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陽母這個婆婆出來逛,這個對胎兒不好,不能吃,那個沒品味,不能買。
就在此時,陽左丘看見街邊有一個飾品攤,手藝人正在小攤旁打造着精美的飾品。
“今天是七月初七!”陽左丘一時心血來潮,想起了極樂之域的七夕情人節,便拉着赫小雨來到飾品攤前,挑了一支蝴蝶形狀的寶石發簪,銀制蝴蝶的翅膀上鑲着幾十粒彩色寶石,非常好看。
“老板,這支發簪多少錢!”
天元城中誰不認識陽家的新任家主,手藝人吓到直接跪地:“家主看中小人制作的手藝品,是小人的榮幸。”
“您喜歡就拿去吧。”
陽左丘從不喜歡白拿別人的東西,留下了一枚元晶,足有二兩重。
雖然這只是一支普通的寶石發簪,但千金難買心頭好。
他将這支發簪送給赫小雨,說:“送給你的,喜歡嗎?”
赫小雨大眼睛鬼靈精地轉了兩下,輕哼一聲,說道:“黃鼠狼給雞拜年,說,你有什麽企圖。”
陽左丘對她輕聲說道:“今天七月初七,是個特殊日子,值得記念。”
“所以,我要送一件漂亮的小禮物給你,希望一年之後,你能送給我一件大禮物。”
在上一世,七月初七是極樂之域的七夕節,牛郎會織女。
“哼哼,你這票買一送二的買賣做得漂亮,行,明天我就先把我自己送給你。”
“一年後能否送二,就看你這一年裏夠不夠努力耕醞。”
說到此,赫小雨也不再害羞,将發簪遞回給陽左丘,說:“你的定情信物我收下了,幫我戴上。”
“怎麽樣,我戴上這支發簪漂亮嗎?”
“漂亮,天底下最嬌悄的美人。”
陽左丘連聲稱贊。
赫小雨也在飾物攤上挑了一只平安玉牌,挂在陽左丘脖子上,說:“禮尚往來,你送我定情信物,姑奶奶也得送回你一件,這樣才算交換定情信物。”
“來,我拉個手指勾。”
“勾什麽?”
“當然是走完流程,拉拉手指勾一百年不許變。”
天上繁層點點,城中萬家燈火,天元城越夜越熱鬧。
在城中的某條大街上,有一對身穿紅色錦衣的青年男女在街頭上尋着人。
“老頭,有沒有見過畫象中的女孩。”
在街邊上打造着飾品的手藝人無比認真地看了一眼畫象中的女孩,像認真地回想着,然後搖了搖頭。
這已是他們今天問的第一百個人了。
“大哥,莫非小姐不在這座城?要不我們到別的地方問問,方圓萬裏,還有七八座城沒找過。”
那個男青年搖了搖頭,目光銳利地說道:“不,直覺告訴我,這一百人中有人在說謊,肯定有人在城中見過小姐。”
說到此,他冷冷一笑,說:“我想,很快有人将答案送到我們面前。”
紅袍女子正想看回頭,卻被男青年制止了,說:“讓他們再跟多一會,別打草驚蛇,一會再引他們去偏一點的地方,好好盤盤。”
此時陽左丘和赫小雨在路邊看着猴戲。
赫小雨忽然轉過身去,拉了拉陽左丘的衣角,有些慌張地說道:“陽左丘哥哥,明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回去?”
陽左丘看了一下天色,才月照東斜,約摸晚上九點的樣子,這麽早就鬧着回去,不像是赫小雨的風格。
看赫小雨神色慌張的樣子,陽左丘有種不好的預感,低聲在她耳邊問道:“赫小手,你突然這麽慌張要回去,是不是小姨媽提前來探望你了。”
要是以前,赫小雨絕對會害羞到耳根通紅。
現在卻顧不上這些,她只想盡快回去,便連連點頭。
陽左丘一拍腦袋,看來明天的補種大計要泡湯了。
聽說女孩女的小姨媽來的時候像暴風雨,帶着腥風血雨和十二級陣痛,陽左丘半刻不敢擔誤,立即帶赫小雨回去。
兩人回到陽府後,赫小雨才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過了一會,赫小雨才對陽左丘說道:“陽左丘哥哥,其實,我的小姨媽并沒有來看我,她上個月二十一才來走。”
“那你幹嘛這麽急着趕回來?”陽左丘狐疑地看着赫小雨,總覺得她有什麽事情瞞着自己。
赫小雨躊蹰了一下,擰巴着自己的衣角,片刻後,她拉着陽左丘來到他們的新房外,說:“可能明天就要當新娘了,心理緊張吧。”
随後赫小雨無比凝重地看着陽左丘,說:“陽左丘哥哥,今天新娘婚袍逢好了,我已迫不及待地想穿上它,今晚就要當你的新娘!”
陽左丘心中釋然,原來是這個問題,其實他心裏也緊張,只是沒有表露出來而已,便輕敲赫小雨的額頭,說:“不行,明天才是吉日,我們不能破壞規則,提前偷吃禁果,娘會不高興的。”
“再說,結婚大事,一生一次,怎麽也要圖要大吉大利,圓圓滿滿的。”
赫小雨卻是急紅了腳:“陽哥哥,我現在就想穿婚袍給你看看,就一個小小要求,答應我好嗎?”
