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速戰速解,陽左丘挑了黑榜上排名最靠後的獵物。
豈料賞金獵手的賞金并不好拿,排名靠後不代表容易追蹤到獵物的行蹤,特別是一些極之狡猾的獵物。
能上黑榜的獵物都不是省油的燈,他足足花了十幾天才将那個獵物找到,十分鐘解決戰鬥。
此時陽左丘将那只血淋淋的人頭放在暗影執事旁邊的桌子上,開門見山道:“執事,請問現在我有資格成為暗影獵手沒有。”
那位暗影執事瞄都不瞄那個獵物的腦袋一眼,沙啞而冷漠地說道:“按理說,你的力量境界只有符師之境,連見我的機會都沒有,但你是那一位介紹來的,我可破例收你。”
“不過,我想見見你的真面目,核實一下身份,這是暗影的規矩。”
“勞煩閣下摘下帽子,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哪位。”
陽左丘沉默了半分鐘,便伸手掀開了鬥蓬帽,露出一張極其普通的臉,但那雙眼神卻能殺死一切,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暗影執事看見陽左丘的模樣後,咦的一聲,說道:“原來是你!”
暗影執事無比好奇地繞着陽左丘打量了一圈,最後點點頭,無比肯定地說道:“你的力量境界很弱,只有一層符師之境,但是你卻給我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暗影執事凝視着陽左丘,誰也看不清他藏在鬥蓬下的表情,陰沉而沙啞地說道:“我此刻甚至有種錯極,若是我将你逼到絕境,最後死的會是我。”
“真是有趣的錯覺啊!”
陽左丘聳聳肩,說:“是不是錯覺,有不有趣,你可以試試。”
“哈哈哈……就沖你是那一位介紹來的,我就不能動你半根寒毛。”暗影執事說道。
随後他又問道:“聽說血無痕等四位魔君在追殺你的時候遇到黑風君,被迫在地淵下躲了七天,七天之後再相遇時,你卻突飛猛進突破到一層符師之境,最後還一舉反殺了三位魔君,只剩下血無痕一人狼狽逃回血符宮。”
“不知此事可屬實。”
陽左丘說道:“想知道真相,你把血無痕找來問問不就知道了。”
“嘿嘿,小子,真嚣張啊,你是第一個跟這麽跟我說話的!”暗影執事說道。
“你不是第一個說我嚣張的人,我一向如此,習慣就好。”陽左丘說道。
若是換作一個人,這位暗影執事早就結果他了。
暗影執事冰冷地盯着陽左丘,陰沉地說道:“有一件事我很好奇,請問你和那一位是什麽關系。”
“朋友!”陽左丘無比簡單直接地回答。
“朋友,真是普通朋友麽?那一位,會為一個普通朋友而破例麽?聖域天才雲雲,天賦比你強百倍的多海裏去,怎麽這些天才都不足以讓她高看一眼,成為她的朋友呢?”暗影執事說道。
聖域?這個詞陽左丘好熟耳,似乎在哪聽說過,暗影執事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便立即轉移話題,将一塊黑玉的身份腰牌扔給陽左丘,說:“這是你的暗影獵手身份腰牌,從今天起,你正式成為暗影獵手,完成任務領賞免抽傭。”
暗影獵手腰牌正面核着一個特殊的标記,如同幽靈一般。
“想好獵手的名號後,自己在玉牌的注冊資料填上,此後不可更改。”
陽左丘一樓神識進入玉牌中讀取資料,想了一下,在注冊名號是寫下‘修羅武神’四字,然後提交冊。
修羅武神?
“好霸氣好嚣張的外號。”暗影執事點點頭,随後說道:“此後你就正式成為暗影獵手了,想接什麽任務,直接到二樓自己挑,完成任務後直接與夥記結賬就行了,勿需抽傭。”
“不過,我看你不像需要靠懸賞吃飯,怎麽會想起當賞金獵人呢?莫非這是你們聖院的歷練任務?”尋位暗影執事好奇地問道。
“執事,你問的有點多。”陽左丘婉轉地拒絕道。
暗影沙啞地笑着:哈哈哈哈……也對,不該知道的東西最好別知道,老夫實在是對你興趣而已。
“聖師親傳弟子,如此高貴的身份竟然會委身與三教九流為伍,真是活久見啊。”
陽左丘說道:“不用奇怪,我不過是需要一重新的身份便于在混亂之領行走而已,不然在血符宮的地頭上寸步難行。”
“我若缺錢,随便煉百來張靈符就能花上一陣子。”
暗影執事啞然,這小子居然是個符咒師,敢情是注冊一個暗影獵手身份來隐藏身份的。
兩人客套了一會,暗影執事說道:“老夫還要去下一個賞金酒館安排面試,你在這稍等一下,有人想見你。”
“誰想見我?”陽左丘問道。
暗影執事喋喋怪笑,并沒有回答陽左丘的問題,不一會,他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仿如從來沒來到過這世界一般。
“此人實力不錯,我若想殺他,恐怕要強行爆發百分之一百的龍符威力。”陽左丘心中說道。
劍青蓮卻在他腦海裏嘲諷道:“他的實力起碼達到六層符宗之境。你想殺他的确需要強行爆發百分之一百的龍符之威。問題是,你肉身沒有同等級的龍體強悍,還沒發揮到百分之四十的程度就無法承受龍負荷而炸裂。”
雖然理論上說,陽左丘是符王之下無敵,那是按照龍符能發揮出百分之一百威力而言。其實對陣六層符師,都需要超負荷發揮百分之二十的龍符之威,以自殘式的方式來取勝!
