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羞羞
沈栖在舲兒走後便真的開始思考圓房這件事。
舲兒給他出主意說,要不就直接跟長安提。可是他覺得直接說出來也太羞人了,但如果不直說他又不知道該怎麽委婉的暗示。
晚上睡覺時沈栖心一橫,還是決定直說了。
他自以為悄悄的抱上了長安的腰,剛想開口,就聽到長安問他:“夫人這是怎麽了?怎麽抱我抱那麽緊,我都快喘不過氣了。”
沈栖小聲的問:“長安,你想跟我圓房嗎?”
“砰”的一聲,長安的大腦突然一片混亂。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将沈栖摟進了懷裏,“夫人怎麽了?怎麽突然說這個?”
沈栖悶悶的說,“舲兒說,你對我那麽好,我卻還沒有和你圓房,這樣不對。”
“舲兒胡說的,夫人也信?”
“可舲兒說的有道理啊。”
沈栖紅着臉小聲的說,“長安,我們圓房吧。”
長安心跳如雷,咽了下口水穩定了心神才柔聲說:“夫人乖,你今天被吓到了,圓房這事今天不急,改天再說。”
他都已經這麽問了,長安竟然跟他說改天。
沈栖慢慢的松開了長安,內心有些失落,“長安是不是嫌棄我?嫌棄我不是姑娘。”
長安慌了,急忙又去抓沈栖的腰,解釋道:“夫人我沒有!我怎麽會嫌棄你呢?”
沈栖滿含怨念的将長安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說:“那你不跟我圓房!”
長安語塞。
他總不能解釋說他還不知道該怎麽圓吧。
早知道就多看兩眼舲兒給的那個畫本了。
長安伸手将沈栖又重新摟進懷裏,柔聲道:“我怕夫人會疼。”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沈栖喃喃道。
說完還擡頭用亮晶晶的眼睛一臉希冀的看着長安。
實在不能忍。
長安深吸了一口氣。
都這種時候了,知不知道怎麽圓房這房今天也得圓了!
于是從深入而粘膩的吻開始,沈栖房裏漸漸傳出了低低的呻吟聲,而後是哭聲、求饒聲、細細的安慰聲,最後歸于平靜。
沈栖第二日是因為覺得呼吸困難才醒來的。
他被長安緊緊的箍在懷裏,半邊身子都麻的沒什麽知覺。
“長安……”
沈栖本想讓長安将他松開一些,可話一出口他就被自己的聲音吓到了。
沙啞得不像話,像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夜。
渾身的酸痛随之襲來,沈栖的記憶瞬間回籠。
他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個透。
他昨晚……似乎有些太主動了。
長安還在熟睡。
沈栖強忍着渾身的不舒服從長安懷裏退了出來。
長安被子沒蓋好,胸口露了一大片,沈栖隐隐看到了自己的傑作:一道一道的指痕。
他強撐着身子稍稍坐起來了一點,每動一下就覺得身後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疼得要命,甚至還有什麽東西流出來。
他撚起被子的一角看了一眼自己被藏在被子底下的身體。
只看了一眼,便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太慘了。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他洩了氣,将自己重新摔回床上,突然感到十分委屈,揪着被角開始默默流淚。
昨晚是他主動的沒錯,可長安後來也太過分了。明明他都求饒了,長安還是不停下來,反而變本加厲,在他身上留下了那些痕跡。
沈栖委屈的想:他一點都不心疼我,醒後才不要理他。
長安是被沈栖低低的啜泣聲驚醒的。
他原以為是在夢裏,可睜開眼之後看到沈栖真的在哭。
“夫人這是怎麽了?”他手忙腳亂的坐起來,又慌亂的俯下身去幫沈栖擦了擦眼淚。
饒是再怎麽下決心不理長安,長安一關心他沈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他“嗚嗚”的哭着,啞着嗓子委屈的說:“我渾身都好疼。”
長安的記憶這才回籠,想起來了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麽。
“對不起。”長安又心疼的幫沈栖擦了擦眼淚,“我昨晚太不知輕重了。”
“你、你太過分了,讓你停……你也不停,你還咬我。”
“對不起,我錯了。”長安聽到沈栖沙啞的聲音更覺得心疼了,“夫人快別哭了。”
“我現在渾身都難受,黏黏的不舒服。”
“我去取熱水來幫夫人洗澡。”
“好……嗚嗚……”
舲兒幾乎一夜未眠。
她太激動了,她昨晚聽到自家表哥哭叫到半夜。
她內心篤定,她的表哥在昨晚一定被吃幹抹淨了。
所以她一早便守在門外,果然等到了長安急匆匆的從房裏出來。大概起來的太急,衣服都沒穿整齊。
她迎上去揶揄道:“哎呦,長安哥哥這是要去哪啊?”
長安臉上一紅,說:“去取點熱水來。”
“取熱水啊?取熱水做什麽呢?”
“夫人他……他……我們……昨晚……”
眼看長安的臉越來越紅,舲兒見狀便不再捉弄他了,“熱水小音去取了,長安哥哥還是回去陪會表哥吧。”
長安不相信的問了一遍:“小音去了?”
“表哥昨天晚上嗚嗚的哭了大半夜,我又不聾,所以都聽到了。我覺得你們應該會需要熱水,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讓小音去準備了。”
長安臉又紅了些,低着頭說:“那就謝謝舲兒與小音了。”
想了想,長安又說:“麻煩舲兒先幫我看着你表哥,我去找卓大夫要些藥來,你表哥他……他說渾身都疼。”
舲兒本來不相信,怎麽可能會渾身都疼?可見到了沈栖她便相信了。
沈栖衣服還沒穿,身上蓋着被子淚眼朦胧的跟舲兒訴苦:“圓房一點都不好,很累,還很疼。”
舲兒看見沈栖露在外面的手臂布滿了紅紅紫紫的痕跡都替他覺得疼。
她疑惑:珍藏的畫本都給長安哥哥了,他到底學了個啥?怎麽能把表哥弄這麽慘?
可一想到表哥如今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也有她的原因,舲兒便不敢再提及這個話題了。
她低着頭心虛的說:“表哥啊,我還小,你別跟我說這些,會教壞我的。”
沈栖撇了撇嘴,眼含淚花道:“什麽教壞你,明明都是你教我的!”
舲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指着沈栖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聲的問:“表哥,真的很疼嗎?”
沈栖眼角挂着淚,仔細感覺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也不是特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