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臉色慘白的看着忘九抱着鳳凰樹,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此時看上去顯得格外的無力,身子晃了晃幾乎要倒去。
“蘇蘇姑娘,你沒事吧?”
流蘇看向長生:“我沒事,只是用我的血和靈力為少卿護魂損耗太大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不過慶幸的是少卿他可以順利的轉生投胎了。”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溫言承的身上。
她只是覺得鳳娘是個可憐的女子,她什麽也沒有做錯,只是單純的喜歡着少卿,她或許只想在最後時刻見少卿一面,如果能夠在自己能承受的情況下,一定要幫助他們,盡管天下可憐的人很多,不是你每一個都能顧及到的,可是,遇見了,就不能袖手旁觀吧,至少是在能力範圍內不能袖手旁觀。
……
城中休息了數日,基本都恢複的差不多了,忘九問溫言承拿了銀子,和流蘇一起買些東西,好準備上路了,溫言承有多麽的不情願,這些盤纏客戶他們一路上所有的開銷,他自己先前帶的都已經用完了,要不是在天玑山時那老頭兒說天玑山用不着那些銀兩便給了他,估計大家早就去排排站着喝西北風去了。
看着鳳城一切都恢複了祥和,似乎那些曾經被困在夢之界的人們都不記得有這麽一段事情的發生,或許是鳳娘也消除了他們的記憶吧。
可是,還會有誰記得鳳城裏有一段令人痛心的愛情?還會有誰會記得鳳娘?或許都忘記了吧,他們四人再次開始啓程,出了鳳城,回頭遙望遠方的鳳城,忘九微微皺着眉頭:“你們說,少卿和鳳娘還會遇見嗎?”
“九九姑娘,別太難過了,這也是鳳娘她自己選擇的,一個人所犯下的錯,就該一個人擔着,這樣或許與她與所有人,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或許吧,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遇見的事情,總會發生,但不能改變就是命的安排。
忘九深呼吸一口氣,對着天空做一個熊抱:“那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裏?”
“玄頁書已經燒毀了,可能日後尋找五行靈珠的任務有些棘手。”幸好有卦羅和先前畫下的地圖,希望能夠在茫茫人海之中,探出靈珠的蹤跡。
“不可以複原了麽?”
“三昧真火燒壞的東西,是無法複原的,何況玄頁書都成了一堆紙灰了。”
既然如此,那便是只得往前走了。
“出發咯。”忘九在路上狂奔而去,她會把這一切的不開心都忘掉,她還是那個單純的小九九,記下的都是所有的好。
告別這裏的一切,他們出發了,在鳳城所發生的,都叫他們有所成長,流蘇跟上溫言承的步子:“言哥哥,那次……謝謝你。”
“啊?哪次?”他可不是什麽都放在心上的。
“就是那天我暈倒了,謝謝言哥哥将我帶回客棧。”
“那沒事,總不能我把你丢在那兒泡在雨水裏吧,你也是為了鳳娘他們才這樣的,沒事,別放在心上。”
一陣風過,樹葉與花草随風舞動,遠處傳來了鳥兒的啼鳴,起初來鳳城,忘九說:“鳳凰花樹,開出的花紅如朝霞,是充滿着生命的熱情洋溢之色。”那時的想法是對的,但她看不見美好的事物下掩藏着悲傷。
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
一如愛情。
……
“妖尊,墨舞她?”
“不是只叫你們盯着他們的動向嗎?怎麽個個都挂彩而歸?難道是你們跟蹤不慎被發現?那也不該被他們揍吧,在我的記憶裏,你可沒那麽弱。”花無顏每句話都透露着不滿,焦躁不安的卻又極力的佯裝鎮定,單手扶額,真是辦事不力。
“妖尊說的是,以後屬下定不會如此大意了。”
“好了,我可沒有要責備你的意思,我最近要閉關了,妖都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處理。”花無顏整理一下自己的頭發。
“是。”
“她沒事,把這給她吃了,對療傷有幫助。”花無顏抛出一個瓷瓶,東風影伸手接住。
“謝謝妖尊。”
花無顏揉了揉太陽穴,讓東風影下去,東風影道:“破魔劍蘇醒了。”
“蘇醒了?”花無顏一下子來了精神,他出現了,但自己閉關之日來臨了,這一睡又不知道睡多久,五百年前要不是之月下了沉睡咒在自己身上,也不至于每隔一段時間便要聲稱閉關,實際卻是躲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沉睡,要不是法力深厚,恐怕是昏睡醒不來了,擱在尋常人身上,真是無休止的沉睡,自己也必須盡快讓之月複活,解去這該死的咒語,這也太過誤事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東風影退了下去,真不知妖尊為何每年都要閉關,現在是重要時刻,怎麽還要閉關,且每次時間都不一樣,但又覺得或許妖尊有自己的用意,身為下屬服從便是了。
夜晚十分寧靜,因為趕了一天路的緣故,到了小鎮,填飽肚子後大家都已經睡去,長生卻一個人走了出來,本是無聊的散步,聽到一處吵吵鬧鬧,便走了去。
柴扉小院,坐落着一處二層小樓閣,牌匾上嵌着尋樂坊……
“你們知道愛情是什麽嗎?”一個女子在一團男人中間釋放盡了全身的妖媚。這些都是有家的男子,卻是夜夜喝花酒,尋歡作樂。
那些男人異口同聲道:“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麽所謂的狗屁愛情。”那些男人推杯換盞,手不老實的摸向女子的胸部,女子妖媚的笑着,伸手抓住,将手拿開。
“那你們為何而娶妻啊?”
一人道:“還不是家人所逼,什麽傳宗接代,找了老婆給自己生娃兒呗。”
女子看着男子笑着,一巴掌扇了過去,将男子抽倒在地上,她坐在桌子上道:“混蛋,女人也是人,也要有尊嚴,你們這些畜生,竟然只是将女人當作肉體的搏擊,釋放情緒的玩物。”她慕名的發火,将這些男子都吓到了,她從桌子上跳下,緩緩走到那個捂着臉,一臉驚恐的看着女子的男人身邊,那男人不停的在地面上蹭着往後退。
“女人也可以比男人更高貴,如果只當女人是玩物而已,那不如讓我把你的命根子給卸了,留着也是惹事生非。”她手中頓時出現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伸手去扒下男子的褲子,長生将這裏一切都看在眼裏,見女子反複無常的情緒,此刻又要傷人性命,出手相阻。
長生閃身而出,将女子的匕首擋開,二人打了起來,那些男人早就吓得腿軟,見此情景,個個逃竄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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