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謹慎訂閱

院子裏。

一直傳來了隐約的聲響, 帶着隐忍, 更像是細細咬了一口銀牙的碎聲。

時間過去, 就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風聲細漫,星光稀疏。

草叢間的不知名的蟲兒吱吱的蜩鳴着。

江老板将那個人抱回了屋內, 只見他隐白了一張臉,半個身骨猶如是風筝般的纖弱。褪了半張衣服。

屋內燭光如豆,随風搖曳。

江老板面色冷凝, 卻又目光隐灼地看着榻上的人, 見他昏沉着地半睜着一雙翦水的、此時潋滟着的眸子,無言無聲地看住了自己。

臉燒起了火燒雲,頸間,背上薄薄的一層熱汗。

只是手掌和肢體有些冰冷,江老板将他翻轉過來, 再次上他。“敞開了叫, 沒人聽見。”

……

幾日下來,葉泾做的傘, 比起第一日,做得熟稔多了, 他手很巧, 也能吃苦, 吃下了頭幾天的苦, 後面制傘的工藝就簡單些了。

葉泾用閑暇的夜裏時間, 給團子縫補舊的衣裳。團子正在長身高的階段, 許多衣服都露了腳, 小了許多。

他只能縫縫補補,接着再穿三年。省下的錢,交了團子的私塾,拼了些團子新衣裳的布,剩給他自己買藥的已經不足了。

江老板給團子找了一家私塾,私塾風氣良好,離家不遠,白日團子便去了學堂上學,背着他娘給他縫制的新背囊,和幾個小孩融在一起。終于做到他這種年齡應該做的快樂的活兒。

江氏傘鋪依舊每天打開門做生意。

無論晴天、雨天,或是久雨不下的陰天,每天都有一穿綢緞的男子來買傘,葉泾給他推薦什麽傘,那人總會一口要下。

有時碰上大雨,還能在店裏與葉泾多聊上幾句。

聊天中,他知道,葉泾是蘇都人士,總想問些他與江老板的事情,但是總是話到了嘴邊,便是不好意思講出了口。

看着江娘子如花美眷,仿佛他多笑一下,都是自己的折福而損耗回來的運氣。

但是碰上江老板在店裏的時候,那叫柳公子的人便不會多說一句,看也少看了幾眼那江娘子。

一日,江老板在外面進貨進來,就看見了葉泾在給柳公子用紙包起了店裏的新傘,正垂下了腰,柳公子借機将手伏在了葉泾的臉上。

葉泾吓了一跳,往後一退。

那姓柳的,腆起了笑容,“失禮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見你臉上落了灰,想為你拭擦去,”

葉泾連忙用手擋了擋自己的臉,搖頭道,“不礙事,我等會兒自己洗去便好。”

那姓柳的聞說後,一怔,連聲道,“好,好。”

等葉泾替他包好了傘,交到他手上時,姓柳的抓過了葉泾的手,疾聲道,“你做我填房可好?”

葉泾想抽回手,那人緊抓着不放,“我會真心待你,絕不像那江老板那樣冷落你倆母子,我會待團子視如己出,你信我。”

葉泾看到了門口處的江老板,想呼聲,卻見姓柳的撲上來,将他堵在了傘布前一陣輕薄,很快,那個人被江老板掀起來。“我,我,我,是他勾引我的,”

指着葉泾就想破口栽贓起來。

江老板直接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臉上沒有一塊好的,拿上他的新買的傘一并轟出了江氏傘鋪。

街上人來人往,看到了那個捂着七彩的臉一邊落荒而逃,還一邊破口大罵“江娘子不要臉勾引他”的人,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江老板看那人終于走了後,看見葉泾從布架上起來,把快倒的布架整理起來,把地上滾落的做傘的綢布撿了起來。

江老板幫他撿起了兩條布,将他手摁住,“剛才那個人摸你那只手了?”

葉泾擡頭,有些怕他,卻不得不誠地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因為做傘而被割傷了不少,本是毓秀如玉,顯得傷痕累累。

江老板打來了一盆清水,落下了幹淨的布,将他那只手伸到了盆中,給他細細地洗着手。布擦過了他的手掌,手背,以及指縫間。

然後擰幹,給他擦幹了手。又打來了一盆,給他擦了方才被那姓柳的摸過的臉頰。

一邊給他拭着,一邊拿眼眸瞧着有些駭意的葉泾。“你怕什麽?”

葉泾任他拭擦着自己極薄的臉皮,“我怕你生氣了,”

江老板本來想繃着一張臉,好讓他知道自己不喜歡他與別的男人有接觸來往,但是還是繃不住,放低了身段,“知道就好,今晚早些打烊,哄我高興些。”

拿話來故意地惹他臉紅,是他江老板最喜歡做的事情。

葉泾心裏到底是喜歡他的,所以江老板才這麽肆無忌憚。

果然,今天太陽還沒下柳稍,江氏傘鋪就打了烊。團子歸來的時候,還在奇今天怎麽這麽早就關門了。

團子背着新背囊,蹦蹦跳跳回到了堂屋,就看見了娘親在江老板的身旁,江老板貼在娘的身側,兩人衣裳整齊,更像是在打鬧。

見到了團子的進屋,江老板擰過頭來,“給你造妹妹,想要嗎?”

