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靈器取走了, 這血靈山會怎麽樣?”薛祿戰戰兢兢地跟在了天玑的後面, 摸了摸自己因為雲時的殺氣而起了一身疙瘩的手臂。
“不知道。”天玑懶洋洋地應道。
“要是有什麽不好的後果呢?我看咱們還是回去吧!”薛祿擰着眉, 很糾結地開口道。
天玑斜了他一眼,嗤笑道:“你在想什麽呢?王階靈器和你們聖影大陸, 當然是王階靈器重要啊。”
薛祿:“……”
霁瑕跟在後面,瞥了眼曲绛真,發現她也是一臉搞事的神情,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她對着薛祿解釋道:“有雲時在,裏面的邪祟都會被鎮壓。在靈器被取走的那一刻,本來被束縛在陣法中的怨魂得以超生。”
薛祿聽了這話, 才安定了些。他朝着霁瑕燦爛一笑。這位才是好人啊!看明白了他的眼神,霁瑕別過頭,不再理會神經質的薛祿。
雲時一路殺着怪物, 殺到了後面, 貪狼劍魂直接化作了一道兇獸的虛影, 朝着前方的怪物撲去。衆人只聽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聲, 仿佛那劍魂不是一道虛影,而是真的有只兇獸跨越了千萬年的光陰,從遠古走來。
“天、天玑師姐。”薛祿的聲音都帶着顫音,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吓的, 他睜大眼睛瞪着那獸影, 問道, “那、那是什麽?”
謝宿跟在薛祿的身後, 看着薛祿臉色慘白的膽小模樣,冷哼了一聲,卻也沒有說什麽。他神情晦澀地望着前方的雲時,內心同樣好奇。
“貪狼劍魂。”天玑懶聲應道。貪狼乃是兇星,它代表着雲時的殺道。它可以幻化成任何一種遠古兇獸的模樣。現在師妹的修為在元嬰期,這貪狼劍魂只是初現雛形,勉強可以出現在衆人眼前而已。
薛祿不明白貪狼劍魂是什麽,但是看着天玑的神情,哪裏還敢追問。他怕自己直接被打爆了。霁瑕引路,雲時開道,兩人配合之下,竟然還真的走到了王階靈器所在的地方。那兒有一個八卦形的古井,王階靈器正浮在了古井的上方。它是一把很普通的刀,如墨一般的黑色,暗沉而又可怖。
“那是什麽?”曲绛真好奇地問道。
霁瑕神情冷凝,她回頭看了曲绛真一眼,低聲道:“天魔刀。”這種靈器并不算陌生。滄溟大陸上那個魔修手中拿着的就是天魔刀。沒想到在聖影大陸也有一把。難道是皇朝的人跟魔修有什麽聯系?
“師姐,那是天魔刀。”雲時收劍走到了天玑的身側,一身殺氣頓時收斂盡,她又變回了原先那個冷漠的、如同冰雪一般的少女。
“我去破陣。”天玑上下掃視着雲時,發現她的劍魂更加凝實,滿意地點點頭。她低聲說了一句,又轉向了霁瑕道,“等會兒你抓緊時間。”他們一行七人中,也只有霁瑕最适合碰這種東西。
霁瑕也不廢話,一颔首道:“好。”
“那可是王階陣法,你瘋了!”謝宿忽地喊道,他望着雲時,神情有些恍惚。在這王階陣法中,他們竟然安然無恙,或許她真的有辦法破陣?
天玑并不是因為旁人一兩句話就會改變自己主意的人,更別提還是個無關緊要的謝宿。她走到了陣法核心便停住了腳步,雙手打出一道道玄奧複雜的法則。衆人還真的感覺到,陣法中的陰邪之氣漸漸地消散。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天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陣法一破,那王階靈器的氣息根本就隐藏不住,頓時沖天而起!但是下一瞬間,便見一道身影急撲而來。一座怪異的雙色塔飛出,将那天魔刀直接納入塔中。
一切都是在電光石火間發生的,薛祿早就因王階靈器的震懾,腳一軟跪在了地上。“那、那塔——”
天玑冷冷地瞥了薛祿一眼。薛祿像是被人掐住了嗓子,頓時失去了聲音。
那座塔乃是與霁瑕功體相适的佛魔雙塔,同樣是王階的靈器,已經完全被霁瑕煉化。
血靈山的巨大動靜自然瞞不過外頭高階修士的耳目。謝昆山将才将消息傳給風南陽,下一瞬間便瞧見了異光,他只能暗道一聲不好,與風南陽一起朝着血靈山的方向急掠去。天風城三家的家主也被驚動,同樣尾随在後!
