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原本李秋成推陸煙那事兒,只要陸煙不出來公開指責,即使李秋成不道歉,水軍努努力,李秋成再出來活動活動,做一些公益慈善就差不多可以洗白了。再過一段時間,網友們差不多就會忘掉了。

畢竟這年頭即使是做了出軌等道德敗壞的事後還能混得如魚得水的人也不是沒有。

但這回白暮雲出頭就沒那麽簡單了。

一些營銷號總拿李秋成和白暮雲比,難免會有人以為他倆是一個咖位的,但其實不然。白暮雲不僅在電影圈混得開,在電視圈也是處在上層的,可以說是既有實力,又有流量;既有逼格,又接地氣。李秋成是完全比不上白暮雲的。

白暮雲一開口,等于說是直接在明面上撕李秋成,對于路人緣極好的白暮雲,網友站在哪邊根本就不用猜。

就算這回李秋成道歉了,但以後只要李秋成和白暮雲同框,甚至把名字放在一起,指不定就有黑子借白暮雲以及李秋成推陸煙下水的事兒踩李秋成,這事兒就跟影子一樣,李秋成到哪就跟到哪。

更何況,李秋成壓根就不想道歉。

“我說了!我根本沒有推他!我碰都沒碰他,是他自己往下跳的!”李秋成氣得暴跳如雷。

“好好好~你沒推,你沒推,我也沒說是你推他的啊,你冷靜一點~”李秋成的經紀人向揚安撫道。

“你根本不信,他們也不信!”

“我真信!作為你的經紀人,我還能不了解你嗎?你在鏡頭前一向演得很好……呃,不是,你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形象,我想你也不會做這種事。”

“那你還讓我道歉?!”

“這……這是最快平息事情的辦法了。本來雖然網上的輿論不好,但只要買個水軍帶帶節奏,過一段時間這事兒就過去了。”

“但白暮雲出聲了就麻煩了,你也知道他的影響力有多大,而且他當時就在場,他現在還只是要你道歉,沒說是你故意推的,咱就趕快道歉就完了。萬一他不開心了,說你是故意的加上視頻證據,估計除了你的粉絲和他的黑粉,沒人會不相信,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李秋成突然起身把桌上的東西全掃在地上,像是瘋了一樣瘋狂砸東西。

向揚吓了一跳,退到門口離李秋成遠點,咽了咽口水繼續說:“那個陸煙太陰險了!拍視頻的角度以及你倆人的動作估計都是他設計好了的,我們也沒證據說他是故意陷害你的。咱們這回是真栽了,但日子還長,咱們總有辦法回擊他。秋成,咱們能屈能伸,忍一時——”

“滾!”李秋成面色猙獰把一個玻璃花瓶砸向向揚,幸好向揚躲得快,玻璃花瓶在向揚身邊迸裂炸出玻璃碎片,吓得他的心髒差點跳出來了。

“秋成啊~~你你你冷靜點……啊!我這就滾!我這就滾!”一個保溫杯朝向揚飛過來,他急忙關上門,保溫杯“铿锵!”撞在了門背上。

“草!瘋子!”向揚一邊下樓一邊小聲罵道,擡頭一看,關樹就坐在樓下客廳沙發上。

向揚:“你怎麽來了?”

關樹:“他……怎麽樣了?”

向揚語氣有些許沉重:“正在發火,我勸你還是先走吧。”

關樹和李秋成是什麽關系,向揚當然知道,他還知道關樹經常被李秋成虐打——明眼人看見關樹一身傷從李秋成房裏出來都能想到發生了什麽。

向揚也不知道關樹圖李秋成什麽,圖他美貌還是圖他資源?寧願用命來換。但即使向揚有點同情關樹,他平時也懶得多管閑事,左不過是個人選擇罷了,自己受着吧。

不過李秋成今天火氣不是一般大,向揚還是秉承着人性本善勸一句,趕快跑吧,年輕人。

關樹聽了向揚的話,當下就想麻溜跑路了,結果——

“關樹,上來。”李秋成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走廊說道。

關樹腿肚子開始打抖了,聲音也不自覺發抖:“你今天心情不好,我、我下次再來吧,你好……好休息。”

“上來!”李秋成周身陰沉冷氣都彌漫到了樓下,“不聽話?”

向揚輕聲說:“別……”

關樹:“來了。”

向揚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李秋成還是發了微博道歉了。

以及當天晚上,陸煙接到了關樹的電話,關樹哭得泣不成聲,“你媽的陸煙!你媽的陸煙!你他媽不兌現你的諾言我殺了你!”

“你的呢?”陸煙一點不氣關樹的出言不遜,因為聽關樹哭哭啼啼、虛弱至極的聲音,着實生不起氣來。

關樹:“老子明天和你說!你、你給老子等着!”

