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很喜歡你,喜歡到想給你生孩子
長安一直覺得他的夫人過于嬌小了些,如今抱在懷裏輕飄飄的一個讓長安更加堅定了多喂夫人吃些東西的想法。
他輕手輕腳的将沈栖放在床上,又将沈栖的姿勢調整好确定睡着不會不舒服時才放心的坐到床邊去。
他小時候誤喝過一次酒,那是他第一次喝酒,辛辣的酒水猛的一下被灌到肚子裏,在他胃裏翻江倒海的折騰了許久。
他想,夫人是位嬌嫩的姑娘,大概感受與他小時候那次是一樣的吧,甚至會比他那次還難受。
小音被三叔從和安房裏叫來時滿臉的不情願。
她把夫人打扮的那麽好看是為了讓公子和夫人好好說話的。她都已經識相的躲得遠遠的了,怎麽又被叫了回來呢?
小音到沈栖屋裏時沈栖喝下的那點酒恰好開始鬧騰他。
看着緊皺眉頭的沈栖,長安心疼極了,可他除了握着沈栖的手不放開以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麽。
看到小音進來,他便囑咐道:“去廚房為夫人做碗醒酒湯來。”
小音驚訝道:“夫人喝酒了?”
沈栖似乎是覺得熱了,有些不滿的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長安見狀便将那層薄被替沈栖掀了起來。
看到沈栖舒服了一些,長安才解釋道:“三叔把酒放在外面石桌上了,夫人應該是當做茶水喝了些。”
小音沒喝過酒,但她的爹爹與爺爺都喜歡喝。過于高興或者過于難過時都會喝得酩酊大醉,每次醉了都會哼哼唧唧到半夜才肯入睡。所以她是知道喝了酒有多難受的。
“我這就去做醒酒湯!”說完便飛快的往廚房跑了。
小音剛走沈栖就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喝了酒之後他整個人就像是踩在雲朵上一樣,那種不實的感覺讓他以為這是在做夢。
“長安?”沈栖叫。
長安本以為沈栖醒了,可看到他眼神中的迷離就知道沈栖還沒醒。
沈栖見長安不應答,便掙紮着要起來。長安趕緊去扶,柔聲道:“是我。”
沈栖撇了撇嘴,突然就紅了眼睛。他跪坐在床上一把抱住了長安的腰,将頭埋在長安胸口,悶悶的問:“真的是長安嗎?雖然是做夢,可看到長安我還是好開心。”
長安挑了挑眉毛:做夢?夫人以為這是夢嗎?
他輕輕的笑了,又溫柔的拍了拍沈栖的背,哄道:“真的是我。”
哄完又将沈栖從他懷裏扶起來,問:“夫人先睡覺好不好?不然頭要難受了。”
沈栖狠狠的搖了搖頭,“我不要睡,我有話要跟長安說。”
長安自然也是有話與沈栖說的,但現在明顯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機。他想在沈栖清醒的時候與他好好聊,而不是這種喝醉了不太清醒的情況下。
“夫人聽話,我們不在夢裏說,等夫人醒了我們當面說行嗎?”
沈栖似乎覺得這是個好建議,呆呆的點了點頭。剛要聽話的躺下去時又突然彈了起來,“那我們先在夢裏練習一下怎麽樣?”
長安愣了一下,覺得自己的夫人喝醉了酒真是可愛的緊,便點了點頭答應了。
“好,我陪夫人練習。”
沈栖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開了口,“長安,對不起。”
長安認真的配合道:“沒關系的夫人,我也有錯,不怪你。”
沈栖卻搖搖頭,将愧疚之色寫在了臉上,“怪我的,我不該那樣說。”
“被搶上來是真的,可長安對我好也是真的。我已經很知足了。”
“我也沒有不相信長安,只是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麽跟長安說。”
“表哥住在顧南玖家裏是因為顧南玖幫表哥處理了身上的傷。”
沈栖說到這裏突然擡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看着長安,說:“我不喜歡顧南玖,我只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喜歡到想給你生一個孩子。”
提到孩子沈栖又突然失落起來,“可是我生不了。”
長安越發覺得喝醉後的夫人可愛的緊,他捧着沈栖的臉,含着笑意溫柔的說:“沒關系,不要孩子也行,我有夫人就夠了。”
沈栖伸手握住了長安放在他臉頰上的手,說:“長安,你真好。”
長安寵溺的笑了笑,剛想說些什麽,沈栖突然又神秘兮兮的說:“長安,既然我們是在夢裏,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長安笑着說:“好,夫人請說,我聽着呢。”
沈栖趴到了長安的肩膀上,将嘴巴貼近長安的耳朵,輕聲說:“其實我是男的。”
長安聽完後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後只覺得他的夫人喝醉後想象力可真是豐富。
“夫人醉了。”長安說。
沈栖以為長安會大吃一驚的,可長安的反應過于平淡了,他有些不滿意。
“長安不相信嗎?”沈栖問。
沈栖撓了撓頭,想着該怎麽做長安才會相信。
“那這樣長安信了嗎?”沈栖放松了嗓子用他本來的聲音問。
長安聽到那清脆的少年音從他夫人口中傳出來,內心開始有些動搖,心跳驟然加速――他有些慌神了。
沈栖看長安不說話,以為他還是不信,便開始伸手解自己的衣服。可這衣服穿着複雜,解起來也不方便,更何況他頭還懵懵的,手上的動作就更難了。
“唉呀!”既然是在夢裏,沈栖也就放心的用自己原本的聲音了,他驚嘆道,“我怎麽解不開啊!長安你幫幫我啊!”
長安聽着沈栖與平時不太一樣的聲音,心裏十分亂。
他猜的到沈栖解衣服要做什麽,無非就是想向他證明自己是男的。
“夫人,等一下,別解了。”長安顫抖着聲音說。
“為什麽?你相信了?”沈栖問。
話音剛落沈栖就解開了,他興沖沖的将自己的衣服扒開,露出裏面雪白的肌膚,說:“長安你看,我真的是男的。”
長安看着眼前的一片雪白,那一馬平川赫然就是男人的胸膛。
他突然覺得自己什麽聲音都聽不到了,耳邊只剩下自己因為不知所措而加快的心跳聲。
他與夫人朝夕相處過,與夫人親密過,與夫人同床共枕過,竟然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夫人其實是男人?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