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這是我離真相最近的一次了,真的不想再錯過了,雙手合十.jpg】
幾乎所有人都在追着那條微博底下瘋狂發問,但那條的微博的主人只是讪笑。
【你們應該很快就會知道了,最晚也就是綜藝播出】
他現在就是很好奇平臺到時候知道虞長暮的前任就是簡叢,會有什麽精彩的反應。
而簡叢忽然被虞長暮從會場叫到外面的看臺,尴尬得臉上全紅了,好在是頭頂的夜色籠罩着,看不出什麽:“你說話就不能稍微注意一下場合嗎?”
虞長暮的回答跟前面發微博的人差不多:“反正馬上他們就都會知道了。”比起被人知道關系,顯然還是簡叢不理他更讓虞長暮害怕。
簡叢很是不滿嘀咕別開臉:“那也得你找過我我才能理你啊……”
這人從那天他發完脾氣到現在,整整三天,真就一句話沒找他講過,電話沒打,微信沒發,結果居然還反過來怪他不理人?
虞長暮低聲:“我這幾天發燒了,一直很不舒服。”
簡叢下意識脫口而出:“發燒怎麽……你發燒了???”
終于意識到自己聽見的人,猛地扭回頭看虞長暮,又是氣得半死:“你發燒了怎麽不給我說!”
虞長暮剛剛在場館裏還挺胸擡頭,腰板撐得筆直,眼下沒人看了,只面對簡叢便有些微垂眼眸,看起來像是還有點委屈:“你說想冷靜一下,而且我一直昏昏沉沉……”
他大概是真的燒得有點厲害,睡得暈暈乎乎,連時間過了幾天都算不大清,要不是今天的首映禮早早被他記錄在日程上,定了鬧鐘,只怕虞長暮到現在都還在床上躺着沒起來。
天上星星漫天,簡叢在夜色中睨着眼前人低落的臉色,第一次發覺這人居然和他一樣不讓人省心。
他以前怎麽沒發現過……
簡叢癟了下嘴,別別扭扭提問:“那你現在還燒嗎?”
虞長暮往外呼了口氣,說着“我也不知道”便撒嬌似的,低頭讓自己挨到簡叢額頭上。
簡叢本以為這就是他服軟的小伎倆,讓兩人變得親密點,但當他真正觸碰到這人額頭的那一刻,竟是滾燙一片。
簡叢立刻眉頭緊皺,雙手擡起一起撫到虞長暮的臉頰上,心裏只有四個字:簡、直、離、譜。
手心火燒一樣的溫度,讓簡叢瞬間便有些控制不住音量:“你這得上四十了吧,怎麽想的還過來一趟,跟李海波請假說一聲不會嗎?剛剛還坐着看了一場電影,跟那麽多人合影……”
簡叢真是想撬開這人的腦瓜看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麽:“連照顧自己都不會嗎?在國外的三年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你說給我聽聽!”
“我剛沒看電影,坐下就睡着了……”虞長暮抵在簡叢脖頸上,小聲為自己辯解。
簡叢更氣了,嗓門愈發大:“你有病吧!直接不來不就行了!”
結果虞長暮活像真的燒糊塗了,挨了罵居然還倚着他笑起來,低低的悶哼一串一串從嗓子眼往外蹦:“不來就見不到你了……”
簡叢一個白眼恨不得翻上天:“你還怕見不到我?之前翻我陽臺的不是你?”
虞長暮:“但我現在病了……”
簡叢這個肝火旺盛的,簡直一茬一茬往上蹿:“你還知道你自己病了啊!!!”
後來兩人從看臺回去,會場裏的大家居然都還沒散。
簡叢想着反正之前也知道了,現在沒什麽好遮掩,于是拖着虞長暮便匆匆從會場穿過,打算直接打車去醫院。
絲毫沒留意周圍似有若無投來的視線,以為大家只是普通社交聊天。
但其實哪來那麽多話可聊,這裏一個兩個都留着不肯走,無非是想多吃兩口虞長暮、簡叢這口新鮮熱乎的瓜!
