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頂天冷哼一聲,說:“七妹,我不是沒給過他機會,只是他自己不好好珍惜,若剛才肯跪着爬進來,此前發生的恩怨将一筆勾消,但是他卻羞辱白家弟子!”
随後白頂天冷笑道:“至于加入白虎堂,嘿嘿,他一個毫無背景的野小子,不自量力得罪四皇子後,已經沒有導師願意收其為學生,如此卑賤的可憐蟲,他有什麽資格進入白虎堂!”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滿堂哄笑。
“三少,他不是新人王麽,天賦了得,怎麽會沒有導師看中呢,是不是他的天賦太高了,普通導師不敢教他!”
酒館裏,白家的人對陽左丘諸般嘲諷羞辱。
白心淩覺得這些族中兄長做得太份,相為陽左丘說幾句好話,試圖解圍。
“頂天兄,什麽這麽好笑呢!”
就在此時,一位高瘦的銀發青年帶着一群人走進英雄酒館。
白頂天一見此人,連忙上前迎接,勾肩搭背。
來者正是天元皇朝一流勢力‘銀月領’的少主銀浩,與白頂天一樣,都是聖院二年級的學生。
這兩人分屬三十六若溪殿及啊甘殿的學生。
“聽說你們酒館來了一位新人王,是你白家的新戚,所以我這個當學長的想來瞧瞧!”
陽左丘和白心淩被圍在中央,銀浩一臉色匪氣地繞着陽左丘打量了一圈,說:“你就是這一屆新生的新人王?”
“我看不過如此,平平無奇,這一屆的新生該有多弱,才會讓你成為新人王呢?”
“你出手試試不就知道了!”
陽左丘兩世為人,什麽大場面沒見過呢,此刻心中波瀾不驚。
他越是平靜不驚,銀浩越是不爽,說:“不管你是普通新人,還是新人王,新生就是新生,新生就該有新生的覺悟,別太嚣張,不然會死得很慘!”
此言一出,頓時引來哄堂大笑。
“嚣張的新人年年有,但是嚣張要有嚣張的資本。”銀浩眼神陰郁地盯着陽左丘,說:“這一屆新生的皇者是四皇子,不是你。”
“你在他面前只是一只蝼蟻而已,太嚣張會被碾壓到粉身碎骨的!”
陽左丘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也是赫挽舟叫來向他耀武揚威的。
銀浩嘿嘿一聲冷笑說:“挽舟老弟讓我來好好教導你,做新生別太嚣張,在學長面前需要謙卑點!”
說到些,這位銀月領的少主跨開腿,指着裆下,說:“像你這種來自偏遠之地的卑賤新人,想要在這聖院立足,先學會向學長們低頭哈腰當狗。”
“來,從這此爬過去,當我的狗,本少定會向四皇子求點情,讓你往後幾年日子過得舒服些!”
銀浩帶來的人一陣哄笑,紛紛邁開腿。
“銀少說得對,新人不能太嚣張,要先學會低頭哈腰當狗!”
白家的人見銀浩等人玩得這麽開心,也一個個躍躍欲試。
白頂天沖陽左丘冷笑道:“聽說你在武鬥場上很嚣張,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只是被逍遙殿意思一下收留了,現在還沒有哪個導師敢認領。”
随後白頂天也邁開腿,指着跨下說:“只要你肯低下頭,從我們跨下爬過去,我立即收你進白虎堂,沒導師教你不要緊,我們白虎堂的學長們會盡心盡力地教你學會做一條狗。”
“沒錯,只要你肯從我們跨下爬過去,從此以後就是白虎堂的狗,以後你們天元城陽家也是白家養的狗了!四皇子和秦龍少主不會跟一條狗一般見識的,定饒你狗命!”白心淩的堂弟白書豪也張開雙腿,露出一道狗門。
“來,低頭趴下從我這些爬過去,從此為白虎堂的狗!”
陽左丘古井無波的眼神忽然殺機升騰,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幾度,無聲就是最好的回應。
銀浩及白頂天等人極不爽陽左丘如此冷漠的回應,他那殺意暗湧的眼神更讓人不安。
白書豪冷哼一聲道:“你今天不服也得服,乖乖地給我們跪着爬過去,不然今晚廢你雙腿橫着出去!”
“我們是學長,可以任意教育新人,院方不會為此責懲我們,也沒人為你主持公道的!”
“因為聖院之內強者為王,誰的權力大,誰就是王!”
白書豪只是一個私生子,在白家地位本不高,此時狐假虎威,嚣張得很,其它人也跟着燥動起來。
“跪下,爬過去!”
“跪下,爬過去!”
……
白家與銀浩的人一邊叫嚣着,氣焰急劇升騰,如同虎狼般兇神惡煞,陽左丘猶如掉進龍潭虎穴裏的小羔羊。
白心淩卻顯得異常焦急:怎麽辦,這可怎麽辦!
