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類和人類修煉那是大不相同,獸類只需要吸收靈力,吸收了足夠的靈力,便直接晉級下一階,完全不像人類那般,會碰到什麽瓶頸,又要修煉什麽功法之類的。
在吃丹藥這一方面,也是不相同的,楚霜寧仔細觀察過,白金吃下獸靈丹的時候,那濃郁的靈力直接被它吸收了,剩下的一些丹藥雜質,直接就被它排出來了。
而楚霜寧她自己吃養氣丹的時候,還需要打坐修練,将丹藥之中的靈力再轉化自身能夠使用的靈力。
楚霜寧又從玉瓶裏拿出三顆上品的獸靈丹,剛拿到手中,就被白金吃了一個一幹二淨,她無奈的笑着:“白金,你也省得點吃啊。”
上次練了六百顆的上品獸靈丹,這一段時間下來,那消耗的速度可是越來越快了,再這樣下去,估計撐不了多久了!
“嗚嗚!”白金興奮的看向楚霜寧,眨巴着金色的眸子,伸出兩只小短腿,咂巴咂巴着三瓣嘴,意猶未盡!
楚霜寧拍了拍白金的小腦袋方:“你體內的靈力都已經飽和了,折騰了半夜,睡覺了。”
話落,楚霜寧抱着白金就往床榻上躺了下來,抱着白金暖暖的身子,片刻就進入了夢鄉。
她今天白天受傷了,吃了師父的續脈丹雖然好了很多,可是,還有一些沒有完全好的傷勢,在折騰半夜之後,便感覺疲憊之極,這會倒在床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金眨着金色的眸子,非常人性化的看着楚霜寧的睡顏,小小的短腿将那鋒利的的尖爪藏了起來,小心翼翼的伸長着小短腿,輕輕的摸着楚霜寧那落在肩膀上烏黑色的長發,三瓣嘴似乎像是咧起了笑意。
單奇去思過崖探望了曾芬,可是曾芬對他還有着氣呢,沒見着面,但他留了信息,讓她在裏面好好面壁思過。
單奇回到一座小峰頭的洞府,一直都在等着單芸回來,心想這丫頭肯定是心中不高興了,又跑到哪裏去了,單奇等了一會不見人回來之後,便沒去想了,想着明天單芸自己就會回來的。
和單芸同住段扶歌對于單芸沒有回來的事情也沒有去在意,畢竟單芸的爹爹可是築基期的長老,說不定回單家的洞府休息了,以前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很震撼,她深刻的感覺到了實力的重要,不論是先前出現的曾芬還是後面出現的季傲天,金丹修士練丹長老,他一句話,便可以讓多年的規則直接就改變了,這就是實力!
段扶歌坐在石榻上打坐修煉着,對于實力的渴望,也是達到了極點,現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通過試練大會,得到進入時間之河的機會。
雖然在時間之河裏的十年之間,不能築基,但這十年之間所積攢的靈力,能将體內的靈力變得更加精純,對于日後的修煉速度那可是有莫大的好處。
試練大會,時間之河,她一定要勢在必得!
第二天早上,單奇正在早起修練,突然一個弟子慌慌張張的走過來說:“單師叔,單芸師姐的魂燈滅了。”
“什麽!”單奇大驚失色,怒斥着那名弟子道:“胡說什麽,小芸好好的,怎麽可能魂燈滅了!”
“單師叔,我也不知道啊,只是早上起來見到單芸師姐的魂燈滅了,這才慌張過來通報呢。”弟子肯定的回答着。
單奇這才覺得事情不對了,沒來得及等那名弟子,直接禦劍往專門為弟子點燃魂燈的塔裏飛了過去。
當他見到那挂着單芸牌子上的魂燈不同于其它的魂燈那樣點燃着的時,單奇面上的肌肉抽搐着,瞪得銅鈴一樣的眼睛裏悲傷滿布,鮮紅的眼睛看起來分外的駭人。
“魂燈什麽時候被滅的?”單奇咬牙切齒的問着。
負責看管魂燈的韓業聽着單奇的的問話,顫抖着身子回答道:“昨天夜裏。”具體時間的話,他還真的是不知道,一個瞌睡到了早上,打掃完衛生之後,才發現單芸的魂燈熄滅了。
“哼,你們是怎麽做事的!”單奇單手一掐,将那名低垂着頭的韓業整個身子都飛了起了,雙手捂着脖子,好似有人掐着脖子一樣,臉漲得通紅,雙腳在半空之中晃來晃去。
“哼,既然這麽不負責任,那留你還有何用!”單奇手上的力度一加,韓業的臉迅速漲成豬肝色,連話都說不出來,雙眼眼看着就要翻白。
“住手!”
