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裂而開的戰鬥空間缺口,僅僅存在了不到30秒的時間,便在那幾個行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緩緩合攏消失,而後空間依舊是空間,就仿佛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幾個路人癡呆地站立在原地,半天的工夫都沒能回過神來,他們的心裏都同時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嗎?
不說那幾個行人的疑惑。在戰鬥空間之內,望着那個巨大壕坑的特勒夫斯基渾身冒出了一身冷汗,天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明明只是一個沒有絲毫能量反應的普通人,卻在瞬間後變成了今次戰鬥最的的威脅所在。而一邊的解普則是目瞪口呆的望着揮劍過後一直蹲立在一邊的劉雲。怎麽也不會想到,劉雲竟然也同自己一樣擁有了這種詭異的超能力。如果說自己的能力是因為芯片和那次閃電所帶來的,那麽他呢,他的能力又是從那裏來的。
也由不得解普繼續思考下去,一邊的特勒夫斯基卻已經先有了行動。因為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出現了預料之外的變化,而且是朝着對自己完全不利的局面轉變,如果自己不早動手的話,可能會讓自己陷入更加不妙的境地。
雙手伸至空間急速舞動,而後,在特勒夫斯基的雙手之間,猛地形成了一團灰黑色的光霧,霧氣萦萦繞繞,充滿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而後一聲大喝,解普甚至還沒能從之前的訝然中醒過神來。他卻已經舉起光霧向着正蹲在一邊地上的劉雲猛地擲去。
等到解普醒悟發覺的時候,光霧已經飛到了半空。離的劉雲腦袋僅僅只有兩米之遙。那裏還不明白那個光霧不是個好東西,急得解普張嘴大喊:“劉雲,危險!”
可是,劉雲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解普的話一般,依舊毫無知覺的蹲在地上。似乎之前的那恐怖一劈,讓他耗盡全力陷入暈迷一般。光霧毫無遮擋的直直打入了他的腦袋。“砰”地一聲,整個西瓜大小的灰色光舞竟是如水蛭一般,紛紛向着劉雲的腦袋鑽了進去。
一邊的特勒夫斯基看到正中目标,臉上神色頓時一喜,再也不耽擱,雙臂猛地一張一合,而後,一團同樣詭異的灰色霧團重新從他的手中生起,不過比起打向劉雲的那團,這團明顯要大上了幾倍,而特勒夫斯基的臉色也似乎因為耗力過大而頓時變成了蒼白,舉起光霧,向着一邊正在緊張撲向劉雲的解普猛地投去。此時的他也不再講所謂的能力戰鬥之類的話,完成今次的任務才是最重要的,畢竟,今天出現的變數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心中因為着急劉雲的情況而導致分了神去。可當那團桌面大小的光霧向着解普飛來的時候,解普的心裏猛地伸起了一種危機之感。下意識地把身體往邊上一閃,可是卻萬萬沒有料到這團桄物竟然會自動追蹤,依舊不依不饒的猛一轉向,繼續向着他狂追而至。
解普心中簡直焦急欲焚,因為之前劉雲的異變而導致自己分了神,把好不容易調集出來的能力給消散得一幹二淨。現在到好,敵人的攻擊已經迫在眉睫,卻又那裏會給時間讓自己繼續調集能力。此時真是萬分痛恨起自己的能力來,這段時間一切的災難緣由,都是因為這個能力而起。可到了今天這個關鍵時刻,它卻忽然又沒動靜了!
