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被三花聖瞳石化,陽左丘自然也要使用非常手段——開啓龍瞳。
兩者對等,自然抵消了不良形響。
陽左丘對小瑤說道:“傻丫頭,你所擁有的血脈也非詛咒血脈,而是一種無比高貴的太古血脈。”
“你的眼睛也非詛咒之眼,它叫三花聖瞳。別人看你的眼睛之所以會石化,是聖瞳的自我保護能力,只要你通過訓練,學會控制,就不會随便石化別人了。”
陽左丘沒有告訴小瑤他擁有的是伏氏血脈,這會害了她,寧願她一輩子都不知道。
小瑤得知自己的血不是邪惡的詛咒之血,眼睛也非詛咒之眼,頓時樂開了花:“謝謝好人哥哥告訴我這些,可是……”
小瑤高興過後,又無比低落地垂下腦袋,撇着小嘴,說:“可是族人們都不傳授我修練之法,我跟本無法控制人的眼睛不去傷害別人。”
陽左丘大概了解小瑤的可憐身世,有些不忍地說道:“你的族人不教你,我教你。”
“真的?謝謝好人哥哥。”
小瑤頓時閃奮到又蹦又跳,随後就撲騰一下跪倒在陽左丘面前,無比誠懇地拜道:“師父在上,受弟子小瑤一拜。”
陽左丘愣了一下,這鬼靈精反應真快,拒絕還是收下?
“丫頭,我都還沒有出師,哪來的能力教你呀!”
話到嘴邊,看着小瑤可憐兮兮的眼神,好吧,勉為其難收一個聖族伏氏之女為徒吧。
陽左丘說道:“你起來吧,我有什麽你就學什麽吧,我也還是個學生,不敢保證你能學到多少,走多遠。”
劍青蓮無語了,啐啐念道:“小子,敢收聖族中的伏氏後人為徒弟,你真有種。”
“青蓮老大,為什麽這麽說。”陽左丘疑問道。
劍青蓮臉色詭異地說道:“你可知道聖族血脈一但覺醒,天賦有多可怕?到時候不是你能讓她走多遠,而是不知道會被她甩多遠。”
“徒弟比師父有出息不是更好麽?有哪個師父盼着徒弟比自己差的?”陽左丘無所謂地說道。
劍青蓮不再勸阻,随他高興。
說到覺醒聖族血脈,陽左丘是沒有這個能力,所以他将主意打到劍青蓮身上。
“沒有金鋼鑽,不攬瓷器活。是你收的徒弟,又不是我收。”劍青蓮不悅地說道。
陽左丘擠兌道:“我是你弟子,她是我弟子,換句話來說,她就是你的徒孫了,你好意思袖手旁觀,什麽忙都不幫麽。”
劍青蓮愣了一下,這小子竟拿這事來擠兌他,想來也說得有幾分道理。
“我居然這麽快就有徒孫了?而且還是個聖族伏氏後裔!”
也不知道劍青蓮有啄磨什麽東西,随後點點頭道:“我确實有辦法幫她覺醒伏氏血脈,但有點危險。”
陽左丘肯收下小瑤,她又在沙土上嗑了幾個頭,閃奮到說不出話來。
最後無比乖巧地站在陽左丘身旁,說:“師父在上,徒兒聆聽教誨。”
陽左丘說道:“你的血脈至高無上,我最多只能當一個引路人,助你覺醒聖族血脈,傳授一些甚礎,日後的成長就看你過人造化了。”
此地不宜久留,陽左丘讓小瑤帶他去一個安全僻靜的地方。
“師父,跟我來!”
小瑤正想帶陽左丘離開時,幾百只黑風蠍破沙而出。
蠍身上騎着人,小瑤一眼就認出領頭者,大呼一聲:“塔木兒哥哥。”
蛇人是被這裏的血腥味引來的,特意來查察這裏發生什麽事情。
但來者不善。
陽左丘盯着塔木兒手中的長矛,此矛用的矛頭是用某種骨頭磨制而成的。
劍青蓮早就洞察出,此矛乃是用龍骨打磨而成的,再結合關于這裏的種種傳說,陽左丘确定蛇人族中肯定屯積不少龍骨,否則不會如此奢侈,用龍骨打磨長矛。
沒人知道陽左丘此時在打什麽主意,随後低聲對小瑤吩咐幾句: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要裝作與我不熟。
“千萬不能讓你族人知道你擁有聖族血脈,也不可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師徒關系。”
“師父,為什麽!”小瑤不解地低聲問道。
“你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陽左丘并沒有解釋更多。
蛇人将陽左丘圍了起來。
塔木兒冷哼一聲說道:“卑賤的人類,你終于肯上來了,我還以為你一輩子躲在下面不敢上來。”
随後他将小瑤拉到身邊,假情假意地誇贊道:“小瑤,表現不錯,你這次及時通知我們趕來,立大功了。”
小瑤頓時急了,她并沒有向塔木兒通風報信,正想緊急地向陽左丘解釋什麽,卻被陽左丘暗地裏使了個眼色。
師徒對望間,小瑤的三花聖瞳居然讀到了陽左丘的心語:“淡定,為師看出來是這厮的險惡用心,他在試探挑唆,別上當。”
小瑤雖是個孩子,不懂人心險惡,卻也是個鬼靈精的女孩,立即知道明悟過來。
塔木兒圍着陽左丘繞了三圈,冷傲地說道:“怎麽這次不反抗了?知道你那點本事鬥不過本座了吧。”
他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屍骸,隐隐看出是魚人和鲛人,似乎猜到了幾份,嘲諷道:“原來是被一群卑賤的水族逼上來的,別以為殺了幾條臭魚,你就可以打遍死亡荒漠,這些臭魚在水中厲害,上了岸就是垃圾。”
陽左丘并不理會塔木兒說什麽,依舊淡定從容地站在那裏。
若是讓塔木兒知道他在水下的戰績,恐怕就不敢嚣張了。
鲛人族的實力并不弱于蛇人,但鲛人族的九層符宗強者幾乎被陽左丘殺絕了。
而塔木兒不過是蛇人族中的一位九層符宗戰士而已,更非蛇人族最強戰士,地位在他之上還有許多人。
因為有所目的,只要塔木兒沒有對他做超出底限的事情,陽左丘會暫時隐忍,繼續按照計劃行事。
塔木兒見陽左丘不吭聲,也不反抗,權當他在畏懼自己的實力,正在考慮如何處置陽左丘時。
身邊一位心腹心下說道:“頭,聽說聖女前幾天回來了,要準備舉行百年一度的祖龍祭,讓各臣屬族選一批肉身強壯、基因優良的人族男奴當成祭品送去,聽說龍人族會在這些祭品裏挑選一個最好的祭品給聖女帶進龍池,我看這小子不錯,萬一他被選上了,聖女定會賞下無數好處!”