于是衆人只等兩個當事人從會場一出去,議論立馬開始。
“這基本算實錘了吧,就真的直接不藏了,牽着手走。”
“我就說兩個都是彎的,湊一起怎麽可能幹幹淨淨普通朋友。”
“難怪之前網友追着簡叢問,簡叢從來不說,搞了半天根本就是他自己。”
“哈哈哈也是見鬼了,這年頭的帥哥都喜歡跟帥哥湊。”
……
網上也好,會場也好,簡叢現在都沒心思去管,因為他把虞長暮拖進醫院,醫生一量體溫,還真被他說中了——度數燒上四十。
簡叢上次買了虞長暮那一桌三萬的單,到現在心裏都還在滴血,公司的工資分紅又還沒下來,眼下再付醫院的費用,簡叢學聰明了知道拿虞長暮的卡付。
連問密碼的步驟都省了,直接給他刷了一間豪華VIP單人包間挂退燒的藥水。
至于好好的健碩青年為什麽突然發燒,虞長暮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簡叢只能猜測是因為他哥的病情終于緩解,虞長暮緊繃已久的精神驟然松懈造成的,偏巧自己還卡在那個節骨眼跟他吵了一架。
“天天說我嬌氣,明明你自己也嬌氣……”簡叢盯着被他安置到病床上的男人,又開始嘀嘀咕咕。
他也是搞不明白了,怎麽會有人發燒生病的時候也這麽好看,氣色絲毫不受影響,要不是在看臺上虞長暮主動把他的額頭送上門,簡叢根本發現不了這人生着病。
虞長暮脊背挨上柔軟病床的那一刻,精神已經開始恍惚,他幾乎是強撐着意識對簡叢說:“可能也是想着那些麻煩事終于都解決完了……”終于可以毫無顧忌地跟他重新在一起了。
最後半句虞長暮還沒得及說出口,但簡叢聽懂了,小嘴嘟嘟囔囔又開始往上翹。
明明是這人什麽都不告訴他,受委屈的人是他,怎麽到頭來可憐的又成了虞長暮,還得反過來讓他照顧……
“你這個沒用的東西。”簡叢嘴上這樣嫌棄,其實把身上的風衣外套往旁邊的椅子上一脫,便口嫌體正直爬進了虞長暮的被窩。
不得不說VIP單間,貴有貴的道理。
這一張病床容納他們兩個居然也不會覺得擠,虞長暮被他的動靜弄醒了幾秒,含糊問:“你不生我氣了嗎……”
簡叢瞪了他一眼,幫他把被子四周掖好:“睡你的覺,話這麽多,我是怕你睡覺亂動!動了輸液的手怎麽辦!”
虞長暮閉着眼睛又開始哼笑。
睡覺愛亂動的到底是誰,他們心裏都有數。
但其實簡叢上了他的床也不是真睡,他還得給虞長暮看着輸液進度,輸完換藥得按鈴叫護士。
虞長暮的體溫,大概到淩晨三四點才開始慢慢開始往下降,期間,啓谌過來看了他們一次。
——考慮到私密問題,簡叢帶虞長暮打針的醫院,和虞長晝做手術的私立醫院是同一家。
簡叢一過來就給啓谌發了消息,說虞長暮發了燒,萬一有什麽是他搞不定的,到時候可能得麻煩他幫忙。
啓谌自然沒意見。
這幾天他為了照顧虞長晝,公司的公務全挪進病房辦,只會在虞爸虞媽在的時候稍微離開片刻。
原本虞爸虞媽根本不同意讓他留在這,覺得他們自己照顧就夠了。
但虞長晝意識清醒以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爸帶着他媽再去看一下精神科的醫生。
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嘴裏說出來,效果就是不一樣。
這話要是虞長暮給虞爸虞媽說,夫妻倆只怕當場就會氣瘋,覺得虞長暮在罵他們精神不正常,但如果是虞長晝說,夫妻倆立刻就聽了,還會覺得虞長晝關心他們勝過自己,不然怎麽會一睜眼就交代這個?
啓谌也是這樣才得以留下的。
他順着簡叢發的病床號,一路找過來本是想跟他們打個招呼,看看具體情況怎麽樣。
結果他才剛走到病房門口,就透過窗戶看見簡叢正趴病號身上認認真真翹着指頭,數着人家的眼睫毛。
別人都是面和心不和,就這倆,心裏互相喜歡那點心思恨不得路人皆知,嘴上還要成天争着鬥着吵架。
簡叢第二天早上睡醒的時候,虞長暮正躺在他邊上玩手機,手背上輸液的針管早已拔掉,另一條胳膊死死被他枕在腦袋底下,早麻了。
簡叢摸到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睡眼惺忪爬起來問他怎麽醒了也不叫他。
按往常,別的小情侶肯定抓住一切膩歪的機會,說什麽舍不得叫,想讓他多睡一會。
但虞長暮的腦回路就讓他絕對辦不到這樣,只是單手在手機上打字說:“叫你起來也只能生生幹氣。”不如多睡會。
簡叢:“?”
簡叢:“你罵我?”
簡叢:“我才剛跟你和好,你就又罵我?你知道你這個人真的很晦氣嗎?”
“聾子也得被你念的知道了。”虞長暮直接把自己的手機屏幕調了個個給他看,“平臺剛剛知道了我跟你的關系,現在獅子大張口,在跟你們老板提要求,發了一份新的合同,羅列了希望我跟你在綜藝上需要做的事。”
簡叢聞言先是懵了一下,平臺找張思楠的事,虞長暮怎麽會知道?
然後就是覺得操蛋,相當操蛋,果然和虞長暮說的一樣開始生氣:“之前他們《少年派時代》賣出道位搞我的事,我都還沒追究他們,他們就又想搞事?是真覺得藝人離開平臺的資源和流量就活不了了?”
平臺仗着自己壟斷的絕對話語權,霸王餐沒少吃,霸王條款沒少提,可以說是天下苦平臺已久,就等着誰第一個站出來治治。
昨天晚上的會場裏就有人說,這次平臺碰上了簡叢,怕是讨不到好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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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簡寶:風水輪流轉,今天到平臺,要開始搞平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