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去,這竟然是一道聖級真符!我可沒把握收他!”陽左丘眉頭輕挑地說道。
嘴上說不想,其實心裏已經猜測到幾分。
劍青蓮冷傲地說道:“區區一道金蛟符而已!在本龍面前,它就是一條小蚯蚓!”
随後劍青蓮如同君臨天下般盯着金蛟真符,說:“把你的身體借給我,我要祭獻聖符,幫你融合龍符!”
天賜良機又怎容錯過!
那道金蛟聖符頓覺不安,這種不安的強烈危懾正是來自那個該死的人類。
“哞!”
牛哞聲震耳欲襲,可怕的聖符之危瞬間爆發,陽左丘的耳膜瞬間被震爆,血從出竊中飛濺而出。
此刻的陽左丘卻像換了個人似的,露出一絲高傲、無上的氣場,釋放出恐怖的龍威。
與此同時,他身上的無數個毛孔不斷地滲着血,最後整個聖池都被染成紅色。
而那道金蛟聖符感應到無上龍威後,就如老鼠遇見貓,連動都不敢動。
“小子,讓你看看祖符訣的神威!”
“祖符訣,以聖為引,萬符祭龍!”
剎那間,聖池之水沸騰起來,如不沸水般翻滾着。
以聖符為引,池中的子符竟然被祖符訣祭祀了!
這一道金蛟符不知躲在這口池子底下偷偷地成長了多久才長成聖級九品真符,至少也要幾萬年。
此刻卻成了陽左丘融合龍符的祭品。
陽左丘擁有龍符這麽久,終于等級機會融合龍符了。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不願、不服、不甘、極怨、極恨……
那一道聖符已經擁有了極高的靈智,竟能表露出各種極端情緒,但最後還是屈于龍符這威,成為了陽左丘融合龍符的祭品。
在那遙遠的太古時代,金蛟只是真龍的食物,想要化龍還得看真龍的心情,不願意讓你化龍,就把你當成辣條,讓你化龍,也只能成為最下等的龍奴——虬龍!
聖符作引,萬符祭獻,陽左丘獲得了一股可怕的力量,開始融合真符。
一道口腕般粗的雷龍在陽左丘頭頂上盤旋着,整個聖池雷光閃動,如同億萬電蛇亂舞。
最後龍嘯九天,鑽進了陽左丘的神魂之中,與之完美融合,成為他的第三道真符。
“小鬼,以聖符為引,祭煉萬符融合龍符,有一個處,所有反噬都會被聖符所吸引,不會作用在你身上。”
果然,徹底融合龍符後生了一股巨大的反噬力量,無窮的雷霆之力從雷之龍符中釋放出來,最終卻被金獻聖符所吸收。
轟的一聲炸響,金蛟聖符竟被這股恐怖的龍符神雷炸成碎片,最後剩下的一點聖符威能消散在符池之中。
片刻後,聖池全歸于平靜,聖池底下的那三十道母符并沒有被祭獻,仍在育符陣中安然無羔。
只要劍青蓮不動育符陣中的母符,便不會被聖院覺察到他在聖池裏幹什麽,也不會引來注意。
育符陣檢測到符池中的子符已完全清空,開始如常催使母符分裂生産出新的子符。
只是品質上遠不如從前,都是些地級九品、玄級一品、二品子符,需要培育幾年才能晉升為地級五六品。
符池之內再度恢複平靜,那個鋒芒收斂後就顯得平平無奇的青年正在聖池底下漂浮着,像陷入沉睡似的。
他融合龍符成功後,需要陷入沉睡,以此讓身體漸漸适應強悍的雷之龍符。
聖塔之下,衆人看着天榜第五十一層的排名,那個人的名字依舊将聖師的名字擠到第二位。
天榜第五十一層第一名,陽左丘二字赫然在列。
從第二層到五十一層,第一名都是陽左丘的名字,就像開挂刷榜一般。
讓人錯覺:陽左丘刷榜就像刷牆一般簡單。
“是我在作夢麽?”有些高級導師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然後無比後悔地自怨道:“早知的天賦如此逆天,我早就收他為學生好好培養了!”
現在後悔已無用,陽左丘就如窮鄉僻培裏飛出來的金麟,一遇風雲即化龍。
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高慧君冷冷一笑,扇動着折扇,嘲諷道:“早幹嘛去了,一群狗眼看人低的家夥,沒聽說過英雄莫問出處這句話麽!”
有些導師不服,反嗆道:“可別忘了,他賴蛤蟆想吃天鵝肉,與東龍神教少主搶女人,為此一舉得罪了天元皇室與東龍神教,他現在鋒芒畢露,表現的天賦越高,死得越快!”
“他離死不遠了!”
妒忌是原罪,得不到就因而生恨的小人更多。
高慧君不與之一般見識,笑了笑,說:“他的老師是聖師,誰敢亂動!”
聖師二字封住了所有人的嘴,硬是擠不出半句諷刺陽左丘的話。
“離那小子挑戰五十一層成功已過去十天了,他還沒有往上走,想必是因為權限不夠,被卡在第五十一層裏修練了。”
“真沒勁啊,我也該回去修練了!”高慧君喃喃道。
這大半年來,她每隔十天半個月才來瞄一眼天榜,其餘時間也要修練自己的功課。
就在此時,突然聽聞聖殿中響起八聲渾厚的鐘聲!