一聲大吼聲從虛空之中傳來,震向單奇的識海之中,讓他手上立刻一松。
韓業整個人從半空之中摔到了地上,重新得到新鮮空氣和自由的時候,趴在地上劇烈咳嗽着,看向瘋狂的單奇,目光中帶着恐懼,築基大圓滿的修為,那真的不是什麽築基初期所能比拟的。
韓業看着站着不動,面色卻不斷變化的單奇,心中想着一定是哪位長老給單長老傳音了。
“掌門師叔祖。”單奇雙拳緊握着,目光狠狠瞪着韓業,那猶如實質的目光,讓韓業顫抖的後退,可是後面就是牆壁了,讓他完全退無可退。
“單長老,我已經找到了單芸了,你過來見她最後一面。”主峰之上,元風真人看着大殿之上的單芸,嘆了一口氣。
單奇一聽到找到單芸了,立刻就禦劍往主峰駛去。
“掌門師叔祖!”單奇給元風真人行了一個禮之後,目光瞬間落在躺在地上,蓋着白布的身影身上。
“這……”單奇顫抖着唇指着那個身影,銅鈴似的眼睛完全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小芸~”一聲悲戚的喊聲,眨眼間只見一位美婦人直接撲到那蓋着白布的身影上,趴在那身體上,嚎啕大哭着:“小芸,你還這麽年輕,怎麽就讓娘親白發人送黑發人呢?”
“小芸,我可憐的女兒。”美婦人哭得驚天動地,聲音裏的悲傷,讓人聽了都有一種悲傷!
大殿之上的元風真人默然的看着單芸和哭得傷心的曾芬。
單奇顫抖着腳步,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曾芬的哭泣聲,就像是把鈍刀,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肉上,他将白布掀起,見到單芸臉上那一劃一劃的傷痕時,瞳孔一縮。
“啊……”曾芬尖叫一聲,淚眼朦胧的她像是見到什麽怪物一樣,身體本能的往後退。
單奇掀着白布的手突然一個用力,整張白布随着單奇的力氣随風飄起,單芸身上破爛的衣服,整個身子就沒一塊完整的地方,到處都是野獸的劃痕。
“單芸是在小周峰裏的碧水潭旁找到的,初步斷定是妖獸所為,先入土為安吧。”元風真人那似虛無的聲音從殿上傳來。
單奇看着那全身沒一塊好的地方,全部都是深深的劃痕,跪在殿上請求道:“掌門師叔祖,這一定是人為的,若是妖獸,小芸的……”單奇停頓了一下,根本說不出屍體兩個字,繼續道:“小芸身上這麽多處抓傷,還被毀容了,一定是和小芸有仇怨!”
旁邊的曾芬也反應過來,跪着單奇跪在旁邊請求的說着:“是啊,求掌門師叔祖找到殺害小芸的真兇,以慰小芸的在天之靈!”
曾芬在思過崖上聽到女兒單芸死去的消息,直接就在元風真人的指引下來到了主峰,原以為是妖獸所害,現在看到這般屍體,讓她怎麽也不能相信是妖獸所為。
元風真人手中的拂塵一甩,道:“此事本真人自會徹查。”
話落,單奇跪別之後,用白布将了無生息的單芸重新包裹着,然後抱起單芸就回住所了,夫妻倆給單芸做了一場簡單的法事之後,便直接入土為安了。
女兒突然離世,曾芬的面壁思過也在元風真人法外開恩,同意緩半年再罰。
夫妻倆坐在女兒單芸生前的房間裏,屋子布置得很精致,銅鏡梳妝臺前各式各樣的珠花發簪之類的盡皆顯露着女主人是一個愛打扮的女孩。
“師兄,你說是誰害了我們的女兒呢?”曾芬一雙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她拿起帕子抹着眼淚,心中也在猜測着到底會是誰,下這樣的狠手?
“小芸平常雖然任性了一點,但也不存在有這樣的深仇大恨啊?”單奇同樣在皺眉思考着到底是誰。
曾芬的眼睛閃了閃,倒是想說楚霜寧來着,昨天和楚霜寧鬧出這麽大的事情,後來她也聽人說,楚霜寧讓小芸在廣場上出了醜,才替女兒出面的,可是,想着她練氣八層的修為,旁邊也沒有見到她有靈獸,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單芸的死訊很快就被大家所知曉了,元風真人也命人徹查這件事情。
正在碧水峰努力修煉的段扶歌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連續向別人确認了幾遍,才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以前一直和她住在一起的師妹,經常跟在她身邊的師妹,前兩天還在一起呢,這說不在就不在了,讓她有一種變化太快的感覺。
段扶歌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單奇和曾芬的住所,以前跟着單芸來過很多次,對于單師叔和曾師母那也是熟悉,先是唏噓了一番單芸死得太可惜的事情,然後安慰着說着:“單師叔,曾師母,請節哀,不然單師妹在天之靈,也不會安息的。”
曾芬親切的拉着段扶歌的手,對于女兒從小到大玩得很好的段扶歌,那心中的悲傷直接就有了一個傾訴的對象,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最愛美的,一想到女兒死時的模樣,眼淚掉得更兇了。
曾芬哽咽的說:“扶歌,若真是死在妖獸的手下,那也只能說是技不如人,可是,小芸全身上下,除了妖獸利爪的劃痕之外,完全沒有缺胳膊少腿的。”
如果真是妖獸的話,怎麽可能就将人劃得不成人形而不将整個人吃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