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暮雲:“不想吃。”
陸煙:“我想吃,不過節目過後我再買吧。”
白暮雲對陸煙說:“你想吃?我給你買。”
李秋成忍辱負重:“陸導也想要啊,沒事,我買三串。畢竟你們現在也沒什麽錢,我的錢多,不用替我心疼。”
陸煙笑眯眯說:“哦,那麻煩李老師了。”
白暮雲:“……”
李秋成假笑:“沒事,小意思!小白……和你高興就好。”
李秋成買了三串,一人一串,白暮雲咬了一口,說:“還不錯。”
“是吧,你剛才還說不要,要吃了才知道其實你喜歡,我再給你買點吧。”李秋成高興說。
【這哪裏像死對頭的樣子,李秋成明明有點像舔狗……】
【咋回事啊?說好的相愛相殺的銅礦呢?為什麽這麽和諧友愛?!】
【看着白暮雲和李秋成關系不錯啊!】
【哪裏關系不錯了,沒看見白暮雲一直面無表情嗎?感覺不太喜歡搭理李秋成的樣子。】
【對頭,把白暮雲對陸煙的态度和白暮雲對李秋成的态度對比起來,那是差別相當明顯了!】
【如果白老板和李秋成算是和諧有愛的話,那白老板和導兒算啥?如膠似漆?熱情似火?】
【情深似海,形影不離。】
【柔情蜜意,纏綿悱恻~】
【纏纏綿綿到天涯~】
【諸位的成語學得不錯啊!】
“不要了。”白暮雲把剩下的都給了陸煙,“喜歡就多吃點,也不浪費李老師的錢了。”
李秋成的笑僵硬了一瞬,随即又笑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貧賤夫妻百事哀,我突然覺得這句話挺有道理的,你們覺得呢?”
自陸煙和白暮雲一個問一個答地吃馄饨時,李秋成就出現了。之後李秋成就一直跟着他們逛,故意冷落陸煙,不停地和白暮雲搭話,要麽回顧往昔同窗舊事,要麽随便找個話題說,想營造一種只有他們兩個在逛街的氛圍。
但是白暮雲當然不可能配合,來個大電燈泡來打擾他和陸煙也就算了,這個大電燈泡還尤其讨人厭,廢話也多,叭叭叭叭叭跟個喇叭似的,煩死了。他聽到李秋成的話壓根懶得搭理。
【貧賤夫妻指的是誰哦?】
【李秋成話裏有話?陰陽怪氣,打死再說!】
【貧賤夫妻指的是現在的白老板和導兒嗎?現在他們确實挺窮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難道重點不是在夫妻兩個字嗎?!現在是又多了一個證婚人!謝謝李秋成,嗑到了嗑到了!】
陸煙:“對不對,其實分人。我以前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一對夫妻很窮,但是丈夫很努力地賺錢,妻子也在努力貼補家用。丈夫把每天賺的錢全交給妻子,每一個紀念日都會努力送給妻子一個禮物,即使那個禮物不值什麽錢,但都是丈夫和對妻子全部的心意和愛,妻子對丈夫也是全身心的愛。如此,他們一起生活了好多年,即使他們沒有錢,但因身邊有一個自己愛且愛自己的人,他們都從不後悔,且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很幸福。”
“有沒有錢不要緊,生活得辛苦些也不要緊,只要身邊有心愛的人,夫妻倆相互扶持,一起手牽着手慢慢變老,也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對吧,小白?”陸煙問白暮雲。
白暮雲彎了彎唇,眼裏皆是溫柔說:“嗯。”
李秋成氣得面容快要扭曲,但礙于還有鏡頭在,就生生忍住了。
白暮雲提議去其他地方看看,于是三人就來到了初大夫的醫館。
“怎麽了?楚哥受傷了?”白暮雲問。
三人走進去就看見初立安皺着眉頭給楚見青的手上藥。
“害,沒事,剛才在江邊被大鵝啄了一口。幸好我跑得快,不然要遭受大鵝的毒打!你們遇見那個大鵝躲遠點啊,它脾氣可爆了!”楚見青說。
“還沒事,都出血了!他非要去逗那鵝,真是不知死活!”初立安生氣告狀。
“楚哥,你多大了?”白暮雲嘆一口氣說。
“什麽我多大了,男人至死是少年!我看那鵝呆頭呆腦的,我哪想到它這麽兇呢!”楚見青說,“我就拿個棍子戳了戳,哎喲,它那個暴脾氣直接過來扇我了!”
