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被困

兩人來到帝堯山,如果這次的事情結束了的話,沈雁南想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獨自生活。

因為有師尊給的金身,他不會死,但是這漫漫長河總要有個歸宿。

兩人剛來到這裏,沈雁南就教盛玄封魔印,大概因為沈雁南教的很用力,盛玄學的不上心,學了好久一直不見起色。

連帶着沈雁南都有些無奈了,但是他又不敢說什麽,沈雁南:“先停下,休息會兒!”

盛玄點點頭,帝堯山是比較荒蕪的地方,這裏連棵樹都沒有,沈雁南就站在一旁,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就往山的北邊走過去!

盛玄見沈雁南走向南方,談談的轉移視線不再看過去。

沈雁南走到南鏡缺口那裏,此時一道一個身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從旁邊閃過,沈雁南愣住,悄悄的跟了上去!

兩人一直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看這身形看不出來是男是女,正當沈雁南跟了一半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他立馬往回趕!

大概來不及了,南鏡此時放出迷霧,這些迷霧是有毒的,雖然它的毒性不大,不會傷害到天界的神仙,但是若讓它流落到人間,那就可就不好了。

這時一道藍光籠罩在整座山上,盛玄已經施法罩住帝堯山,這樣毒氣才不會蔓延出去!

這時的盛玄連忙趕到:“怎麽回事?”

沈雁南:“剛才我看見一個黑衣人從南鏡旁邊閃過,然後我就追了上去,等到了一半,我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連忙我就往回走,發現南鏡竟然蔓延出毒氣,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不過我斷定他現在沒離開帝堯山,還好,你及時封住了帝堯山。”

盛玄抿嘴說道:“既然他在這山中,那我們一定要抓到他。”

沈雁南點頭,這人到底是誰?翩若的話印在腦中,但也有可能他是胡說,所以這件事還不能準确的判斷。

盛玄拍了一下沈雁南的肩膀說道:“無事。”

沈雁南嗯了一聲,當下還是找到那個黑衣人,盛玄道:“分開找!”

沈雁南點頭,兩人便開始分頭,約定好夜晚在這兒集合!

按常理來說,那個人不可能那麽快出帝堯山的,但是兩人翻遍整座山也沒找到那人,看起來事情倒沒那麽簡單!

夜晚

兩人在約定地點集合,盛玄:“找到沒。”

“沒有!”

盛玄又道:“可能我倆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

他知道那人一定以一種方法隐藏起來,多待幾日沒準能找到,況且現在帝堯山沒人看着也不行。

可是這裏啥都沒有,連住的地方都是個問題!

盛玄指向前面:“南鏡裏面蔓延出毒氣沒準一些妖獸也會乘機出來。”

沈雁南:“那我們就去看看?”

對于那些妖獸他倆人了解還是很少的!

盛玄點點頭,兩人慢慢朝着帝堯山裏走,沈雁南聞到這些毒氣打了聲噴嚏,這些毒氣是奈何不了他們的。

盛玄冷咳一聲:“若沒問題,就先回天界,這裏的毒氣不斷增加,怕是對我門身體也有傷害。”

沈雁南愣了一下:“可…我們走了萬一那人又回來怎麽辦?”

盛玄抿嘴,召出承影融入在這個結界中,以承影的能力,若是沒有他和沈雁南,這個結界是絕對不會破開的。

既然不會破開,那人呆在結界裏面也是會死,沈雁南嗯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兩人這才準備原路返回!

就在兩人準備回去時發現周圍的景色越來越恍惚,兩人同一意識到不對勁。

但是已經晚了,後來便失去了意識,沈雁南在睜眼時,竟然是在浮玉山,自夜息歌逝去後他再也沒去過浮玉山。

此時眼前的景色和記憶中一模一樣,沈雁南有些難以置信,這裏種滿了木槿花,陣陣花香溢滿山間,一條小溪潺潺,水裏映着一片緋紅。不管外界如何變化,師尊這邊永遠是間小竹屋!

仿佛與世隔絕一般,但誰曾想天界至尊竟然這般。沈雁南穿過木槿花簇來到師尊的屋前,不管過了多久,這兒永遠有株土豆的花。

這場景沈雁南在夢中出現了好幾次,這時師尊從屋裏走出迎着漫邊的木槿花微笑的看着他,湛藍的天空,火紅的木槿花。那一刻沈雁南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眼淚掉下來。

夜息歌見狀連忙走過來:“怎麽?兩日不見師尊竟然想成這般?”

沈雁南愣住,兩日?他不是和盛玄在帝堯山嗎?夜息歌笑道:“傻了?不是讓你下凡辦了歷練了兩日嗎?”

這時沈雁南才想起,原來這是他剛成人型不久,沈雁南一把抱住夜息歌腦袋蹭着他:“天上一日,地下一年。我已經足足有兩年沒見師尊了,當時想了。”

夜息歌揉了揉沈雁南的腦袋:“你啊!真沒辦法。”

沈雁南緊緊抱着夜息歌,生怕這就是幻覺,夜息歌把他從懷裏揪出來說道:“行了,多大了,快洗洗手換身衣服,嘗嘗我的新手藝。”

沈雁南點點頭,去往自己那間房間,從衣櫃裏拿出自己以前的衣飾收拾妥當這才去找夜息歌。

此時夜息歌糾結于土豆餅的做法,不知為何從小沈雁南便被夜息歌逼着吃土豆,但無論如何也出不膩。

夜息歌見他出來笑着說:“來來雁南,嘗嘗。”

沈雁南拿起一塊,輕輕咬了一口,有些焦了,味道并不是那麽好吃,但他還是全吃完了,吃的狼吞虎咽,夜息歌笑了笑:“有那麽好吃嗎?”

