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或青,或紫,在衣服下隐約着。傅氏河遏抑所有的極盛的怒氣:“人可以給我了?”

“當然,他綜藝協議不能違約了的,”說得好像沒有那個“所有藝人必須回別墅休息的”節目規則,人江浸川是一定會留得下一樣。

傅氏河過去,葉泾渭雙眼緊阖,皮膚上一片的緋紅,将他手臂拉起,抓過肩上,将他杠起。

江浸川冷笑地看着他的動作,陰聲怪氣說道:“對了,他做完那些事後,最不喜歡碰水了,”

像是故意在惡心傅氏河一樣,傅氏河眼神略變得有些肅殺,不發一言。

杠抱住人,就要走出包廂。

江浸川神色大方,毫無忌諱,“他跟我只是吵架了,我們一吵就會鬧分手,家常便飯,”望着他,企圖從傅氏河神情中看出令他滿意的受傷情緒。

傅氏河轉過身,葉泾渭在他懷抱裏像是十分熟手,他瞥向了江浸川,“你們的事不關我的事。”

“那你今晚這番舉動是?”江浸川故作驚訝地挑眉,“你不會告訴我你是閑來無事吧?”特意兜個風都耍哥哥我吧?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傅氏河說的他,也就是葉泾渭。

江浸川抱胸,神色揶揄,“那麽祝福你這位第三者早日脫離別人的愛海。”

話語是每一句都像是鋸刀拉扯切磨着別人的軟肋,怪不得葉泾渭不想讓傅氏河陪他一起來。

傅氏河聲音篤定,葉泾渭很多話他都不相信,唯獨相信的,是葉泾渭對他和江之間的澄清,“葉泾渭說跟你已經是前任關系了,自作多情也留不住這段感情,你說呢?”眼中透出一股嘲諷。

江浸川哼出一聲,“哦豁,”對方打起嘴炮也并不軟弱如柿子。

傅氏河抱住葉泾渭,走出包廂。

江浸川看向他的背影,孤挺似傲骨,不過是憑風借雨直上的富家纨绔而已,一點與他白手打天下的江浸川争搶的資格都沒有。

傅氏河叫來了計程車,抱着身上有酒氣的葉泾渭進了車裏面後,看見葉泾渭一副喝得爛泥、不省人事的模樣。将他放倒在一側的車座上。

自己搖下了車窗,夜風灌進來,似有要冷醒車總醉酒的人的勢态。

過了一會兒,葉泾渭眼睛半睜,車窗外的霓虹華燈如玉随珠,有幾零星流淌在了車上另一個人的側臉上。

葉泾渭撐着自己的意識坐起來,看見了身側的人是誰後,張開手,趴在了傅氏河的身上,“你真的來了?”

傅氏河單手将他們之間原本沒有的距離,推開,葉泾渭微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傅氏河無言無感情的臉色。

“不要生氣……”

葉泾渭又趴着地抱過來。喝了酒的嗓音有些綿羊的調調,“不要,生氣了啊……”

傅氏河要掙開他環住自己的手,“松手。”

計程車師傅看向了後視鏡,知道了一定是情侶鬧矛盾了。

葉泾渭被推倒,一個人側倒了在車座的另一側,頭像是撞到了什麽,發出了小聲的嗯哼,然後手還沒有舉起來捂着發疼的腦袋。

一只手就伸過來,比他更在意地,替他揉着毛絨頭發的腦袋殼。

葉泾渭雖然醉着,但是交際花本領沒忘。這下就知道了對方還在心疼他,于是伸手又像是小嬰兒讨大人抱地貼過去:“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傅氏河今晚的脾氣都要全上來,他是個性子極為冷淡的人,沒有遇到葉泾渭之前,還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把臉丢下來任人踩。

“我把你接回去而已,不要抱我。”讓得他如此用修養壓制自己的怒火,生硬地說出這句話,葉泾渭這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

葉泾渭聞聲,更是不願意撒手,借着酒意,“你為什麽這麽生氣……”

傅氏河不再說話。

懷中的人像是小雞崽在他懷裏撐着,手摸在他脖子間,被傅氏河拉下來,葉泾渭的手只能無措地抓着他的手。“我喝醉了,我錯了,我什麽都不知道……”

“為什麽喝這麽多?”恢複了絲許理智,傅氏河問他。

葉泾渭昏沉沉中,沒有忘記自己白蓮花的本性:“……他逼我喝的,”

傅氏河原本在氣頭上,這麽一句,又消了一點,但只是一點。但是這個時候葉泾渭理智不清,傅氏河不好與他辯駁,也不好問他真實狀況到底是怎麽樣的。免得引發第二次矛盾。

只能問些他現在仍然發愠的問題:“你說過你十二點之前回來,”

葉泾渭發暈腦袋想不起來,“我醉了,你不是來接我了嘛?”然後揚起了一張笑靥,似乎自己在這個傅氏河生氣的點上是并沒有什麽做錯的地方。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一般列在以下這些情況:對方喝醉了,對方無知者無罪,對方長得很想讓他嗯嗯哦哦對方那種等等,一般存在于他弱你強的條件下。

雖然已經第十遍告訴自己他喝醉了酒,間接等于大腦進水的那種,問也是白問,酒後無真言,但是傅氏河仍然阻擋不住地要問:“你不是說跟江浸川分手了嗎?他為什麽說只是跟你吵架而已?”

