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到現在解普的腦子裏還是糊糊塗塗的。只知道等自己從驚吓之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劉雲也捂着腦袋坐了起來。看着那面容猙獰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連素來膽大皮厚的劉雲也吓了一跳,臉帶徨恐地看了一眼解普:“黃瓜,到……到底怎麽回事?你……你殺人拉?”
“沒,這件事情……啊,這個……”也不知道該怎麽跟同劉雲解釋,解普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劉雲一陣氣急,催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理出鐾沸鳎解普把事情的發生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好半天的工夫之後,聽完解普的敘說後,劉雲這才呆立目然地瞪大着眼睛。用一種很古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解普的面孔?
“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解普納悶之級,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龐,卻什麽也沒有摸到。半天之後劉雲一聲長嘆:“黃瓜,你不是今天被吓懷了把,要不就是看玄幻小說看多了,還力大無窮的鬼魂,還召喚出《天獄》裏面的魂獸五頭獰,切,當我白癡啊!”
“你……你不相信?!”解普瞪大着眼睛:“那裏怎麽說,之前你是怎麽被從車子裏甩出來的,還有還有,你怎麽解釋那個出租車司機突然神經似的把我們載到這來的原因,我記的我們還被他一只手給打到了後面,這些你怎麽解釋?”
解普說的疑問越多,劉雲臉上原本嬉笑的神情便越來越轉為了驚懼和害怕:“你……你是說,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說到這,他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擡頭看了一眼前面地上那個躺在地上神色不知的白衣男子,再回頭看了看出租車上那依然沒有清醒過來的司機。用顫抖的嗓音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兩個人會不會是被你給殺……殺了!”
解普一陣氣急,沖着劉雲便大吼了起來:“我說了啊,那個司機是被那個白衣男子給控制住了的,跟我沒有關系啊,只有那個神經白衣男才是被我的魂獸給打暈過去的啊!”劉雲飛快地堵住自己的雙耳,苦着張臉說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開個玩笑嗎,這麽激動幹嘛!”
解普被氣得半天沒有說話。像是想到了什麽,劉雲支撐着站了起來,蹒跚着向着那個白衣男走過去。之前被那個莫名力量甩出車子之後,雖然人沒有什麽大礙,但全身的筋骨肌肉疼痛是在所難免的。好不容易走到白衣男子的身邊,蹲下了身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指伸到男子的鼻間。片刻之後,劉雲的手指如同觸電了一般,猛地收了回來,臉色煞白地望向了邊上的解普。
“怎……怎麽了,難不成……他……真的……”解普的臉色也在瞬間慘白了起來,一想到自己竟然殺死了人,原本就已經心中發慌的解普此時更是變得驚恐失色起來,手足無措地望向了劉雲:“魚頭……我們……怎麽辦?”
呆立良久,劉雲這才一臉疑重地說到:“黃瓜,事到如今我們還是去報警把,但是……”呆立片刻之後,他又接口說到:“今天發生的事情,無論我們怎麽說都不會有人相信的,說不定別人還會把我們送到精神病院去,所以,到時候我們被警察詢問的時候,記得一定不能把那些什麽超能力的事情給說出去。就說我們被那個男子莫名地狹持到這裏的,後來就被打暈了過去,再後來就什麽事情也不知道了!”
被劉雲這麽一說之後,解普也變得冷靜了下來,仔細分析了兩人眼前的處境,半響之後,長長松了一口氣:“恩,事到如今,也只能這樣了,那麽,我們走把!”
