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按在了沙發上, 他想起來, 又把他推下去。
葉泾渭黑色的頭發落在了臉上, 膝蓋抵上去,将他壓住胸腔, 褪起葉泾渭的衣服,“我哪裏比不上他?”
那張臉近在咫尺,眉骨極高, 眼眉濃黑, 五官是那種難得一見的濃稠的、帶了幾絲豔的、非常蠱惑的臉。
唯一不同的是,骨子裏是暴虐的。尤其是面對這種事情的時候。
葉泾渭喘息,被壓得起不來身,膝蓋抵在他胃的上部,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颌附近。叫他說話。
葉泾渭不出聲, 池鱗的眼睛盯在他那張有些隐忍的、變得寡豔的臉上。
下一刻, 葉泾渭悶聲出,他脖子上揚, 挺出了一道弧線。
在将近一個半小時中,他昏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 那個人摸着他的臉。
手指落在了他眉骨上, 葉泾渭稍微一顫, 幾乎是察覺不了的, 但是那手指卻能按在了他發薄的眼皮上, 抵在了他有些紅血絲露出的眼睛周圍。
“不要再去找他了好嗎?”
葉泾渭像條魚掙紮, 那個人猶如案板上的刀俎, 将葉泾渭是制得妥妥帖帖,即使動彈,也是被宰之物。
“演員這一行,他因為你,永遠當不了。你心疼嗎?”那個人故作好奇地看他,但是那人心底同樣是憤怒的,但是在報複中會有那麽一絲的快感。但遠不及他的痛苦。
葉泾渭不知道還可以昏死過去,在進行這種原本是愉悅的事情上。汗将他的後背衣服浸濕,以及他額前的黑發,他眼睛出現了幻覺,仿佛濕氣的視線裏,那個人猶如是曾經寬慈的人。
“為什麽要逼我呢,葉泾渭?”
在他說到這句的時候,葉泾渭掙出了一個氣聲,“不,”
……
池鱗将他帶去有很多朋友的聚會裏,表面看似是帶他消遣煩惱,尋求開心,實際上是找朋友監視他。
在聚會裏,葉泾渭沒有怎麽說話,手機被池鱗沒收了起來,他被帶起來和別人碰杯。
“小池總,好久沒見,你伴侶?”
池鱗攬住他的腰,逼他擡頭一眼,杯酒碰上,“叫業少,業少年輕有為,房地産新起之秀……”
葉泾渭應和了。
那個被叫做業少的人,看到池鱗身邊的那個人,雖然曾在圈內聽過池鱗和他姐的骨科,但是這麽快就看到了他身邊有新人,不知道是池虞的代替物,還是另外的新歡。
心中看不起,但是面上還是碰了下酒杯。
“我看你好像興致寡淡的樣子,”業少揚了揚手裏的杯,投了幾粒白色的藥丸下去,藥丸猶如是氣騰片一樣,很快地就融入水裏,看不見原有的形狀。
葉泾渭看間那杯液體,沒什麽動容。他向來不碰這些東西。
池鱗說了一句,“他不玩這些,”替他拒絕道。
業少笑了,揚起了下巴,“那你要注意了,這種到處都被放進了酒裏,”
然後将自己的這杯給了自己身邊的一個漂亮的小男生,男生拿起來就是幹了,喝了後,眼底是愉悅,并無什麽抵抗這種的意思。
之後,葉泾渭略有關注地,看到剛才喝下了那杯東西的小男生,就在一卡座上嗨了起來。
池鱗去應酬他的朋友,葉泾渭在一個卡座上。
這一整幢商業樓都是某個朋友的産業,這兩層的樓層十八和十九樓都被他們公子哥專屬的玩廳。
不一會兒,那個漂亮男生就來他們這一座上。
抽着煙,他分外漂亮,只是剛開始看到葉泾渭後,他的笑容有些黯然了一下,随即又明媚起來,“你就是池鱗的……那個姐姐的替代品?”
明顯嗨多了,對着葉泾渭就說這樣的話來。
坊間都流傳池鱗愛而不得池虞,沒有人會真正關心傳聞八卦中心裏主角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吹出來的煙霧,沖着他的那張美豔的、但是今晚又極致冷淡的臉上,葉泾渭稍微別開了臉。知道對方喝了東西後自己又嗑多了。
理會他也是白費口舌的。不與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論長短。
卡座上還有幾個池鱗的朋友,也是被安排了負責要看住葉泾渭的。但是只是看住,對于這種話,沒有要去給葉泾渭擋刀還手的義務。
“怎麽了,玩物不經說?生氣了?”把葉泾渭的冷卻反應當做羞憤惱怒。
葉泾渭伸出手,他眼底實際上深沉,而又蠱惑,平日裏做習慣了清純的樣子,如果是和他對視上,不由地一愣,沉淪下去不自知。葉泾渭勾了勾那個人的下巴,見那男生的那張臉擰過來對準自己,“你說什麽呢,小垃圾?”
