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演的東西寄了過來, 拿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禮拜後的事情。池鱗拆開了包裝盒, 裏面是一個扁長的盒子。
上面有個某奢侈牌的logo。
池鱗打開了盒子, 裏面靜置了一條藍寶石的項鏈,三顆鵝卵大小的寶石, 整條項鏈鑲嵌着無數的細圓的小藍寶石。看起來奢華到了極點。
池鱗歪過頭,那條沁涼的藍寶石鏈條挂在了他修長的手指上,在輕輕地搖曳着。
他目光如鑿開冰河裏後, 漂浮在河面上的碎雪。
“想送禮物給葉泾渭, 用得着說落在他那裏嗎?”
藍寶石的光感很足,在光線充足下,略有折射出了璀璨的光彩。
溫演心思多得讓他厭惡,同樣的,他對葉泾渭的醋在自己不知不覺中也多了許多。
……
上個星期, 在醫院中, 葉泾渭去了一個病房裏。本來他捧着一束香水百合,但是進到病房裏, 才發現病床上換了另一個病人。
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人。
正巧,有個護士姑娘進來檢查病人, 便問她, “這個病床的上一個病人轉去哪間房間了?”
女護士頓了下, “他出院了, 不在這間醫院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葉泾渭問道。
“就前天的事, ”女護士回答着, 出去巡別的房了。
葉泾渭沒什麽神情, 将那束花找了個垃圾桶放了上去,轉身就走去進醫院的衛生間,他站在盥洗池邊上,打開了水龍頭。
水聲嘩啦的,不斷溢出來。
葉泾渭鞠了一把水在手心上,撲上了臉上,前額的細發濕了不少。
皮膚感到了一陣短暫的清涼,稍微地撫平了他此時的煩躁。但只是很短的,他仍感到體溫的稍燥熱。
還沒等他站直了身,身後一只手附上了他的下颌和腰上,抵在了他在盥洗盆邊上,強吻了他。
葉泾渭睜眼看到了那個人,眉骨很高,不是池鱗,看到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稍稍地有一絲得意。
手上更是抓着他的下颚的半張臉,強迫着他躲不開他的洶湧的吻·咬。
半天後。
終于松開了他,葉泾渭嘗了嘗嘴裏的味道,血沫,唇腔裏有着一股淡淡的甜,這是對方咬他的。
“我才知道池鱗為什麽看得你這麽緊了,”他發現了葉泾渭的秘密。“原來你來者不拒,”
這話不知道是感到高興地在誇獎他葉,還是在變法地順帶諷刺他葉泾渭。
溫演查了一下,便發現原來這個醫院裏還有葉泾渭的第二個情人。
果然葉不是一般人,怪不得第一次見他時候,他葉泾渭的臉這麽臭了。
這種人,池鱗怕是治不住。那得交給他溫演來馴了。
葉泾渭眨了下眼睛,“然後呢?”
溫演微笑道:“我可以有這個榮幸嗎?”
溫演很好看,單是他那雙墨綠的眸子盯着你含情脈脈地看的時候,會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淪其中。可是他葉泾渭偏偏不吃這一套。
……
池鱗當然也知道葉泾渭去醫院找江浸川的事情,他寶石項鏈的事情還沒有追究問他,就被他知道他又去找那演員的事情。
于是将他帶去了外地。
在W市時。
葉泾渭有一點胃痛,他沒有什麽在意。在外地的濱城房産業的一套房子裏。
把他綁起來,像個小球,又像是纏着蜘蛛絲,他被扶了起來,嘴裏喂了點水,水沒有全數進喉嚨裏,流了一些出來。
那個人微俯低,在他下颚,脖子裏吸了水。
“你,出,去。”
“出去了怎麽滿足你,葉泾渭?”
玩具充好了電,就拔下了插頭來,沾上一點水,旋轉進去,那個人嗚了一聲後,手掌掩住他的接下來的聲音。
約莫三十分鐘的動騰過後,那個玩具抽出,滿是半透明的乳色的黏液,再把幾個圓滑的、跳動的球放進去。
“水怎麽這麽多,是還舍不得我嗎?”
開到了最足。
看到那人濃黑的睫毛阖下,表情略皺起了眉頭。“池、池鱗……不,”
那個人像是條魚一樣,彈跳。按着他,手擺放上了兩側,被一條鏈條牽着。
……
池鱗精力很好,尤其是男人遇到了這種事情的時候,精力比起平時還要旺盛個十倍二十倍。
将那個人抱到了沙發上。
他在胃痛,還要繼續。
葉泾渭彎腰,其實并不是很痛,池鱗有很擔心他,本來很粗魯地對他的,結果心疼了。
将那個人抱起來,他眼睫低垂着,稍有些濕潤。池鱗問他,“哪兒疼?”
