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殺手放了一兩元晶在吧臺上就出去了,準備直奔中州省尋覓陽左丘的蹤跡。
聖師弟子陽左丘被血符宮懸賞人頭,賞金榮登黑榜的消息不胫而走。
血符宮這次铩羽而歸的消息,在混亂之地人盡皆知,同時也知道此事與聖師那位新生的關門弟子有關。
衆人釋然:讓血符宮損失如此慘重,血符宮懸賞他人頭沒毛病!
黑榜上,聖師已有三個弟子榜上有名了,加上陽左丘的名字,已達到四個!
當衆路殺手、賞金獵人得知陽左丘的詳細資料時,全都眼睛通紅地盯着他的名字。
五萬兩懸賞,實力卻只有九層符士之境,這是一塊大肥肉!
“陽左丘,這口肥肉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陽左丘,你是我的!”
賞金酒館裏,各種殺手、賞金獵人全都盯上陽左丘了。
與此同時,整個天元大陸的所有獵金獵人、閑賦沒有任務的殺手,也全部盯着黑榜上第九十八位那個名字。
“真是有趣的靈魂,居然榮登黑榜九十八名!”
“五萬兩懸賞似乎太少了,你有那麽不值錢麽?”
……
黑寶閣四樓的某個房間裏,一位身穿黑色鬥蓬、戴着鬥蓬帽的神秘黑衣人看了一眼房內,聲音故作沙啞地問道:“倪雅掌櫃,你帶我來的是什麽地方,好像是女人的房間。”
倪雅倒了兩杯紅酒,遞了一杯給陽左丘,然後坐在鵝毛大床上,跷着腿,裙叉間露出一抹雪白,縫隙間似如黑洞,要将人的小心髒吞噬。
此刻倪雅盡顯妩媚,說道:“前輩,這裏是小女子的房間!”
陽左丘卻不為所動,将酒放在一旁,說:“出門在外,不便喝酒,姑娘請見諒!”
倪雅心中感到一陣訝異,此人居然不為他的美色動心,不禁贊道:“小哥哥真是好定力,不知道是位明師教出來的高徒。”
“別裝老前輩了,摘下帽子讓我瞧瞧!”
喲,陽左丘裝神秘老前輩失敗,被認出來了。
雖然如此,他卻沒有拉下鬥蓬帽,無比淡定地站在那裏。
若是一般人,被識穿身份,要麽暴起殺人滅口,要麽慌毛不知所措。
倪雅對眼前之人更感覺趣了,說道:“好強大的心裏素質,只有經歷過生死磨練及大風大浪的人才擁有這種淡定從容。”
“直覺告訴我,你絕非無名之輩。”
“不知道閣下能否讓小女子一睹真容。”
倪雅确實很好奇此人的身份,很想看看他長成什麽樣子,是氣宇軒揚,還是英雄偉岸。
若是天元大陸上的後起之秀,只要略有名氣的,她看認眼就能立即認出來歷。
陽左丘卻絲毫不為所動,冷漠地說道:“知道我真正身份的人都要死,你最好別想知道我是誰!”
這麽神秘?直覺告訴倪雅,此人肯定大有來頭!
陽左丘越不想讓知知道他是誰,她就越要弄清楚。
倪雅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身上的外套突然落地。
陽左丘立即轉過身去,不敢往回看,驚呼道:倪雅小姐,你想幹什麽,我賣符不賣身。
“姑娘請自重!”
陽左丘話音剛落,便感覺身後有人,香氣撲鼻,卻沒覺察到半點惡意。
随後感覺察到有一只手伸過來,想以掩耳迅雷之勢拉下陽左丘的鬥蓬帽。
“糟糕,中計!”
雖然身後那位沒有任何惡意,陽左丘的本能反應之強,比他的意識還快幾倍,猛地轉過身來,一手抓住倪雅的脖子,将她一路推到鵝毛榻前。
沒想到不小心踩到她的裙子,倪雅身子失控重心後仰,同時裙子‘嘶啦’一聲響,在她後仰摔倒在榻上時被整條扯了下來,連同內裏的也被順帶扯下來。
陽左丘大驚之下,想伸手去抱住倪雅,沒想到被她慌亂之中抓住鬥蓬帽,連人帶帽一起扯了下來。
啪,兩人倒在榻上時壓在一起。
倪雅看着陽左丘那張極其平凡的臉,腦子閃過無數情報,不斷地匹配着陽左丘的信息。
那雙眼睛,好可怕!
“是他!”倪雅終于想起這張臉的主人是誰!
感受到胸口前的溫度與柔軟,陽左丘不禁勾頭看了一眼,瞬間愣住。
好白好兇好偉大!倪雅也覺察到不妥:裙子衣物都被扯掉了!
