了來此地的緣由,進行了一番調查,帶着複印好的文件才離開了南川附中,同時花了點時間聯系上了死者津沽亮太老家的人,了解了一些情況後,這才回到了局裏。
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的上原雅也、松井恭平、白幡裏美和慕明旭一回到局裏,就被留在局裏的高本慶太和九野春樹,以及跑過來的鑒證科的同僚告知了死者津沽亮太的驗屍報告。
“所以說,死者津沽亮太體內的酒精濃度,實際上并不符合現場遺留下的酒瓶數量,即使經過了一段時間,還是對不上?”上原雅也翻了翻驗屍報告說道:“所以,當時在現場還有另外一個人。”
“不止是這樣,這裏還說了,按照這個酒精含量,當時,死者津沽亮太雖然有些許的醉意,但,總體來說人還是清醒狀态的,應該可以确定的是對方是自己主動進入游泳池的。
即便是意外,對方也還是有能力能從游泳池裏出來的,除非對方掉進游泳池裏的時候,還同時撞到了腦袋。
但,對方的腦袋附近并沒有撞上,反而是有着被人用棍子擊打的傷。”說到這裏的時候,松井恭平還做了下動作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