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
“絕!”
“诶,白老師這演技絕了!”
陸煙站了起來鼓掌道,掃了一眼周圍,“愣着幹什麽?鼓掌啊!”
“這場戲不就蒙喬七在吃東西嗎?”攝影師徐行一邊捧場鼓掌一邊戳了戳旁邊的人問。
“害,吃東西也有學問,導兒說棒,那雲哥就是棒,鼓掌就完事兒了!”另一個攝影師笑道。
“我去,今天導演是不是吃錯藥了?”燈光師小聲道。
“彩虹屁精附身了吧?”副導在一邊啧啧道。
“講真,就吃一碗面,其實也難以顯示白老師的炸裂演技,導兒這吹得……他是不是惹白老師生氣了?”道具湊過來說。
“今天下午白老師難得看到導兒是面無表情,冷得一批,您細品~”
“難得看到導兒導戲的時候給演員吹彩虹屁,您細品~”
“我親眼看見了,白老師自從那邊石桌方向走出來後,臉色就沒好過,導兒在身後追,好像想和他說話來着,但很快又要開拍了,就沒說上話。”
“今天就先到這裏了,收工!”
“好的,導演!”
陸煙追着白暮雲進休息室,把門一甩,就把人抱住。
“幹嘛呀,都不理我~”陸煙捧着白暮雲的臉問。
“別的男人的手好摸嗎?”
“我……關樹今天狀态不對,我就關心關心。”
“哦,關心。”白暮雲眉毛微蹙,醋得很,兇巴巴的,“你是導演,不是他的經紀人,用得着你關心嗎?關心得上手上腳?關心說話得湊那麽近?關心——”
陸煙把人推到牆上堵住某人的嘴。
白暮雲把人推開,“這事兒你得說明白——”
陸煙又把人親上了。男朋友生氣的時候,親一次不行,那就親個十次八次的。
“陸煙,唔……”
十五分鐘後。
“淦,你都不……不用喘、氣兒的嗎?”白暮雲的氣都被陸煙這一頓操作給弄沒了。
“還氣……氣不……氣了?”
“服了、服了。這什麽招兒啊?”
“愛的親親魔法大招。”
白暮雲笑出聲,對陸煙的頭發一頓揉搓,陸煙也不阻止,任由他把自己的頭發弄亂。
“小白,聽我說。”
“你說。”
“我只是想讓關樹幫我找點李秋成的弱點,我不能總讓他有事沒事兒惦記你,欺負我,你說對嗎?”
“嗯,所以這和你摸關樹的手有什麽關系?”
“你又來?”
“是你先提起的。”
“我哪有?哦,你是不是想讓我轉移注意力在解釋我不小心碰到關樹上,然後沒工夫去對付李秋成?”
“這什麽話?”白暮雲愣了一瞬,“靠,你這邏輯可以啊,您學數學一定可以從‘1+1=2’直接得出π=3.1415926……的結論來吧?”
陸煙瞪了他幾秒,一時不知該說什麽,然後轉身就走。
白暮雲立馬認慫把人抱在懷裏,溫柔低聲道歉:“我錯了我錯了,我開玩笑呢。我、我不是嘲諷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嘴毒,我就是吃醋。诶,我腦子不清醒。煙兒,別生氣好不好?”
陸煙捂住半張臉,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煙兒,煙寶?煙寶,陸哥?導兒?寶貝……”
陸煙捂住某人在耳邊低聲喊的嘴,“別喊了,耳朵癢。”
“你以前滿心滿眼都是我,我驟然看見你對別的男人靠那麽近,還笑着,還摸他,我就酸了,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吃醋了……”
“我和你說實話吧。”陸煙打斷白暮雲的話,看了白暮雲一眼,然後又繼續低着頭。
“你說。”
“李秋成這種人我見過,偏執、偏激、病态、以自己為中心,不把別人看在眼裏,對想要的東西勢在必得,絕不會讓別人有染指的機會。否則,要麽毀掉心愛卻得不到的東西,要麽把搶了那件東西的人殺死。”陸煙笑了一聲,“我的醫生應該和你說過,我的性格有些偏執,其實我和李秋成本質上是一樣的。”
“不一樣,怎麽會一樣呢。陸煙,你在說什麽瞎話,他哪哪都比不上你。”白暮雲把人轉了身子正面對着他,注視陸煙道。
陸煙擡頭看他,接着說:“我能了解他的下一步心理,如果再刺激他一次,他可能會做出對你不好的事情。”
“我想和關樹合作把他摁死,讓他沒機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這種事怎麽聽怎麽機密吧?所以我才湊近關樹說話,不然被人聽見了怎麽辦?”
