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泾渭讪讪一笑, 假裝糊塗,“那個, 弟弟, 爸好像叫我去幫忙,你陪哥夫說說話, ”說着,趁傅氏河沒有來得及攔下他,開溜地去了廚房。
廚房打下手只是幌子,常駐嘉賓“母親”一角的梁虹還沒到, 所以遲遲未開飯。葉泾渭晃悠了兩下, 廚房并不需要他幫忙。所以他無處可去, 回了一趟他的房間。
說是他的“房間”,只見節目組也精心準備了有關他的相冊,還有他以前的同學錄,不過同學錄寫的同學是他幾個圈內合作的藝人。
葉泾渭本來今天就帶病錄制,于是他坐在了床邊,一手翻着同學錄,只見第一頁的同學錄,同學學姓名那一欄填着“季奉”。
牆上和盆栽的後面有着幾個錄制的攝像機位, 将鏡頭拉近, 聚焦, 看見了“季奉”填的星座是白羊座, 血型, 身高也是網上季奉公布出來的。
葉泾渭看着下一欄, 興趣愛好,節目組給季奉代筆填上的是“打籃球、唱歌、教人演戲”。葉泾渭詫異了一小會兒,難道不是他季奉被教演戲嗎,難不成還是根據他和季奉上一次某媒體探班的那段緋聞報告寫的?
而季奉最害怕的一件事:“兩個人在窒息的空間了”。
葉泾渭:…………
不是難不成了,就是根據他和葉泾渭的緋聞邊角料寫的。
這時候,房門敲了敲,葉泾渭知道是哪個進出拍攝的工作人員,結果是傅氏河,傅氏河不知道是進來找東西,還是來找他的。
葉泾渭問他:“吃飯了?”找他的原因可能是開飯了。
傅氏河答不是,看了一下房間的擺設,“爸說找一下左邊櫃子裏的東西,”過去把櫃子打開,裏面的東西塞得滿滿的,地上就掉了好幾張紙出來。
葉泾渭忙把同學錄放在一旁,幫他去撿,剛拿到手裏,只見是一張拍立得,還是他微博上放過的,他和季奉拍戲時,因為劇裏一個演員生日,拍的他和季奉的合照。
葉泾渭這種事情做多了,相信別人如他一樣,下意識的是把照片收了起來,把撿起來的紙遮蓋在照片上面,然後說道,“紙怎麽這麽多,”感慨一下。
然後傅氏河沒有接,葉泾渭擡頭看去他的臉色,只見他視線落在一抽屜滿滿當當的紙張裏。
葉泾渭站起來,看到抽屜一堆他和季奉的各種合照,有他倆和路人拍的合照,有私下生活兩個人合照,有群照中被截出兩個人的照片,或是他和季奉采訪說過的話,都被手抄下來,特意地裝飾在一個小卡片上,又或是不知哪個粉絲做的兩個人的同人Q版漫畫等等。
這該死的驚喜啊。
葉泾渭反應過來,很快,傅氏河目光移過來:“誰呀,”這聲誰聽似輕飄飄的,但是哪裏會是表面的輕松。
葉泾渭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更多的照片,假裝忙着幫傅氏河翻了一下抽屜裏面的東西,“也就是合同同事了,”然後看傅氏河臉色一樣,“你不會生氣吧,”
傅氏河冷聲冷氣的,“怎麽會,”這句怎麽會出口,一點都不像是無所謂不計較的語氣。“這個是什麽?”看着一個東西露出在一堆情書和親密照裏。
居然給葉泾渭翻了出來,傅氏河拿起來,是一只體型剛好能塞得進抽屜的小熊玩偶,小熊還系着一條圍巾,圍巾刺着“季葉子”的名字。很顯然,這小熊是季奉和葉泾渭關系親近的體現,說它是他倆孩子的意思理解也不差。
葉泾渭幹幹地笑了兩聲後,他慌亂地抽出小熊,“弟弟也是的,不是說了不收禮物嗎,”眼疾手快他找到了一個大袋子,就把一堆書信照片連同小熊丢進去。
“別呀,被某人見了多心疼了,”傅氏河側眼着看着布偶扔進了袋子裏,動作上一動不動,光是嘴巴上勸葉泾渭。
葉泾渭被他看得毛毛的,“我,我是喜歡你的,我不會再收這些粉絲禮物了,可以嗎?”人·妻的自我修養。
傅氏河被他這麽好幾聲軟軟的話聲扯回了劇情裏,他在現實如果也這麽開口跟他傅氏河說,該多好。可是,還有機會嗎,除了演戲和綜藝。
傅氏河表情故作冷淡,心砰地一下,面上只點點頭,“嗯,好,親我一下。”最後那個要求也是随着這個傲嬌的人設跳出來的一句,傅氏河之前也沒有想要提過這麽無禮這麽可愛的要求。
葉泾渭懵了一下,“真的要親嗎?”當着這麽多臺攝像機器面前。
傅氏河淡聲說,“當然,”面上的表情冷漠至極了,內心總是忍不住有企盼,有喜悅。
葉泾渭看了一下頭頂的堂皇的攝像頭,然後他像是下定決心一樣,牽起了傅氏河的手,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一下。
然後面上不知道原本就因為發燒而緋紅,還是因為此刻才悸出的淡淡紅雲。
看到這一段被《新婚的一天》剪出來,網友捧心道:【啊偉我死了。你呢?】
【我也是。】
【今天是給傅葉倆人攢合照照片,試圖攢滿一抽屜的一天。】
因為剛才拉開抽屜,地上掉了不少照片和情書,這時候傅氏河去幫他去撿,兩人把雜七八的節目組特意準備的道具們裝回了袋子。也彰顯着妻子葉泾渭要洗脫前史,要好好專一愛傅氏河的決心。
兩個人收拾完後,葉泾渭坐落在床沿上,傅氏河這時候也無事可做,他看到葉泾渭身旁放着的同學錄,“那是什麽?”
葉泾渭忙把同學錄遞出去,“也是要扔袋子裏的……”
傅氏河接過,順手打開,“看看他們還能寫上什麽?”
于是兩夫妻一塊坐在床邊,看節目組怎麽添油加醋地編季同學的同學錄的留言,丈夫傅氏河輕聲念道:“自從在那一日見了你,”這時候念一句,就看去葉泾渭的臉。
葉泾渭被他看得發燙,他摸了一下臉,作為病人的他也不知道發熱是所緣何故了。
就在這時,房門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門在傅氏河進來的時候就帶上了,但弟弟鴻閑一推,就推開了一條不大不小的縫,正在外面傳了一聲,“哥,客廳裏的秋伊姐姐的小米手表你見着沒?”
兩個人同坐在床沿邊上,這時候,床“砰”地一聲發出巨大聲響,居然真實地從床板的中間向內斜斜地凹陷,兩個人瞬間摔滾在了一起。
鴻閑見了,聽了,轉身就往樓下跑,一邊跑一邊還很大聲地嚷嚷道:“不得了了,哥哥和哥夫把床都搞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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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把床搞塌是怎麽一個體驗。
葉泾渭:謝邀。感謝節目組,我上了《新婚》後,網友和坊間都在傳:我和傅氏河很能♂搞。
傅氏河:謝謝,是我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