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看過來這邊女朋友葉泾渭的這邊, 女朋友的楚楚柔柔的模樣。
傅氏河轉過頭去,孫可純甜甜笑起來, 等待傅氏河的答案。
不管你有沒有女朋友, 熒屏初吻少不了。孫可純內心想法。
葉白蓮花:親,親, 我想看看我女朋友被別的女孩子親是什麽樣子的。
傅氏河沒有回答自己有沒有女朋友這件事,他垂着眼睫,冷心冷貌的臉, 孫可純看住他令人窒息的美貌,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他的衣服下擺。
葉交際花:我看得好累,我想找個椅子現場坐下來看。
但是四處轉了下頭, 雖然他可以出去搬個凳子進來,但是這樣太不符合他見到傅氏河不理他、我見猶憐、潸然欲泣的形象。
傅氏河輕輕地抓了一下孫可純的手,孫可純突然一驚,擡起了嬌羞又驚訝的臉。
于是她以為對方要做什麽。
心髒“砰砰”地跳動着。
傅氏河隔着衣物碰到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腕推移開, 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握住她手”或者是“抓住她手”。
傅氏河冷淡地回答道,“沒必要加吻戲。”
孫可純稍稍一怔,然後不自主地往人群那邊看,有工作人員, 也有片場的場記和錄音師等,孫可純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過去。
只是下意識的。
葉交際花心裏想, 我女朋友真是的, 一點機會都不給別人。
孫可純并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 她小心的語氣問傅氏河,裝作開玩笑,“你怕你女朋友生氣是嗎?”
死纏爛打,一定要問出個單身與否來。
傅氏河稍稍想了一下,那個人在他心裏的樣子。
招蜂引蝶,一點女朋友的亞子都沒有過。
他不否定,也不肯定,“我不想加。”
這句比起剛才那句“沒必要”,更是刺了一下孫可純。
孫可純神情怏怏,聽到導演見了傅氏河的表态,于是也只好地說道,“那看下後續拍的要不要加,再問下李編劇的意思。”
葉泾渭看了看手機時間,距離傅氏河下班沒多長時間。他還是比較低調的,頭發沒有怎麽打理,穿得跟旁邊的場記融為一體。
“你新演員?”
有個場記搭讪他。
葉泾渭點點頭,他不熱絡,也不拒絕。
那個場記說,“在這兒幹嘛,帶你去見我們的角色導演,”角色導演,就是專門挑小角色演員。以為葉泾渭新來的。
葉泾渭回答道,“沒有,我是你們化妝師的朋友,來找他拿東西的。”
場記“哦”了聲,看到化妝師的确在忙,忙着給傅氏河化妝,怪不得這個人的視線老往那邊去。“你長得可以,在哪個劇組混呢?”
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撩起來。
葉泾渭看見他也長得挺年輕的,“你也可以,怎麽當起場記?”
場記笑了一下,伸出手,從葉泾渭下巴了摸起了一個絨毛,像是毛衣上脫落的。
動作在別人眼裏看起來,是有些舉止輕佻的。
葉泾渭看到了他手裏拿着的絨毛了,點了下頭,他已經意識到眼前這個場記是個gay。于是稍稍退了一步。
他還要撩別人,李小荷不把他這個漁場給砸了。
“怎麽了,你男朋友在這裏?”這個外表有幾點小帥的場記,故意地看了下四周,問向了剛才後退一步舉動的葉泾渭。
葉泾渭不怎麽說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場記認出來,雖然他很糊。但是萬一人家認識他呢,如果說了自己等傅氏河,絕對又要成為娛樂圈傳聞,網上的料。
“你怎麽啦,小寶貝,”那個人伸手,勾了一下葉泾渭的下颌,葉泾渭特意沒怎麽打扮,穿得十分随意湊數,就像是路邊潦倒的大漢。
如果不是這張臉,還以為是哪個大叔。
低眉斂眼的時候,還以為是哪個即将被潛的美貌演員。
于是,那個人就想上手來了。
這時候,傅氏河早看到他們這一邊,走過去的時候,故意将那個場記撞開了一下,像是要從他們中間走過。
場記被撞開了一下,退了兩步。
葉泾渭還收到了傅氏河的一冷冷眼神。
像是在說,在這裏你都要給我漁場管理?
