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蕊,看新聞了嗎?”梁如眉喝牛奶時正看到安蕊下樓,來不及咽下一口噴了出來。
“媽,你确定那個人處理好了嗎?為什麽我總覺得背後發涼,”安蕊臉色有些難看,她的心再狠也不過是年輕人,沒有梁如眉的鎮定。
梁如眉冷哼一聲,嘴角卻是高高揚起,挑眉道:“當然,我花了大價錢呢。你沒看到那車子都成什麽樣子了,肯定活不了,我們也不會被發現。”
安蕊這才心裏好受點,眉頭卻是一皺,對着梁如眉低吼:“快把她之前的房間裝修一遍,她用過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梁如眉皺眉,想着自己的這個女兒就是太柔弱,但也拿出手機開始聯系裝修的人。
“這下好了,那霍家老不死的沒有想法了吧,哼。”安蕊勾起嘴角,一想起霍老太太心情大好,想着她受些刺激早點死了算,“媽,給我個倒杯牛奶。”
而霍啓突然沉着臉大力踹門進來,看見心情不錯的兩個人更是不悅,一把拉過椅子坐下。
“你小聲點,你女兒還在睡覺。”安蕊見他這幅落魄的樣子,一股氣便心裏生出來,不由得出言責備。
“這件事不會跟你們有什麽關系吧。”霍啓冷笑,眼神掃過二人,心裏多了絲憤恨。他還沒有占有安媛就比這倆人破壞了,恨恨的暗罵一聲。
“你怎麽說話呢,我可是你媽!”梁如眉被他瞪得心虛,臉上強裝作鎮定的模樣,手卻不由得揣進褲兜拿出手機,瞥一眼已經回過頭的霍啓便慌張的開始删轉賬和通話記錄。
安蕊卻沒梁如眉那般淡定,臉色慘白,手不受控制的哆嗦下,‘哐’的一聲牛奶杯掉在樓梯上,滾落下去。
“小蕊,你怎麽回事,昨晚又沒睡好呀,快去補覺吧。”梁如眉瞥一眼霍啓,見他沒有反應,才放下心來。白一眼慌神的安蕊,便也跟着上樓去,她總覺得女婿今天的怪怪的。
“霍啓,你什麽意思呀,你還不高興了?”安蕊見霍啓不悅更是心裏一股火,因為安媛的死在家裏發脾氣了。
“我什麽意思你們知道,沒事我回家了。”霍啓冷着臉,不想再看到這倆人,起身就要走。許是因為太起身太猛,一下撞到了桌角上。
“你給我個準信吧,你什麽時候娶我?我不想再這樣了。”安蕊眉頭皺的更深,咬着牙擠出這些話。好一個安媛,都死了還這樣迷惑着男人。
“以後再說。”霍啓丢下這句話便摔門離開安家,臨了還不忘啐一口唾沫,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怕。
見霍啓離開,安蕊心裏更不是滋味,不由得擡腳踢向樓梯,憤憤上樓去。
而蘇樂顏在家時看到這條新聞,高興的猛站起來,嘴角越張越大。
想來時間差不多,蘇樂顏便撥通了遲天皓的電話,卻遲遲未接通。本是高興的臉瞬垮下來,一把把手機摔個細碎。
遲天邑進門來,看到這幅情景,沉着臉上前一把抱住她,柔聲道:“怎麽了,寶貝?”
“離我遠點,又不能幹實事還碰我。”蘇樂顏一把推開遲天邑,又厭惡的看他一眼。誰要跟這種人在一起,不能行人道的廢物。
遲天皓後退半步,臉色更是難看。他呶呶嘴不知道該說什麽,便轉身離開,還輕輕帶上了門。
“哼。”蘇樂顏更是不悅,這大好的心情都被他破壞了,不由得拎起臺燈使勁砸到地上,才稍微消了氣。
誰也不知道,此時的安媛被送到S市的急救室搶救,一整天後,醫生才滿臉疲态的走出門。
“怎麽樣,怎麽樣了?”凱蒂趕忙湊上前,這麽好的獵物可不能死了,不然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醫生慢慢摘下口罩,露出一絲微笑,卻又低下頭,模棱兩可道:“我已經盡力了,命如今是保住了,能不能活下來到要看她的命數了。”
凱蒂眼底一冷,卻也沒說什麽,對着醫生點點頭便瞥一眼剛剛推出門的安媛。
她的眼神說不出什麽情緒,到是讓醫生很不悅。這到底是她什麽人,都已經傷成這樣了卻沒在她臉上看出一點悲傷。醫生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生老病死,冷眼瞅她一眼便大步離開了。
凱蒂不顧反對在安媛出來就便把她帶去美國,又經歷一番治療後安媛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
“你怎麽樣?”凱蒂見安媛醒來,臉色燦爛起來,倒了一杯溫水送過去。
“嗯?嗯?”安媛眼裏有些朦胧,卻也認不清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努力尋找着記憶,頭卻疼的格外厲害。
凱蒂一頭金黃色卷發,此時眼裏滿是柔情,不過她身上的茉莉香安媛到是熟悉,心裏的戒備也放下不少。
這時,助理叫來了醫生,一番檢查後才把凱蒂叫出去,安慰道:“病人應該還失憶了,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恢複。”
凱蒂聽了卻是面露喜色,但有很好的被自己掩飾了,低頭嘆息到:“可憐的孩子。”
醫生卻是沒漏過她的表情,但也沒說什麽,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是她救了你,你都不知道當時你的那麽模樣,吓壞我們了。”助理坐在安媛身邊,開始給她說關于凱蒂的話。
安媛身上疼痛感消失不少,聽助理說完便用力點點頭,等到凱蒂進門時,安媛投以大大的微笑。
這倒是讓凱蒂欣喜不少,贊許看一眼助理便趕他出去買東西。
一年半的時間,經歷大大小小30次手術,安媛終于出院了,可她卻是什麽也想不起來。
“別想了,你現在不是有我嗎?”凱蒂坐上車,微笑着遞給安媛一瓶咖啡,她眼裏甚是得意。旁人看來或許是她心愛的人出院了,大概只有她自己猜知道到是什麽什麽情緒吧,
安媛點點頭,對凱蒂卻是很依賴,聞到她身上的茉莉香便是神清氣爽,聞到:“凱蒂,我們去做什麽?”
凱蒂對她投來的眼神很是享受,自信的說:“從今天起,我教你操盤,你以後跟我混就行了。”
安媛面露疑惑,卻也點點頭,仰頭喝一口咖啡。只要凱蒂覺得她有用,她做什麽都是開心。
又是一年半的時光,安媛已經慢慢淡忘了要尋找自己是誰,只記得凱蒂拿出燒毀了一般的身份證給她看,上面只有安媛兩個字和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