那個漂亮的男生一怔,顯然年紀小,怼過的嘴炮也沒葉泾渭這種見慣場面的人多。
“多學,少說話,一天天叨叨叨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億萬身價,排隊挨操。”葉泾渭風輕雲淡,如果不是在這種他心情實在壞的日子裏,他不會說這樣的話。
那個人明顯怔住,那張臉充斥在他視線裏,反而叫他的自尊和虛榮要下降了好幾十個點,完全激不起反擊的自信。“你,你不也是在賣?”惱羞成怒後,說出這句傷敵一百,自傷八十的話。
葉泾渭被逗笑了,“我是泡別人,看上哪個泡哪個,原來你也是啊?”嘲諷十級。直接叫那個人面上挂不上,“放、放屁,”
葉泾渭又輕而易舉,“別來煩我了,今晚這麽多有錢有權的人,看上哪個釣哪個人的錢才是你的正道,”
“少賣一次,都心疼死,”葉泾渭替他委婉的語氣着道,激得那個人氣急敗壞,手想揚起酒杯裏的酒液,葉泾渭按了下他的手腕,“手這麽好看,不應該落在別人的臉上。”
擡起眼,往他身上落去了一瞥。
那眼神,又冷又帶了些說不出來的厭惡,似乎很容易地,就能探到他的心思上。
那個漂亮男生掙紮,掙開後,氣得站起來,後退幾步。他從今晚開始就對這個池鱗身邊的人印象難忘。
後來葉泾渭期間,看到那個漂亮男生又回到了叫業少的人身邊,只不過,一個小池總的朋友,抑或只是宴會上的人,在業少耳邊說了句什麽,瞬間,業少反手兩個耳光,落在那個男生臉上。
那男生委屈,眼淚“嘩”地就下來,卻又不敢頂嘴還回去。
葉泾渭垂下了頭,他覺得可惜,但也沒有值得再去同情的。
宴會上過于無聊,被池鱗的人監視着,葉泾渭哪兒都去不了,他也沒有想去走動的意願。稍微坐在一隅。
後來閉起了眼睛。
過了好久後,像是有什麽落在了下來。
睜開眼睛,一件衣服蓋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個長相分外稠色的,眼底如過江之月的人,對他說話:“在這裏睡着,很容易感冒的。”
葉泾渭換在平時,如果對這個人感興趣的話,他會很清純地稍做出感動的神色,微微點一下頭。說上一句什麽話來。
但是他毫無興致。既不說話,也不掀開身上那個人脫下來的衣服。只望着那個人短短的一眼,眼底也沒有什麽情緒。
只是被打擾後的一望,看對方是什麽人而已的眼神。
那個人被他這麽擡眼一番看,那張看似美豔的、實際有些漠淡氣質的臉,猶如春花秋月地映了出來。稍微心裏的湖一漾,“你是喝了酒嗎?”
但那人身上并無很濃的酒氣味道。
那個人也不說話,那信號再明顯不過了,我對你沒有熱情。
溫演第一次被圈子裏的人這麽明顯的“拒絕”過。他長相随了他德國國籍的祖父,眼帶稠綠色,身材高挑,不笑的時候外人以為他冷漠絕情。
他性格外在溫和,像是好脾氣,容易說話。
事實并非如此。他外表絕佳,實際骨子裏暴虐成性,脾氣狠戾。一言不合就将自己的伴侶扇耳光。随他祖父的性格,在只有和他有過床上一回的人才知道他的怪癖。
溫演從第一感覺就厭惡這個人。
他以為葉泾渭是圈子裏被帶進來的新人,看長相如此,只是脾氣太差,好壞不吃。
但是外表的紳士還是使得他再次的溫和詢問:“你是不舒服嗎,我可以送你去客房休息。”
葉泾渭終于應會他了,點了點頭。
意思是好。
于是溫演帶他離開他的卡座,一動身的時候,身旁就有人搭讪過來,那是卡座旁的朋友,“溫少,這麽賞面過來,”
溫演看着幾個人在自己面前,意思有些像是攔住自己帶人離開的去路,“怎麽了,”他微微一笑。
“你要帶我們嫂子去哪兒?”有個圈內的姓趙名招的小纨绔,對着他笑嘻嘻道。誰都給面子他溫演。
溫演有一錯愕的剎那,“嫂子?”
有人提醒他了,是池鱗的人。
池鱗,溫演心裏冷笑,面上點頭,“原來如此,但是我看他似乎不舒服,”
葉泾渭是很不想在這裏待着。
那個叫趙招的人依舊笑,即是禮貌幾分,也是在拒絕,“不好意思,我們小池總會處理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還輪不到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