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葉泾渭倚在了椅子上, 将睡未睡的, 其實在旁邊暗自地看江浸川。

他好像還在讀劇本, 每年導演、投資方給他送來的劇本,都有好一小山堆這麽高。

江浸川看了兩頁, 發覺自己讀不進去,轉過頭,剛巧被他抓到葉泾渭在看他。江浸川直直地看他, 葉泾渭一時沒來得及移開視線。

“不如我們公開吧, ”江浸川對他說道。

葉泾渭稍錯愕,慌忙到結巴,“……不,不用,”不用了吧。

江浸川想到葉的成名之路這麽難, 公開對葉泾渭的名氣和事業都有一定的上升幫助。還能給他招來資源, 不用在底層翻爬滾打好幾年。

“為什麽,你有喜歡的人了?”江浸川的眉如刀裁, 色若春花。

稍微看上一眼,就移不走心神。葉泾渭稍稍咽了一口口水, “我, 我自己可以的, ”回答上一個問題, 有喜歡的人這個問題是反而自動避開回答。

“可以什麽?”手指稍伸向前, 葉泾渭下意識想躲開, 結果他伸到了自己臉邊, 把口罩的褶皺展好,指腹稍微落到他裸·露出來的皮膚上。

葉泾渭屏住呼吸,語言忘記組織好,“我可以成為個知名的、好的演員,”

江浸川稍稍一笑,這個笑不知道是笑葉泾渭的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天真,還是被他的可愛和純情逗了一下。“那你要幾年時間?十年?二十年?”

葉泾渭頓了下,“如果很長時間都沒辦法出名,會考慮演員是不是不适合我。”

江浸川不知道是沉思,還是在想,他以前一心一意當演員,不到黃河心不死。如果不是機遇,或許他還要再沉寂、蓄力個十年。

“你讓我幫你吧,”江浸川對他說道,“我知道你最近去面試了一個角色,我幫你拿到,好不好?”

葉泾渭一錯愕,“你,你知道了?”然後找理由的,“我,我可以拿下來的,”

江浸川在他臉上戳了兩戳,“你确定你拼得過關系戶?”

葉泾渭不知怎麽回答,還是故作鎮定的,“沒,沒事的,下一次也行,”下一次再拿好的角色也可以的,不止非要這一次。

江浸川發覺他好像還是以前的那個葉泾渭,純情的,不知道是故作的,還是本質就願意相信美好的品質。

這讓得江浸川很想去親他,即使是隔着口罩,或許他會把口罩掀下來,但是他情不自禁地就想把那個人按在座位上,好好飽覽一番他唇腔裏的馥甜。

“你是經濟上有困難嗎,我可以養你的。”江浸川的再次嘗試,希望他能接受自己的幫忙,最好,也接受了自己。

葉泾渭再次失神的驚愕,“沒,我還可以,”

他說來話去都是那麽幾句,沒關系的,我可以,沒事,下回肯定可以。江浸川稍稍重新打量他,“為什麽不讓我幫你?”

葉泾渭猶豫了許久,慢慢開口,“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你不用幫我的。”

江浸川聽到這個,眼神稍稍的一黯然,“是嗎,我還是會夢到你。”過去裏,經常閉上眼睛是他,睜開眼身邊無一人。醒了就會空蕩,是不是,應該找回他。

葉泾渭被着突如其來的情話有些失怔,不說話的時候,被江浸川湊過來,兩人的面孔離得只有十厘米的距離。

眼睫稍擡着,看到那一雙江水蕩漾,花色盎然的眼眸。

“我很想你。你想我嗎?”這句話都成了氣聲,輕得用氣吐出來,卻是重如泰山地稍落在了葉泾渭的心髒上。

葉泾渭連忙推開他,四下看是否有空姐和一同上了飛機的私生粉。

江浸川稍稍錯開身體,葉泾渭連忙道,“我上個洗手間,”然後溜之大吉。

在灼熱的江浸川的目光裏,葉泾渭去了飛機艙的衛生間,看見剛好有一個人準備要去,那個人非常的清勁,高挑。

葉泾渭認出來,是傅氏河。

傅氏河看到他也來,葉泾渭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你和影帝很好,”這句話不知道是陳述的醋意,還是反問的反諷。