場記早知道這個男主角在片場的脾氣,又冷又擺譜的,但知道是含着名導之子金鑰匙出身的,沒怎麽計較。
還想和葉泾渭聊兩句,結果看到了葉離開了的背影。
葉泾渭跟上去,看見傅氏河專往那些又黑又幽的巷子裏走。
葉泾渭知道對方在帶他,于是亦步亦趨地跟上前。
很快,對方帶着他繞開了幾個路人,走到了一處拐角。
走了很久,葉泾渭才看到他停下來了,于是也停下來。
傅氏河轉過身來,看到了果然跟上來的葉泾渭。
傅氏河沒有說話,一張冷冷淡淡的臉,看住了葉泾渭。
葉小白花走上去,“我錯了,”白蓮花一定要會認慫,也一定要第一時間認慫。
傅氏河想轉身,但是白蓮花纏上來的手,黯淡的巷角的人家窗戶,投出殘敗的淡色燈光。落在了那張馣馤濃豔的臉上。
那個人不說話,葉泾渭傻也知道他生氣了,而且還是很生氣。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錯了……”
認錯一定不能少,最好帶着軟軟的語氣。然後要吐在對方果露的皮膚上,比如現在是對着那張故意轉過頭去不理睬他的脖和下颌上。
那個人繼續往前走,小白花跟上去,然後摟住後面的人,這種戲碼白蓮花一定不能嫌,這是每次哄人必做的。
接着還去猜對方生氣的原因來解釋,“我沒有和影帝在一起,影帝沒有來找我,我不想見你,是因為你和……別的女演員傳緋聞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想見你的,傅傅。”
而且,還有心機地告訴不是我做錯了,而是你有“錯”在先。比如跟哪個女孩走近了、我同事看到你下班和哪個女生走在一起了、或者你前晚回我信息慢了等等,這些根本不存在的、非常适合拿來擋槍的借口。
葉泾渭又怎麽會是生氣吃醋的一個人。他自信到都能吃下十條船,就肯定能把這十個人吃得死死的。
這些說辭無非是他編的。
傅氏河果然有些中計,停下來了,但是還是沒有理他。
葉泾渭還是很“委屈”(假的),“你不要不理我,傅傅,我錯了,我不應該不聽你電話,不見你的,我就是吃醋你和別人一起拍戲了,你不理我,我好難過……”
巴拉巴拉,一定要說得凄慘可憐。
終于,見他停下來,葉泾渭摟住他,就往他臉上貼了好幾個,涼涼的,點在那人的臉頰上。那個人不知道是什麽情緒,很快,将他壓在了牆上,抵住他,“剛才那個人呢,又跟你在談什麽情?”
白蓮花嘤嘤,“他問我是不是在等你,”
“你呢,你怎麽說,”傅氏河果然上當,小白花繼續嘤咛幾聲,對方膝蓋抵在他的一處,将他分開到一側,又親在他的脖上,熱風的呼吸故意吹在他耳下。
小白花有些經受不住,喘息有些不穩,“我不能說你,我只能說等一個朋友。”
……
那個人果然把手機關了,池鱗氣到炸。
他今晚還推了投資的局來接葉泾渭下班,走到了一處,電話響了起來,池鱗拿出來一看,并不是葉泾渭打來的。
他打開聽。
對面是個柔情似水的聲音,“小池總,你怎麽沒來,你在哪兒,我來接你。”
他的聲音恢複了平時的冷漠,“你誰?”
“貴人多忘事,這就把我楚玉給忘了嗎?”電話裏的聲音,有幾分落寞,美人楚楚,聽起來格外惹人想去愛惜。
但是池鱗不會。
那個人聽出了池鱗冷漠的聲音,還透着一股剛抑制下來的暴躁,楚玉輕聲地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要找人,我想,你找的人在這邊酒局裏哦。”
池鱗沒有耐心,不想和他周旋下去。“你知道我找誰?我不是在找人呢?”
楚玉依舊溫聲軟語,“你是不是找小葉?我好像在這裏看到他了,他……和一個演員在一起。”
池鱗趕過去的時候,果然看到一個人,打扮很像葉泾渭,葉泾渭平時沒什麽打扮,穿着最平常見的、灰色的、褐色的防風衛衣,特別普通人,不是那張臉,根本不能從大衆身影将他分出來。
但也是他特別所在,因為這麽燈紅酒綠間,一看到那件灰色的外套,他池鱗就把他認出來了。
過去拉過那個人的手,将他擰到了自己身邊,暴怒和又有些喜悅還沒全數出來,看到了一張完全不是想象中的臉。
楚玉轉過臉來,“你來了,”
池鱗松開了手,“怎麽是你?”
楚玉風情萬種,笑得柔柔楚楚,“我有這麽像他嗎?”
池鱗眼色本來是暗的,此刻楚玉也沒去看得真切,“你在玩我是吧?”
……
葉泾渭被咬啃得七葷八素,脖子紫了一片,臉上浮出了紊亂的紅色素。
眼睛低垂着,意亂地想穩住自己的呼吸。
看着那個人将自己再扳過身體過來,他的手掌和手肘剛才在撐抵着牆上被磨了,雖然有些小火辣辣的疼,但是絲毫影響不到他又有些快意又有點兒吃疼的感覺。
他的臉被傅氏河故意扳過來,狠狠地吻上他還流淌着銀絲粘液的珠紅色嘴巴。
“你現在像什麽樣?”那個人故意貼在他耳朵邊上,問他道。
葉泾渭回答不上來。
“你就像是,”傅氏河告訴他,“發情的……母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