塔木兒頓時起意,心裏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目光流轉,想了片刻,對陽左丘說道:“小子,算你走運,現在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過兩天我會将你送到龍人族去,若運氣好被聖女選中,你就不用死了。”
也不管陽左丘願不願意,他一揮手,說:“将他帶回本族去。”
陽左丘身上被貼了幾道靈符,然後反綁雙後押到一只體型巨大的黑風蠍背上。
“小子,悠着點,不想死的千萬別試圖反抗,否則身上的元力起爆符感應到元力運行,會将你炸成碎片。”一位蛇人戰士警告道。
在被押上黑風蠍的背上前,陽左丘經過小瑤面前此,側頭看了她一眼。
那瞬間,他的龍目裏射出一道冷電,瞬間沒進小瑤眼裏,狠狠地刺中藏在她體內的血脈封印。
雖然沒有立即解開,卻産生了一絲松動。
這道冷電正是劍青蓮的傑作,這是個太古時期殘存下來的老不死,會的絕世秘術數之不盡,自然有許多個幫小瑤解除血脈封印的辦法。
那道冷電裏正蘊含着這樣一道秘術。
沒人覺察到陽左丘對小瑤的聖族血脈封印動了什麽手段,能否沖動封印覺醒聖族伏氏血脈,就算她個人造化了。
“小瑤,我能做的就這麽多了!”
陽左丘被押走了。
同時小瑤也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說道:“塔木兒哥哥,我兩個月沒睡覺了,好困哦。”
“哼,困就這裏随便找個角落睡吧,族裏沒有你躺的地方。”塔木兒說完後,帶着人無情離去。
他出來前已經得到族父的授意,千萬不能将這個賤婢帶回去,讓她留在沙漠上喂符獸。
“哦……”
小瑤搖搖晃晃地走進一個廢墟裏,找了一個角落倦縮起來,不一會就陷入沉睡中。
劍青蓮幫她松動了封印,引起了連瑣反應。
天地萬事萬物,有好必有壞。
破解聖族血脈封印是把雙刃劍,挺過去了等于渡過一次劫數,覺醒聖族血脈。
挺不過去,很可能永遠醒不過來。
風呼呼的嘯,黃沙漫天飛舞。
荒漠,起風了。
一只小黃雞溜進了小瑤所在的廢舊建築裏,不滿地咯咯叫着,似乎在抗議主人又讓它來當奶爸。
這只小黃雞正是鳳鬥小紅,它排了排身上的羽毛,化出一只巨大的雄雞,雞尾卻長着毛色羽翎,長長的,像美麗的鳳尾。
鳳鬥将小瑤卷起來護在身邊,然後自己頭尾盤在一起,很快也陷入深睡之中。
它吃了那麽從實力強大的鲛人,需要花時間消化,并在沉睡中成長、完成下一步蛻變。
或許再睡來之時,已是一只無限接近鳳凰形态的鳳鬥。
天空黑了起來,漸漸的白天如黑夜,一股黑色風暴刮了過來,卷起滿天飛沙。
黑沙暴來了,可怕的黑沙暴,沙粒如子彈,能将活人打成篩子。
黃沙之下,一群黑風蠍正在沙下快速鑽行。
受到黑沙暴的影響,黑風蠍鑽到黃沙更深處,繼續向蛇人族老巢穿行而去。
“頭,上面刮起黑沙暴了,我們将那賤婢丢在荒城裏,估計會被黑沙暴刮死。”塔木兒身邊一位戰士說道。
塔木兒卻冷哼一聲:“你剛才看見她了嗎?我已經有兩個多月沒見過她了,說不定她早就迷失在死亡荒漠裏,被沙獸吃了。”
“就是,你剛才一定幻覺。”其餘蛇人紛紛咐和。
陽左丘卻在心中冷笑一聲:果然是一群毫無感情可言的畜牲。蛇與人雜交出來的雜種又怎配沾一個人字?
塔木兒并不知道小瑤已經是陽左丘的首徒。
陽左丘在被押走時,就猜到塔木兒會這樣做,所以讓小紅留下來保護小瑤。
它是鳳種,血脈高貴,只要不自己作死,沒有符獸敢主動招惹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