葉泾渭聽了好一陣子才聽進去了傅氏河問的問題,僅有的理智告訴他,江影帝居然說了這種話,影帝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是心還留在他身上?

“他說謊,”葉泾渭昏昏沉沉擡起眼,眼中雖如靡靡,卻是努力呈現真誠的清明之色來。“他騙你,我跟他分手了……雙方都确認過……”

傅氏河眼皮一掀,盯緊了對方那張茕如棠色的臉皮上。在昏沉的夜色中愈加顯得純潔和真摯。夜裏制造的錯覺很多,也不在乎此時一刻片刻。

傅氏河沒有全信,葉泾渭又垂下頭來,埋在了傅氏河的衣服裏,“我不想喝這麽多的……我好難受,現在……”

本來,傅氏河只是想把他丢在車的一側讓他好好半醉半醒地“反省”,但是一路上不停地像是八爪魚一樣爬過來,纏住他。

嘴裏還不停地道歉和哄他:“不要氣了,不要生我氣……”

傅氏河只能任他一路趴在自己身上,随他抓着自己的衣袖和手,呢喃而又帶着委屈的嗓音:“我錯了,我錯了,傅傅,……”

葉泾渭趴着的那個人,一直垂下着手,過了好一陣子,才擡起一只手,去本來将埋在他身上,因為拐彎的速度,将要跌向一邊的葉泾渭撈起來,拉回自己的身上。

葉泾渭醉得離譜,到了別墅依舊不清醒。傅氏河将他叫了幾聲,對方不像是裝死,腿軟得也走不動路。

傅某人只能将那人從計程車上放到一邊,自己出來後,再嘗試地手臂從對方的膝蓋彎下和脖頸下繞過。

打橫地抱起,走進了別墅的花園。現在已經是淩晨的三點鐘了,別墅的嘉賓已經休息入睡,工作人員也沒有幾個是值夜班的。

傅氏河在抱着人的情況下,單手拿出了門卡,滴開了別墅的門,然後按開了自己的手機照明,走上別墅的樓梯上。

這一幕被夜視的攝像頭錄下來,節目組上次已經錯過了紙牌接吻的勁爆賣點了,這次果然一點沒删,原原本本地放進了綜藝的正片裏。

這一集一播出,全國震驚。這檔節目成功成為那一年最賣座的真人秀綜藝,收視率居三年綜藝排名第一,網上讨論度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

網上哭嚎一片的,是傅氏河的粉絲。謾罵一片的,不單有傅氏河的粉絲,還有更多的路人。

其中人身攻擊、侮辱、質疑、抹黑、讨伐聲不絕于耳。這都成為了葉泾渭日後的洗白的黑粉群衆基礎。這是後話。

傅氏河将那個人抱上了樓,打開了房門後,直徑進了洗浴室。

“嘩啦”的花灑打開。

滋灑上了那個紅暈如異花胎團的人的面容上,身上。黑色的頭發被滋濕後貼在那人的臉上。

葉泾渭頭歪垂在一邊,然後被水花灑得,黑色的睫毛眨動了幾下,皮膚是透着紅色素,就像是《二月春苑密考圖》一樣。引得傅氏河眼底挑起了另一種紊亂的暗色。

“醒一醒,葉泾渭。”

葉泾渭一張臉被水噴得滿是流水,不少水珠在他美豔的面上、眉毛中,脖子間挂着。微眯着一雙眸子,流轉間,像是倒映着天上的河。其中的浮光躍金。

像是故意的,又像是無意之舉。

傅氏河一邊拉着他的手,想讓他不要往後仰倒下去,但是對方直徑地朝前撲倒,直接是貼到了傅氏河的身上。

渾身濕透地挨着他。

“冷,不要洗了,……”葉泾渭埋在了他的幹燥的衣服上。

手指陷在了對方的黑色的濕發上,将他頭發微抓,将他的腦袋揚起,向後拖帶了一些,葉泾渭那張阖起了眼眸的臉,赤袒在自己面前。

嘴唇似有被吻過一番泛出來的覆盆子般珠色。

“醒了嗎?”傅氏河像是在冷薄地質問他,但更像在确認傅氏河自己此刻的是否夠清醒,自己即将要做些什麽。

葉泾渭眼睛沒有張開過,只剩下了安靜的神色,以及那截柔軟的脖頸。

也不過是一口,坦然地咬在了脖側之中,“我真的,恨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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