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陸煙猶豫了一下,“好。”

“你進來的時候,眼神要有戲,看蒙喬七的眼神要像看個獵物,因為真真就沒有輸過,知道嗎?”陸煙從門口進來,一邊走一邊說,夏棠一邊點頭在心裏做筆記。

陸煙坐在床邊,抱着白暮雲的脖子,湊近白暮雲的頸邊嗅,眼神在白暮雲的臉上、頸上、身上游移不定,手也跟着在白暮雲身上摸索,然後作往下啃白暮雲肩膀的樣子,不過沒真啃,手接着就往下作伸進褲子的動作,“嗯,大概就是這樣,懂了嗎?”

陸煙說完就要起身,被白暮雲摁住後腰不讓走,“陸導,這也太敷衍了吧,夏棠估計看不明白。”

夏棠臉紅彤彤的,心想還要把手放進褲子裏?還要又親又啃?媽呀,好刺激!腦子裏有些愣,聽到白暮雲的話,下意識地點頭。

白暮雲一副敬業的樣子,仿佛沒看見陸煙的眼神警告,勸道:“陸導還是認真演一遍,這樣才直觀。”

等陸煙紅着耳朵豁出去真要做一遍,把手伸進白暮雲的褲子裏時,白暮雲又不幹了,抓住了陸煙的手,衆目睽睽之下,真硬了就不好收場了。

陸煙直起身,咳了一聲,“行了,就這樣。”

夏棠忙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第三遍。

“停!親他!不要害羞!”

夏棠深呼吸一口氣,點頭。

第四遍。

“卡!真真,手不要抖,你一個情場老手抖什麽?就娴熟地伸進去!”

夏棠含淚點頭。

第五遍。

真真一邊親着蒙喬七的肩膀,一邊把手伸進褲子裏,柔聲輕輕道:“哥哥,要我幫忙嗎?”

蒙喬七粗喘着咬牙把手抓了出來,扔到一邊,側頭隐忍道:“走開!”

“卡!好,這場過了。”

夏棠松了一口氣,給白暮雲鞠了個躬,“抱歉白老師,讓你卡了那麽多遍。”

白暮雲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淺笑道:“沒事,有進步就是好事。”

夏棠得了肯定,又感激地鞠了一躬,“謝謝白老師!”

中午時間到,組裏發盒飯,大家都找地方抓緊時間吃飯。

白暮雲吃着幾根青菜和幾塊白水漂過的雞肉,一下子就吃完了。

因為蒙喬七到後期的形象是憔悴且消瘦的,所以白暮雲自十天前就開始根據營養師的建議減脂減肌肉了。

陸煙則是一邊吃飯一邊翻劇本和分鏡本,白暮雲把本子收走,敲敲桌子,“吃完了再看。”

“哦。”陸煙掃了一眼白暮雲的菜,扒了一口飯,“小可憐,等拍完戲,哥哥給你做好吃的。”說完又夾起一塊紅燒肉吃。

白暮雲都被氣笑了,點了點他的額頭,“小沒良心的,一點都不心疼我。”

“誰說不心疼?我心疼死了。”陸煙是真心疼,但為了電影呈現的效果好,不得不這樣做。

“來,喝杯酸奶。”陸煙從旁邊拿了一瓶酸奶給他,“先湊合着。以後保準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那我現在就餓了,怎麽辦?”

陸煙擦了擦嘴,湊近他,“不然你吃我吧?”

“啧,司馬昭之心。”白暮雲捏他的臉,正要吃一口,就有人敲了休息室的門。

陸煙開門一看,是李秋成,礙于面子,陸煙沒有立馬沉下臉來,而是禮貌性地打招呼,“李老師。”

李秋成是看到陸煙跟着白暮雲進的休息室,所以也沒驚訝,笑了笑,“早上沒來得及說上話,只能中午來和陸導、白老師打聲招呼。”

陸煙讓開,“請進。”

白暮雲跷着腿喝着酸奶玩手機,沒說話。

李秋成:“白老師就吃這麽點嗎?”

陸煙:“嗯。為了角色需要。”

“還是一如既往地敬業。想當初我們倆一起拍林導的《争渡争渡》的時候,白老師也很敬業,打戲親身上陣,不小心摔斷了腿,”李秋成懷念感慨道,“當時心疼死我了,我就連着半個月給他送各種骨頭炖湯,我親手做的,”又笑了笑,“每次白老師都喝光了。”

白暮雲心中警鈴直響,擡頭果然見陸煙在冷笑,陸煙說:“每次都喝光,白老師真是好胃口,想必味道很好吧?”

白暮雲忙解釋:“當時都給小芒喝了,我也沒問味道怎麽樣。”

小芒是白暮雲以前的助理。

李秋成的笑僵了僵,“你給助理喝了?”