“你那是只是戳戳嗎!你還嘲笑它!”初立安氣得咬牙。
白暮雲、陸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作死!】
【我證明楚哥絕不只是戳戳!他tm的還言語挑釁,特別皮!我要是鵝我就摁着他打!】
【他說大鵝又胖又高嫁不出去,長得呆呆地不如做個燒鵝還有點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病啊!】
【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見青居然是這麽皮的嗎!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講真,楚見青傷得也不算很重,屬于那種再晚點就要愈合的傷,初立安也太緊張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我好像看見白暮雲翻白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陸煙的表情就是我的表情:一言難盡!】
“哎喲!楚俠客,您這是怎麽了?”外頭進來十幾歲的少年,看見楚見青受傷忙關心道。
“這是我醫館的藥童。”初立安解釋道。
“小藥童,你認識楚俠客啊?”白暮雲問。
“那必須認得!楚俠客對我們家少爺有恩啊!”
初立安和楚見青一臉茫然。
“哦?能否說來聽聽?”白暮雲問。
“那日,穆少爺和人打了架受了傷,就過來咱們醫館上藥,當時我家少爺不在醫館中,只有老夫人。老夫人年紀大,眼神不好,不小心把穆少爺弄痛了,那穆少爺勃然大怒把我們家老夫人掀翻在地,破口大罵,老夫人的額頭都磕傷了!後來我家少爺回來了,看見此情此景哪裏忍得住,于是就和穆少爺起了沖突。穆少爺帶的人多啊,我們只能被動挨打着,也正在這時,楚俠客路過将我家少爺救了下來,還把穆少爺那夥人打了一頓!”
白暮雲:“哦~竟然還有這等事。”
“穆少爺當時被打得落花流水,只是走之前還威脅讓楚俠客等着,也不知道楚俠客之後有沒有受到為難?我們少爺日夜擔心得吃不下飯啊!”
“哈哈哈哈~為難倒是沒有,不過伊人為我擔心日益消瘦,我可心疼呢~”楚見青看着初立安笑說。
“你可得了,受傷了還有那閑情撩呢?”白暮雲嫌棄道。
初立安:“消瘦不消瘦不知道,被你氣飽了是真的。”
“那小藥童你知不知道和穆少爺打架的是誰?”白暮雲問。
“害,那人是外地來的,叫張三,聽說家裏是做商行的,一來就看上了紅蝶樓的周花魁,想要強迫周花魁從了他。大家都知道周花魁是穆少爺的心儀之人,穆少爺知道後當時就和他打了一架,把張三給打殘了,自己也落了點傷。對了,當時就是白捕快您把穆少爺捉回衙門的,您不記得了?”藥童說。
“哦哦,這個我記得。”原來是同一件事,後來還害他降職了。
“穆少爺心儀周花魁?”初立安問。
藥童:“對啊!整個陽關城都知道周花魁是穆少爺的人!”
李秋成:“那穆少爺怎麽不幫周花魁贖身呢?”
“這個……”藥童壓低了聲音,“聽說穆将軍不準穆少爺和周花魁來往過密,更別說幫周花魁贖身了。”
李秋成:“哦。”
晚上,大家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分享信息,每個人都拿着一本筆記本做筆記。
魏楠問:“誰先來?”
白暮雲站起來走到桌子前的白板說:“我先吧。”
“我的關鍵信息是“曾經是總捕頭”。今天我打探過了,我曾經因穆少爺把人打殘而把穆少爺捉回衙門,接着穆将軍用特權把穆少爺撈了出來,穆少爺撈出來後,對我懷恨在心當衆辱罵我,還施壓讓縣令降了我的職。這大概算是我的殺人動機。”白暮雲說着在白板上寫下“殺人動機——被當衆侮辱,被降職。”
“仵作的驗屍報告最開始是溺水,但到了下午又查出穆少爺是中毒而亡。但是具體是什麽毒,仵作也不知道。”白暮雲寫下“死者死因:中毒。”
“然後将軍闖進衙門,我從将軍的嘴裏得知兩條信息:穆少爺和關小姐是未婚夫妻關系。穆少爺喜歡周花魁。”白暮雲花了一個簡單的三人關系圖,順便把自己和穆少爺的關系圖也畫了。
“然後我去酒館查了查,沒發現什麽線索。”
“下午,我和煙兒、李秋成去了初大夫的醫館,從醫館的藥童嘴裏知道,穆少爺曾經打傷過初老夫人和初大夫,後來被楚俠客所救,楚俠客被穆少爺威脅。”白暮雲又把這幾人的關系圖畫了出來,“今天的線索比較少,就這些了。”
接下來發言的是陸煙。
“我是早上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除此之外,我早上所得的線索和小白的一樣。下午的時候,我在我家找了找,發現我家的書大半都落了灰,所以我認為我可能不是單純的書生。加上我的關鍵信息是:表裏不一。所以我會更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表裏不一,這個詞确實挺适合你的。”李秋成突然出聲。
陸煙朝李秋成笑了笑說:“不知道李老師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少說話。”白暮雲冷聲道。
李秋成瞬間擺出一副受傷的樣子。
【集美們,聞到□□味了嗎?】
【卧槽,這三個人的關系我看不懂啊!】
【李秋成一直在針對陸煙啊,不會沒人看不出來吧?】
【所以這到底是為啥?】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咳,下一個誰來發言?”魏楠問。
關穎:“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