“院長。”天鶴院的院首岳天鳴垂首立在了庭院中,擡眸望了那正在下棋的白衣修士一眼,又飛速地收回了視線。
“血靈山出事了。”棋子落在了棋盤上,剎那間便化作了齑粉。裴鳴玉的聲音淡淡的,那如同谪仙一般的面容上,同樣看不出什麽情感。他知道血靈山的些許傳聞,只是那些事情歷來是朱雀域的四家自管,身為外人的他不便也不會插手。
岳天鳴可沒有裴鳴玉那般鎮定,他得努力維持着自己的身形。他道:“我從天鶴院弟子中得到了消息,說是暗影學院幾個修士去了血靈山。”
“你猜測是他們弄出來的動靜?”裴鳴玉皺了皺眉。
岳天鳴點了點頭。薛祿那小子不會生事,但是其餘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看着裴鳴玉古怪的神情,開口道:“是那四個與風家結仇的,還有薛祿、謝宿和秦淮左。”謝宿是天風謝家的嫡系子孫,知道點事情也很尋常。但是作為謝家弟子,他又是個另類,與秦淮左一般,心心念念将謝昆山他們給殺了。
“那四個人什麽底細,可探查明白了?”裴鳴玉沉聲問道。
岳天鳴恍惚了片刻,搖頭道:“不知。”雖然在中心大廳有她們的登記,但是在之前,就無法追溯了。他懷疑那四個修士是其他大陸過來的。他原以為是大家族的子弟,可現在看來是他想岔了。“金丹期也未必不能生事。”岳天鳴嘆了一口氣,又道,“其中一位女修帶着的妖獸,是八階的,雖然是幼生期,但也足夠證明她們的能耐。”
裴鳴玉總算站起身了,他掃了岳天鳴一眼道:“我過去看看。”先前一陣屬于王階靈器的氣息掠過,如果真是他們弄出來的動靜,恐怕保不住那靈器。整個聖影大陸,王階的靈器數量也不算多,基本集中在聖影四大家族的手中。
“我們好像惹麻煩了。”在霁瑕取走了天魔刀後,陣法中的森冷氣息散盡。血靈山露出了它原本的樣貌。屍骸百裏,寸草不生。察覺到了漸漸逼近的高階修士的氣息,薛祿耷拉着腦袋,心中恐慌蔓延。
風南陽和謝昆山是最先趕到的,掃視了天玑一行人一眼,他也不廢話,直接冷哼一聲道:“東西拿出來,就放你們一條生路。”風南陽的眸光閃爍,顯然這是一句空話。整個血靈山的陣法被毀,不知道那邊的人會如何震怒。光是想象着一點,他的汗毛不由得豎起。
“你是什麽人?”天玑斜了風南陽一眼,懶洋洋道。
薛祿的臉上浮現了一抹尴尬的笑容,他低聲道:“是天風城城主。”
“不認識。”天玑聳了聳肩道。
“風嘯天的父親。”薛祿又道。
天玑這才做恍然大悟狀,她看着風南陽,笑道:“風城主又是從什麽寶貝來了?”
風南陽聞言大怒,他哪裏容得一個築基期修士在他跟前放肆?直接伸手往天玑那側一抓。只是,驟然間爆發一道殺意,讓他心中發寒。就在遲疑間,他已經錯失了攻擊的良機。雲時持着劍攔在了天玑的身前,用行動诠釋了想要動天玑必須過她那關。
“小兒真是放肆!”風南陽怒聲道。
“謝宿,你給我滾過來!”在風南陽身後的謝昆山同樣怒發沖冠,他瞪着秦淮左,恨不得一劍刺穿他的肺腑,而面對着自己的親子,他同樣沒有任何溫情。
“你算老幾?”謝宿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
謝昆山聞言直接一掌劈向了謝宿。雲時她們跟謝宿沒有什麽關系,便都沒有插手。看着謝宿自己出劍,努力抵禦這個狠毒“父親”的一擊。還是秦淮左和薛祿夠義氣,三個金丹修士合招,竟然也能勉強擋下元嬰修士的一擊。
“你不是讨厭他麽?”天玑朝着薛祿挑了挑眉。
薛祿冷着臉不答話,可是提着劍,始終警惕着謝昆山,擔心他再度發難。天玑眯着眼笑了笑,往薛祿手中扔了一個儲物袋,輕快道:“送給你。”
“什麽東西?”薛祿一愣,還是順手将那儲物袋抄在了懷中。裏面都是一顆顆丸彈,長得像是爆珠。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摸出了一顆朝着謝昆山所在的方向扔去。謝昆山自持修為,見有珠子朝着他飛過來,頓時伸手用力一抓。轟的一聲巨響,一陣火光将他整個人吞噬,地上留下了個幾丈深的大坑,還有殘餘的雷電之力在流竄。就算謝昆山是個元嬰修士,還是被這珠子給炸得鮮血橫飛。
薛祿心有餘悸地望着謝昆山,半晌後忽地響起了什麽來,忙不疊将剩下的四顆爆珠給藏起來。
“這叫雷火珠。”天玑笑吟吟道。她将火符和雷符的力量煉到了一起,形成了的雷火珠,威力遠勝過雷符和火符。要是用更高階的雷符火符煉制,這爆發的威力應該能夠更上一層樓。
“成為雷火珠威力的試驗品,你應該很榮幸。”天玑又對着看不出原先面容的謝昆山道。
謝昆山哪裏受得住?渾身發顫!他怒吼了一聲“去死吧”,雙手猛地一拍,頓時一柄雪色的地階長劍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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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登錄微博發現幾十條艾特,仔細一看發現被霹靂愛好者挂了,說我拿霹靂當素材庫,辣菜原著人物。哦豁,《仙門之恥》和預收《師姐總在搞事》被點名了。她們的證據就是主角的名字。認為天玑=天跡,雲時=小默雲,洛鴻雪=紅塵雪,君拂雪=君奉天,霁瑕=霁無瑕,還說本文是性轉。我看了挺不高興的,最重要的是,解釋了他們直接罵人。
我覺得還是得說幾句。
1.我是霹靂愛好者,喜歡霹靂拉娘,喜歡玩霹靂梗。
2.雲時是游戲親友艾迪,天玑是北鬥七星之一(其實我之前的文,有天璇、瑤光、開陽,這本當然也繼續下去了。)
3.紅塵雪是我女神之一,直接說吧,洛鴻雪和君拂雪名字都是從她而來的,霁瑕也是懶得想名字。畢竟取名廢。這點被罵我也無話可說。
4.隔壁文我一個字都沒寫呢,怎麽就霹靂同人吸霹靂血了?
5.玄幻架構等級是網上通用的,其他多私設。主角當然也是私設,跟霹靂角色沒有關系,性轉個毛線團。拆他們心愛的耽美cp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