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段長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接,畢竟老孫也是職工之一,我又不可能安排老孫幹什麽活,‘那段長你自己聯系一下老孫吧,看看他是什麽意思,我們張所長不在這裏我們也不好說話吧。’
段長在這個邊營鎮河務段幹的時間也很長了,其實跟老孫的關系應該是很近的,并且老孫估計在段長這裏就要叫小孫了。畢竟段長也可以算是老孫父親的同事了。所以提議段長去找老孫還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段長的心情似乎很差,擺了擺手說道,‘這樣的話我就等着老張的安排了,你們都不能安排我一個外人憑什麽安排呢。我先回去了,到你們張所長回來的時候在說。’
說完段長也就直接走了,但我看段長這個狀态和這個心情,就知道這次的事情辦得不是很好。不過也不能說誰有明顯的錯誤,只能說是協調沒做好,導致的這種情況罷了。
但情況發生了之後,還是盡量要想辦法解決才是最好的,不能解決的話,總歸是一個問題擺在這裏,不能妥善的解決,還是很影響兄弟單位間的團結的。
但這件事,我和小周在這裏也只能算是白白頭疼,根本沒有別的用辦法,只有等着張所長解決完自己的家事,才能再來解決這個問題了。
不過關于這個問題,其實我和小周其實也有不同的看法,小周認為家事還是更重要的。畢竟對于一個單位來說,即使張所長是現在直接負責人,可這上面還有其他的領導能夠參與到這個事中間來。但關于家事,張所長才是自己家的一家之主,如果這個一家之主不能做決斷,那麽家裏恐怕就會出一些問題,那家事也就沒其他人負責了。
但我認為,這件事情,其實跟張所長自己也是有很大關系的,我并不否認小周說的話。但這件事成現在這個狀态,絕對是張所長的應對不積極導致的問題,如果能夠積極解決這個問題,那麽也不至于到現在的這個情況。
但這也就是茶餘飯後的閑聊罷了,這個問題最終的解決方案,以及張所長和段長的态度所蘊含在其內部的問題,這都是我和小周根本想不到的。一切的方案都等着張所長才能給出最終的答案。
張所長并沒有像電話中說的那樣,到後天才能回來,而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就到了所裏,不過也根本就沒站腳就去了河務段辦公區,找段長了。
不過到張所長再次回來,也并沒有看到老孫向院子裏來的動作,而張所長似乎是也沒打算讓老孫來弄這些東西,而是如老僧入定一般的沉穩,回到了自己的屋裏面。
然而這天晚上,老孫也是過來了,可也是直接去了張所長的屋子裏面,不知道在聊什麽。但從老孫晚上并沒在所裏面吃飯,我就知道這個事情談的并不算順利。
第二天的清晨,村書記便帶着一個陌生的人來到了所裏,也未作很久的停留,就直接去了配電室當中。
其實本身我是沒打算去看的,可張所長卻在那邊讓我把鉗子拿過去,我也就順便過去看了看到底是什麽情況,以免到時候真的有情況被領導們問,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經過張所長和村書記的交談,我大概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是一個電工,這個電工是邊營鎮上的一個駐村電工,要說專業性,肯定是比不上變電所的。可大概也應該是一個有證的電工,大概河務段上也能夠接受這個結果。
大概弄了一上午的時間,電路是終于已經接好了,雖然還是有點臨時的意思,可還是外挂了一支電表。這是之前從未有的情況,畢竟張所長和段長的關系我認為還是非常親近的,現在這樣弄的話,可能有點過度操作的意思。
但張所長的決定也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改變的,也就只能站在一邊默默的看着操作了。
等弄完線路,卻也是已經到了午飯的時間了。而張所長自然是和村書記以及電工去鎮上吃飯了。
而這個時間老孫卻也是來到了所裏,看張所長不在,也就問我,‘張所長人呢?’
我攤開手,‘這個時間肯定是去吃飯了啊,但是去了哪邊吃飯就不知道了。沒聽說是具體去哪邊吃飯了。’
老孫頓時翻了一個白眼,帶着憤怒的嘟哝道,‘這飯吃的倒是勤,可咱所裏的電就不管了,這飯也吃得下去。我不能停了電啊,現在我去把電接好先用着,要不然東邊老辦公區裏面不就成了黑燈瞎火了。’
抱着幫忙的心态,我也就拿着一些能用到的工具,給老孫幫忙,而老孫則是現在房山上鼓搗了一陣子,之後就去了配電盤上鼓搗了一陣子。之後也沒說別的,而是放好了所有的工具,就離開所裏。
最後我問老孫在這裏吃飯麽,老孫都沒有回答,直接就走了。
張所長回來的時候臉上是一臉的滿意,看來是已經把這些問題徹底的解決了,也算是圓滿了,所以心情放松下來了。
不過我還是在這個時間跟他提了一下老孫的事情,‘張所長,孫師傅中午來的時候,把東邊院子裏的電路也自己接好了,這個事情跟你說一聲,你心裏好有個數。’
聽了這話張所長的眉頭稍微一皺,有些略微的不滿,‘這老孫怎麽也不跟我說一聲呢,這麽弄別弄壞了什麽東西。’
聽了這話我也是笑了笑,‘孫師傅也是老電工了,不應該出什麽問題吧,無非就是換了一個新的配電盤,電盤上不動別的,光接個線頭的問題孫師傅還能給弄錯了?’
然而,有時候這個人的嘴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還沒等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段長那熟悉的嗓音,只是那聲音帶着的情緒可是那種異常憤怒的聲音,‘老張你這是什麽意思,到底是讓不讓我們用電?如果不讓用你抓緊說,我們跟局裏說,自己安變壓器。’
張所長有些不明就裏,但也不能讓段長在外面等着,只能起身出去把段長從外面請進了會議室那裏。
進了屋的段長還是一臉的憤怒,跟平時的段長明顯不是一個狀态,這讓我也有點吃驚。但現在的狀态也明顯不是我說話的時候,所以也就只能等着張所長去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