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路遇道友(求推薦票~)

林小晚家的經濟狀況的确比餘慶家裏好上不少。

餘慶收藏的奧迪是雙鑽的,而林小晚開來的奧迪是四環的,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看到她身後停着的那輛算是入門級豪車的奧迪A6L,再看看林小晚催促自己趕快上車的小眼神,餘慶情不自禁地生出了一種自己被富婆包養的錯覺。

說實話,這感覺還挺不錯。

不過…

“你真會開車?”

餘慶打量了一番林小晚那稚嫩得有些過分的臉龐,下意識地對她的駕駛水平産生了質疑。

“當然了!”

林小晚秒懂了餘慶的眼神:

“我也是有駕照的成年人啊!”

“不然的話,你以為這車是怎麽開過來的?”

“額…”

望着那輛歪歪斜斜地停在路邊、差點沒一頭怼在行道樹上的奧迪,餘慶陷入了沉默。

然後,在林小晚那“你不信我我可就要不理你了”的幽怨目光中,他還是硬着頭皮上了車,乖乖地坐在了副駕上。

當然,餘慶在第一時間就系好了安全帶。

“哼!”

林小晚嗔怒地輕哼一聲:

“別看不起人,我車技可是很好的!”

說着,她就氣呼呼地系上了安全帶,調整好了坐姿,然後點火啓動,打轉向燈,一腳踩上了…油門。

發動機轉速飙升,車子劇顫得像是要散架。

“啊!”

林小晚俏臉一紅:“踩錯了。”

“……”

餘慶一番沉默。

然後,他幽幽地說了一句:

“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晚了!”

林小晚一鍵鎖住了車門,又羞又惱地說道:

“車門已經被我焊死了!”

……………………………………………..

半小時後,近海至澄州的高速公路上。

事實證明,林小晚這個女司機的駕駛水平并沒有想象的那麽差。

在那小小的波折之後,她一路開車載着餘慶從市區上了高速,開了半小時也沒再出現什麽失誤。

不過,路上還是出了些意外:

“啊?”

“堵車了?”

看到前方那密密麻麻擠成一團的密集車流,林小晚臉色微微有了變化。

她在路上平穩駕駛時倒是沒什麽問題,可一旦到了這種車水馬龍的逼仄環境中就會容易緊張。

所以,林小晚屏氣凝神地小心開着車子在這滞緩的車流中往前挪動,期望着能趕快度過這條擁堵路段。

然而,事與願違。

這擁堵的車流非但沒有逐漸疏通,反而還随着車輛的增多而越來越堵,堵得一衆車輛寸步難行。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很長時間過去了,這車流卻還沒能往前挪動一米。

“前面到底發生什麽了?”

堵着堵着,林小晚有些急了:

“怎麽完全不動了?”

“我下去看看。”

餘慶在車裏幹坐着也覺得憋悶,便索性下了車子,站在高速路上向着前方眺望。

堵起來的車流實在太長,一眼根本望不到頭。

餘慶觀察片刻,最終也只能憑着那修行者敏銳的聽力,遙遙地聽見前方傳來的一陣嘈雜難辨的哄響。

他一時半會搞不清狀況,便準備先坐回車裏再另做打算。

而這時,卻是有人突然在背後叫住了他:

“小兄弟,等等!”

“恩?”

餘慶有些不解地回過頭去:

只見一個穿着襯衫西褲、戴着考究金絲眼鏡、看起來和普通上班族無異的陌生青年人,正一臉熱情地向他打着招呼。

“你是…我們認識嗎?”

見到這張完全沒有印象的臉,餘慶更加迷惑了。

“哈哈。”

眼鏡青年笑了笑,答道:

“我們不認識。”

“但是,你看看這個…”

他指了指餘慶的手腕,又晃了晃他手上戴着的同款智能腕表: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應該是‘道友’。”

說着,眼鏡青年身上陡然透出一股十分明顯的靈力波動,激得餘慶為之瞳孔一縮:

“你…”

見到此情此景,餘慶馬上明白了對方話中的“道友”是在指什麽:

“你也是修行者?”

“還是修真者協會的人?”

“沒錯。”

眼睛青年點了點頭,又友好而主動向餘慶作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杜衡。”

“和你一樣,是修真者協會的正式會員。”

“我叫餘慶…”

餘慶剛剛回了個名字,這位名為杜衡的青年便又自顧自熱情地說道:

“我看你和我們一起堵在這裏。”

“想必也是從近海過來,去澄州的修協分會開會的吧?”

