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一更]

溫演表面很好看, 一雙稠綠色的眼瞳, 分外如訴衷情的一汪翠湖。長相五官是中德的結合, 小時候混血感分外明顯,随着皮相長開後, 除了那一雙眼睛,是個分外殊色的好看國人。

他背景帶了點紅色,也是他們這個幾代圈內一等一的帥哥, 左右逢源, 蜂蝶不斷。從來就沒有他看中了,而睡不到的人。他皮相好看,手段殘獰,喜歡用玩具,對于睡不到的、一般沒有背景的人都會選擇廢了他們。

被趙招這麽一說, 溫演外表上緩和一笑, “好吧,”他暫時放手, 不代表他會放棄。

卡座上剩了葉泾渭,還有池鱗的幾個朋友。

池鱗走過來, 落在了卡座上, 身體陷進去柔軟的座位, 一只手抓過了葉泾渭的手, 葉泾渭轉過頭。

池鱗看到他那張淡淡的、沒有什麽興致的臉, 于是擡起手給他松緊手中裏的衣袖紐扣, 看着他提不起精神, 摸了一把他的黑色的頭發,稍微地掐起來:“在想那個小演員?不用想了。”

那個人擡起頭,池鱗看着他那張幾天裏都心不在焉的臉,又喜歡,又惱火,強吻下去,之後,在葉泾渭擰過頭後,又将他按在了原位上,一時沒了控制地咬了他好幾下。終于才離開了他。

“回應下我好嗎,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池鱗語氣弱了下來,相比大吵大鬧,平淡更讓他害怕。他輕輕地扳過了葉泾渭的臉,看住他那雙卧山橫水的眉眼,心中再起醋意和憤恨。

再一次壓下唇瓣,是短咬快吮的,将他要摁在卡座上,使他貼在了自己身下像只寵物奮力地想推開主人。

血腥的氣味彌漫在池鱗的口腔中,并不是他的,他随即眼下看到了那個人的神色,稍微一松開他,看見葉的嘴角有些破損。

整個人是蔫蔫的,像極了不反抗的、逆來順受的模樣。

看到葉泾渭這樣的可憐,不知道為什麽,一下子洩氣了心裏的嫉妒。

哄他,摸了摸他的下颌,像是揉他外甥那樣的,“不要那樣做了,那樣很傷我的心,好嗎?”

“你要什麽我都能給你,”

“我很容易吃醋,不要讓我生氣難過了,好不好?”

葉泾渭看到那張臉,如飛花似散煙的臉,稍稍一失神,也忘記了自己回答的是好,還是沒有回答。

溫演唯獨今晚放不下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像是被新帶進圈的那個新人玩物。不知道哪來的脾氣,讓得他溫演第一眼就很厭惡上他。

身邊有朋友對溫演道:“喲,池鱗老手,男女都吃得開,”溫演轉頭過去,看見了卡座上池鱗對葉泾渭又親又摟的。

“他身邊那個人誰,沒見過,不會是圈子裏的吧?”他們這個圈子,無非是幾個二代集群的地方。

“不是什麽圈內人,是池鱗的小玩物,”朋友回答道,說着,又啧啧道:“白瞎池二那張臉了,”

池鱗并非這個圈的土著,也是因為他姐的高升階層後才加進來的。

實際,圈內如溫演這種背後有點顏色的子弟,很瞧不起池鱗這種,即使他姐夫駱濱城與溫演他們背景一個樣。但是對于他們這種顏色階層來說,池鱗這種無疑等同于商販子家屬。

有的人有權,有的人有很多錢,池二無疑是後者,錢多得供他燒不完,比起權力下的幾代們,他們的財富去如流水,又源源不斷,所以也招來了不同背景的圈內人嫉意。

權幾代的錢再多,也只是對比一般的、低下階層的普通人。而錢的幾代,卻是實實在在富可敵城,随手花銷、不計其數。

幾年前池鱗新進圈內,他們還以為是哪個權公子帶來玩的小母狗,結果人家堂堂正正的富豪家屬,打通政商關系上來的。

本來有幾個人去調戲和玩弄池二,結果當場被打臉,也許就此結下梁子,但或許人家根本沒有放在心裏,只有心裏龌蹉的人便整日懷于心裏。

溫演聽到這句話知道了,原來是個沒背景、沒地位的人,那麽更好弄到手了。

他不僅要把人弄到,還要把人給廢了。

……

有一天,葉泾渭去買東西。

葉泾渭自己開着車,溫演查過葉泾渭旗下擁有的資産,發現那車并不是池鱗的資産,是葉泾渭本人的。

葉泾渭停在了路邊,走進了一家珠寶店裏。

珠寶店是有名的某奢侈牌,他一進門,立即有銷售員熱情迎上,“您好,先生需要些什麽?”