就這樣,兩人靠着走路回到了城去,等到回城的時候,已經是華燈初上了。顧不得滿身的酸痛,他們連忙把這件事情報告給了市警察局。後面的經過一如一些警匪片中的發展一般,警察局立刻就派出了刑警到了郊外。而兩人則被留了下來作了筆錄。一翻折騰之後,差不多到了晚上10點多才從警察局裏出來,總算還是應付得當,至少表面上看來,警察們還沒有懷疑他倆的謊言。長松了一口氣之後,兩人對視一眼,雙雙面露苦笑,拖着疲乏的身體向着家裏走去。
弄到這個時候才回到家中,家裏的老爸老媽當然沒有好脾氣,尤其是性急的老媽,也不等兒子開口解釋,當場就是一頓臭罵。到是邊上的老爸,看到兒子全身都是泥水的污跡,臉色也顯得異樣的蒼白和疲乏。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拉住了妻子,問起了解普下午的經過。
解普長籲了一口氣之後,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當然是經過加工了的版本。尤是如此,老媽老爸也吓了個要死,媽媽也顧不上在教訓兒子,連忙把兒子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便,只到沒有發現一個傷痕這才長松了口氣。急急忙忙跑到廚房打了熱水,把兒子趕進去洗澡。父親則把留下的飯菜又熱了一遍。等洗完澡吃完了飯,已經是到了晚上12點,往床上一躺之後,沒片刻的工夫,解普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
今晚是一個無月的晚上。随着解普陷入了沉睡之後,那層朦朦胧胧的七彩光芒再次從解普的身上浮起。不過不同于以外的是,今天晚上的七彩光中,竟隐隐約約透着一個淡淡紅色的人影,那個人影拼命掙紮着想往外面跑去,但那層七彩光芒如同一張嚴嚴實實的天網一般,任憑紅色人影如何掙紮,就是不能掙脫出去。
人影越是掙紮,那七彩的光芒便越是明亮。只到最後,那原本只是淡淡的七彩光芒竟亮得整個房間清晰可見。而那紅色的人影卻是越來越淡。到最後人影仰天張嘴,發出一聲無聲的哀號。慢慢地消失在了七彩光芒的籠罩之中——
幾天之後C市爆出一個特大的新聞,在城市東郊的荒野裏發現了一個H國國籍男子的屍體,同時在現場的還有一個已經變成了白癡的出租車司機。最先報案的是兩個快進高一的學生,距他們所說,他們是在8月4號的下午出去買《天獄》游戲頭盔的時候,被所坐的出租車司機和一個白衣男子狹持到了東郊野外,後來那個白衣男子把兩人打暈了過去,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兩人都倒在兩邊不知人事。所以連忙報警。那知道那兩人竟會一個死亡一個成了白癡。
據後來的屍檢報告指出,那名死去的H國男子身體內髒并沒有發現有任何受損情況。只是另人驚異的,他的大腦腦細胞竟比常人要發達幾倍,只是全部都莫名地萎縮死亡,而這也正是造成男子死亡的真正原因。究竟是什麽東西能讓一個正常男子的大腦細胞忽然萎縮死亡呢,難道是生化武器嗎?這不僅讓人感到萬分的驚懼。
接到消息的H國駐Z國領事館向C市市政府發出嚴厲的抗議,要求C市盡快破案,嚴懲兇手,同時也派了五人來到C市接回屍體護送回國。同時,F省對這一兇殺案件也是分外的重視,除了要求C市市政府盡快破案以外,還派出了一支特別行動小組,協助案件的偵破工作。
随後的十幾天內,各大電視報紙等媒體都紛紛對這起兇殺案件進行了追蹤報道,解普和劉雲兩人也被幾次叫進了警察局進行詢問和取證。也虧得兩人堅持得住,抵死也只是說着最初那個被兩人修改過了的事情經過。也不知道是兩人運氣是真的好呢還是人民警察就真的那麽無用,竟是接連幾次都被兩人這樣給含糊了過去。