團子看到了那個別過臉,忙着從江老板身旁離開的娘,葉泾在團子進屋後,便從江老板身邊離開,他收起了皮尺,他本來想提江老板量着衣裳的尺碼的。

團子別開了頭,“哼,不要。”哼聲道。

江老板嗤道,“不要也得要,”對比團子,他更像個小孩子。

沒到天黑,就開始了開竈煮飯,很快,與平日不同的飯菜端了上來。八寶的糯米飯,還有什錦腰果丁。是團子平日未見過的新式的菜。

團子爬上了板凳,等着娘過來。

江老板給他勺好了晶瑩剔透的八寶糯米飯,飯粒有着玉米、香菇丁,還有隐隐的肉沫。團子聞着飯菜香,忍住一口氣要把飯菜全部吞下的念頭。

娘終于過來,因為天黑,氣溫涼了下來,他給團子披上了一層小棉襖,在葉泾的笑的示意下,團子動起了筷子。

江老板知道他不吃葷食,特意做了這頓飯,只想讓他嘗一嘗這葷肉,填補下他這羸弱的身骨。

葉泾看到了江老板給他盛的飯菜裏,還有着肉沫,他想挑出來,給團子,江老板道,“不喜歡吃?還是,不能吃?”

葉泾知道是他的一番心意,忍下了那葷肉的腥膻,“我嘗嘗,”

然後就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口夾雜着肉沫的糯米飯。

江老板看着他咀嚼了兩下,很快地便咽了下去。問他道,“味道如何?”雖然知道他不會喜歡。

葉泾點頭,“好,”

然後就感覺胃裏的不适。

江老板給他勺了一碗幹淨的白米粥,“你喝了這個吧,我放了芍藥,百合,紅豆,”寒熱交替,既不會寒身體,也不會上火。

葉泾接過,然後一小勺一小勺地喝着熱粥。

江老板的眼中,他真的無比的消瘦,比起五年前,還要瘦得不成了模樣。突然,一只手摸在了他的手腕中。葉泾一滞,擡眼。

江老板望着他,眼如深蹤流水,“我給你找個名醫吧,葉泾。”

葉泾被他突如其來的話,怔住了下,半晌後,他慌忙地搖頭,“不必了,”然後找起了話道,“太費銀兩了。”

“費銀兩?”江老板倏忽地凝聲道,“為什麽不跟姓池的?”他不知道這五年來葉泾是怎麽過來的,他究竟有沒有跟那姓池的,他也都不知道。

葉泾避開了他的話題,不說話。

團子本來是扒着飯,看到這一幕,停下了筷子,看着他娘親。也不吃飯了。

江老板盯了一眼團子,“吃你的飯。”

團子被喝了,不情不願,甚至紅了眼圈。不知道是被江老板斥責,還是因為他娘親的悶悶不樂。

葉泾連忙輕撫團子的後背,哄他道,“乖,吃飯。”

團子眼淚扒拉地掉落下來。

葉泾用衣袖給他拭擦着眼淚,沉了下聲音,“團子你不聽娘的話,”

江老板不知怎地,火就上來了,扯起了葉泾,就拖着他回屋裏去,團子在後面跳下了板凳,連忙也想跟着他娘,卻被門關上,隔在了屋後。

團子急切地拍着門,“娘,放我進去,……”

一門相隔。

門裏。

江老板将他拖到了門內的地上,葉泾不知道是被嗑到了,倒在了地上,江老板揪起了他的衣襟,迫他擡起那張雪白而柔弱的面容望着自己。

“這麽多年你還一直帶着它是吧,一直念念不忘的也只有姓池的那家夥吧?”

葉泾看到了江老板手上多出來的一個木雕。

木雕猶如彈丸大小,是一只花紋極繁複的兔子,凹進去的陰刻裏填了灰塵,可見年月的磨損。

葉泾沒想到這個東西會出現在江浸的手中,慌忙地想去拿。

江老板知道他會上搶,手輕輕一避,躲開他的上撲。

“也是不是只有他,才讓你甘之如饴,刻骨銘心?”目光變成了霜,結在了夜裏迅速低溫下來、凝固的空氣中。

葉泾被質問着,他一聲不哼,忽地那人将他衣服掀開。

他慌聲地低呼,急忙地用手去推開,“不要,江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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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國慶期間工作非常忙,之前在某章作者有話說了工作可能顧不上更新,後來我删掉這一作話,沒想到國慶非常忙累,而這幾天終于閑暇下來找機會補更新。寫這系列也是因為作者寫不出來正文,想寫點別的。如果讀者不喜歡這種故事,這系列幾章寫完,就不會再多寫這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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