同時覺察被什麽硬邦邦的異物頂住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拿開。
突然眼睛睜得鬥大地瞪着陽左丘,陽左丘也表情突變,不知道是享受還是難為情,說:“姑娘,你的手……別亂來。”
氣氛變得有些異常,兩人你看我我看你。
陽左丘這才發現自己的帽子被扯下來了,頓時目露殺機。
混亂之地并不是一個善地,他間接讓血符宮損失慘重,一旦在混亂之地被發現失蹤,報複會接踵而來。
況且血符宮有四位魔君在黑寶閣,天知道黑寶閣與血符宮是否一丘之狢。
陽左丘殺機驟起時,倪雅卻反瞪着他,說道:“莫非你看見了女孩子家的身子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我看見了你的臉,你不也看見了我的身子?難道不算扯平嗎。”
陽左丘的右手剛扼住倪雅的脖子,與其相視片刻,直覺告訴他,這女人對他并無惡意,便收回手站到一邊去,面對着牆,故作冷漠地警告道:“你剛才什麽也沒看見,否則……”
“你的眼睛有多大,眉毛是彎的還是直的,臉上有多少根汗毛,我看得一清二楚,明明看見了,又怎能裝作沒看見呢?”陽左丘一本正常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聖師的關門弟子,陽左丘同學,對否!”
倪雅似乎沒有穿回衣物的意思,非要靠近陽左丘身後,貼着他的背妩媚地笑道:“我聽說你還是個大情種,敢為一人而與天下為敵!”
“倪雅掌櫃,請自重。”陽左丘立即挪開身子,與其保持一點距離。
倪雅看着這個男人的背影,微微一笑,沒有繼續撩撥下去,也沒有躲閃,竟然在陽左丘的背後穿起衣物來。
她知道,這種男人不會做那些龌龊之事。
倪雅換了一身火紅而簿涼的裙擺,看上去妩媚十足,同時略示妖嬈。
倪雅坐着窗臺前,饒有興趣地看着陽左丘說道:“血符宮現在滿世界找你,你卻跑到這裏來,就不怕被發現,抓你去抽筋扒皮麽。”
“敵人眼皮敵下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說,就沒有人知道在這。”
“相信我,若我的行蹤被走漏了,第一個死的絕對是你。”陽左丘眼神冷酷地看着倪雅,絲毫不為她的美色所動。
“你殘忍對這麽美麗的女人辣手摧花?你才九層符士的實力,這麽自信就能殺得了我?”
陽左丘露出一絲殘酷笑容:“你可以試試!”
倪雅點點頭,說:“若你連殺我的本事都沒有,又如何能在泣血魔君手底下走掉,據情報說,你還救走了八個白家弟子,這份能力,可怕一般的九層符師強者也難以做到。”
“因為對手是血符宮八大魔君最難纏的泣血魔君。”
說到此,倪雅再次仔細地打量着陽左丘,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一個力量境界只有九層符士之境的聖院新生,若說你沒有身懷重寶,說出去誰都不相信,我覺得你和聖師在這之前就認識了!”
“你身上的重寶和靈符都是聖師給的!”
陽左丘愣了一下,沒想到這位黑寶閣掌握憑空猜到了幾分,他确實在來中州省之前就見過聖師,而且還得到他的指引及一篇強悍的武技傳承。
同時倪雅也誤會了,這些靈符是陽左丘自己煉的,他能從泣血魔君血無痕手下救人,完全是靠自己的實力,及一些不能為外人所知的底牌。
陽左丘并沒有為自己解釋什麽,這位美女掌櫃想如何猜測,她高興就好。
陽左丘來黑寶閣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直接開門見山:“倪雅掌櫃,向你打聽一件事,你這裏是否要拍賣一批女學生。”
“我就猜到你是為此事而冒險進來,你可知道這裏是龍潭虎穴!”
“值得麽!”
倪雅掌櫃晃着手中的紅瓶杯問道。
“她們是我的同學,即然知道此事,見死不救的事情,陽某人做不出來。”陽左丘铿锵有力地回答道。
“好有氣魄的英雄男兒,夠硬,我喜歡硬漢!”倪雅妩媚地看着陽左丘贊道。
這真是一個妖精,混身上下都是電。
陽左丘心中已有人,又怎會被她迷倒,無比直接地說道:“她們是我聖院天姥殿的學生,可否賣個面子給聖院,我想贖回她們。”
“賣個面子給聖院?”
倪雅晃着手中的紅酒杯,一步步來到陽左丘面前,反問道:“聖院的面子很大麽?”
“我們既然能在混亂之地做這麽大的生意,整天與天底下最邪惡最貪婪的人找交道,又豈料怕聖院!”
“黑寶閣是做生意的,并沒有正義邪善之分,只在乎有沒有錢賺。”
倪雅掌櫃慢條絲理的樣子,跟本不将聖院放在眼裏。
陽左丘又豈會不知道這一點,所以沒有跟她擡杠,現在有求于人,先禮後兵,談不擾更想別的辦法,比如以暴制暴,以黑治黑。
豈料倪雅話鋒一轉,手搭在陽左丘肩膀上,倚靠着他,說道:“你知道嗎,你身上有一股讓天下女人都為之着迷而無法抗拒的魅力!”
陽左丘愣了一下:我有什麽魅力?我自己怎麽不知道?她唱的是哪出事,灌的什麽迷魂湯。
他還以為倪雅在灌迷魂湯。
這個女人無論氣質,還是身姿,都是妖貍精級別的。
“哈哈哈……陽左丘同學,你不想信自己的魅力?”倪雅喝了點酒,眼神有些迷離,緋紅的臉色看着讓人着魔,有種想占有她的沖動。
“倪雅掌櫃,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