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 一封書信

第117章 一封書信

長安醒來時沈栖正坐在床邊握着手中的玉镯發呆。

“夫人?”長安輕聲叫道。

沈栖沒應。

長安又提高了些聲音叫:“夫人?你怎麽了?”

沈栖還是一副呆呆的樣子,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前方的空地,看上去了無生機。

長安有些急了,掙紮着起身伸手扯了扯沈栖的衣袖,這才把沈栖的思緒扯回來。

“長安,你醒了。”沈栖慌忙扯出了一個笑容。

長安動得太急,傷處一陣撕心裂肺的疼,他将手伸進被子裏摸了摸,再将手拿出來時卻是滿手的鮮血。

傷口撕裂了。

看到血的一瞬間沈栖有些不知所措,愣了有一會才手忙聊亂的去外面叫人。

鐘墨與顧南玖聽完沈栖誇張的描述皆是心頭一緊。

好端端的哪來的血呢?

沈栖腳軟走不動路,就讓鐘墨與顧南玖先去看看,他自己扶着牆慢慢走。

恰逢小音與舲兒端着為長安熬的補湯路過,看到沈栖扶着牆的樣子還以為他傷到了腿。

舲兒快走幾步到沈栖身邊,蹲下身子就去摸沈栖的腿,“表哥你怎麽了?傷到腿了是嗎?”

沈栖搖搖頭,眼淚蓄滿了眼眶,“沒有傷到腿,我只是腿軟走不動路,長安又流血了,我害怕……”

舲兒起身抱住了沈栖,撫着他的背安慰道:“沒事的表哥,別怕,傷口還沒愈合好,流點血是正常的。”

事實上舲兒也不知道流血究竟正常不正常,她扶着沈栖回到房裏時心中也是緊張不已,恐怕聽到什麽不好的消息。

所幸沒什麽大礙,鐘墨重新換了藥後血就止住了。

長安躺在床上看着又紅了眼眶的沈栖,不由得嘆息道:“夫人別哭,我沒事。”

沈栖趴到床邊盡量與長安平視,小聲道:“你總不好,我就一直怕你有事。”

長安伸手握住了沈栖的手,柔聲道:“我不會有事的,倒是夫人像有心事的樣子,發生什麽事了可以告訴我嗎?”

看着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樣子屋裏其他幾個人都不好意思呆下去了。小音将還熱乎的湯放在桌子上,又提醒沈栖要趁熱給長安喂下去後就随着大家一起出去了。

屋裏的沈栖握着長安的手将吳荪講的那些一絲不落的告訴了長安。

末了沈栖問:“長安你說,他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長安揉了揉沈栖的手,輕聲說道:“我也不敢肯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你娘當年來那一趟時我還小,不清楚當時都發生了什麽,夫人可以去問問三叔,他應該會知道些什麽。”

三叔剛剛從和安房裏出來就遇上了鐘墨一行人,詢問過後才知道長安的傷口撕裂了,待他走進沈栖房裏時剛好聽到長安提起他。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三叔在沈栖期盼的目光下勉強想起了一些事情。

“你娘親當時來只是想看望我們,給長安帶了一些衣裳和鞋子,還有皇宮裏一些稀有的補品,其他什麽都沒帶,也什麽都沒說。”

其實三叔已經不記得沈栖的娘親什麽時候來的、具體帶了些什麽、講過什麽話了。因為她就像一位來走親戚的普通人一般,只帶着一些禮物和問候,寒暄過後看到大家都安然無恙就離開了,實在是沒辦法讓別人記得過于具體。

沈栖認真的向三叔詢問道:“所以我娘什麽都沒做對嗎?”

三叔笑道:“她一個弱女子,當時還懷着你,能上山已經不容易了,還能做什麽?”

長安又輕輕揉了揉沈栖的手,無聲的安慰着自己的夫人。

三叔突然長嘆一口氣,說:“其實現在想想當年你爹與吳荪那小子關系的确非同一般,我當時竟沒有懷疑。”

長安接着三叔的話反問道:“即便三叔懷疑又怎樣?還發生的還是要發生。”

三叔站起來輕輕拍了拍沈栖的肩膀,柔聲說:“四皇子不要難過了,你娘親沒做錯過什麽。”

沈栖自然是相信自己的娘親的。他只是想不明白,不論是玉镯還是偷偷上山這件事,明明都是可以解釋清楚的,為什麽娘親一直不解釋?為什麽她甘願一直在冷宮?為什麽她甘願那般孤寂的死去?

可他來不及細想,葉臨江就毫無征兆的到了。

沈栖先是遠遠的聽到了舲兒的尖叫聲,然後小音便氣喘籲籲的出現在了門口,扒着房門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夫人……葉公子、葉公子來了,就在……就在門口。”

沈栖不知道葉臨江來做什麽,但長安與三叔對視了一眼,心中已是明了。

屋外的舲兒正挂在葉臨江身上親昵的叫着哥哥,而葉臨江顯然對這樣的舲兒有些招架不住,但臉上還是抑制不住浮起了笑意。畢竟誰會拒絕自家親妹妹的親昵呢?

可笑容還未完全綻放就被舲兒的下一句話扼殺在了搖籃裏。

舲兒扭扭捏捏的問:“哥,五皇子他……還好嗎?”

葉臨江将舲兒從身上扒下來,有些吃味,語氣冷冷的問:“你問他做什麽?”

舲兒晃了晃自家哥哥的胳膊,撒嬌道:“就問問嘛,到底好不好?”

葉臨江輕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回答了舲兒的問題:“不太好。前幾日偷偷從宮裏溜出來找你,被帶回去後狠狠的懲罰了一通。現在估計還在床上躺着不能動呢。”

舲兒眸子裏是隐藏不住的心疼,嘴上卻還硬邦邦的嘟囔着:“……這個小屁孩。”

葉臨江又說:“他給你寫了一封信,我這次帶來了。”

“真的?”舲兒驚喜的問道。

葉臨江拿出那封信後舲兒迫不及待就要動手搶過來,葉臨江眼明手快的将信舉過了頭頂,問:“你先告訴我,你們倆個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舲兒眼睛緊盯着那封信,嘴上敷衍說:“我們從小關系就好,你難道不知道嗎?”

葉臨江将信遞給舲兒時又認真的交代道:“舲兒,你要記住了,只能跟他做朋友,不能生出其他情愫來。”

“知道了!你好啰嗦。”說着舲兒就推着葉臨江往前走,“長安哥哥受了傷還在床上躺着呢,你快去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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