“嗯,千真萬确。”白暮雲對陸煙說。

陸煙斜眸略帶得意地看了李秋成一眼,抿嘴笑:“哦,我之前也做過湯給白老師喝,白老師覺得怎麽樣?”

白暮雲求生欲發作:“好喝,特別好喝,世界第一好喝。”

陸煙佯裝被贊得害羞,低眉淺笑道:“還可以啦,還有進步空間,白老師這麽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李秋成臉色不好,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了個來回,忽地笑了,“聽小樹說,白老師飾演的角色在後期有一場戲要喝酒,我就突然想起了在大學的時候,有一回白老師喝醉了酒,還是我扶着他回去的,之後也不知怎麽了,就不小心睡在了他身邊。哦,我的意思是,白老師酒量不太好,到拍喝酒戲的時候,陸導還要注意一點,要是人喝暈了就不好了。”

陸煙假笑,手上“不小心”折斷兩根一次性筷子,“哦?白老師的酒量竟然那麽不好嗎?”

陸煙當然知道白暮雲的酒量是什麽樣的,問這一句純粹是想興師問罪。

睡了一晚上?媽的……不氣不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況且傷神又費力……陸煙默默念着《莫生氣》。

白暮雲咽了咽口水,皺眉冷眼看李秋成,“我看你是不是沒被打夠?我清醒之後就把睡我床上的變态錘了一頓,我看你是不長記性是吧!”

李秋成是沒想到白暮雲居然會在陸煙面前那麽不給自己面子,直接說罵自己是變态,他臉色難看,差點維持不住體面,尴尬地笑,“你說什麽呢?”

白暮雲喝了一口酸奶,“我讓你——”滾字還沒出口,陸煙就喊了聲“等等。”

白暮雲:“???”

李秋成和陸煙都用奇怪地眼神看着白暮雲,白暮雲皺眉:“……看我幹嘛?”

李秋成也顧不得生氣,白色的酸奶黏在白暮雲的嘴角,又想起今天白暮雲拍的那場床戲,令人浮想聯翩,心中暗潮湧動,他覺得喉嚨有些幹熱,“你的嘴角邊……有酸奶。”

白暮雲下意識舔了舔,沒舔到,兩人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還帶着一點灼熱,白暮雲瞬間明白了——都是男人,好艹哦,被這樣看着,他好想打人。

白暮雲被李秋成看得惡心,擡手就要擦掉,被回過神的陸煙伸手一抹,然後把食指上沾着的酸奶放進口中舔了,笑得像狐貍,帶着炫耀對李秋成說:“好甜。”

李秋成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不動聲色地和陸煙視線交鋒。

白暮雲被陸煙撩得心頭癢癢,又有點不爽這樣勾人的陸煙被李秋成這個變态看到,他站起身把陸煙擋在身後,冷着臉開始送客,“打完招呼了,可以滾了吧?”

李秋成看向白暮雲,也站了起來,“我可以走,不過我想問問你和陸導是什麽關系?”

白暮雲:“滾。”

等李秋成走了之後,白暮雲“啪”地把門鎖上,轉身靠在門邊,猝不及防地被陸煙壓在門上親。

陸煙親得有些身體發軟,被白暮雲抱着輕喘,咕哝說:“我被氣到了,你的大學沒有我。”

白暮雲摸他的耳朵,“你的大學也沒有我。”

“哼,我的大學沒有人爬床。”

“我把他揍了一頓,他沒敢對我做什麽。”白暮雲捧着他的臉,眼神溫柔,“我的未來都有你,不生氣了,嗯?”

“咳,勉強原諒你。”

“那你也答應我,以後別在別人面前那麽浪。”

“我什麽時候在別人面前浪了?一直是你好不好?”陸煙覺得自己可冤了。

“剛才,”白暮雲手指摸到他的唇角點了點,“知不知道你剛才有多撩人?”

陸煙笑了笑,親了一口白暮雲剛才殘留酸奶的嘴角,“我就是要氣死他!誰叫他總用這麽惡心的眼神看你。”

“那也不行,以後不能這麽幹了。”

“還說我醋精,這種飛醋你也吃,那人喜歡的是你,又不是我。”

“像你這樣的,誰頂得住?說不定哪天就被人看上了,我後悔都來不及。”

陸煙埋在他的懷裏偷笑,“就你把我當寶。”

“是啊,我的煙寶。”白暮雲摸摸他的後腦勺,親吻他的發,喟嘆一聲,“我就跟個守財奴似的,都不想讓人看見我的寶貝。”

“那我還不樂意別人看你呢,”陸煙悶笑出聲,“但我還是想讓你被大家喜歡,被你的光吸引,我大度吧?”