只是在好的運氣也有用盡了的一天,到了後來,随着上面的越壓越緊,市警察局召問兩人的次數也是越來越多,從那些負責警察臉上隐約透露出來的神色,解普和劉雲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看來警察們已經在懷疑兩人的證詞了,說不定在懷疑兩人是兇手了也未可知。只是謊話撒到現在,在說真話的話那後果只怕會很慘,再說那麽詭異的事情,人家相不相信也是一個問題,說不定還是會以為兩人在撒謊。要是相信了,那結果也好不到那裏去,說不定解普立馬就會被政府當成研究品給抓了過去。一想到那個後果,不說解普渾身毛骨悚然,就是劉雲,這種出賣朋友的事也是做不出來的。
只是,照這樣下去,事情的發展已經越來越超出兩人的預料之外。解普和劉雲從警察局走出來後,互相對望,相互無言苦笑着。此時已經是夜晚十點,都市的霓虹燈閃爍不定,照得夜空的群星也失去了顏色。距離那天發生的事情也已經過去十四天了,兇手當然還是毫無蹤跡,到是一些牛鬼蛇神抓了不少,C市的市容也為之好了不少。只是越是這樣,警察局所面臨的壓力也就越是沉重,解普和劉雲兩人的日子自然也是更不好過的了。
“魚頭,看來我們……”在回家的路上,解普忽然開口,可話說到一半,卻怎麽也說不下去。劉雲一聲長嘆:“沒有辦法呢,現在我們也只能死撐到底了。幸好那天你們的超能力大戰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那個H國人也是莫名死亡,司機也被那個H國人變成了白癡,警察局掌握不到确實證據,也不能拿我們怎麽樣的。”
“可是,照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被揭穿的,要不這樣,幹脆我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反正一切都是我做出來的,與你沒有絲毫關系的,你就沒有什麽事了……”
話還沒有說完,劉雲怒目看向解普:“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是那種棄朋友于顧的小人嗎?再說到了現在,你就以為我真的能完全擺脫責任嗎?光是與你合夥欺騙警察就犯了包庇罪了,這種話以後都不要在說了!”說完生氣地轉向一邊,不在做聲。
看着公交車外那紅紅綠綠的都市,解普的內心發出一聲沉重的嘆息,接着也陷入了無言之中——
華天大酒店,不但是C市,更是F省內首屈一指的豪華五星級大酒店,酒店擁有三百餘套品味高雅、豪華舒适的各式客房,彙集潮、川、湘及歐美亞太各樣風味的精美佳肴;并擁有氣勢恢宏、功能齊全的多功能廳以及國際商務會所等綜合服務設施。
更為重要的是,酒店還擁有全國獨一無二的高級別墅套間,高達35層的華天大樓內,其30到35這五層,每一層都只有一套這種豪華無比的住所。除了裝飾精美的卧室之外,更有專門的游泳池,KV廳,舞廳和演出設施,還有可以俯覽大半個C市風景了望臺。每一層還專門配有廚師和廚房,想吃任何美味佳肴都可以不用下樓而直接吃到。
這麽豪華的地方,其居住價格自然也是高得驚人,不是一般有錢的人還真的住不起這麽奢侈的地方,不過,這個世界只有餓死的窮人,卻沒有富人住不起的地方。就像此時第35層的別墅套間大廳內,幾個長相明顯異于Z國人的黃膚黑發男女正坐在一起商議着什麽。
“昌姬,C市政府還是沒有把殺害吉魁的兇手給抓到嗎?”一個明顯是這群人頭目,長相清秀長發飄逸的女子對着對面一個穿着綠色裙裝的短發女子問到。短發女子搖了搖頭,表示還沒有任何的消息。站在窗戶旁邊正在向外眺望的一個高個男子一聲冷笑,開口說道:
“哼哼,隊長,你就真指望那些普通人能幫我們找出殺人兇手嗎?想想看,吉魁在我們精英實驗小隊裏,論實力也只排在隊長你和副隊長我之下,擁有那麽強悍的能力的他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殺得了的,在說他的屍檢報告我們也都看過了,那種死因明顯是被實驗者殺害的,而且肯定是能力超強的那種,我們難到就只能老老實實呆在這裏,不去給吉魁報仇嗎?”說到最後,高個男子的語氣之中明顯帶着一種憤懑之情,幾乎是怒吼着對着長發飄逸的隊長吼道。
長發隊長沒有做聲,轉身對着邊上另一個穿着紅綠條格服裝,懷中抱着一個幾乎有半個人高的流氓兔布偶、長相童真的小女孩低聲說道:“吉吉,怎麽樣,晚上夢夢到什麽沒有?”