左閃又躲之下,忙得一頭大汗,卻依舊無法擺脫光霧的追蹤,那團灰色的詭異霧體總是在被甩開之後又轉向追來。實際上,甚至連解普本人都沒有發覺到,那團灰色光霧的速度之快已經可以用狂風來形容了。可是他卻總能在快要被追上的最後閃避開來,進而拉開一短距離。其速度比之光霧甚至還要快上一籌。
而在一邊的特勒夫斯基看來,那個高個少年的身影已經只是一條長長的不斷扭動的黑帶,速度之快甚至連自己“讀書之絕望”都無法追上。這這已經不是純人類可以做到的了,“難道,這個少年的能力是屬于速度型的嗎?”在特勒夫斯基的心中發出了這樣一個疑問。
但不能在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了!特勒夫斯基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雙手合十而後猛地張開,“讀書之剎那”能量效果附着于手,而後猛地加速,向着那團長長黑帶的頭部猛地打去。
在有意控制的絕望光霧的狂追之下,特勒夫斯基的雙掌終于直直得打在了黑帶的頭部。“砰砰”的沉悶兩聲。特勒夫斯基身形猛地一震,控制不住地向着後面倒退了開去。而黑帶也被他的這一擊打得窒了一窒,還原成了解普的身形,後面的光霧猛地加速,直直得打到了他的身上。
幾乎是光霧入體的同時,解普便覺得全身都傳來一陣陣難受之極的麻癢的感覺,那感覺是如此之劇烈,以至于他在也顧不上周邊的一切,拼命的抓撓起來。可是這種難受的感覺片刻便消失一空,轉而上來的,卻是心中突兀出現的,那如同拍岸海浪一般的層層負面情緒。
這些情緒之中,有悲傷,有憂慮,有郁悶,有懊悔,但更多的卻是對世間一切都失去信心的絕望。就好像就好像看了一本把這個世界所有黑暗面都揭示出來的書一般,讓自己失去了在這個世界存活下去的信心與希望。
這種濃濃的絕望之感是一層壓着一層的向着自己的心海狂撲而至。幾乎就要把自己的理性之火給完全打滅。可是,心中殘留的最後一絲理性卻在不斷的告戒自己,絕對不能失去希望,絕對不要放棄,一定要堅持下去。渾身都因為這種巨大的矛盾而顫抖不已。緊緊捂者自己腦袋的解普幾乎痛苦得要大聲喊叫了起來。
趁此工夫,特勒夫斯基急忙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向着解普猛地沖去,雙手把解普的雙手猛地扭住,而後把手帕對着解普的嘴巴便猛地捂去,還沒等解普回過神來,頓時便只覺得眼前一黑,就這樣往後倒去。卻原來,捂住他嘴巴的是一塊充滿了麻醉藥劑的手帕。
特勒夫斯基急忙一把扶住解普,把他的身體往肩膀上一擡,随即回頭再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劉雲,這麽久的工夫,中了“讀書之絕望”的他依舊沒有絲毫的動作,仍自蹲在原地一動不動。“難道是因為之前的那招消耗過大而暈迷過去了?”特勒夫斯基心中充滿了驚疑,但想起之前的那恐怖一劍,到底還是心有餘悸。反正今次目标已經抓到,至于這個奇怪少年,回去在向隊長彙報就是。
想到此他不再停留,轉身便向着前方的茫茫道路狂奔而去,随着他身影的逐漸消失,漸漸的,這充滿了詭異扭曲與茫然之感的戰鬥空間,開始逐漸散發出淡淡的灰芒。當特勒夫斯基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戰鬥空間裏的無數建築與道路,還有劉雲所劈開的那道巨大壕坑,都碎成片片虛空片段,消失得無影無蹤。
車聲人聲,汽車鳴笛聲、音樂喧鬧聲。瞬間之後,原本消失已久的,代表着城市活氣的種種聲音重新開始出現。而劉雲蹲着的身體,卻正好出現在一條偏僻小巷的一角。從那麻石鋪就的路面,可以猜出這條道路擁有的悠久歷史。
“喵”地一聲,一只黃毛野貓從巷子一邊走了出來,忽然,它注意到了蹲在地毫無動靜的劉雲,奇怪地偏了偏頭,擡着小腳剛想向走過去看個究竟,忽然“噗嗵”的一聲,原本蹲着的劉雲像是毫無着力一般往邊上一斜,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黃貓被吓得發出“喵”地一聲尖叫,急忙掉頭跑了開去——
早已經跑出老遠的特勒夫斯基絲毫不知道劉雲已經倒在了地上。戰鬥空間破碎之後,他出現的地方同樣是一個較為隐蔽的廢棄倉庫的裏面。而不遠處正好停放着他的那輛“星&星”牌的黑色愛車。把肩膀上的解普往後座一塞之後,剛想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忽然,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麽,身形呆立了下來。
“砰”地一聲,一團閃耀着淡淡灰色的光霧向着特勒夫斯基猛地撲去。可特勒夫斯基向是背後長了一雙眼睛一般,竟是頭也不回地向着一邊猛地閃了開來。而後速度疾速地閃向一邊,猛地轉身面向了背後來襲的敵人。
只是另他愕然已對的便是,出現在他眼前的竟赫然是一個同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英俊男子。不,不但外貌一樣。他的衣着動作,甚至那舉至半空中的雙手,那嘴角微微漾起的微笑,完全就是自己的翻版,看他那手中微微閃爍着的淡灰色光霧,特勒夫斯基也是熟悉之極,那不正是自己“讀書之剎那”所特有的能量反應嗎?