陸煙:“嗯。”

白暮雲更新完坐到陸煙身邊問:“和誰在打電話?”

陸煙挂了電話,笑了笑說:“是關樹。最近總和我說想進你的雲影,我就和他說,這又不是我的公司,和我說有什麽用?”

“關樹?你覺得這個演員怎麽樣?”

“嗯……演技不錯,很努力,很有潛力,性格不錯,人品也還行,就是私生活方面可能有點問題。”

“什麽問題?不就是和李秋成談戀愛嗎?”

“你以為是談戀愛?”

“那不然還有什麽?”

陸煙笑着搖搖頭說:“是潛規則,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

“啧,那還是有點麻煩的。不過,你想讓他進雲影,那就進呗。”

“嗯?什麽叫我想讓他進雲影,我可沒說啊。”

“你一直誇他,不就是為他鋪路?”

陸煙:“……”

白暮雲:“收個男演員進來也不錯,不然總有人傳我和蕭星意的緋聞,說我的公司除了我,只有她一個藝人,是我為她開的公司……這些人真的是,腦子有問題。”

白暮雲:“況且吧,誰說和你說沒用?我就是要告訴他,你的話對我來說還真有用。”

“你……”陸煙笑出聲,“這麽沒原則的嗎?”

“這叫寵愛。沒魚塘給我承包,那我的公司給你承包。”

“鐘哥聽了都想打你哈哈哈~”

“他聽我的,我聽你的,沒毛病。”

陸煙捧着他的臉親了一口,“乖乖,我膨脹了。”

白暮雲摟住陸煙的腰,說:“膨脹呗。對了,說到金主,我們今晚玩個金主和他的金絲雀男寵的游戲吧?”

陸煙挑眉:“你當金絲雀?”

白暮雲勾唇道:“那我必然是霸道金主。”

“啧,會玩。”陸煙站起來勾了勾白暮雲的下巴說,“那等雀兒先洗個澡。”

白暮雲橫抱起陸煙,說:“霸道金主申請一起洗。”

陸煙被白暮雲突然的動作吓了一跳,抱緊他的脖子,笑說:“太猴急了吧我的金主,這樣的金主可幹不了什麽大事兒~”

“金主不幹大事兒,幹你。”白暮雲把陸煙放進浴缸說。

“嘶~我聽不得你說這種話。”陸煙揉了揉紅紅的耳朵說。

白暮雲幫他寬衣解帶,說:“那我以後得多說點。”

……

在張開建婚禮的前一天,陸煙和白暮雲就已經到了。

白暮雲作為張開建的的師弟兼伴郎,自然要跟着張開建幫忙婚禮現場布置。而陸煙就只能自己去海邊玩了。

“臉皮夠厚的啊,來蹭婚禮?”李秋成說。

“嗯。”陸煙坐在海邊的一塊石頭上看海,看了一眼李秋成應道。

“你這副樣子裝給誰看?惡不惡心?”

“當然是裝給你看啊,就是讓你惡心。”陸煙笑着說,“怎麽,還想再推我下一次水嗎?”

李秋成聽到這個就更加生氣了,“陸煙,你為什麽要這樣陷害我?就因為我說你不配他?他知道你這麽惡毒嗎?你覺得他會喜歡你這樣耍陰謀的人嗎?”

“把你兜裏的錄音筆拿出來,我們再好好說話。”陸煙說。

李秋成一動不動地瞪着他。

陸煙聳了聳肩,說:“算了,沒什麽好說的。”

“陸煙!”

陸煙一臉溫和,聲音微冷道:“再說一次,離我男朋友遠一點。”

李秋成:“如果我不呢?”

陸煙:“那就試試看呗。”

李秋成:“你知道這世界上并非人人都能如意的,身處在下層的人永遠也碰不到上層人的衣角。”

陸煙站起來轉身走人:“這句話送回給你。诶,無聊,我回去了。”

李秋成看着陸煙的背影罵了一聲:“有病!”打你媽的招呼,和你很熟嗎,趕緊滾!

陸煙轉身低罵了一聲:“傻逼。”

婚禮當天,現場很熱鬧,不停有人從飛機上下來,又有人去接待,歡聲笑語、嬉笑打鬧此起彼伏。

白暮雲:“煙兒,等會兒你就跟着我哥。哥,你幫我照看着他,別讓他喝酒,他酒精過敏。”

陸煙:“哎呀,我又不是小孩~”

白霆山:“行,小煙我幫你看着,你忙你的去吧。”

白暮雲摸了摸陸煙的頭就走了。

張開建的妻子是一個商圈大鱷的女兒,正經的富家千金,所以來的賓客中也不少富商名流,白霆山就是代表白氏過來的。

“霆山好久不見啊!”

