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4 章 混亂

雖然項目經理還沒有發話,但這些工人也算是比較熟悉了,看張所長那個架勢,也知道現在也不是繼續幹活的時候,也就靜靜的站在那邊,看着張所長和項目經理的對話。

不過這時候在河務段內辦公室裏面的人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段長也直接從辦公室裏面直接出來了,這次段長的态度就更差了,從院子裏面就直接指着張所長的鼻子罵上了,‘你算個什麽玩意,憑什麽停我們的工,咱別管這個神經病,接着幹就是了。’

‘你們在我們的地頭上幹活,沒經過領導同意,怎麽就不能給你們停工了呢?’張所長聽了段長的粗鄙之語,反而更不急了,‘這工程是你們的不假,但你們幹工程別在我們的土地上,別用我們土地裏的土。’

也許有人會詫異,為什麽砌牆還會用土,其實在我們這邊砌牆都不是純粹的磚混結構,這個隊伍并沒有很合适的施工機械,基本上都是簡單的人工工作,這樣混合水泥就成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所以不論是段上辦公區院牆整修,還是我們這邊周邊的院牆,都是由泥砌牆,然後水泥勾縫。這樣做首先是成本較低,其次是施工簡單,不會特別受環境的影響。

但和泥這件事,就是需要用土,而用土最方便的方式就是就地掘土然後混上水,攪勻就行了。

曾經閑聊的時候,我也問過這個施工的項目經理,這人還是很願意開玩笑的,也比較好說話。所以我一問以後,就跟我說明情況,‘如果有攪拌機的話,誰也願意用水泥砂漿,那麽弄更省力,還幹淨。可不是條件不允許麽,自然是找最省力的方式了,要不然指着人工和水泥,那這個工程得多幹半年。質量還不一定能保證跟現在這個狀況一樣好。’

當然,張所長說的這個話,其實也是有事實根據的,畢竟這邊土地上确實是已經有很多地方也挖了幾個坑,正在澆水和泥。

但段長卻倆眼一瞪,直接從大門裏面向外面走,同時嘴裏面還接着罵道,‘你扯什麽淡,牆頭外面兩米也是我們的地,我們在自己的地上掘土。你管的倒是寬,還真以為你們是市局就能随意瞎弄了。’

一句話被堵住了,張所長卻根本不在意,反而繼續說道,‘你這麽說我也不跟你犟,但你們這個排水可不能往我們地裏面排水了吧,就因為你們的地基高,就能随便排水了?只要你不向我們地裏面排水,你随便弄。’

所謂的排水,便是牆下面留着的水陽溝,一般來說這邊的院子為了防止院落有積水,可能不會修很多的排水溝,但牆邊上都會留下一些排水的孔,讓積水從這邊流出去。

而河務段的辦公區那邊,也确實是在牆下面留了幾個排水的水陽溝,并且要比平常的大得多。

但這個時候段長也是絲毫不降低聲音,‘這是在我們的地頭上的,這個水也是在我們的地裏面流,你管呢。’

‘向我們院裏排水就不行,你這個算是排污口。’張所長這話總讓人覺得有理有據,‘把污水往我們院裏排,這不就等于我們任你們随意潑髒水麽。’

此時段長已經從院裏走出來了,而張所長也已經迎了上去,兩人之間的矛盾看似是一觸即發。而段長絲毫不認,‘行,你這麽說,我們可擔不起,但你不能讓我們停工,我們把牆砌好了,我親自把這個陽溝給你堵死行了吧。你也別拿這個話說事,你****。’

‘去你****,別說話随時帶粗口,我好歹也是你大哥。’張所長對于這樣的粗鄙之語,也是有些憤怒,也忍不住帶出了粗口,‘你這這樣說話是真的少教。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現在你們停工不停工的跟我沒關系,但現在我得把我們的工具全部拿走。’

因為施工隊伍住的地方算是我們的倉庫,而他們為了方便,也是直接從我們這邊拿了工具,就直接用了。

其實在一個院子裏面住着,也是經常在一起搭夥的,關系自然不錯,也就不太在乎用那麽幾個鐵鍬,一輛小推車了。

但這次張所長對于段長的某些行為特別在意,多少的也有一點借題發揮的意思,所以也就直接說了這話。

但段長也不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并且兩人的脾氣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之前也不可能在一起經常性的聊天吃飯啊。

所以段長聽到了張所長的話,也是毫不猶豫,‘不就幾個破工具嗎,以為誰買不起呢,咱自己也有。’

張所長一看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只能叫我,‘小白,上院裏把咱的工具全拿回來,讓他們願怎麽弄怎麽弄吧,不是公家事麽,也不差那麽一點點的錢,咱跟這人沒法交流,太嚣張。’

既然張所長說了,而項目經理和那些工人也都是一臉的無奈,我也只好聽話,去河務段的院子裏面推放置的小推車和正在使用着的鐵鍬。

然而當我進了院子裏面,剛推起小推車的時候,外面突然升起一陣嘈雜,等我擡眼一看,正是段長猛錘了張所長一拳,而張所長也是還擊了一下。

可因為地面的不平整(舊院牆拆除的廢料)導致了張所長被絆倒在了碎磚堆上。而這時段長也是好不猶豫,直接騎上了張所長的身上。

而張所長順手摸其手邊的一塊半頭磚,就要照着段長的頭上砸過去。不過此時因為沖突已經發生,周圍無論是小周還是段上的職工,都想着盡力的減少可能出現的傷害。

一陣混亂之後,段長和張所長才被衆人拉開。而張所長的臉上則是一臉的痛苦,‘壞了,這身上可能是骨折了。’

一聽這話,誰也沒心思顧及其他的問題了,直接打了110,五分鐘以後,派出所的人就到了這裏。

從車裏下來的是跟我們相熟的鎮上的一個民警,一看兩人,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你倆人這是弄的怎麽一回事呢?這誰打架也不應該輪在你倆的身上啊。’

張所長此時也無心回答這個問題,轉而是捂着胸口,氣息都有點跟不上,‘先送我去醫院吧,我這裏可能是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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