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姜皓月竟然被那個站在路中間的人,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臉上,将他重重打飛。
沃槽,電光火石間發生什麽事情了,上一刻還勢若橫掃千軍,瞬然間就被一掌破招,還狠狠地甩在臉上。
姜皓月被打飛,如同炮彈般轟穿幾十間屋子,滾落在千米之外,等他重新戰起來時,臉上立即顯現出五個紅紅的手指印,還隐隐發現他的臉骨被打爆,變得有些變形了。
與此同時,秦龍為姜皓月準備的那一招也發動了,雖然姜皓月被打飛得有些突然,秦龍卻沒有停下來,更要拿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殺掉立威。
“不管你哪冒出來的,擋我者死!”
這一扇,異象頓生,天地間風火雷怒,卷起一股滅世風暴,向陽左丘襲來。
“剛才事發突然,誰知道那是一個高手,說是姜皓月失誤也不過份。”
“這一次,秦龍要殺這家夥立威!”
“他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那個人居然舉臂格檔。
“他他居企圖空手格檔,瘋了麽!”
轟隆一聲巨響,風火雷電同時轟在陽左丘身上,那一扇的可怕力量同時砸在陽左丘的手臂上。
無窮的威力将他方圓千米範圍內的一切轟成碎片,頓時灰塵彌漫。
當塵埃将落定時,衆人隐隐看見一道身影立在廢墟中,手臂如同舉火燒天,仍舊格檔着那一把扇子。
他千米範圍內被轟出一個巨大的環形深坑,只留他所站的位置。
“他……他居然憑着肉身強度扛下了這一招!”
“這怎麽可能!”
沒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元三英傑中的兩英傑打了半天分不出勝負,現在居然半路殺出一個神秘高手,一打二!
“你倒底是誰!”秦龍冰冷地冰着陽左丘問道。
陽左丘的臉被鬥逢帽子遮住,這鬥逢帽是由乾坤百寶衣所幻化,此乃上古寶器,秦龍跟本看不見陽左丘的臉。
但是那雙眼睛卻似曾相識。
陽左丘此刻很想掀開自己的帽子,告訴天下人,我就是陽左丘。
也很想一巴掌呼死秦龍。
但是,他突然改變主意了,貓捉老鼠慢慢玩才好玩,一下子咬死沒半點樂趣。
這一刻起,陽左丘不再将秦龍當成對手,只為他太弱了!
“啪!”
一聲脆響,如打在所有人的臉上,那個神秘人居然出手如電防不勝防,一巴掌重重掴在秦龍的臉上,将他打飛到千米之外,倒在一面土牆前,随後一口鮮血吐出來,夾着滿口牙齒。
這可是東龍神教的少主啊!
“護主,護主!”
兩位護道長老同時現身,将陽左丘包圍住,怒道:“你倒底是誰,還不跪下來給我家少主認罪道歉,否則将你碎屍萬段。”
陽左丘瞄了秦龍和姜皓月一眼,不屑道:“我的名字,你們這兩個廢物還不配知道!”
“你說什麽!”
那幾個符王級護道強者何時被人如此蔑視過,不禁怒吼起來,大有将陽左丘撕碎的意思。
陽左丘背負着雙手,昂手而立,說道:“我說你們都是垃圾!”
好倡狂的小子,他竟然将血符宮的第二聖子、第四聖子、天元皇室四皇子、所有年輕強者及城中所有人都無視了。
要知道,現在圍困他的那幾位可是符王境的強者啊!
陽左丘将所有人都視如垃圾,那幾位符王強者氣到混身發抖:臭小子,敢辱罵我們,天上地下無人能救你!
“哼,就憑你們這幾條無用的老狗就想攔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陽左丘腳踏六合,一步邁出,驟然消失在幾位符王強者面前,下一刻出現在秦龍身旁,“好狗不擋道!”
說着,大袖一揮,像甩垃圾般将其狠狠甩飛,重重撞塌十幾道牆。
随後又一步邁出,出到風狼城外五裏遠。
正欲遠時,突然回眸看向城頭。
只見風狼城城頭上站着一個紅妝婧影,看上去還美麗如初,如此的楚楚動人。
這婧影正是赫小雨。
陽左丘僅是回眸瞬間,相視剎那卻難舍難分,如同将心一刀兩半。
五年之約,還剩下三年!
“小手,等我!”
陽左丘腳踏六合消失無蹤,下一秒,天降一只火雲巨掌。
轟的一聲巨響,将陽左丘剛才身處的位置轟出一個十裏大中的掌印。
一位二層符王強者出現在這個巨大的掌印之中,他的臉皮已憤怒到顫抖,今天東龍神教注定成為笑話,秦龍少主則是這個笑話的主角。
雙驕大戰百餘合回沒分出勝負,卻被途中殺中的神秘人一招慘敗。
更可惡的是,那個神秘人兩辱秦龍少主!
