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家暴

“啪!”一記耳光在葉叢臉上炸開,他臉偏向一邊,若這巴掌不甩下去,他可能會說出更難聽的話來,蒲程終歸是被激怒,揚手打了他。

葉叢回頭直楞楞看着對方,魔怔似的愕然停止任何語言和動作。

蒲程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了,他擡眼看着葉叢,眼裏盡是絕望。對感情的絕望,對葉叢這個人的絕望。

他顫抖吐出幾個字:“你要受不了,可以離開,我不會留你。”

看吧,果然是惱羞成怒了嗎?最壞不過是分手,被拆穿了就立刻翻臉了。這時候雙方眼裏哪還有對方的好?全是一無是處,全是壞的、錯的、不滿的,統統一湧而出!

葉叢紅了雙眼,就在蒲程準備越過他離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對方,一拳還在其臉上。

蒲程沒料到葉叢會來這一招,連躲都無處躲生生挨了這一拳。臉上突如其來的痛還沒讓他反應過來,一個重心不穩,他便狠狠摔進了沙發。

接下來,可怕的事情發生了,葉叢一把按住蒲程的後腦勺怒吼:“誰他媽給你的勇氣讓你覺得你能打贏我?”

葉叢明明知道,事實不是這樣的。可是,他就是想要蒲程長點記性。

人在發怒的時候最容易說出傷人的話,做出傷人的事。蒲程明明警告過他,可他偏偏都做全了!

蒲程掙紮着想要爬起來,卻被葉叢一只手死死壓着頭,另一只手邊迅速往下扒掉他的褲子,蒲程只得一手掙紮這爬起來,一手拖住自己的褲子,慌亂中,他失聲喊道:“葉叢,你幹什麽?你放手,放開我!!”

葉叢充耳不聞,他一條腿跪壓在蒲程身上,任蒲程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他的力氣大蒲程太多,最終,蒲程的褲子不堪其辱,被脫了一半,撕了一半。他騰出一只手解自己的皮帶,一只手還死死按着蒲程的頭,暴吼道:“不準動!!”

沒有任何愛|撫,也沒做任何潤|滑的情況下,葉叢強制進|入對方身體,蒲程弓起身子,慘叫:“啊啊….!好痛!放開我!!”

蒲程痛,他也痛,蒲程想要背過身子推開他,手卻瞬間被他鉗在後腰上不得動彈,葉叢幾近瘋狂,即使幹澀到無法推進,他還是固執的強行挺進,蒲程倒吸一口氣,聲音被放大了好幾倍:“啊啊啊!!”

這令人絕望的慘叫聲葉叢權當沒聽到,此時他心裏只有報仇的快感,“你不是欲求不滿嗎?不是要去找男人嗎?現在滿足你,你又受不了了?蒲程,你真賤!”

“放開我……求你了……放了我……”蒲程的聲音開始嘶啞,已經聽不出是他本人的聲音了。

“放心,會放了你,等把你伺候舒服了,自然會放了你!”他只管控制住蒲程的身體,使其掙紮不得,粗暴的幾次後開始順利起來,真難得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感覺到快意。

身下的蒲程開始漸漸失去了聲音,最後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靜靜的趴在沙發上,任他恣意妄為。

葉叢清楚的明白,造成今天的結局,根本不是因為撞見了他倆出現在酒店。

但問題的根源一直在于顧明。

盡管有時表面上不治而愈的矛盾,其實實際上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越積越多,直至今天的爆發,它是一個必然的過程。

而撞見兩人只是一個導|火索。

他後悔什麽呢?後悔在酒吧驚鴻一瞥的蒲程;後悔沒抵制住蒲程的誘惑;後悔愛上了蒲程嗎?

也許是吧。

當他一點點清醒過來時,才猝然驚覺:當他只想着要踐、要将對方尊嚴踩在腳底下,此時的肉體的銜接……

——這是對對方的淩|辱!!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有多荒唐,迅速抽回身體,猛然發現此時的蒲程身下已然殷紅一片。

猶如晴天霹靂一般,葉叢吓壞了,起身抱起昏厥的蒲程,他看見蒲程眼角的淚痕,以及挂在脖子上那枚黯然失色的戒指…..