但這一切也只是讓他愣了一愣,轉眼他便回過了神來,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諷刺的冷笑:“哼哼,我不管你是誰,如果你認為變化出我的摸樣并并且僞裝使用出我的能力就能夠打敗我的話,那你們也未免太過幼稚了點!我特勒夫斯基可是人送外號的‘知識之男’啊!”
說到“知識之男”的時候,他的雙眼猛地瞪大,嘴巴大張地暴吼出:“知識之理性”,雙眼一陣黑色光芒閃耀奪目,前方那原本正在微笑的僞特勒夫斯基,臉色頓時一變,急忙跳至一邊想躲開那雙眼照過來的黑色光芒。但卻晚了一步,“咯啦”地一聲,被黑色光芒照個正着的僞特勒夫斯基嘴巴大張地發出一聲無聲凄叫,竟是如同烈日下的雪花一般。當場全身消融,化成絲思縷縷的白色霧氣消失一空。
特勒夫斯基絲毫沒有放松警惕,随着他腦袋的四處觀望。雙眼中的黑芒也四處映照,黑芒所倒之處,一切竟然都成了透明的一般,變得通體透明毫無遮攔,直到黑芒轉移之後,才重新恢複成了原狀。
只是,盡管特勒夫斯基利用“知識之理性”所帶來的理性之目四處觀望,卻絲毫也找不出敵人的蹤跡所在。而且很奇怪的便是,之前的那個被自己打散的僞特勒夫斯基很明顯是實驗者的所為,可是自己竟絲毫也感受不到周圍有實驗者存在的能量痕跡。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之前的那個少年是這樣,現在的情形也是這樣,難道,Z國的實驗者研究別出一格,所研制出來的實驗者全部都是無法感應到能量反應的嗎?
心中猛地冒出了這樣一個猜測,并且這個猜測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特勒夫斯基的心裏猛地變得焦急了起來,看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情報,一定報告給頭知道才行。現在敵暗我明,加上自己又有目标在手,實在不值得冒着被敵人攻擊的危險。還是趕緊走把!
心中退意升起,也不再耽擱,眼中黑芒突地消散。特勒夫斯基猛地轉身打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室,連車門也來不急的關上,腳下一用力,電力帶動的“星&星”車的超強發動機幾乎是在瞬間被加速到了180碼的高速,一聲咆哮着向着廢棄倉庫的大門電掣而去。
就在特勒夫斯基駕駛着車子猛地開了出去之後,從廢棄倉庫的樓屋之上,忽然跳下了五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其中的兩個豁然正是宋青柏和陽天行,而他們身後的兩個年輕人,則一起攙扶着陷入了暈迷狀态的解普。
宋青柏長松了口氣,搖了搖頭之後望向了身邊的陽天行:“國外的實驗者真是不可小視啊,之前那幾個R國的實驗者的能力便很是古怪強大,今天這個E國的實驗者雖然并不是純粹的戰鬥型實驗者,但一身能力之詭異,怕是那些純戰鬥實驗者也很難打得過他。如果不是我倆配合得宜,肯怕還真難騙過他!”
陽天行微微點了點頭,表示了同感。而後忽然開口問道:“派人跟上他的行蹤了嗎?”
“恩,我們把目标換出來的時候就順便安上了跟蹤裝置,如果沒有意料情況的話,因該很快就會知道他們的落腳之地了!”身後的一個長着國字臉的年輕人開口回答到。
聽到已經安排妥當,陽天行點了點頭。一邊的宋青柏則是開始滿臉好奇的打量起暈迷中的解普來,搖了搖頭,他轉身沖着身邊好友開口說道:“呵呵,天行啊,你看現在竟然連國外的實驗者也開始追捕起這個叫解普的少年來,我現在到是對他越來越感興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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