“何伯伯,好久不見~”

白霆山這身份根本坐不了多久就有絡繹不絕的人過來搭讪,因工作來不了的蕭星意曾讓白暮雲看着點白霆山,但其實白暮雲自己也自身難保——作為伴郎,擋酒是自然的。

陸煙一個人坐在角落吃吃喝喝,看着白暮雲在場上跟着新郎忙裏忙外,覺得也挺有意思。

白暮雲是伴郎,也不好拒絕喝酒,雖然酒量不好,但也是硬着頭皮喝了。

到了下半場,白暮雲和新郎被一群人圍着起哄,又灌下一波。他随手接過一杯酒,那酒意外地酒味不濃,很甜,還帶着水果香。

喝完這一波,白暮雲就去上了個洗手間,上完洗手間走過花園的連廊時,突然覺得頭暈得厲害,是那種酒精極度上頭的感覺。他晃了晃腦袋,在花園裏的連廊坐下,沒過幾秒,人就暈過去了。

陸煙才和別人聊一會兒,回頭找白暮雲身影的時候,就找不到了。

“白暮雲去哪了?”陸煙問張開建。

“不知道,上廁所去了吧。”

陸煙又找了幾個人,其他人都說不知道。

陸煙有點莫名不好的預感,他環視一周場上,李秋成也不在。

“你知不知道李秋成去哪了?”陸煙拉住東方秀說。

“問我幹嘛,我哪知道啊!”

“剛才你們一群人不是在一起的嗎?”

“沒注意,他和我玩不到一起。”東方秀拉住正想走的陸煙,“對了,陸煙哥哥,白老板怎麽會帶你來這啊?你和他是什麽關系?你們關系這麽好,你知道他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嗎?”

陸煙有點不耐煩,但面上沒顯出來,說:“反正不喜歡你這樣的,你還是早點移情別戀吧,別浪費你的時間。”

東方秀喝得微醺,也不顧及什麽大小姐形象了:“什麽意思啊!我這樣是什麽樣!我哪裏不好?追我的人可以繞京城三圈了,白暮雲什麽眼光啊還看不起我!”

陸煙湊到東方秀耳朵邊低聲說:“他喜歡我這樣的。”然後把東方秀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拉開,“你喝醉了,好好休息。”

陸煙找了整棟別墅,又去別墅外面一圈都沒找到白暮雲,手機上白暮雲的定位一直在附近,但是具體位置找不到。

他也通知其他人幫忙找人,但至今沒有人有消息。

陸煙皺着眉頭,喘着粗氣,心髒狂跳不止,他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黑川,幫我找個地方。”

這座島是張開建她妻子——也是李秋成他堂姐娘家人送的,陸煙不敢說其他人知不知情,也不敢用時間賭希望他們能盡力找,他只相信自己。

五分鐘後。

“找到了,後邊确實有一座木屋,好像是上一任島主留下的,距離你一千米左右。路線圖我發給你了。”

“謝了。”

陸煙挂了電話就照着路線圖跑。

白暮雲覺得自己時而在雲端,時而又一直下墜,那種感覺實在是恍惚,迷幻。他想努力睜開眼,卻怎麽也睜不開,有點像是陷在夢魇裏,想醒醒不了。

“我一直都不敢碰你,怕你髒了。但你卻寧願陷入泥濘裏,讓那個惡心的陸煙碰你,也不看我一眼!”

李秋成的表情時而怒,時而迷戀,時而喜悅,時而貪婪。

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音,什麽髒了,什麽陸煙……是誰在說話?

“我……我真的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李秋成癡迷地撫摸白暮雲的臉,“你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像月光一樣幹淨漂亮……”

白暮雲覺得有人在脫他的衣服,有毛茸茸的或者柔軟的東西在蹭他,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什麽鬼東西!!!感覺是蛇,要不然怎麽這麽涼!

白暮雲艱難地擡起手想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揮開,卻被輕松壓制住了,然後有一只手似乎在摸索他的褲子……

“一定會很快樂的,我保證你會很喜歡……你喜歡在上面是不是?我願意的、我願意的……我可以比他做得更好!”就在李秋成俯身伺候白暮雲的時候,門外突然想起震天的敲門聲。

“開門!!!李秋成你他媽的開門!!”陸煙連撞幾下門,又撞又敲又踢,紅着眼睛怒吼,“我已經叫人來了!!你想讓別人知道你這麽龌龊猥瑣嗎!!”

李秋成的動作頓了頓,震驚看向門的一邊,不理解陸煙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李秋成,再不開門我報警了!!!”

“李秋成,你敢碰他我殺了你!!!你他麽想死!!!”