他罵了自己千百遍畜生,将蒲程抱去浴室,為他清洗身子,檢查他的傷勢,再替他上了藥膏。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蒲程……蒲程……”

後來,蒲程醒了,卻一直沒有回應他的呼喚,只靜靜地看着天花板,想是也沒力氣再回應什麽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蒲程……”葉叢跪在床邊,握着蒲程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認錯。

任他再怎麽道歉,蒲程也不想再說話了。

一直到葉叢跪在床邊睡着了,蒲程也沒開口。

葉叢就這樣跪着睡了一夜,驚醒時手裏還握着蒲程的手。一晚上,蒲程都沒掙脫他的手,但一晚上,也沒合眼。

葉叢忍不住痛哭起來,自己做了多麽肮髒龌龊的事,“蒲程你打我吧,我求你了,別這樣,我知道錯了……”他哽咽的聲音并沒讓蒲程有任何反應。

有句話叫作哀莫大于心死,大概便是蒲程現在的心情了吧。

那些未來的藍圖是真實可見的,它甚至已經唾手可得,哪怕再堅持一下下,就那麽一下下。蒲程也後悔,如果他不給葉叢這一巴掌,自己也不會受到這麽大的懲罰,他一直覺得葉叢是乖孩子,他能夠掌控到的,跟着他的計劃走的那種,他想過和葉叢過一輩子,也實實在在往那個方向發展了。

唯一的漏洞,是顧明。

一個他不會再去愛,卻也永遠不會去恨的那個人,成了兩人感情失敗的罪魁禍首。

如果他一開始就拒絕顧明的合作,是不是與葉叢的今天便會順順利利了?

可惜了,一切化為烏有!他也沒力氣再去愛誰了。

葉叢何嘗沒有嗅到結局的味道?但就算是分手,也不應該是以這樣兩敗俱傷的方式收場。

“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做。”葉叢擦了擦眼淚,輕柔的問蒲程,想看看他有什麽反應。

蒲程也終于有了反應,他視線從天花板移到葉叢身上,對他冷冷說了一句:“你走吧。”

葉叢則再次哽咽,“我會走,我看你吃了東西再走。”

他眼裏盡顯溫柔,這不是乞求原諒,他知道自己沒這個資格。

蒲程憔悴的點了點頭:“好。”

葉叢将沙發上的狼藉整理幹淨,把沾滿血漬的沙發套也丢進洗衣機洗好晾上,一切安排妥當後采取做飯。蒲程起床吃飯,可他身上有傷,坐不好,只得挂着半個臀在沙發邊。

葉叢紅着眼,卻再沒哭出來,他不想用這種方式求得蒲程的同情。

蒲程依言吃了小半碗粥,放下了筷子,葉叢收拾碗筷去廚房,再出來時,蒲程還小心翼翼的坐在沙發上,他并不敢亂動,因為有撕裂傷。

葉叢進卧室将自己的所有東西都裝進行李箱,提着箱子出來。看着沙發上蒲程的背影,他從兜裏拿出兩把鑰匙,一把門鑰匙、一把車鑰匙以及一張銀行卡,這是承載他們所有美好記憶的東西,然而現在所有心血終究是付之東流。這幾樣東西,現在看着也覺得礙眼了。

蒲程看了看葉叢手中的東西,他抽走了鑰匙,卻留下了銀行卡,“你留着吧。”

葉叢搖了搖頭,“裝修已經快完成了,不過還有些細節要處理,很多地方做了整改,你空了去看看吧,卡裏還剩八萬多,本來是想着剩下的可以買一部分家具,現在你處理吧,本來也是你的錢。”彎腰将銀行卡放在茶幾上。

蒲程沒看葉叢一眼,也沒看銀行卡一眼,眼睛一直看着一個地方,視線卻沒有焦距。他面無表情,也不想說話。

“你的傷,我知道你不會讓我帶你去醫院,你自己去看看好嗎?”

“行。”蒲程幹淨利索的回答。

葉叢提着箱子推開門,在蒲程看不到的地方,回了好幾次頭,最終将門輕輕帶上,提上箱子,往電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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