咚……咚……
高慧君眉頭一擰:九聲鐘響為一二年級學生集合鐘,道院這個時候召集一二年級有什麽事?
“聖院在一二年級學生,快去聖殿廣場瞧瞧。”
聽到九道鐘聲後,三十六殿的一二年級學生皆向聖殿集合。
與此同時,陽左丘已經在聖池中沉睡了五天,忽聞九聲渾厚的鐘聲,毅然醒來。
“是聖殿召集一二年級學生的集合鐘聲,是否有什麽重大事情。”
陽左丘仔細地感受一下體內游走的電漿雷血。
龍符在紫府內游走着,不斷地釋放出強悍的電能,勿用懷疑,他能一指擊穿一層符師境強者的腦袋!
但是以他現在的肉身強度,即便融合了龍符,也只能發揮出百分之十的威力,再多就要受到強烈反噬。
與沒有融合前的區別就是不需要借用,只要元力充足,可随時随地使用,且沒有任何能耗。
“龍符是我最大的秘密,連同門的師兄姐們都不能知道,否則會招惹天大的麻煩!”
陽左丘頓時龍威內斂,身上的恐怖電能消失無蹤,就如一個平常人一般,覺察不出半點異樣。
“在聖塔修練了這麽久,也該出去看看外面發生什麽事情了。”
“至于剩下的二十一層紀記,等我什麽有心情來聖塔再破掉!”
“嘿,破聖塔的記錄,就跟玩兒似的,于我沒有半點難度!”
陽左丘踏出聖符後,高呼一聲:我要出去。
話音剛落,一股強大的排斥力将他送出了聖塔。
鐘聲在聖院內回蕩着:咣、咣、咣……
每隔五分鐘響一聲,一次響八聲。
聖院各殿學生趨之若鹜,皆向聖殿趕去。
在聖塔裏修練的學生,若非正處于融符狀态的學生,都紛紛離開。
此時仍有一小部份人留在聖塔下,比如高慧君,她并不急着趕去集合。
除了高慧君,還有另外一些別有目的的人還在聖塔底下盯着天榜五十一層看。
“那小子怎麽還沒出來,莫非在第五十一層的聖池裏符合真符?”
就在此時,聖塔大門産生一絲空間波動,有人要從裏面出來了。
一個氣息內斂、樣貌平平無奇的青年從聖塔大門中走出來。
此人現身後,高慧君立即迎了上去:有魂的靈魂,你終于肯出來了,我還以為你要繼續沖擊五十二層呢。
這個青年正是陽左丘。
陽左丘還沒回話,旁邊那些守候多時的人卻酸道:“想上五十二層以上?作夢吧,除非他三年級畢業後,留院成為導師,否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登上五十二層的。”
“三年級畢業後?你要說笑話麽,他四年半以後能在秦龍少主手下活命再說。”
“嘿嘿,我還以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垃圾會在聖塔上身到畢業才敢下來呢。”
面對這些嘲諷,陽左丘不予理會,看都不多看他們一眼,對高慧君說道:“師姐,剛才那八道鐘聲,聖院是在召喚一二年級的全體學生麽,不知道有什麽重要事情。”
高慧君也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搖了搖頭。
“嗯,想必聖學是有什麽重大想事,我們趕快去集合吧。”陽左丘若無其事地說道,權不将那些等着看他笑話的人是一回事。
不用猜,這些人必定是想挽赫挽舟大腿的人。
高慧君卻是有些不舒服地瞄了這些人一眼,說:“某些狗叫得很難聽,你就這樣當作沒聽見麽?”
“你好歹也連破天榜五十個紀破,剛從上面下來,不抖點威風麽?”
“你可是新生中最嚣張的新人王呀,不嚣張不符合你的形象。”
陽左丘冷冷一笑,說:“你覺得我需要向一群修練十輩子都追不上我的垃圾證明什麽麽?”
高慧君愣了一下,随後輕拍折扇,哈哈一笑,說:“有趣的靈魂,你的靈魂越來越有趣!”
“低調的嚣張,我喜歡!”
陽左丘與高慧君有說有笑地登上一船白玉梭船,飛向聖殿廣場,留下一群敢而不敢言的人。
片刻後才有人叫爹罵娘。
聖殿是導師及管理層處理萬符道院大小事務的方,許多核心部門也設在聖殿裏。
聖殿坐落在聖城內最大一座懸空山中,在聖殿中央位置有一座五千米見方的廣場,這裏便是聖殿廣場,一般聖院裏有什麽大小事情需要宣布,都會将學生召集到聖殿廣場上。
受鐘聲召喚,一二年級能來的學生都來了,接照三十六殿陣營列隊。
天姥殿的列隊就在逍遙殿旁,但兩殿的導師近百年來,除了公事,私底下相互看不對眼。
無他,天姥殿的導師多數是玉姥夫人的弟子,逍遙殿的導師也在大半數是聖師的弟子。
因為聖師與玉姥夫人的恩怨,所以兩殿導師都會私下劃分界劃,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