沈雁南又拿起一塊說道:“當然,師尊做的最好吃了!”還沒咽完嘴裏的,便又吃了一塊,仿佛這樣他才能體會到真實感。

夜息歌也拿起了一塊嘗了嘗,瞬間吐了出來:“呸呸,真難吃。”說着又拿起沈雁南手裏那塊:“你也別吃。”

沈雁南見餅被人拿走,緩了半天的味覺才适應過來,立馬把嘴裏的東西要吐出來,夜息歌見狀伸出手:“吐我手裏。”

沈雁南也來不及反應,抓着夜息歌手腕全數吐在了夜息歌手上,夜息歌立馬去廚房清理。

面對夜息歌,沈雁南當真是一個乖寶寶,一個對你不好的人你沒必要聽他的話,可一個處處為你好的人,你沒法不聽他的話。

這就是沈雁南一直堅守的事,夜息歌出來後,沈雁南嘟嘴:“師尊,吐地上不就好了,何必呢?”

夜息歌嘆了口氣:“我是舍不得地板,況且我又不嫌棄你。”

沈雁南聽完這句話瞬間笑了,他的師尊當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師尊。

夜息歌見他傻笑立即說道:“以後這要是不好吃,你就別吃了,別難為自己,聽到沒?”

沈雁南不理會嘴上甜甜的說道:“可師尊做的真的很好,很特別,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啊!為愛失去味覺啊!”

“我是太喜歡師尊你了嘛!”

夜息歌點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油嘴滑舌,別不說正經的話。”

沈雁南哼哼道:“我這是由心而發。”

這邊盛玄從一旁驚醒,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心有餘悸,剛才差點就真的陷進去了。

還好他的自控力比較強,盛玄低頭看着還在昏睡的沈雁南抿了抿嘴,輕輕叫了聲:“聞落。”

可地下那人毫無反應,他倆遇見的應該是只能操控人夢境的妖獸,夢境中往往是你最想要的。

沈雁南在夢中完全沒有醒來的痕跡,盛玄便又出聲:“聞落!”

“聞落。”

“沈… 雁 南!”

到後來的沈雁南其實很排斥聞落這個名字,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的夢中沈雁南與盛玄一起品茶,當時的沈雁南不懂茶,不喜茶,現在師徒聊起茶倒是無話不談。

沈雁南猛的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沈雁南心驚了一下,忽然意識到沒人知道自己名字!

再看向夜息歌時,他的臉龐越來越模糊,沈雁南有些不知所措的拉着夜息歌,夜息歌慢慢說道:“雁南,和我永遠留在帝堯山好嗎?”

“別管旁人了,就我兩人一起留在這兒。”

沈雁南想都沒想的要點頭,若深想的話師尊絕不會說出這般話,沈雁南立即說道:“你不是師尊。”

夜息歌一聽,攤手嘻嘻一笑說道:“這麽快就露餡了,真沒意思。”

沈雁南蹙眉:“你到底是何人?”

“夜息歌”湊上前看着沈雁南問道:“說實話,你不想回去吧!”

沈雁南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想與不想都由不得他。

“夜息歌”嘆氣:“唉~明明是當過戰神的人還是沒認清自己。”

“看不清自己的人可是很可悲的。”

沈雁南沒理他那些話:“怎樣出去。”

“夜息歌”摸摸下巴:“幹嘛出去,在這兒你一直在笑。”

沈雁南冷靜道:“終究是幻境,鏡中花水中月一樣。”頓了一下說道:“比不了真人。”

“夜息歌”也不惱,就那麽看着沈雁南道:“鏡中花~水中月,說的不錯。”

沈雁南:“既然這樣快送我回去,困我在此耽誤不少時間。”

“夜息歌”笑了一下:“我這夢境是想入便入,想出就可以出的,是你自己不放過自己,我何來困你一說?”

沈雁南冷笑一聲:“你這夢境毫無縫隙,怎有人能出去?”

“夜息歌”大笑了起來:“你和你外面的朋友可真怪,他清醒着糊塗,你是糊塗着清醒,既然都看不清自己,那你就留在這裏吧。”

說完“夜息歌”便消失了,沈雁南暗罵了一句我靠,看着熟悉的場景,他始終無法相信剛才“夜息歌”說的,這是他自己營造出來的!

沈雁南伸手觸碰旁邊的開的鮮豔木槿花,不知為何師尊格外喜歡種木槿花,若說喜歡,也并不特別,可師尊總是費着萬般功夫養它們。

想到這裏,沈雁南瞬間想到,木槿花好像不止紅色,有粉紅,紫色想到這裏,周圍的花立即變化了顏色。

此時沈雁南明白了,那人說的是真的。這情景完全根據自己的想象出來的,可自己困住自己,怎麽可能?

沈雁南着急不已,如果這樣怎麽出去,盛玄還在外面等着,還不知道那人是誰。

沈雁南慢慢淡定下來,仔細想了想剛才那人說的話,既然是自己設的,那便一定有別的出口。

沈雁南猛地反應過來,對,鏡中花水中月,入口定在水中,剛來時,水中的的景象一直是這樣,所以只有水中映像是外界的,所以的一切都是幻想。

沈雁南立即來到那條小溪旁,果然還如剛才一樣,沈雁南立即走了過去,把手伸了進去,下一刻,整個人便消失了。

睜眼,面前是盛玄的俊臉,盛玄面帶焦色,看見沈雁南醒了後,立即扶着他起來,沈雁南冷咳一聲說道:“我睡了多久。”

盛玄:“大概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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