陽左丘嗯的一聲,點點頭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姑奶奶,你高興就好,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赫小雨拉着陽左丘的手不願放,想拉他一起進去。
陽左丘卻沒覺察到赫小雨的異常,以為她只是緊張而已,便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傻,你現在拉我進去看着你換,萬一我忍不住呢?”
“女孩子家,姻婚大事一生一次,一切要等到新婚之夜才叫圓滿美好,一生可堪回味。”
赫小雨咬了咬小嘴唇,便進去了,陽左丘關上門,守在屋外。
夜,起風了。
新房在東院天字甲號廂房,是家主的卧房,已重新粉刷一次。
東院栽了許多紫微、海裳樹。
海裳三月花開五月凋謝。
紫微七月花開正當時。
風吹來,海裳花的枯葉雜着紫微花香吹來。
‘啪’的一下,一朵紫微花從樹上掉下來,落在陽左丘的腳下。
紫微花粉紅粉紅的,也很美,還帶着一小截幼枝,陽左丘彎腰檢了起來。
門‘吱呀’一聲響,一個紅袍新娘從新房裏走出來。
鳳凰旗袍鴛鴦鞋,粉黛嬌顏女兒紅。
陽左丘被赫小雨此時的美驚住了,忍不住贊道:“小手,你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随後,他将手中的紫微花戴在赫小雨的頭上,說:“這樣就更美了。”
就在此時,陽左丘心生一股不安的直覺,好像有什麽東西快速接近他。
赫小雨也突然抓着陽左丘的手,說:“陽左丘哥哥,抓我的人要來了,你現在能帶我走嗎?”
“我們私奔!”
“若再不走,我們就要永遠分離了。”
“誰敢搶走你!”陽左丘目露殺機,問道:“是那幾個血鳳宗的人麽?”
赫小雨焦急地搖着頭,說:“陽左丘哥哥,我們快走吧,你打不過那些人的,他們的實力太強大了。”
血鳳宗的人而已,陽左丘已晉級一層符士,已經不懼血鳳宗了,便冷哼一聲,說道:“區區血鳳宗而已,這裏是天元城,我的地盤,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給我老盤地實着。”
陽左丘話音剛落,赫小雨已落下一行熱淚,放開了手,忍着心裏的痛,一邊後退,一邊說道:“我逃不掉了,他們已經來了。”
“陽左丘哥哥,答應我,一會兒你什麽也別說,什麽也別做。”
“為了我,你不能被他們殺掉,就站在那裏別動,好嗎!”
赫小雨已退到兩丈之外,陽左丘正想追上去時,忽然一道人影從天而降。
啪的一聲,這道人影掉落在地上,血如泉湧,眨眼間形成血泊。
此人身穿血鳳宗的血鳳袍,身影消瘦,臉長得像只大馬猴,倒在血泊裏抽畜幾下就咽氣了。
他不正是血鳳宗的馬老四麽!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陣鷹鳴,陽左丘心頭一凜,好可怕的氣機,如同泰山壓頂一般,他實力已達到一層符士,此刻卻如被泰山鎮壓着,動彈不了半跟手指頭。
他擡頭一看,陽府上空有幾十只血紅燈籠盤旋着。
不,那不是血紅燈籠,而是幾十只黃金天鷹的眼睛!
黃金天鷹,地級五品符獸!
一只足以秒殺陽府,幾十只可以在數分鐘內屠掉天元城。
陽左丘倒吸一口涼氣,怎麽會有如此多黃金天鷹出現在天元城這種偏遠小地方!
黃金天鷹背上各站着一個身穿血袍的符修。
血袍上繡着幾朵血雲、一條血龍。
這些人的氣息比陽左丘強橫百倍,其實力至少也達到符師之境,甚至符宗之境。
他們,究竟是誰!
就在此時,聽聞赫小雨喝止道:“住手!”
“表哥,若你們敢動他,或碰陽家一根寒毛,我現在就殺死自己,你們只能給父皇帶回一具屍體。”
赫小雨身上顯現出一道道火紅色的咒文,陽左丘一眼就認出此咒是非常可怕的自殺式銘咒,被引動後,能瞬間将自己燒成焦炭。
一般只有死士才會銘這種自殺銘咒,一但任務失敗,就會引動此咒***。
沒想到赫小雨會給自己銘刻這種可怕的自殺咒術。
“小雨,不要!”
陽左丘心中一痛,正想撲上前,面前卻人影一閃,一個身高八尺的血衣青年擋在他前方,背對着他。
同時,一個血袍女子出現在赫小雨身後,生怕赫小雨一激動會殘,在沒有得到血衣青年的命令前,她不會魯莽行事。
血袍青年冰冷無比驚訝地看着赫小雨,哦的一聲,說:“小雨,你竟然治好了怪病,還在身上銘咒,若你父親知道,一定會開心壞的。”
“你的血脈高貴,一旦此怪病治愈,将是天之驕女,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