在如此嚣焰壓逼下,陽左丘依舊鎮靜從容地拍拍她的肩,說:“表姐,你先出去外面等我,沒事的,我很快就出去。”
他掏出三舅白興平送給他的懷表看了一眼,說:“三分鐘,等我三分鐘!”
眼下這局面陽左丘還能如此鎮定,白心淩卻不行,她覺得自己也有責任,萬一陽左丘有麽事,如何跟三伯交待。
“書豪堂弟,三哥,陽左丘表弟和我們都是一家人,有着流着一小半相同的血脈……”白心淩還想幫陽左丘向白頂天求情。
白書豪卻冷哼一聲說:“賤人,你只是側房庶女,在三少爺面前并無話語權,這沒你的事了,滾出去!”
按輩份,白書豪是族弟,竟然不級白心淩半點面子,讓白心淩在陽左丘面前頓時臉面全無,臉色憋到醬紫,指着白書豪說不也半句話。
白書豪見白心淩不願意出去,正欲狐假虎威讓人将其趕出去,陽左丘去擋在白心淩面前,冰冷地盯着白書豪等人說:“沒大沒小,她好歹也是你同族堂姐!”
“既然心淩表姐想留下來,就讓她留下來看看熱鬧吧。”
陽左丘掃了一眼酒館內的所有人,他們都笑容猙獰地看着他,跨開腿,等着他從跨下鑽過去。
最後目光落在白書豪、白頂天及銀浩身上,指了指這三人,說:“除了這三人,其餘的人給我聽着,給你們一分鐘時間,從我眼前消失,否則後果自負。”
此言一出,頓時招來哄堂大笑。
“哈哈哈……這小子果然是新人時最嚣張最狂妄的!”
“小子,縱然你天賦逆天,好歹我們也是你的師兄,別太嚣張!”
“對,從然你天賦逆天,你也只有一人,而我們這麽多人,個個實力不俗,境界比你高一大級,你憑什麽這麽嚣張!”
陽左丘不再答話,負手站在原地,閉目傾聽着懷表傳來的嘀答聲。
白書豪冷哼一聲:“這野種太嚣張了,給我上,教他怎麽當新人。”
随後銀月領少主銀浩一揮手,冷喝道:“這個新人太狂妄了,給我上,代四皇子教他學會做人!”
“只要不出人命,折斷一兩條手腳沒關系,像這種沒有導師認領的野種,不會有你替他讨公道的。”
銀浩和白頂天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向時兇神惡熬地撲向從飛。
“小子,今年我們就教你怎麽當一個合格的新生!”
就在此時,陽左丘眉心音浮現出一道王藤真符,周圍的地板上瞬間長出無數道紫色勾藤,交織成一道道防護網,将撲下來的人攔了下來。
“區區蔓藤類真符而已,我虐你如狗!”
“熔爐咒,武技煉獄熔爐!”
“銘咒疾風咒,武技疾風追擊!”
“疾風咒,武技風中勁草!”
……
熔爐咒是一道引動熔爐效果的銘咒,以此咒術的熔爐效果驅動武技——煉獄熔爐,王者酒館異象頓生,處在一片煉獄幻象中。
酒館內溫度驟升。
天地萬物各有相克,并無存在絕對無敵。
若是一般等級的王藤真符,此時真被完全克制,但陽左丘擁有的血馀王藤真符已晉升為天級九品真符,并沒有被完全克制,竟然能在煉獄高溫下支撐兩三秒才被焚燒成焦灰。
上百道王藤織成的網被破除,十幾道身影撲到陽左丘剛才所在的位置,發現那裏只剩下白心淩一人,陽左丘卻不見人影。
“那小畜牲在哪!”其中有一向白心淩怒吼道。
話音剛落,頭頂上傳來一自來自地獄的聲音:“不用找了,我在這裏。”
衆人擡頭一看,只見陽左丘站在一條倒挂在天花板上的紫蔓,他的身上蔓落一道道紫色勾藤,如同地獄血鏈。
“哼,躲是沒用的,我的熔岩真符天生克制藤草真符,岩漿所到之處,雨寸不生,虐你如狗!”
那位擁有熔岩真符的學生再次率先發難。
“新生就該有新生的覺悟,別以為有點天賦就可以在師兄面前嚣張。”
“去死吧!”
武技,熔煉天下!
恐怖的高溫沖天而起,其餘要也緊随其後。
轟轟轟……
王者酒館完全成了一個地獄戰場。
聖院培育學生的能力不是蓋的。
能成為二年級老生,天賦實力肯定不弱,又受過十年聖院深造,同樣境界的符武士,聖院的學生能完虐東龍神教的高手。
但是,一分鐘十幾個回合過去了,這群聖院二年級師兄卻沒傷到陽左丘半根毛。
而陽左丘卻拿他們來煉手,其實戰能力快速提升着。
嘀答……
“一分鐘時間到,你們沒機會了!”
陽左丘看了一眼手中的懷表,收入懷內,身上長出的無數紫色勾藤瞬間化作惡魔觸手幻象。
他所創的絕學神舞九式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