“看來,我還是太弱了,對區區六層符宗竟沒有半點的勝算!”陽左丘嘆氣道。
劍青蓮有點無語,你這般逆天還想怎樣?一層符師不付出血的代價就想幹掉六層符宗?簡直癡心妄想!
“煉體,我需要将身體煉到如龍體般強悍,只有發揮出百分之一百龍符之威,我才能在混亂之地橫行無忌。”
就在此時,窗風輕風吹來,拂起窗簾舞動。
黑城建在十裏地下,沒有白天與黑夜區分,一顆盤臉大的光明珠懸浮在黑城上空,如同一個小太陽般照亮整個魔岩城。
忽然間,幽幽花香撲鼻而來,沁入心田,陽左丘不禁贊道:“清風撫花,暗香自來。”
一個坦背的黑裙女子出現在窗前,她雪白的背坦對着陽左丘,雪膚之上盛開玫瑰朵朵,有紅的,黑的、粉的,白的,還有紫色的。
“贈人玫瑰,心有餘香。今夜,我美嗎!”
這位黑裙女子的身材是如此妖嬈,身姿氣質是如此的妩媚婀娜。
她正是半月沒見的黑寶閣掌櫃倪雅。
陽左丘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最終還是沒能強忍着心中的羅漣漪,看着這玫瑰盛放的背影為之動容。
她背上那片玫瑰花園是他贈予這妩媚的女人。
“很美。”陽左丘說道。
倪雅泯嘴微微一笑,說:“這是你第一次贊美我,能得到你的贊賞,實乃三生有幸。”
這女子有風情萬種,讓陽左丘心中為之一動。
“一日不見,如融三秋,我們半月多沒見面,不知道隔了多少個秋呢。”倪雅問道。
她的妩媚讓陽左丘有些吃不消。
在女人面前,無論有多美都不能怯場,陽左丘最終還是臉如平湖止水,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起那根龍骨的來歷:“倪雅掌櫃,關于那根爛骨頭的來歷,現在可否告知。”
倪雅靠近了一點點,說:“倪雅掌櫃這個稱呼太生乎了,以我們的關系,難道不能叫得親密些。”
陽左丘情商不算太高,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說:“我們似乎沒有多親密的關系吧,又沒發生什生親密的事情。”
“那請問要發生點什麽親密的事情才算親密呢?不然我們現在就發生點什麽,例如……”倪雅看着陽左丘,笑容妩媚,身姿如月下垂柳,風一吹來,盡是婀娜風姿。
陽左丘被問倒了,兩世為人竟為如此美人反過來撩倒,心深處竟感到一絲害羞,身體忍不住出賣自己的故作冷酷,随後便往後退了一點。
孤男寡女,還是保持一點距離好。
雖說這世界與極樂之域不一樣,男人擁有的女人越多,越代表着地位。
但是陽左丘并不喜歡如此,為一群女人而活着不累麽?
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
陽左丘越是害羞,倪雅就越得寸進尺,只要不抗拒就證明對方心裏有她的模樣,主動地向陽左丘靠進一步。
倪雅往前一點,陽左丘又後退一步,就這般,陽左丘被迫退到了牆邊,退無可退,最後說道:“倪雅掌櫃,就算不發生點什麽,我們也是親密的朋友關系。”
倪雅微笑地看着陽左丘,說:“親密朋友還是生疏了點,我不要當你的親密朋友。”
“那你想當什麽?”陽左丘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問道。
“無論是親密的朋友,還是女朋友,都只是你生命中的過客。我不要當過客!”
“我要成為你的紅顏知己!”
說完這話,倪雅的臉紅如成熟的紅蘋果,眼神害羞地看着陽左丘,生怕他說出半個拒絕的字眼。
陽左丘是想說姑娘請自己動,但話到嘴邊說不出來,此情此景怕傷到別人。
忽然,嘴唇一潤,被另一張豐潤羊脂的唇交纏在一起。
陽左丘腦門一熱,他兩世為人,除了與赫小雨有過輕度纏綿,擁抱過、撫摸過對方的身子,再沒有深入一點的經歷,也沒有被其他女人侵略過。
食髓知味,頓時熱火燒身,身不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