“啊?”

“開會?”

餘慶微微一愣,老老實實地答道:

“我的确是近海來的,不過…”

“我其實是去修協分會登記報到的。”

“不瞞你說,我的申請剛剛通過,現在還不算是正式會員。”

“哦?”

聽到這話,杜衡不由悄悄眯起了眼睛:

餘慶手上戴着的手表和他戴的一樣,并不是那種只有單一追蹤功能的定位手表。

它是連接着修真者協會官方數據庫的智能終端,是修真者協會正式會員才能佩戴的身份認證裝置,不是普通修行者說要就能要到的。

而餘慶還沒有完成登記報到,還不是正式的修協會員,就已經不知從哪裏提前拿到了它。

“這小子…”

杜衡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麽:

“不會是關系戶吧?”

他在心裏暗暗給餘慶打了個“二世祖”的标簽,表面上倒是依舊熱情:

“難怪了…”

“我說怎麽不認識你,原來你還是新人啊!”

“要知道近海就這麽大點,登記在案的合法修行者也沒有多少,大家都相互認識。”

杜衡指了指不遠處停着的一輛大奔,又笑道:

“車裏還坐着兩名道友,都是結伴出行去澄州開會的。”

“大家遇上也是緣分,要不相互介紹認識一下?”

“還有兩個修行者?”

餘慶微微有些吃驚:

他覺醒至今也就見過李悟真這一個正經修行者,比他見過的入魔者還少。

現在倒好,修行者一來就是三個。

餘慶點頭應下杜衡的邀請,便跟着杜衡湊到一輛他根本叫不出車型、但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大奔旁邊。

他隔着窗戶一看,裏面的确還坐着兩個人。

令人啧啧稱奇的是,這兩人還是一個和尚,一個道士。

和尚是個中年胖和尚:

他白白胖胖、面帶紅光,穿着一身華麗鮮亮的錦斓袈裟,端居在這輛大奔的駕駛座上,看起來很有一種有錢人的雍容氣度。

而道士則是個年輕小道士:

他相貌清癯、身材瘦削,穿着打扮和普通市民無異。

但他頭上紮着的道士發髻、颔下蓄起的山羊長胡、還有眼中那古井無波的淡漠眼神,卻總能讓人第一眼就覺得他是個道士。

在杜衡的介紹下,餘慶也了解了這兩人的身份:

胖和尚江湖人稱法慧大師,是近海法螺寺的得道高僧。

餘慶頓時聽懂了什麽:

法螺寺是有名的千年古剎,來此參拜的香客絡繹不絕。

裏面招新和尚都敢給兩萬的月薪,得道高僧的待遇就更不用說。

難怪…

難怪這位法慧大師開的是大奔。

而法慧大師也的确有大師風度,不僅十分熱情地和餘慶這個路過的道友搭話,說話還總有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和他相比,那位年輕小道士就顯得十分冷漠了:

“謝道玄,道士。”

他淡淡地吐出這點少得可憐的信息,就不再對餘慶多加理會,而獨自閉上眼睛、調理內息。

“這…”

餘慶被對方的冷淡态度弄得有些尴尬。

但杜衡和法慧大師兩人卻都十分擅長待人接物,沒費幾句話的功夫就又炒熱了氣氛。

“兩位。”

餘慶和他們兩人随意聊了幾句,就又有些在意地問道:

“你們知不知道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怎麽堵了這麽久,車動也沒動?”

“這…”

杜衡搖了搖頭,答道:

“不太清楚,我們三個都沒去看過。”

“貧僧倒是清楚。”

法慧卻是氣定神閑地答道:

“前面有貨車側翻,引得附近村民哄搶,致使道路堵塞不通。”

“這?!”

餘慶猛地一驚:

要知道,事發地點距離遠得他用肉眼都看不清,周圍更是吵得讓他耳朵刺痛聽不分明。

而這法慧大師明明沒有下過車,更沒去前方探查過,竟然還能把事情說得那麽清楚。

這是何等恐怖的感知能力?

“大師果然厲害!”

餘慶畢恭畢敬地贊了一句,又萬分好奇地問道:

“不知,您是用了什麽神通得知此事?”

“哈哈哈。”

法慧大師笑了笑,一本正經地答道:

“我們有道友堵在前面了,他們在微信群裏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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