李秋成咬咬牙,懊惱不已,這回算是準備不足,沒想到陸煙這麽快就找上來,根本連他拍照的機會都沒有。

他聽到陸煙說找了人,又要報警,就已經打算放棄了,雖然極度不甘心,但總好過被警察抓了,鬧個大新聞好。

李秋成留戀不舍地給白暮雲穿好衣服

白暮雲聽到陸煙的聲音,蹙了蹙眉,腦子緩慢地思考自己的處境。

他的煙兒很生氣很生氣,那他在幹嘛?他……動不了,誰在他的身邊?李……李什麽?

白暮雲用盡力氣咬自己唇才讓自己清醒一點,“呃……”

“李秋成!!!”陸煙用石頭砸門。

白暮雲微微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個小屋子,似乎大多數是木制的,自己好像是躺在床上?

他往旁邊一看,李秋成正在幫他整理衣服,白暮雲一驚用力甩開李秋成的手——但其實力氣很小,他面帶厭惡虛弱道:“你在幹什麽?!”

李秋成微笑說:“你喝醉了,我帶你來休息休息。”

李秋成說完就去開門了,迎面而來的石頭差點砸到他,“陸導,這麽着急做什麽,我又沒對他做什麽。”

陸煙黑沉一張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将他撞開,快步走到白暮雲身邊檢查了一番,“小白,你怎麽樣?”

“頭暈腿軟。”白暮雲被陸煙扶起來靠在他身上。

陸煙:“李秋成,你給他吃了什麽?!”

李秋成:“我沒給他吃什麽,只是他喝醉了,我扶他過來休息休息。不信你可以帶他去檢查,保證只能查出酒精。”

陸煙深呼吸,壓制住就地把李秋成打死的沖動,冷笑:“休息?帶來這裏休息?誰信?”

“除了休息還能幹什麽?”

“你想幹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

“你有證據嗎?你沒有,你能拿我怎麽樣?”

“沒有證據……哈~好一個沒有證據!小白,他剛才對你做了什麽嗎?”

白暮雲昏昏沉沉,聽不大清楚他們的對話,只能搖頭。

“和你學的而已。”李秋成笑得得意。

剛才的焦慮、害怕、極怒等情緒已經讓陸煙的情緒和心理極不穩定,他現在腦子一團亂,已經開始出現幻聽了,不能和李秋成多糾纏,怕自己發病失去意識,做出一些可怕的事。

“煙兒……”白暮雲好像感覺到了陸煙的呼吸紊亂,無意識地喊了一聲。

“沒事,我們走吧。”

陸煙把人帶回住的那棟別墅,白暮雲的房間。其他人紛紛過來問候,陸煙什麽都沒說,反倒是李秋成說自己帶白暮雲去休息了,陸煙過于擔心而已。

“暮雲到底怎麽了?”白霆山問。

“應該是喝了烈酒。他的酒量本來就不好,喝了烈酒就暈得找不着北了。”陸煙說。

“怎麽是李秋成帶他去那麽遠的地方休息?”

“他怎麽說?”

“他說是暮雲自己走過去的,他正好在附近,覺得暮雲狀态不對,就帶他去休息了。”

“呵。”

李秋成說得對,陸煙沒證據證明李秋成想對白暮雲做什麽,白暮雲當時是不清醒的狀态,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李秋成對他做了什麽。

如果陸煙硬要說李秋成想強白暮雲,李秋成當然會否認,可以說是陸煙污蔑他。到時候扯來扯去,一地雞毛,也沒什麽意義。

陸煙:“大哥,麻煩你照顧小白了,我出去有點事。”

“什麽事?現在很晚了,你注意安全。”

“我去海邊抓點螃蟹,小白今天說想吃來着,我明天做海鮮粥給他吃。”

“诶,你太寵他了,以後他不還得得意忘形啊。”白霆山笑說。

陸煙微笑道:“應該的。”

陸煙回到自己房裏,掏出剛才拿的白暮雲的手機,用白暮雲的聲音給李秋成打了個電話。

“我是白暮雲。”

“你醒了?”

“我有事想和你說清楚。”

……

陸煙挂了電話,面無表情地哼着歌,給自己戴上了白手套,再戴上幾枚形狀尖銳的戒指,看了自己拿起來的刀幾秒,把它放進自己的小桶裏。

“別吵了別吵了,我這就去抓螃蟹。”

“閉嘴!閉嘴!我不想聽!”

“滾!別來煩我!”

“把螃蟹的鉗子砸爛吧,省得它總不聽話……”

房間裏,回蕩着陸煙自言自語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陸煙對李秋成發出邀請:周末一起去爬山吧,我帶相機。

李秋成:不去!

陸煙微笑: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李秋成,卒。

相關推薦

Leave A Comment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