那個人不說話,只是緊閉着眼睛。
池鱗摸上他的胃下的位置,給他輕輕地揉着。手掌揉熱了胃下,稍稍地減緩着他的痛楚。由于葉泾渭輕輕蜷縮着。
已經是傍晚裏,見他面色有些慘淡。
于是将他抱起來,抱上車。
去了醫院。
葉泾渭被醫生按着肚子的部分,問他是哪兒疼。
他躺在了病架床上,手按到了一個位置,他搖了搖頭。
按到了腸的位置,他也搖頭。緊接着是右邊的闌尾處,他搖頭。
就連是胃下的部分,他也搖頭。
因為病床邊上的布是拉起來的,檢查了腹疼後,“你哪兒都不疼?”有點奇怪,為什麽挂的急診?
葉泾渭坐起來,那醫生準備拉開床簾,說是沒什麽事。葉泾渭叫住了他:“醫生,”
那個男醫生不明所以,“怎麽了,”以為他哪兒還疼,剛才沒說清楚。
葉泾渭輕聲地說道,“外面那個人是我的男朋友,但最近他在外面搞其他人,我很傷心。想要你幫個忙,跟他說我胃病很嚴重,近期不能行房·事,讓他內疚慚愧下。”
這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但是說得煞有其事。
醫生将信将疑,葉泾渭遞了一個豐厚的紅包過去。
那醫生想了一下,收下了紅包。
拉開床簾時,外面等待的那個人圍上來,扶葉泾渭,并問醫生,“他怎麽樣了,需不需要照個胃鏡?”
醫生照葉泾渭方才的話全對池鱗說了。
末了還說了一句,“好好照顧你家人,”
池鱗聽了後,真以為葉泾渭是胃病過于嚴重。
……
不知道是誰發了個視頻給溫演。溫演看到了葉泾渭和江浸川的視頻,類似是很多人一起出去玩,在大巴車上,類似出行,抑或去旅行,不知道是誰錄的,兩個人正在接吻。
葉泾渭膚白發黑,被那一個人箍着腦袋,淺嘗辄止。
那個人同樣很美貌,冷淡,稠豔,動作是溫柔,帶更多是帶有占有的征服。
親到一定程度,視頻的聲音被溫演用電子設備無限地方大,居然能聽到了葉泾渭微小的、幾乎不能察覺的喘動。
那個喘氣極其有誘·惑。
溫演感到身上的血都湧去了某一處的地方,他不由地剛到了自己的呼吸有些被打斷了原有的規律。
抓過了身邊那個清純的人,讓他埋頭下去,隔着衣物,就開始吮着。
溫演眼色稍暗紅,盯着那個視頻,清純的男孩在他腿間不住地擡頭埋頭,他突然抓住那個人的頭發,将他用勁地扯了起來。
男孩“嘶”地一聲倒吸冷氣,頭皮發緊的滋味讓得他不得不擡起楚楚的眼睛望向了那個人略有猙氣的溫演。
臉上頓時遭了一記清脆的耳光,那個人重重地被扇到了一邊,頭撞上了那辦公的桌臺面上。
随即還沒完,那個人抓緊他起來,将他反身地欺住。
男孩哭聲不斷,甚至慘叫起來。像是發洩一般,全然不知道溫演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
……
很久之後,完事後,溫演呼出了一口濁氣,他推開了身下的那個已經癱軟過去的人,那個人滑落在了桌腳邊上,抽泣也不敢。
那個視頻還有後續,溫演打開了系列視頻的下一個:
拍攝者要用電子記錄設備去拍他們兩個人,那演員将一本書擋在了機器的面前,拉過葉泾渭就是一串短吮長吻。
拍攝者好不容易把那本書拿開後,葉泾渭滿臉逼出了薄薄的一層水荷的淡紅。離開了那個演員,他甜甜地笑着,“不要拍了,”
“可人家老江一點都不介意,”拍攝者和幾個人起哄着,那個演員在鏡頭前淡淡的,也是挂着淺淺的笑,毫不忌諱拍攝他們兩人。
葉泾渭帶着笑的時候,眼睛是彎彎的,臉上還有那時候習慣性的乖巧,帶着點很聽話的神色。
“是吧,老江,”拍攝者又對準了那個演員的臉。
演員淡漠的眉眼下,一直關注着旁邊的葉泾渭,聽到這話時,點了點頭。
起哄的人一下子又炸開。
葉泾渭又被拉住親上去,再次親的時候,他就沒有像方才的嬌羞,有些大膽地,回應着演員的纏綿。
視頻還有最後的十秒,十秒裏,拍攝者們拖長了聲音說着,“老江夫婦三個月快樂!”
視頻的最後畫面定格在了葉泾渭稍笑起的、有些面色帶稠紅的側臉上。臉被無限地特寫,完全找不出一絲瑕疵。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溫演覺得他那視頻中開心的、的乖巧的模樣實在太讓他惱火,銜恨。他不應該面對自己的時候,一副冷冰冰、毫無表情的模樣。
他應該像只小母狗,擺出倒跪在自己面前、搖尾巴求愛憐的姿态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