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他們居然不相信這些傳言是真的?還打折一百倍,實在太過份了。”白笑笑用力一拍桌子,懊惱地說道。
陽左丘作了一個噤聲狀,說:“低調,王者永遠都是最低調的。”
“哼哼,也是,哪像那個什麽秦龍,不就是晉升二星符王而已,竟然如此高調,表哥你讓他一雙手,都能将他一腳踩死。”
這世上最崇拜陽左丘的人是誰?除了小瑤就是白笑笑。
在小瑤之前,白笑笑是陽左丘的第一號崇拜者。
“噓,低調,低調。”陽左丘小聲說道。
“對,表哥是一位低調的王者,又同是秦龍那等聲色犬馬之輩可比。”白笑笑哼哼道。
陽左丘并不在意世人如何批判他,也不在乎世人對他的印象,只需知道自己有多少實力即可。
在實力面前,一切抹黑、贊揚都是浮雲。
至于他和秦龍之間的事情,陽左丘心中冷冷一笑:“秦龍,且讓你再活多九個月時間。”
金玉煙在臨走時讓他完成一件事:殺掉秦龍與秦無忌。
不論是為了完成金玉煙的交托,還是為了赫小雨,秦龍都必須死。
至于秦無忌,當時留他一條狗命,不過是為了留下來牽制雲夢老狗罷了。
等他的實力達到九星符王之境時,秦無忌必死,若是雲夢老狗太過份,連他一塊殺。
四年多時間,他已經從一星符師晉升到五星符宗,十年之內晉升符王之境也并非不可能。
他的下一個目标就是十年內修練到符皇之境,離開天元大陸,橫渡星辰海卻聖域。
幾人在這裏喝茶聊天吃東西,好不痛快。
白京文等人出來歷練快一年時間,神經足足崩緊了一年,此時才得到放松。
聊了小半天,白笑笑忽然嚴肅起來,看着陽左丘說:“表哥,你什麽時候回聖都天府,我們又要好久才能再見。”
天下無不散宴席,陽左丘輕輕一彈她的額頭,說道:“丫頭,不許難過,我們只是分開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永不再見。”
“哦……我只是舍不得表哥而已,幾年不見,好不容易相聚,沒幾天又要分開。”
白笑笑很不開始地撇着小嘴,像個小女孩似的。
陽左丘送給白笑笑一個錦囊,說道:“這錦囊裏有一道護身符,是我半個月前才聚齊材料,為你而煉的。裏面裝着我對你的關心、守護之心,在沒在我的日子裏,它就代我守在你身邊。”
“若是遇到危險,你可以在心中連續念三聲表哥,就會化險為夷,可以使用三次。”
白笑笑很想打開錦囊看看,裏面将的是什麽東西,卻被陽左丘制止了:傻丫頭,打開就不靈驗了,表哥希望你這輩子都不會遇到打開這個錦囊的時候。
白笑笑眼睛開始濕潤了,她感受到陽左丘對自己的無限愛護,為什麽這份愛不能轉換成男女之愛?
白京文是過來人,覺察到七妹的情緒有些不對勁,連忙岔開話題,其實他确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跟陽左丘商量。
“小飛,我們已經不是外人了,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你能否加入陽家,可以選擇成為陽家的客卿,無須對陽家唯命時從,只需将你煉制的靈符按照市價供應給陽家,陽家弟子需要銘咒時,希望你能抽點時間略顯身手。”
說到此,白京文與十四太爺等幾位長老交換眼神。
十四太爺取出一枚客卿身份玉牌遞到陽左丘面前,說道:“我們這幾個老頭子雖然不是家主一系的人,在族中也有些權力與地位,能管一些事,可任命客卿之事,家主無權反對。”
“這身份玉牌,你先收下,什麽時候願意成為白家客卿,就在上面滴一滴血,将正式成為白家客卿,除了應用的辦事報酬之外,還有百萬兩元晶年薪。”
“白家的客卿不多,現在只有四位,若是你肯,将是第五位,地位将與白家長老平起平坐。”
陽左丘看了一眼客卿玉牌,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道:“十四太爺,你的意思是說,家主一脈還沒答應喽?當這樣的客卿,恐怕到時候會被家主一脈完小鞋,我不想讓你們為難,所以……”
白京文等人頓時沉默,想讓家主一脈承認陽左丘,很難。
十四太爺實在愛才,而且越老越為家族着想。他想了一下,說:“這客卿令,你先拿着,家主那邊,老夫去說說,看在我這張老臉上,他必定答應。”
“況且,對得到你的助力,對白家有天大的益處,是白家的榮幸!”