被稱為吉吉的這個女孩緊緊抱着懷中的大兔子,用力地搖了搖頭道:“沒有啊金姐姐,前幾天還可以微微感覺到宋哥哥的,可這幾天吉吉什麽也夢不到拉,每天晚上一睡着,夢裏都只有一層層很漂亮的七彩光芒,其它的什麽也沒了!”
坐在對面沙發上一個穿着灰色衣服,長相敦厚的男子嗡聲嗡氣地開口道:“金姐,我雖然不清楚你的意思,但是總部的命令是讓我們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而且要想盡辦法收集Z國四族公司的情況。可我們已經呆在這裏足足有十天了。是不是也該……”
跟灰衣男子坐在一起的一個瘦瘦的青年也接口道:“是啊隊長,不要在等下去了,憑我們六個人的能力,就算對方再厲害,也一定讨不了好去。就不要再顧及什麽了把,我們還是行動把!”
長發隊長低頭一聲嘆息,片刻之後,她像是決定了什麽似的,神情中帶着一絲堅決,擡頭看着周圍的五名隊友,語氣堅定地問道:“我還想再問一遍,大家都是這個意思嗎?”周圍的隊友幾乎是同時點頭,小女孩吉吉也抱着大兔子跳起來,開心地笑道:“好耶好耶,金姐姐,吉吉早就在這裏呆厭了呢終于可以出去拉!”
看着神情各異的五個隊員,長發隊長一聲嘆息,心中的念頭千翻百轉:“其實,我又何曾不想出去,可是,萦繞在自己心頭的不安是那樣的強烈,無論無何,身為隊長的我是覺不能讓你們受到一點傷害的啊,這不僅關系到國家的利益,更是因為,我們現在都已經成了非人的存在,我們……都已經不在是人類了啊!”
“不過,既然已經走到了現在,無論無何,在怎麽不安與恐懼,我也只好豁出去了,只願檀君(H國神話中的人界統治者)保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無事把!”想到這,長發隊長站了起來,擡頭深深呼吸,望向五名隊員:“現在,我金珠娜,以H國特殊部隊,實驗者一號小分隊隊長的身份,命令,全體起立!”
随着金珠娜隊長的一聲令下,五人訓練有素地依高矮順序站好,等待隊長的下一步指令。不在亂想,金珠娜用一種嚴厲的語氣命令道:
“副隊長李星浩,隊員朱昌姬,兩人出列!”高個男子和綠色裙裝的短發女子兩人出列,金珠娜開始下命令道:“你們兩人,開始按照總部的指示,對C市的四族公司開始進行情報刺探。切記不要暴露身份,如果危險,以保護自己為第一原則!”
李星浩和朱昌姬兩人立正敬禮,異口同聲地回答到:“是!”
“隊員韓在珠,李鎬實兩人出列!”金珠娜接着下命道,瘦瘦青年和灰衣男子兩人出列,立正聽着隊長的命令“你們到C市警察局走一躺,利用大使館的名義再對他們施壓,要他們提供給你們盡多的資料,同時去一下案件現場,再仔細勘察一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
韓在珠,李鎬實兩人也立正敬禮,異口同聲地回答了一聲“是!”
望向身邊的小女孩吉吉,金珠娜再次開口說道:“至于金香吉,就和我一起,去拜訪一下那兩個最初發現吉魁屍體的少年。另外去看一下那個變成了白癡的出租車司機,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情報。!”
一聲停頓之後,金珠娜雙腳立正敬禮:“一切為了祖國!”五人同時舉手敬禮:“一切為了祖國!”
“好,出發!”金珠娜一聲令下,六人開始依次向着門外走去。臨出門的瞬間,金珠娜下意識地看了看幾位隊員,閉上雙眼一個深呼吸,把一切顧慮與念頭都抛到腦後,只剩下了軍人該有的堅定與冷靜,向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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