“挺大度的,就我小氣吧啦。”

陸煙捏他的腰,笑嘻嘻說:“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們都一樣。”

“那你還跟我杠?”白暮雲挑眉彎唇。

“就喜歡杠你,”陸煙的腦袋胡亂蹭了蹭,“就仗着你寵我,怎麽着吧?”

“那我還能怎麽着,就寵着呗!”

陸煙的眼神空茫了一瞬,接着又帶上了笑意,就這樣吧,一輩子和我的小白就這樣子一直幸福開心下去,我不想再回到從前了。

陸煙穿着睡衣,盤着腿坐在沙發上拆快遞,背景音是浴室裏淅淅瀝瀝的水聲,“撕拉——”他把快遞紙盒扔到一邊,把東西拿出來,好奇地研究着,“斯國一!”

浴室的水停了,過了一會兒,白暮雲擦着頭發出來,看見陸煙那些幾盒套套在研究,旁邊還放着一些情趣玩具,“哇哦~哥哥真會玩。”

白暮雲在沙發上坐下,陸煙就拿着東西湊了過來,眨眨眼,躍躍欲試,e on,baby!”

“叩、叩、叩~”

“我去看看。”白暮雲沒能起身,被陸煙摁下。

接着陸煙穿着拖鞋就噔噔噔跑到門後透過貓眼看了看,皺了皺眉,又噠噠噠地跑了回來,扯開自己的衣領子,“白老師,給我種幾個草莓。”

白暮雲笑說:“你幹嘛?”

“是李秋成!大半夜的敲你房門是想幹嘛?!”陸煙皺着鼻子生氣,“快快快,今天老子非氣死他不可。”

白暮雲順着他,抱着人親了起來,親完數了數,“四個夠不夠?”

“夠了夠了。”

陸煙像是帶着戰利品,十分矜貴的樣子,打開了門,溫和地笑:“這麽晚了,李老師有事嗎?”

李秋成愣了愣,“你怎麽在這裏?”

陸煙假裝很熱的樣子,扯了扯衣領,露出幾個小草莓,“我來找白老師談劇本。”

李秋成看見了那幾個草莓,臉色沉沉,全身冷得掉渣。

“沒事的話,明天再說吧。白老師剛才都累睡着了。”

陸煙說完就把門“砰”地關上了。

白暮雲就一直笑着看他表演,嗯,是可以當演員的料。

“別笑了,”陸煙坐在白暮雲身上蹂、躏他的臉,“天天沾花惹草,是不是還挺得意的?”

白暮雲一手抓住陸煙的雙手,一手扶住他的腰以防掉下去,含笑道:“我可真冤。”

陸煙和他額頭對額頭,對視着,距離近到呼吸相聞,睫毛交雜,空氣漸漸變得燥熱了起來,暧昧氣息充滿整個空間,時間都黏稠了起來,整點鐘聲像是一聲信號,兩人開始唇齒打架,熱烈而急切。

陸煙不滿足于唇齒,漸漸地往白暮雲的身上親吻,一直往下,接着跪坐在沙發下……

白暮雲難耐地将手指插進陸煙柔軟的發中,閉着眼,仰着頭粗喘,胸膛急促地起伏,眼睛發紅而失神,“煙兒煙兒煙兒……”

白将軍第一次被陸将軍打了個措手不及釋放之後,就把陸将軍抱了起來,邊用唇齒交鋒邊往另一個戰場走去。

兩位将軍把所有累贅都除下,只剩兩把武器乒乓乓乓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打得是熱火朝天,汗水直流,接着白将軍把陸将軍翻了個身,找到了陸将軍的命門,陸将軍開始還天不怕地不怕地挑釁白将軍,直到白将軍把武器插進了他的命門,陸将軍疼得直哆嗦,眼淚一下子就飙了出來。

“陸将軍,認輸嗎?認輸我就放過你,哪舍得讓你疼?”白将軍隐忍啞聲道,汗水從額上,從脖頸,一直往下流,與陸将軍的汗水融彙到一處,散發着奇異的香氣。

陸将軍不服,哭着嚷嚷,“男子漢大丈夫,要打就快點,別磨磨唧唧~”

白将軍靜了片刻,動了起來,咬牙道:“給過你機會了,你哭了我也不放過你了。”

“嗚嗚嗚嗚嗚趕緊的吧,我絕不認輸!”

接着就是兩人互相交鋒,唇槍舌戰,有時候變換位置,繼續你送我迎,你退我進,氣喘籲籲,陸将軍漸漸掌握了過招節奏,從被打得“嗚嗚嗚嘤嘤嘤……”地哭,變成了“嗚嗚嗚嗯嗯嗯啊啊啊~”地哭喊,進步十分神速,甚至有時候會化被動為主動,逼得白将軍更加賣力地出招,最後結果是陸将軍最終在白将軍不懈努力的猛烈進攻下,被打暈了過去。

……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就想看看兩位将軍打架能不能過審(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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