此人鐵定與東龍神教有仇。
東龍神教的仇家很多,但是能一掌打趴九層符宗,在符王的包圍下來去自如,這等強者并不多,很好鎖定。
“查,給我徹查此人,我要屠他山門,以解此次心頭大恨!”
包括西陵神教在內,也在調查剛才突然冒出的神秘人。
其餘所有人都清楚,若非姜皓月心狠手辣欲殺對方在先,就不會踢到這塊大鐵板。
但真相必須被無視,一但較真會引來殺身之禍,畢竟兩大教惹不起。
這位神秘人的身份成了諸人心中的迷團,大部份人都往符王境的絕世強者方向想,也有人猜測是東龍神教得罪過的仇人。
卻甚少人猜到,那只是一位九層符師。
城頭上,妩媚的倪雅掌櫃扭動着婀娜的身姿來到赫小雨身邊,說道:“九公主,久聞不如見面,你比傳說中美麗很多。”
赫小雨收回看向遠方的眼神,很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倪雅掌櫃,你也很妩媚動人,若我是男子,也會為你傾心。”
倪雅卻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我不需要天下男人為我動心,只需要他肯為我回眸一笑。可惜……我還是沒有那個魅力。”
“為什麽?”赫小雨聽不懂倪雅掌櫃說的那個他是誰。
“因為他心裏只有一個人,裝不下後來的我。”倪雅說道。
兩人聊了一會,倪雅便離開了。
她們此前從未見過面,只是從各種傳聞知道彼此而已。
“倪雅掌櫃好像有想麽話想跟我說。”
赫小雨覺得有空的話,去找這位美麗的倪雅掌櫃聊聊。
剛才,與那個男人再次重逢時,雖然近在咫尺不能相見,只要知道他安好,一切等待都值得。
此時赫挽舟走了過來,問道:“九妹,剛才倪雅掌櫃跟你說了什麽。”
“沒什麽,只是走過來彼此認識一下,閑聊幾句。”
赫小雨并不想與赫挽舟多說半句話,正準備離開時,赫挽舟說道:“秦龍少主受了傷,你身為未妻婚,不去探望一下?”
赫小雨冷笑一聲,說:“他與陽左丘的五年戰約還沒到,勝負還沒分出,我何時成了他的未婚妻。”
“九妹,你怎麽還如此執迷不悔,陽左丘這個卑賤的蝼蟻之輩又都不是秦龍少主的對手,秦龍少主三年內必定晉升符王之境,縱然陽左丘是聖師的徒弟,聖師也無法幫他在剩下的三年內提升到符王之境。”
“陽左丘必死無疑!”
“若你不想嫁過去多受苦,現在最好多點關系秦龍少主!”
“是麽?鹿死誰手,三年之後自有勝負。現在我與秦龍連朋友都不是。”
赫小雨拂袖離去,毫不将這位四皇兄及秦龍少主放在眼裏。
因為勝負,在剛才就已分出。
那個人不過是為了五年後光明正大地取自己為妻,而讓秦龍多活三年罷了。
風狼城的某座古樸的宮殿裏,回蕩着秦龍的怒吼:“混蛋,給你們十天時間,再查不出此人是誰,就提頭來見我。”
“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認識他!”
“而且我跟他還很熟悉!”
“在我所認識的人裏逐一排查,哪管他是符王強者,膽敢如此羞辱本少主,除了滅其滿門,沒有第二個能解除我怒火的選擇。”
“是,少主!”
在另一個大殿裏,西陵神教少主姜皓月摸着臉上五個火紅手指印,冰冷地說道:“我這長麽大,還沒被人打過臉,真想不到這次我自取其辱,踢到這麽一塊鐵板上。”
“給我查!這一巴掌之辱,我要十倍還給他。”
兩位少主的決戰以笑話收場,很快就傳遍天元大陸各大小勢力。
黑寶閣中,灰影和胡德兩人戰戰兢兢地站在倪雅身後。
“大小姐,你确定那個人就是陽左丘?僅是消失半年而已,他怎會變得如此的強?屬下覺得不可能。”灰影說道。
倪雅并沒有為此辨論什麽,而是轉移話題,說:“雖然這次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但這次結盟之事并沒有被破壞掉,三天之內,血龍盟必定再次組織人手進入白虎墳。”
“那個占層士還是有點本事,已經通過觀層推斷出一條路線,我必須想辦法拖一拖他們的步子,好讓我們的人選先一步找到白帝墓。”
随後她問道:“我們的人傳回來消息沒有。”
胡德回禀道:“前天傳回一道符信,已經找到路了,不過路上遇到情況,折損了兩位三層符王。”
“白虎墳處處危險,一不小心連符皇都會折損在裏面,讓前方的兄弟再小心點,別在找到白帝墓之前折損完了。”
夜墓降臨,西漠血月當空。
在一片戈壁上,一個赤腿老漢荒不擇路地逃命,他正被一個能力無比詭異的小女孩追,現在已經分不出東南西北,逃到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