這時候,門被傅氏河擰開了,傅氏河将他推了進洗手間中,他進去後,門關上。

葉泾渭猝不及防,當他想轉過身來,就被推倒了逼仄的空間的牆上,嘴巴附在他耳朵邊上,“我好想幹·你,當着江浸川的面,最好不過了。”

傅氏河想到剛才,他本來在看雜志,看了兩下覺得沒有什麽好看的,他更想的去和葉泾渭坐,轉頭,遠遠地看過那邊那兩個人。

看見江浸川本來在看劇本,後來和葉泾渭聊天。葉泾渭臉有些稍稍的紅。然後葉泾渭像是太困了,一邊還在ipad上打游戲,頭已經倒在了江浸川的肩膀上,至少在傅氏河這個角度看來。葉泾渭頭上扣的是江浸川的帽子,還有戴着刺繡着江浸川縮寫的定制口罩。

心是滋滋的冒出醋的泡。

非常不好受,視線強迫自己移開了。回到座位上,不開心,飛行的過程中心情沉郁得飛起。洪弧還在問他要喝什麽,因為她打算叫空姐要一杯牛奶。

傅氏河很簡略地說了不用。

雜志也不看了,拿出了他的行程和臺詞來看和背,他也有一部劇要準備拍了。他要努力。

努力地超越過某人,比某人更厲害。葉泾渭是不是只喜歡好的演員?

瘋狂吃醋。

洪弧略有意識地去看了他,在研讀手裏A4紙打印裝訂的臺詞本。低氣壓得她也能感受到傅氏河的心情不怎麽好,然而等她去洗手間路過時,終于發現傅的心情不好的源頭了。

她覺得葉泾渭是厲害的,應該也是表面上很好脾氣,不然怎麽這麽多人圍着他轉。想到這兒,不得不嘆氣。有些人天生就是運氣爆棚,輕而易舉就能獲得別人得不到的東西。

她錯以為地把這種歸算到葉泾渭的運氣上,殊不知葉泾渭背後多少小動作,多少心機和暗算。也許是運氣,但更多的也是與努力分不開的。所以沒有人是全憑運氣的,他身上一定也有別的什麽因素。

鉗住他的腰,下擺的被他解下。葉泾渭垂着頭顱,“不,不要在這裏,”

“為什麽不要,今天為什麽不跟我坐同一輛車,我怕你是舊情難忘,”直接脫了,他早已難耐。那飽滿的立起來了。直接地找準了位置。

葉泾渭低呼了一聲,然後立馬閉住嘴巴,壓抑着自己的喘氣聲,用小小的聲音,“我,我沒有,”

“我看你好像很舍不得他,”傅氏河一邊運動着,毫不留情,葉泾渭被按在了牆上,稍微拉遠了腰。有一個低趴着的姿勢。“你們要複合嗎?”

葉泾渭的思考全在了抑制自己的喘氣聲上,沒有其餘來回答傅氏河來勢洶洶的動作和問題。

“翹高點,你這樣的話,江浸川會不會很心疼你?”傅氏河都要瘋了,他今天一天都沒有理過他傅氏河,全程和江浸川呆在一起。

剛才多少次他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葉泾渭完全沒有在意他的感受,與江浸川有說有笑,江似乎還把他哄得很開心。

“不,”葉泾渭想走遠了,但是被抓了回來,大力的,帶着洩憤的,“還是你都是騙我的,你不過是要和他複合,順便來漁船管理一下我?”

葉泾渭搖頭,很快搖頭就變成了頭抵在了牆上,聲音悶啞。“沒,沒有……”

“很好玩嗎?玩別墅裏的幾個男人?”傅氏河理智都要失去了大半,撐住他在牆邊的,質問那個水性楊花的人。

葉泾渭肚子漲起,還夾雜着一絲他身後幹涸的生澀。“不,……”

……

“你怎麽去了這麽久,”約莫半個小時後,葉泾渭終于回到了座位上。江浸川見到他,不由地盯向了他臉上打濕了的、稍稍有些薄薄的一層紅的臉皮。

葉泾渭方才用水洗了好幾次臉,希望能把餘熱降回去。面對江浸川狐疑的眼神,他稍稍移開視線,低着頭,“我吃錯東西了,”

江浸川眼睛閃過什麽,葉泾渭的隐瞞的語氣稍微有些耳熟,他很熟知葉泾渭一切。他說道,“跟我起來,”

葉泾渭驚愕,連忙問道,“幹,幹什麽?”