恐怕這只是十四太爺等老頭子一廂情願!陽左丘心裏明白卻說破,收下了客卿令,說:“且看看白家家主的意思吧,他若點頭,這客卿我當。若是不點頭,也沒關系,你們需要靈符可随時找我要。”
這些話題讓氣氛變得沉悶,白笑笑連忙耍寶,盤活氣氛。
就在此時,陽左丘覺察身後有人在盯着自己,連忙轉過身去,不遠處有張桌子,排滿了好酒好菜,但是碗筷杯子只有兩份。
桌前只坐着一個位翩翩公子,他向陽左丘微笑,然後作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想請他去喝一杯。
“表哥,你認識他?”白笑笑好奇地問道。
陽左丘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說:“有人好酒好菜請吃飯,就算不認識的也要賞個臉。”
“你們在這坐坐,我去去就來。”
白京文嗅到一絲異常氣氛,說道:“表弟,需要我倍你去嗎?在天元皇朝之內,京文還是有點面子的。”
“不必,在天元大朝上,能抓住我的人還沒出世。”
随後陽左丘來到那張桌前,對那位請他吃飯的佰生公子說道:“兄弟,我們認識嗎?”
那位公子微微一笑,作一個請的手勢,說:“站着說話不禮貌,請坐。”
陽左丘坐下後,這位公子自我介紹道:“陽公子,在下卧龍子,從這一刻起,我們就認識了。”
說罷卧龍子自飲一杯。
陽左丘卻眉頭一凝,無比警惕地盯着卧龍子,說:“你跟蹤我!莫非你想拿我項上人頭去領賞。”
卧龍子哈哈一笑,搖着折扇,說:“區區億兩元晶,在我眼裏就跟地上的一把泥土般,不值一文。況且,用元晶的價值去衡量你的人頭,太辱沒你的價值了。”
陽左丘看不透卧龍子,立即進入應戰狀态,只要他稍有異定,定讓其身首異處。
“你到底是誰,欲欲何為。”
卧龍子全然不将陽左丘的戒備當回事,說道:“有酒有肉,把酒言歡,我們此刻緣來相聚,酒過三巡再談別的事情。”
說着,卧龍子給陽左丘倒下一杯酒,小聲說道:“陽左丘兄弟,你不是自稱天元大陸上能抓住你的人還沒出世麽?那就更要賞臉喝這杯虎膽酒。”
所謂虎膽酒,就是在不明敵我,甚至不知道是否有毒的情況下遞過來的酒,就叫虎膽酒。
有種你就喝,不敢喝的就滾蛋。
“敢給我喝虎膽酒的,你是第一個,怎能不賞臉。”陽左丘舉起酒先幹為敬。
酒過三巡,半點事情沒有,看來這酒沒問題。
陽左丘開門見山地說:“卧龍公子,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找我又有何事。”
卧龍子瞄了一眼對面桌的白京文,說:“白京文在天元皇朝的公子圈裏是個名人。你們前幾天在界碑前鬧出的驚天大動靜,我還特地去看了一下現場,簡直是毀天滅地,好強的手段,很想認識你,找到他,自然就能找到你。”
誇完陽左丘後,卧龍子也開門見山地說道:“我來找你,是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想和你交個朋友。”
“第二件事,想告訴你一件事……”
卧龍子合上折扇,說道:“能抓你的人天元大陸确實沒有,但是聖域有,而且已經到了驚濤城,你小心點。”
“來自聖域的?想抓我的人是誰。”陽左丘問道,可是,眼前哪裏還有卧龍子的人影。
卧龍子杯中的酒已飲盡,桌上卻沾酒留下一行字:謝謝陽兄款代,我身上沒帶錢,這頓酒你請。
留言卻沒提誰想抓他。
“表哥,那個家夥呢?怎麽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白笑笑問道。
陽左丘略為不爽地說道:“我被人訛了一頓酒。”
白笑笑看見桌上的留字後,氣樂了,叉起腰來,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好。
就在此時,樓梯裏傳來一陣上樓的聲音,十四太爺喜出望外,立即站起身來,說道:“大少爺他們來了。”
一群身穿白家制袍的年輕人走上聚福樓二樓,約有三十來人,其中一個氣宇軒昂的青年被人如受衆星捧月一般,被擁護在中間。
只見這年青人身穿麒麟袍,頭戴星辰冠,腳踩龍虎步。
這氣派一看就知道是豪門世家少主。
驚濤府是中州省的大城,符修雲聚,聚福樓上立即有人認出這位豪門少主是誰。
“這不是白家家主的大兒子、白家少主白天雄麽。”
“聽說此子天生不凡,天賦極佳,二十九歲時就已經晉升到一星符王之境,其天賦之高,已超過黃金一代的聖師,白家未來不可限量啊。”
“對了,白家的老巢不是在青州省麽,白天雄跑來中州幹什麽。”
“嗨,你有所不知,他這次帶隊進入混亂之地歷練,為時三年,據說他在混亂之城的某條地淵裏,以一已之力滅掉了一個隐藏其中的魔道勢力。”
聚福樓上的客人難得看見來頭如此大的世家少主,低聲議論着,生怕得罪了白家,都是偷偷議論,并不敢盯着白天雄看,也不敢說他半句壞話,均将他捧上了天。
他确實有能力,該獲得贊揚美喻,所以聽聞這些贊擇手,白天雄嘴角挽起一抹得意笑意,對樓上的符修不屑一顧。
天驕之子豈需要一群蝼蟻般的人來評價?
白家所有人都躬身低頭相迎。
不,還有兩個人不低頭,一個是白笑笑,另一個則是陽左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