“我為什麽摸他的手?因為關樹被李秋成打了,打得很重。我摁的是他手上的傷,下了狠力的,我就是要讓他在聽到有逃脫的機會時,再回憶一下自己身上的傷到底有多重,李秋成有多狠,這樣他在心理上就會更加偏向于和我合作。”
白暮雲靜默了一會兒,說:“你學過心理學?”
“我看過一點書而已。我以前好奇過,什麽樣的精神心理問題能讓人抑郁不堪,甚至能讓人仿佛陷于地獄。”陸煙說。
“我又心疼了。”白暮雲把陸煙攬入懷裏,撫摸他的後腦勺。
“我是不是很心機?”陸煙問。
“心機個屁,這叫聰明。你打算怎麽做?”
“還不知道,所以才讓關樹幫我查,他離李秋成最近,最方便。”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來。”
“嗯?”
“嗯什麽嗯,你好好導你的戲,其他的,你不用管。”
陸煙笑了笑說:“哇哦,霸道總裁範兒。”
“那我就霸道這麽一回,行不行?”
“行啊,老公。”
“乖——你叫我什麽?”白暮雲以為自己聽錯了,盯着陸煙問。
“老公~”陸煙又湊近他耳邊黏黏地說了一句。
白暮雲仿佛聽到了什麽世界上最美妙的仙樂,渾身舒爽,樂得嘴角瘋狂上揚,“再說一次!再說一次,我沒聽清!”
“聽不到就算了。”陸煙笑着逗他,“不說了。”
“說嘛說嘛!煙兒,再叫一次~”白暮雲哄着陸煙,連親了幾口他,“再叫幾次,煙寶~”
陸煙被親得癢癢的,躲着白暮雲的攻擊,又被白暮雲撒嬌的樣子逗得直樂,“哈哈哈哈哈~你好煩,我不叫,就不叫!”
白暮雲追着人親,“叫嘛,煙兒~”
“哈哈哈哈~靠啊……雲哥,你是被打了興奮劑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聽,真的想聽~”
兩人鬧着已經到了沙發邊上了,白暮雲把人帶到沙發上壓住,低頭和躺着的陸煙對視。
陸煙笑得眉眼彎彎,使壞似的說:“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白暮雲摸了摸他的頭,受不住刺激,熱情似火地吻上他的唇。
兩人正濃情蜜意地親吻,白暮雲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冰涼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有點令人毛骨悚然。
他禁不住一激靈,放開陸煙,回頭看去,皺眉問門口的人,聲音微冷:“不懂得敲門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敲了兩下,以為休息室沒人,所以就直接開門了!”肖藝似乎才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忙鞠躬道歉。
“咳,沒事。”陸煙戳了戳白暮雲,示意他起來,“小藝是來找我的吧?”
“是的,陸導。那個白先生請了一個廚師團隊過來給劇組做飯,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副導讓我來找您。”
肖藝是陸煙新招的生活助理。王夢之前兼顧陸煙的生活和工作,有點忙不過來,所以才又招了肖藝。
肖藝能應聘上的主要原因,不是她有多能幹多負責,而是陸煙聽說她是白暮雲的真愛粉。
陸煙對白暮雲的粉絲有種莫名的好感。
“嗯,我們一會兒就出去了。你先去吃飯吧。”
“好的,陸導,雲哥。”
白暮雲起身,又感覺有人在看他,那種感覺不是單純的看,而是有些詭異,總之他有點不舒服。
白暮雲又轉頭看去,只見肖藝遠去的背影。
“怎麽了?”陸煙問。
“你這個助理是半個月前招的吧?”
“嗯。”
“她……”白暮雲停頓了一下,“平時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沒有啊。為什麽這麽問?”
“哦,沒事。”
“真沒事嗎?我看你臉色有點不太對勁兒。”
“沒事,我們去吃飯吧。我哥請了會做橋市菜的廚師來了。”
“聽說了,小蕭也是橋市的人對吧?今天我也是借了她的光了。”陸煙笑說,手肘戳了戳白暮雲的腰子,“還是你哥比較符合霸道總裁人設。”
“那你找他過去吧。哼。”
“我不。”
白暮雲摟住他的脖子,帶着他走,惡聲惡氣道:“我看你挺想的。去去去,去找我哥。”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
“不放,有本事你就走。”
“啧啧啧~”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快趕不上了,沒寫夠三千字,我這強迫症整得我渾身難受……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