葉泾渭沒有怎麽在意店裏的人,低着頭,步速不慢,在一排排陳列的玻璃櫃前走過,琳琅滿目,價格不菲的商品中,目光落到了一個無數圓形鑲着寶石的項鏈。

項鏈中央的寶石極大,約莫半個鵝卵石大小,四周的小圓圈裏鑲着無數小的藍寶石,堆砌起來,非常的複古和奢侈的感覺。中央那一塊大寶石是寶藍色,分外如同深海的底。

看了下價格,價格幾近是他看到的商品中位數最高的那一個了。

“就它了,”葉泾渭指了那藍寶石項鏈說道。

結果那銷售的小姐有些猶豫地笑:“先生,這款已經有客人買下了,”

旁邊有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麽搶手,”

葉擡頭,看見了那日在池鱗朋友宴會上,給他蓋上衣服的那個人。

溫演那日帶了一個很清純的小男孩,男孩年紀約莫剛成年,眼睛柔軟的,臉是白白細細的,很溫順地在溫演身邊。

溫演沒想到他選中自己玩物看中的那一款,“沒事,讓給你好了。”

那清純的男孩在旁邊略吃驚,但是他沒有資格去阻止溫演,只能不言不語。雖然心底感到委屈,因為他先看中的。

葉泾渭揚起了話,淡淡的,沒有什麽好與他客套的:“我不是買不起,不需要讓。” 這段時間他心情分外一般,很難給人好脾氣、溫順的印象了。

葉泾渭沒有在他家購買飾品,出門就開車去別家店。

溫演和男孩上了跑車後,男孩剛系上安全帶,拿着那一盒打包好的藍寶石禮品盒,開心地要暈倒。

他依舊分外可愛清純地,看到了溫演看見方才那個人上了自己的車,就在他們停住的跑車的前邊開走了。

“他好酷欸。”男孩忍不住地說道。

溫演只認為葉的脾氣好差,池二怎麽喜歡個脾氣比他自己還壞的人。

聽到自己的玩具說這麽一句話,卻像是踩中他某一點,手一揚,那個男孩被抓着頭發就頭撞上跑車的鋼化的玻璃上。

“砰”地一聲後,男孩毫無反應之餘,腦袋滑落在車門邊上,還好有安全帶拉住他,眼前突兀進了一張暴怒的臉,男孩不知道溫演為什麽這麽生氣,慌張而又害怕:“溫演,溫……”

臉上猛然地落下了幾掌,整張臉被扇到了一側,又被抓了起來,此時他臉頰高腫,不知道是太過害怕了,還是忘記了反應,又怕又驚的,吓壞在當場。

顯然不是第一次動手,但是他這種年齡未谙社會的人,怎麽懂得這種敗類的一時喜怒。

溫演看中那張在他暴戾下、如受驚又傷心的兔子,不由松開了抓着他頭發的手,反手貼上去,那個人渾身一顫,眼圈全紅。

溫演像是逗寵物一樣,厭惡了可以踹個半死,感到寵物怕他了又給捋一把毛。摸了摸那個人被打腫的小臉,“對不起,我沖動了。”

男孩不知是生理淚水,還是說情緒終于遲鈍而來,刷地流了下來。

溫演看着他,把他那張臉想象成葉泾渭的皮相,就像是看到葉泾渭在自己的動手下,驀然流出了害怕自己的淚水。心裏約莫終于地恰好有一絲暢快。

揉着他的眼角,有一寸沒一寸地揉着,不知道是在哄着受驚的寵物,還是在有意無意地給出了威脅的暗示,“乖啊,你剛才說的話,我不喜歡聽,我以後不會再打你了,只要你聽話。”

男孩被他一巴掌一口糖養得,情緒又高又低,崩潰似地流淚不斷,被拉進來地靠在了溫演懷裏,抽動着肩膀,任溫演不斷地輕拍他後背,安撫他情緒。

……

車庫。

一輛黑色的賓利,飛快在地下的車庫的通道上飛馳過,前面就是一面牆,急速的拐彎,輪胎在水泥地上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響。

賓利依舊飛馳,在車庫兜了好幾圈,每一次要碰上車庫裏的巨型方形的柱身,擦着邊就磨了過去。

輪胎被磨到了火光星起,諾大的、并不算空曠的車庫回蕩着這輛像是失了心的賓利的急剎車、大減速的拐彎和加速開馳的聲響。如果車庫中有人,一定認為,這輛車的車主想要自殺。

最後前面是一停車位上,賓利沒有半點減速跡象。

眼見地要加速地撞上前面的厚實的牆面,發出了撕裂的車胎摩擦地板的聲響——踩盡了油門,還是“砰”地一聲撞了那賭牆。

就像是被這瘋子車主操縱後,賓利終于在“事故”中熄火地“死寂”下來。

停了不少車的車庫中似乎還回蕩剛才這部賓利的減速、加速的聲響。

賓利裏。

“你去找他的話,他不止住院,等着坐輪椅吧。”威脅他。

将那人摁在座位上親吻,撕咬,葉泾渭反抗地有些兇。

很快地,他們換了一個地方。

被推上了電梯裏。

衣服褪了上去,露出了有些淤痕的腹下。葉泾渭眼睛合了合,使得他呼吸有些過疾,被人按在了監控的曝光處。

池鱗發現葉給江浸川打了幾十個電話,對方只接了他兩個。

手機記錄還在不停地删掉。

在公衆場合的監控器下,那個人顯得反抗并不如方才那樣激烈。只是要推開了在他身上長吻短咬的人,聲音有些斷續:

“不要,在這裏,”

池鱗沒有聽他的,只接逼他在電梯裏幹了一“架”。

完全抵不過池鱗,池鱗将他長袖上衣褪去,脫落在手腕上用衣服打了個結,拖着他就在後面。

後來池鱗只接去物業要了這一錄像。銷毀了底片。

葉泾渭被他馴服地妥妥帖帖,直接被提進了某一樓他名下的複式公寓裏。門關上後,葉泾渭被壓在了門的玄關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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