“去洗手間,”江浸川已經解了安全帶,葉泾渭不得不被他帶到了方才的洗手間裏。

在洗手間,江浸川将他按在了邊上,沒有感情地、冰冷的手把他衣服撩開,葉泾渭感受到了原本寬松的口進來了異物。他稍稍喘了一下氣。

立馬被江浸川扶住了他要往前游走的身體,江浸川給他檢查着身體。“很幹淨呢,但是為什麽濕了,”

葉泾渭喘氣,不得不用另一種方式隐瞞過去,“我,我想,你進去,”

江浸川沒有遲疑地進去了。

……

後來,回到座位上的葉泾渭睡着了,江浸川稍微地抽出一只手來,摸了摸他的側臉,發現他真的睡過去了,口罩戴着,臉已經歪過去。江浸川暗下的眼色掃落在他薄薄的一層紅的臉上,于是順帶他将帽子給他往下掩得嚴嚴實實的。

怕飛機空調過低,脫了把自己的外套給他蓋上了。也是在那別墅其他人面前展示着自己的主·權。

飛機上有私生粉把這一幕給拍下來了。

下飛機了,果然很多粉絲來接。各有各的粉絲,于是《暧情》節目組安排有的藝人先走,有些藝人後走。

葉泾渭睡得很熟,畢竟他遭遇了兩回運動。江浸川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的他,這次不再是看劇本。還時不時地摸了摸枕住自己胳膊的人,他不會動,也不想動,怕驚擾了葉泾渭這只事後酣睡的人。

看他方才滿臉通紅,忍住不叫的樣子,着實令他着迷的樣子。但是想到他現在搖擺不定,他的意思葉泾渭并沒有接受。但是沒有很強烈的拒絕身體上的示好。

藝人幾乎差不多時間一同出了機場,《暧情》節目組安排了車接他們去某地方臺的綜藝錄制大樓。

葉泾渭上了車依舊在睡,不怪他貪睡,是他上了車之後就腦袋發暈,這輛車上有着別墅裏的很多藝人,不止他和江浸川兩個人。

葉泾渭并不想靠江浸川睡,因為這裏的其他漁場裏的船太多了。

傅氏河聲音依舊,淡淡的,“知道你暈車,特意備了藥,”遞上來的時候,非常不在意旁邊江浸川的眼神。

葉泾渭只能擺手拒絕,連江浸川的暈車貼他也一并沒有要。怕的是綜藝沒錄,他就挂在了修羅場當中。

他臉頰早已不再發紅了,只是稍稍地低下頭顱來睡覺,頭因為開車,而稍微左右晃搖,不一會兒,撞到了江浸川的肩上。

江浸川毫不猶疑,把他接過來,按在自己邊上,讓他靠着自己睡覺。壓低了聲音,在葉泾渭的耳邊,“你這樣,真的很讓我擔心你身體,不如到了榴蓮臺,我再給你檢查一下。”這句話是警告。

葉泾渭被抓住了手,在看不到的地方裏。

很快地,他搖了搖頭,連忙想坐端正來。誰都不依靠。一旁的傅氏河暗自地勾住了他的腰背,“你怎麽這麽禁不起折騰?”這個“折騰”二字,不知道說的是舟車勞頓的折騰,還是情·事方面的吃不消。

總之聽起來很讓情敵醋意狂生。

不要再夾擊我了,葉泾渭心裏哀求。他不敢往左右兩邊靠,稍稍地往車座後靠,腦袋枕在車座上,那麽誰的身邊都不去偏倚,那樣就沒有紛争了。但是他還是太低估江傅兩人了。

江浸川抽出手,将他摟了過來,聲音不大,“既然你不舒服,就靠着我睡一下吧。”這下,有些人聽到了,回頭去看他倆。

葉泾渭猝不及防,甚至看到顏諾小可愛顏諾那張複雜的神情。還有晏飲稍稍的側目,略有些刺目的神色。

傅氏河不甘落後,“沒關系的,我也能給葉老師靠,既然不舒服了,就要好好照顧你。”這個“不舒服”這三個字,說得別有深意一樣。

葉泾渭不由擔心地看去江浸川的臉色,果然,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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